无论在哪里，至圣都是生灵中的强者，三重境至圣更是绝世强者，需要漫长岁月才能诞生一位。
但架不住时间堆积啊！
混沌天域繁荣至今多少年了？连无上境都算不清楚，或许只有那几位最古老的无上境才知道，比如天心海阁的祖师。
漫长岁月里，混沌天域开辟了无数古界，孕育的生灵不计其数，诞生的强者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说话间，前方传来轰鸣声。
只见云台深处的球形空间猛然炸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飞了出来。
“考验失败，”冰冷的声音响彻虚空，“樊牙至圣，你的三次免费机会已经用完，可以选择向天心海阁购买考验机会，也可以再等一万道年。”
“我还是慢慢等吧！”
樊牙至圣耷拉着脑袋，一脸不甘。
“惜命大哥，我们来的真巧，神将考验动辄就是数百年，所以经常有人排队，不曾想，这次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顾月兴匆匆地拉着顾修云走到云台深处。
呼！
一个虚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谁要进行神将考验？”虚影满脸漠然。
“在下。”
顾修云淡声回应。
“道号名讳。”虚影继续询问。
“闲云。”
顾修云随便说了个名字。
闲云是他早年在轮回圣界时用过的名号，知道者寥寥无几，就算祭祖跟混暝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从闲云二字联想到顾修云头上。
“神将空间有两百三十七人与阁下名讳相同，你可以选择添加后缀，或者由神将空间赋予独立编号。”虚影继续道。
“两百三十七人……看来这名字也是烂大街了，”顾修云忍不住笑着摇头，“随便吧，反正都一样。”
“好。”
虚影抬起手指，一个新的球形空间悄然成型，“闲云238，你有三次免费的神将考验机会，神将考验共分十三层，第一层难度最低，第十三层难度最高。”
“按照天心海阁的规矩，通过前三层考验者，可以位列初级神将；通过四到六层考验者，可以位列中级神将；通过七到九层考验者，可以位列高级神将；通过第十层以上考验者，可以位列顶级神将。”
“若能通过第十三层考验，便可成为我天心海阁的客卿元老，拥有极高地位，当然，天心海阁对客卿没有任何要求跟限制，只是一个名号。”
“现在请你选择考验难度，初次进入此地，建议选择前三层。”
虚影口中说着，身前的球形空间越来越庞大。
“丫头，天心海阁花样挺多啊！”
顾修云低声道，“难怪我之前时常听到一些至圣自称高阶神将，还有那断湖宫，当初进入混沌世界的时候带了两个顶级神将，原来是这么来的。”
“惜命大哥，想要成为界宫的高阶客卿，一般也要求是高阶神将，又或是神将榜前十万名，”顾月说道，“但实际上，高阶神将比前十万名难太多了，那等人物，都能闯进前一万名了，你若是以高阶神将的身份进入界宫，难免会惹人注意。”
“原来如此。”
顾修云恍然点头。
十万名跟一万名，差距确实挺大的。
由此可见，天心海阁的神将考验难度并不低，前三层，三重境初期有可能闯过去，但只是有可能，四到六层，最起码也得是三重境中期，还得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顾月这种，至今都停留在第三层。
七到九层，就得是三重境后期强者了，比如二代始祖，那等人物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在神将排行榜可以排进前一万。
至于十层以上，就是一代始祖跟四代始祖的水平了。
整个混沌天域或许有不少这样的强者，但大部分已经不会参与神将比斗，比如落日皇朝的神帝。
再往上，才是墨界元老跟虫灵岛主。
“丫头，你们那位墨界元老闯过多少层了？”顾修云有些好奇。
“我之前听一位师兄说过，好像是十一层、十二层，反正肯定不是十三层，”顾月悄声回应，“据说神将考验的第十三层难度极高，虽然也是半步无上境的威力，但需要各方面都达到极致，才有可能闯过去。”
“一旦成功，整个神将空间都会震动，那位也会直接名列元老榜，成为整个混沌天域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元老榜……
看来天心海阁很喜欢弄这些奇奇怪怪的榜单啊！
或许这也是无上境少有的乐趣了。
“闲云至圣，请你选择考验难度。”虚影有些不耐烦。
“我们选第四层。”
顾月说道。
第四层的考验难度不算高，也不算低，闯过那一层，顾修云再击败一个前十万名的神将，就能进入界宫，做个普普通通的高阶客卿了。
“第四层？”
虚影微微皱眉，“阁下是首次进行神将考验，最好选择难度低一些的，否则就是浪费机会。”
“第四层。”顾修云淡声回应。
“好。”
虚影不再劝说。
下一刻，球形空间凝聚成形，将顾修云吸入其中。
顾月则顺势退到了云台边缘。
呼！
球形空间内，雷云翻涌，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丝蓝色电芒，那是混沌天域特有的湛蓝神雷，此雷威力极大，哪怕只是些许电芒，也能将三重境至圣斩得灰飞烟灭。
面对此景，顾修云却只是漠然摇头。
别说一丝电芒，先前混源神通圆满时，至高规则降下惩罚，漫天盖地全是湛蓝神雷，也没能伤到他分毫。
噼啪！
雷光轰然落下，却被命运法则轻松震碎。
但顾修云并没有出手，而是静静等待球形空间的继续轰击……想要通过神将考验，有两个途径，一是直接摧毁空间内的雷云，冲出球形空间，二是撑到雷云耗尽。
顾修云不想太惹眼，自然是选第二种。
……
时间缓缓流逝。
数十年后，云台边缘又出现了几个身影。
那几人看到顾月，眼睛顿时一亮。
“墨月师妹，还真是够巧的啊，居然能在神将空间遇到。”
“师妹，听说你们墨界一脉有大麻烦了，墨界元老跟虫灵岛主结怨，毁掉了寒池矿山，以至于祖师发怒，将墨界元老贬往混沌外域，整个墨界一脉也受到了不小的责罚，你居然还有心情来进行神将考验？”
几人阴阳怪气的开口，眼中透着讥笑。
“寒方师兄、寒鬼师兄，你们也是来进行神将考验？”顾月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不是。”
寒方指了指侧旁，“这位是厄凉道友，师妹或许没听过他的名号，但在黄叶州，厄凉道友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想拜入界宫，故而来进行神将考验，准备晋升高阶神将。”
高阶神将？
顾月脸色出现了些许变化。
毫无疑问，厄凉道人跟顾修云一样，都是准备成为客卿，这也是拜入界宫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
虽然客卿的待遇远不如内门弟子，但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界宫作为靠山，一些顶尖势力就不敢随意动手。
“恭喜两位师兄，”顾月淡声道，“推荐一位高阶神将成为客卿，得到的奖励颇为惊人，恐怕相当于两次宗门任务了。”
“运气好而已。”
寒方面露得意，随即道，“等厄凉道友成为界宫客卿，师妹若有需要，也可以请他帮忙，毕竟都是同门，厄凉道友绝不会推辞。”
“当然，价格也不会低，”寒鬼应和道，“听说师妹被那位虫灵岛主坑的挺惨，不仅主战真身被毁，苦修许久的衍月神通也毁于一旦，执行宗门任务恐怕有些困难，只要你开口，我们必定全力帮忙。”
“不用了。”
顾月望着两人，心里暗暗腹诽。
这两人嘴上说得好，真等到执行宗门任务的时候，他们肯帮忙才怪。
界宫各脉彼此争斗，寒方、寒鬼都属于寒界一脉。
而在多年前，四方城就是寒界一脉的地盘，包括四方城的州域，也叫做寒界州。
后来，寒界州几经厮杀，州域被人抢走，寒界一脉受到责罚，失去了那片区域的掌控权，再夺回时，已经落到墨界一脉手里了。
寒界一脉跟墨界一脉有此恩怨，关系怎么会好？
寒方跟寒鬼肯定巴不得墨界一脉的内门高阶弟子全都倒霉。
双方一番虚假的寒暄后，顾月不再吭声。
寒方几人也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等待球形空间内的顾修云出来。
许久之后。
球形空间悄然崩塌，露出了内部的蓝色电芒。
“第四层考验？”
寒方跟寒鬼眼中闪过讶色。
这难度不算低了。
三重境中期至圣至少有一半都闯不过第四层，而从球形空间崩塌的情形来看，里面那位考验者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否则剧烈的碰撞，肯定会在球形空间表面留下许多痕迹。
那座空间没有半点痕迹，要么是考验者极擅防御，要么是实力太强，将秘术神通完全收敛，才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厄凉道友，你能做到吗？”寒方悄声询问。
“第四层而已，轻而易举，”厄凉道友面露傲色，“老朽行走混沌天域多年，自问在领域方面造诣颇高，现如今又踏入三重境后期，别说第四层考验，就算是第六层，也能在短时间内闯过去。”
“那我们就等着给厄凉道友庆贺了。”
寒方、寒鬼满脸兴奋。
此时。
顾修云已经从球形空间走出，来到顾月身旁。
“丫头，走吧！”
“惜命大哥，先等等，”顾月瞥了眼侧旁，“那是寒界一脉的寒方、寒鬼，他们带了个三重境后期至圣，准备进行高阶神将考验，然后引荐为界宫客卿，若真是这样，我们可能还得跟他们打一次交道。”
“哦？”
顾修云有些疑惑。
“惜命大哥有所不知，成为界宫客卿并不只是简单的引荐，还需要完成一次宗门任务，”顾月解释道，“客卿殿懒得很，如果是同一时间成为客卿，执行的肯定是同一个任务，所以我们可以先看看那位厄凉道人的实力，日后也能多做些准备。”
“他？”
顾修云笑了笑，没有拒绝。
他也知道，顾月是小心谨慎，同时也担心顾修云暴露身份，毕竟道心法诀跟六术传承都不能施展，单凭混源神通，未必比厄凉道人强多少。
“这丫头关心则乱啊。”顾修云暗笑。
三重境后期？
若是在顾修云没有领悟第二种三重境命运法则之前，对付起来确实有些麻烦，但如今，他的真灵已经达到了一万两千倍，单是真灵带来的神力意志就能将厄凉道人彻底碾压，更别说法则了。
顾修云不需要施展杀戮法则。
仅凭命运法则本身的威力，就远远超越厄凉道人，因为那是融合法则。
一个三重境后期至圣，用得着在乎？
片刻后，厄凉道人进入球形空间，开始第七层神将考验。
寒方、寒鬼却满脸审视的看了过来。
“墨月师妹，不知这是哪位道友，似乎不在我界宫门下啊！”
“两位师兄有所不知，”顾月回应道，“这位闲云至圣是我新结识的散修，对界宫颇为仰慕，所以也想成为本宗客卿。”
“哦？”
寒方眯起眼睛，随即冷笑，“师妹真是好手段，前不久刚失去主战真身，现在居然就找到一个散修当靠山了，我提醒你，散修靠不住，他们每一个都是杀人越货的好手，当心死在对方手里。”
“丫头，你们之间仇怨不小啊！”顾修云悄声传音。
“寒界一脉跟墨界一脉是世仇。”顾月回应。
寒方那段话，简直把顾月往死里坑，一个失去主战真身的修行者至圣，地位还不如普通的内门弟子，因为至圣丹珠没有重新凝聚的可能，失去丹珠，运转神力都是个大麻烦，又能剩下多少战力？
如果顾修云真是个云游散修，听到此话，很可能会舍弃顾月，选择其他弟子当引荐人。
再不济，也会跟顾月疏远。
“丫头，你想不想坑他们一把？”顾修云悄声道。
“怎么坑？”顾月有些疑惑。
“那个厄凉道人肯定闯不过第七层了，你跟他们打个赌，顺便狠狠地赚一笔。”顾修云说道。
“闯不过去？真的假的？”
顾月望向云台深处的球形空间，空间壁垒无比坚实，隔绝一切感应，哪怕她精通命运法则，也无法窥探空间内的景象。
然而，如此坚实的壁垒，竟然挡不住顾修云的眼睛！
但架不住时间堆积啊！
混沌天域繁荣至今多少年了？连无上境都算不清楚，或许只有那几位最古老的无上境才知道，比如天心海阁的祖师。
漫长岁月里，混沌天域开辟了无数古界，孕育的生灵不计其数，诞生的强者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说话间，前方传来轰鸣声。
只见云台深处的球形空间猛然炸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飞了出来。
“考验失败，”冰冷的声音响彻虚空，“樊牙至圣，你的三次免费机会已经用完，可以选择向天心海阁购买考验机会，也可以再等一万道年。”
“我还是慢慢等吧！”
樊牙至圣耷拉着脑袋，一脸不甘。
“惜命大哥，我们来的真巧，神将考验动辄就是数百年，所以经常有人排队，不曾想，这次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顾月兴匆匆地拉着顾修云走到云台深处。
呼！
一个虚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谁要进行神将考验？”虚影满脸漠然。
“在下。”
顾修云淡声回应。
“道号名讳。”虚影继续询问。
“闲云。”
顾修云随便说了个名字。
闲云是他早年在轮回圣界时用过的名号，知道者寥寥无几，就算祭祖跟混暝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从闲云二字联想到顾修云头上。
“神将空间有两百三十七人与阁下名讳相同，你可以选择添加后缀，或者由神将空间赋予独立编号。”虚影继续道。
“两百三十七人……看来这名字也是烂大街了，”顾修云忍不住笑着摇头，“随便吧，反正都一样。”
“好。”
虚影抬起手指，一个新的球形空间悄然成型，“闲云238，你有三次免费的神将考验机会，神将考验共分十三层，第一层难度最低，第十三层难度最高。”
“按照天心海阁的规矩，通过前三层考验者，可以位列初级神将；通过四到六层考验者，可以位列中级神将；通过七到九层考验者，可以位列高级神将；通过第十层以上考验者，可以位列顶级神将。”
“若能通过第十三层考验，便可成为我天心海阁的客卿元老，拥有极高地位，当然，天心海阁对客卿没有任何要求跟限制，只是一个名号。”
“现在请你选择考验难度，初次进入此地，建议选择前三层。”
虚影口中说着，身前的球形空间越来越庞大。
“丫头，天心海阁花样挺多啊！”
顾修云低声道，“难怪我之前时常听到一些至圣自称高阶神将，还有那断湖宫，当初进入混沌世界的时候带了两个顶级神将，原来是这么来的。”
“惜命大哥，想要成为界宫的高阶客卿，一般也要求是高阶神将，又或是神将榜前十万名，”顾月说道，“但实际上，高阶神将比前十万名难太多了，那等人物，都能闯进前一万名了，你若是以高阶神将的身份进入界宫，难免会惹人注意。”
“原来如此。”
顾修云恍然点头。
十万名跟一万名，差距确实挺大的。
由此可见，天心海阁的神将考验难度并不低，前三层，三重境初期有可能闯过去，但只是有可能，四到六层，最起码也得是三重境中期，还得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顾月这种，至今都停留在第三层。
七到九层，就得是三重境后期强者了，比如二代始祖，那等人物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在神将排行榜可以排进前一万。
至于十层以上，就是一代始祖跟四代始祖的水平了。
整个混沌天域或许有不少这样的强者，但大部分已经不会参与神将比斗，比如落日皇朝的神帝。
再往上，才是墨界元老跟虫灵岛主。
“丫头，你们那位墨界元老闯过多少层了？”顾修云有些好奇。
“我之前听一位师兄说过，好像是十一层、十二层，反正肯定不是十三层，”顾月悄声回应，“据说神将考验的第十三层难度极高，虽然也是半步无上境的威力，但需要各方面都达到极致，才有可能闯过去。”
“一旦成功，整个神将空间都会震动，那位也会直接名列元老榜，成为整个混沌天域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元老榜……
看来天心海阁很喜欢弄这些奇奇怪怪的榜单啊！
或许这也是无上境少有的乐趣了。
“闲云至圣，请你选择考验难度。”虚影有些不耐烦。
“我们选第四层。”
顾月说道。
第四层的考验难度不算高，也不算低，闯过那一层，顾修云再击败一个前十万名的神将，就能进入界宫，做个普普通通的高阶客卿了。
“第四层？”
虚影微微皱眉，“阁下是首次进行神将考验，最好选择难度低一些的，否则就是浪费机会。”
“第四层。”顾修云淡声回应。
“好。”
虚影不再劝说。
下一刻，球形空间凝聚成形，将顾修云吸入其中。
顾月则顺势退到了云台边缘。
呼！
球形空间内，雷云翻涌，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丝蓝色电芒，那是混沌天域特有的湛蓝神雷，此雷威力极大，哪怕只是些许电芒，也能将三重境至圣斩得灰飞烟灭。
面对此景，顾修云却只是漠然摇头。
别说一丝电芒，先前混源神通圆满时，至高规则降下惩罚，漫天盖地全是湛蓝神雷，也没能伤到他分毫。
噼啪！
雷光轰然落下，却被命运法则轻松震碎。
但顾修云并没有出手，而是静静等待球形空间的继续轰击……想要通过神将考验，有两个途径，一是直接摧毁空间内的雷云，冲出球形空间，二是撑到雷云耗尽。
顾修云不想太惹眼，自然是选第二种。
……
时间缓缓流逝。
数十年后，云台边缘又出现了几个身影。
那几人看到顾月，眼睛顿时一亮。
“墨月师妹，还真是够巧的啊，居然能在神将空间遇到。”
“师妹，听说你们墨界一脉有大麻烦了，墨界元老跟虫灵岛主结怨，毁掉了寒池矿山，以至于祖师发怒，将墨界元老贬往混沌外域，整个墨界一脉也受到了不小的责罚，你居然还有心情来进行神将考验？”
几人阴阳怪气的开口，眼中透着讥笑。
“寒方师兄、寒鬼师兄，你们也是来进行神将考验？”顾月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不是。”
寒方指了指侧旁，“这位是厄凉道友，师妹或许没听过他的名号，但在黄叶州，厄凉道友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想拜入界宫，故而来进行神将考验，准备晋升高阶神将。”
高阶神将？
顾月脸色出现了些许变化。
毫无疑问，厄凉道人跟顾修云一样，都是准备成为客卿，这也是拜入界宫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
虽然客卿的待遇远不如内门弟子，但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界宫作为靠山，一些顶尖势力就不敢随意动手。
“恭喜两位师兄，”顾月淡声道，“推荐一位高阶神将成为客卿，得到的奖励颇为惊人，恐怕相当于两次宗门任务了。”
“运气好而已。”
寒方面露得意，随即道，“等厄凉道友成为界宫客卿，师妹若有需要，也可以请他帮忙，毕竟都是同门，厄凉道友绝不会推辞。”
“当然，价格也不会低，”寒鬼应和道，“听说师妹被那位虫灵岛主坑的挺惨，不仅主战真身被毁，苦修许久的衍月神通也毁于一旦，执行宗门任务恐怕有些困难，只要你开口，我们必定全力帮忙。”
“不用了。”
顾月望着两人，心里暗暗腹诽。
这两人嘴上说得好，真等到执行宗门任务的时候，他们肯帮忙才怪。
界宫各脉彼此争斗，寒方、寒鬼都属于寒界一脉。
而在多年前，四方城就是寒界一脉的地盘，包括四方城的州域，也叫做寒界州。
后来，寒界州几经厮杀，州域被人抢走，寒界一脉受到责罚，失去了那片区域的掌控权，再夺回时，已经落到墨界一脉手里了。
寒界一脉跟墨界一脉有此恩怨，关系怎么会好？
寒方跟寒鬼肯定巴不得墨界一脉的内门高阶弟子全都倒霉。
双方一番虚假的寒暄后，顾月不再吭声。
寒方几人也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等待球形空间内的顾修云出来。
许久之后。
球形空间悄然崩塌，露出了内部的蓝色电芒。
“第四层考验？”
寒方跟寒鬼眼中闪过讶色。
这难度不算低了。
三重境中期至圣至少有一半都闯不过第四层，而从球形空间崩塌的情形来看，里面那位考验者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否则剧烈的碰撞，肯定会在球形空间表面留下许多痕迹。
那座空间没有半点痕迹，要么是考验者极擅防御，要么是实力太强，将秘术神通完全收敛，才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厄凉道友，你能做到吗？”寒方悄声询问。
“第四层而已，轻而易举，”厄凉道友面露傲色，“老朽行走混沌天域多年，自问在领域方面造诣颇高，现如今又踏入三重境后期，别说第四层考验，就算是第六层，也能在短时间内闯过去。”
“那我们就等着给厄凉道友庆贺了。”
寒方、寒鬼满脸兴奋。
此时。
顾修云已经从球形空间走出，来到顾月身旁。
“丫头，走吧！”
“惜命大哥，先等等，”顾月瞥了眼侧旁，“那是寒界一脉的寒方、寒鬼，他们带了个三重境后期至圣，准备进行高阶神将考验，然后引荐为界宫客卿，若真是这样，我们可能还得跟他们打一次交道。”
“哦？”
顾修云有些疑惑。
“惜命大哥有所不知，成为界宫客卿并不只是简单的引荐，还需要完成一次宗门任务，”顾月解释道，“客卿殿懒得很，如果是同一时间成为客卿，执行的肯定是同一个任务，所以我们可以先看看那位厄凉道人的实力，日后也能多做些准备。”
“他？”
顾修云笑了笑，没有拒绝。
他也知道，顾月是小心谨慎，同时也担心顾修云暴露身份，毕竟道心法诀跟六术传承都不能施展，单凭混源神通，未必比厄凉道人强多少。
“这丫头关心则乱啊。”顾修云暗笑。
三重境后期？
若是在顾修云没有领悟第二种三重境命运法则之前，对付起来确实有些麻烦，但如今，他的真灵已经达到了一万两千倍，单是真灵带来的神力意志就能将厄凉道人彻底碾压，更别说法则了。
顾修云不需要施展杀戮法则。
仅凭命运法则本身的威力，就远远超越厄凉道人，因为那是融合法则。
一个三重境后期至圣，用得着在乎？
片刻后，厄凉道人进入球形空间，开始第七层神将考验。
寒方、寒鬼却满脸审视的看了过来。
“墨月师妹，不知这是哪位道友，似乎不在我界宫门下啊！”
“两位师兄有所不知，”顾月回应道，“这位闲云至圣是我新结识的散修，对界宫颇为仰慕，所以也想成为本宗客卿。”
“哦？”
寒方眯起眼睛，随即冷笑，“师妹真是好手段，前不久刚失去主战真身，现在居然就找到一个散修当靠山了，我提醒你，散修靠不住，他们每一个都是杀人越货的好手，当心死在对方手里。”
“丫头，你们之间仇怨不小啊！”顾修云悄声传音。
“寒界一脉跟墨界一脉是世仇。”顾月回应。
寒方那段话，简直把顾月往死里坑，一个失去主战真身的修行者至圣，地位还不如普通的内门弟子，因为至圣丹珠没有重新凝聚的可能，失去丹珠，运转神力都是个大麻烦，又能剩下多少战力？
如果顾修云真是个云游散修，听到此话，很可能会舍弃顾月，选择其他弟子当引荐人。
再不济，也会跟顾月疏远。
“丫头，你想不想坑他们一把？”顾修云悄声道。
“怎么坑？”顾月有些疑惑。
“那个厄凉道人肯定闯不过第七层了，你跟他们打个赌，顺便狠狠地赚一笔。”顾修云说道。
“闯不过去？真的假的？”
顾月望向云台深处的球形空间，空间壁垒无比坚实，隔绝一切感应，哪怕她精通命运法则，也无法窥探空间内的景象。
然而，如此坚实的壁垒，竟然挡不住顾修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