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人工的努力排除加上局里的技术支持,终于在市北区的一家比较权威的精神病院查到了丁佳敏女儿的入院记录,不过杨旭带队赶过去的时候依旧找不到丁佳敏的身影,只留下女儿一个人在病房里孤独无助,只见赵蕊躲在墙角处,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杨旭只安排几个人留在病房门口守株待兔,然后又与其他人出去再次加入搜捕大队中去了,多几个人就多几分胜算,因为杨旭知道黄金期就那么几个小时,如果错过了再想抓就难了,有多少案子只因错过了黄金期,到最后变成了冷案,几年甚至十几年都破不了。
黑夜在众人繁忙而又枯燥的工作中慢慢过去,清晨的曙光悄悄来临,不过众人却没见到曙光,因为经过一夜的搜捕,连丁佳敏的一个背影都没有寻到,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却传来了南城分局的好消息,丁佳敏居然投案自首了。
宁无良与杨旭听闻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激动,总觉得哪里不合常理,不过还是火速赶回局里。
审讯室里的丁佳敏不再是那个身穿休闲装,头梳马尾假装清纯的中年妇女,而是恢复到本来的面目,一身紧身的红色长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性感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妖艳的浓妆,以及一直带着微笑的表情,不像是在审讯室,倒像是在参加什么选秀节目。
宁无良站在审讯室的观察室里,看着杨旭审讯丁佳敏的过程,眉头紧蹙,因为丁佳敏除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已知信息,其余的一概闭口不答,不像是来自首的,倒像是来拖延时间的。
姜无忧开口问道:“宁教授,我怎么感觉她不像是来自首的啊,自首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啊。”
宁无良回答道:“她应该是来投案自首的没错,但更多的是吸引咱们视线,因为她应该还有同伙。”
姜无忧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阳的死与她的那位同伙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确信刘刚的死一定与这位神秘的同伙有关系。”宁无良盯着姜无忧那双越来越疑惑的大眼睛,继续解释道:“我的心理犯罪侧写与丁佳敏并不相符,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我不相信我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所以我断定,我的心理犯罪侧写是她的那位同伙,并不是她,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语音遗言中为什么会出现移动书柜的声音,按理来说,凶手应该是在那栋楼的天台上才对。”
“你还记不记得我下午单独去心理诊所,和你说过的丁佳敏的情绪变化。”宁无良见姜无忧点头继续道:“她按理来说应该不认识我才对,要不第一眼就应该警惕起来,而她不是,她是后来才对我有所防备的,我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我怀疑给她通风报信的就是她的同伙,并且认识我,甚至对我还非常了解。”
姜无忧突然灵机一动,大叫道:“三部手机!”
这回轮到宁无良开始疑惑了,询问道:“什么三部手机?”
姜无忧解释道:“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语音遗言中会出现移动书柜的声音,用三部就可以实现,两部在丁佳敏这里,一部在凶手哪里,其余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无良瞬间知道了凶手是如何作案的,首先在黑市上弄三张电话卡,两张给丁佳敏,凶手留一张,然后凶手与丁佳敏通电话,丁佳敏再用另一部打给死者,并且将这两部手机设成外放模式,这样凶手可以直接对死者进行催眠,不仅可以扰乱警方的办案思路,还能欣赏死亡时带来的快感,而且还拥有不在场证明,可所谓是一箭三雕。
宁无良这样一想,这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到丁佳敏身上了,只要她见过此人,自己就有把握在半天之内将凶手挖出来,就担心她不认识此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审讯室内,一个小时过去了,杨旭的审讯一点进展也没有,与丁佳敏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杨旭没精打采的从审讯室内走出来,摊了摊手,无奈说道:“宁老弟,你也听到了,人家指名就与你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不过你就当帮帮老哥,替我审一下?”
宁无良也想尽快破案,二话没说就推门走进审讯室,来到预审员的位置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佳敏。
丁佳敏顺势抛了个媚眼,妩媚说道:“s市大名鼎鼎的刑侦专家这么看一位四十多岁的寡妇不太好吧!”
宁无良毫无理会她的讥讽,说道:“你不是要求见我吗?现在我来了,可以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了吧。”
“别急啊,我既然选择自首,就一定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毕竟我也是想着获得减刑不是,不过就是,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可不能催我啊,万一我的记忆有偏差说错了不是也影响你们的判断吗。”丁佳敏摆弄着手上的手铐,慢调斯里说道:“这两个都是我杀的,至于动机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们也都查到了,要不也不会到处通缉我,对于你,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不仅是刑侦专家,还是吴春林教授的学生,那你对催眠就一定不陌生,其实你也早就知道了杀人手法,只不过没有目标罢了。”
宁无良并没有急于逼问什么,因为宁无良心里清楚,她该交代的还是会交代,而她不想说的或者说是不能说的,即便是逼问也没用,除非利用催眠,不过要想成功地催眠一个有些催眠知识的心理医生,宁无良毫无把握,弄出好只会适得其反,所以现在也只能运用传统的审讯方法,希望能找出其语言上的漏洞,从而揪出她的那个神秘同伙的信息。
丁佳敏沉默良久,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十五年前,他们强奸了我的女儿,因此我女儿患上精神分裂症,为了治好她,我选择带着她离开h县来到s市,一边学习心理学知识,一边为她治病,也就忽略了案子,可谁想到陆阳会被判无罪释放,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宁无良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是可以理解,问:“那你为什么不向有关机关写实名检举信呢?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呢?”
丁佳敏冷哼一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写过,我写过,而且不止一封,不过都让人给压下来了,那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什么人民警察为人民,纯属放屁,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为了点钱,良心都被狗吃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宁无良问:“那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呢?”
丁佳敏说:“我也知道杀人犯法,我要照顾女儿,所以我不能有事,因此我一直找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
宁无良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杀人于无形的犯罪方法,即便是较为高级的催眠方法也会留下痕迹的,要不丁佳敏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丁佳敏继续说:“自从接触到催眠,我就知道这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方法,然后开始自学,终于在两年前学成了,但是碍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没有动手,直到三个月前,我开始做徐薇的心理医生,在得知她是陆阳的未婚妻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而她又与我的女儿长得是那么像,为了提高成功率,我自定了一个计划,就是把自己变成她,既能轻松的接触到陆阳,又能嫁祸给徐薇,所以我疯狂地减肥,了解如何制作面具,与此同时,我们一起逛街,与她买一模一样的衣服,学习她的走路姿势,六月二十号,我以治疗的名义先来到徐薇的家里,将她催眠,在以往的基础上还加了一种安神香,使其至少在三个小时内不会醒,然后拿着徐薇的手机赶去陆阳的别墅,原本是想着通过电话对他进行催眠,让他服下安眠药自杀的,至于安眠药,当然是有一次我与徐薇去他家偷偷藏下的,一开始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一切都非常顺利,他写下遗书,吃了药,然后躺下,可就在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他却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开始自救,做起了催吐,而我当然不会让他活过来,那样的话我就会暴露,所以我只能跑去他家将他活活用枕头闷死,然后清理现场,拿走遗书,然后我再返回徐薇家,换掉衣服离开,这就是我杀害陆阳的全部过程。”
丁佳敏所交代的与宁无良推测的基本一致,对于杀害陆阳的杀人动机也很充分,不过对于刘刚的死,宁无良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是丁佳敏痛恨陆阳是毋庸置疑了,毕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杀他无可厚非,可对于刘刚的死又如何解释呢?既然他已经遭受了法律的制裁,为什么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呢?难道丁佳敏认为几年的牢狱之灾弥补不了对她女儿身体上以及精神上所带来的伤害,还是说另有隐情?杀害刘刚根本就不是丁佳敏的意思,而是那个神秘同伙的意思。
宁无良想到这里,突然茅塞顿开,起身来到丁佳敏面前,锐利的目光好似可以剥开一切迷雾,厉声问道:“杀害刘刚的根本就不是你,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说:“什么他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刚就是我杀的,电话卡你们不是已经在我家找到了吗?我就是利用手机催眠刘刚,使其跳楼自杀的。”
宁无良步步紧逼道:“陆阳是你催眠的没错,可是刘刚绝对不是你催眠的,你没有那个能力,在相对安静的别墅中,你催眠陆阳都失败了,更别说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恶劣的环境下了,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处于随时有崩溃的边缘,不过依旧苦苦支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第一次杀人有点紧张,发货失常罢了,第二次才是我的真是水平。”
宁无良觉得已经是时候了,手掌在丁佳敏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在她的耳边打了一记响指,说道:“你太累了,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在梦中你可以将压在心里石头说出来。”
丁佳敏很快就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一般,不过却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是一种中度催眠状态,宁无良见此情形,知道是催眠成功了,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居然就成功了,不过也没有太过兴奋,下一步的询问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一字一句说道:“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只是缓缓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宁无良不肯放弃,问:“昨天我去你的心理诊所,你后来为什么对我有所防备?”
丁佳敏这次悠悠开口道:“是他叫我小心一个名叫宁无良的人,我是见你写完名字才知道你就是他让我小心的人。”
宁无良继续问:“那他是谁?”
丁佳敏道“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没见过他,我只听过他的声音,很富有磁性,和你一样好听。”
宁无良乘胜追击问道:“是他利用催眠杀害的刘刚吗?”
丁佳敏点头说:“对!”
宁无良有些激动,不过依旧平静问道:“那你来自首的目的是什么?”
丁佳敏的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睫毛微动,像是在挣扎什么,不过还是开口道:“吸引你们的注意,为他的杀人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宁无良知道催眠已经到极限了,丁佳敏马上就要醒了,但并没有放弃,继续问:“告诉我,他要杀谁?”
宁无良这一次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想要的答案,或是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因为此时的丁佳敏已经醒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宁无良,像是要活剥了他一样,然后歇斯底里的大笑道:“你是永远不可能抓住他的,他就是一丝风,无处不在,只能感受到,摸不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会成为你心中的梦魇,使你从神坛跌入地狱的,哈哈哈哈……”
杨旭只安排几个人留在病房门口守株待兔,然后又与其他人出去再次加入搜捕大队中去了,多几个人就多几分胜算,因为杨旭知道黄金期就那么几个小时,如果错过了再想抓就难了,有多少案子只因错过了黄金期,到最后变成了冷案,几年甚至十几年都破不了。
黑夜在众人繁忙而又枯燥的工作中慢慢过去,清晨的曙光悄悄来临,不过众人却没见到曙光,因为经过一夜的搜捕,连丁佳敏的一个背影都没有寻到,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却传来了南城分局的好消息,丁佳敏居然投案自首了。
宁无良与杨旭听闻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激动,总觉得哪里不合常理,不过还是火速赶回局里。
审讯室里的丁佳敏不再是那个身穿休闲装,头梳马尾假装清纯的中年妇女,而是恢复到本来的面目,一身紧身的红色长裙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性感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妖艳的浓妆,以及一直带着微笑的表情,不像是在审讯室,倒像是在参加什么选秀节目。
宁无良站在审讯室的观察室里,看着杨旭审讯丁佳敏的过程,眉头紧蹙,因为丁佳敏除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已知信息,其余的一概闭口不答,不像是来自首的,倒像是来拖延时间的。
姜无忧开口问道:“宁教授,我怎么感觉她不像是来自首的啊,自首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啊。”
宁无良回答道:“她应该是来投案自首的没错,但更多的是吸引咱们视线,因为她应该还有同伙。”
姜无忧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阳的死与她的那位同伙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确信刘刚的死一定与这位神秘的同伙有关系。”宁无良盯着姜无忧那双越来越疑惑的大眼睛,继续解释道:“我的心理犯罪侧写与丁佳敏并不相符,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我不相信我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所以我断定,我的心理犯罪侧写是她的那位同伙,并不是她,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语音遗言中为什么会出现移动书柜的声音,按理来说,凶手应该是在那栋楼的天台上才对。”
“你还记不记得我下午单独去心理诊所,和你说过的丁佳敏的情绪变化。”宁无良见姜无忧点头继续道:“她按理来说应该不认识我才对,要不第一眼就应该警惕起来,而她不是,她是后来才对我有所防备的,我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我怀疑给她通风报信的就是她的同伙,并且认识我,甚至对我还非常了解。”
姜无忧突然灵机一动,大叫道:“三部手机!”
这回轮到宁无良开始疑惑了,询问道:“什么三部手机?”
姜无忧解释道:“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语音遗言中会出现移动书柜的声音,用三部就可以实现,两部在丁佳敏这里,一部在凶手哪里,其余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无良瞬间知道了凶手是如何作案的,首先在黑市上弄三张电话卡,两张给丁佳敏,凶手留一张,然后凶手与丁佳敏通电话,丁佳敏再用另一部打给死者,并且将这两部手机设成外放模式,这样凶手可以直接对死者进行催眠,不仅可以扰乱警方的办案思路,还能欣赏死亡时带来的快感,而且还拥有不在场证明,可所谓是一箭三雕。
宁无良这样一想,这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到丁佳敏身上了,只要她见过此人,自己就有把握在半天之内将凶手挖出来,就担心她不认识此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审讯室内,一个小时过去了,杨旭的审讯一点进展也没有,与丁佳敏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杨旭没精打采的从审讯室内走出来,摊了摊手,无奈说道:“宁老弟,你也听到了,人家指名就与你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不过你就当帮帮老哥,替我审一下?”
宁无良也想尽快破案,二话没说就推门走进审讯室,来到预审员的位置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佳敏。
丁佳敏顺势抛了个媚眼,妩媚说道:“s市大名鼎鼎的刑侦专家这么看一位四十多岁的寡妇不太好吧!”
宁无良毫无理会她的讥讽,说道:“你不是要求见我吗?现在我来了,可以把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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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良并没有急于逼问什么,因为宁无良心里清楚,她该交代的还是会交代,而她不想说的或者说是不能说的,即便是逼问也没用,除非利用催眠,不过要想成功地催眠一个有些催眠知识的心理医生,宁无良毫无把握,弄出好只会适得其反,所以现在也只能运用传统的审讯方法,希望能找出其语言上的漏洞,从而揪出她的那个神秘同伙的信息。
丁佳敏沉默良久,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十五年前,他们强奸了我的女儿,因此我女儿患上精神分裂症,为了治好她,我选择带着她离开h县来到s市,一边学习心理学知识,一边为她治病,也就忽略了案子,可谁想到陆阳会被判无罪释放,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宁无良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是可以理解,问:“那你为什么不向有关机关写实名检举信呢?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呢?”
丁佳敏冷哼一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写过,我写过,而且不止一封,不过都让人给压下来了,那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什么人民警察为人民,纯属放屁,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为了点钱,良心都被狗吃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宁无良问:“那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呢?”
丁佳敏说:“我也知道杀人犯法,我要照顾女儿,所以我不能有事,因此我一直找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
宁无良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杀人于无形的犯罪方法,即便是较为高级的催眠方法也会留下痕迹的,要不丁佳敏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丁佳敏继续说:“自从接触到催眠,我就知道这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方法,然后开始自学,终于在两年前学成了,但是碍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没有动手,直到三个月前,我开始做徐薇的心理医生,在得知她是陆阳的未婚妻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而她又与我的女儿长得是那么像,为了提高成功率,我自定了一个计划,就是把自己变成她,既能轻松的接触到陆阳,又能嫁祸给徐薇,所以我疯狂地减肥,了解如何制作面具,与此同时,我们一起逛街,与她买一模一样的衣服,学习她的走路姿势,六月二十号,我以治疗的名义先来到徐薇的家里,将她催眠,在以往的基础上还加了一种安神香,使其至少在三个小时内不会醒,然后拿着徐薇的手机赶去陆阳的别墅,原本是想着通过电话对他进行催眠,让他服下安眠药自杀的,至于安眠药,当然是有一次我与徐薇去他家偷偷藏下的,一开始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一切都非常顺利,他写下遗书,吃了药,然后躺下,可就在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他却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开始自救,做起了催吐,而我当然不会让他活过来,那样的话我就会暴露,所以我只能跑去他家将他活活用枕头闷死,然后清理现场,拿走遗书,然后我再返回徐薇家,换掉衣服离开,这就是我杀害陆阳的全部过程。”
丁佳敏所交代的与宁无良推测的基本一致,对于杀害陆阳的杀人动机也很充分,不过对于刘刚的死,宁无良的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是丁佳敏痛恨陆阳是毋庸置疑了,毕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杀他无可厚非,可对于刘刚的死又如何解释呢?既然他已经遭受了法律的制裁,为什么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呢?难道丁佳敏认为几年的牢狱之灾弥补不了对她女儿身体上以及精神上所带来的伤害,还是说另有隐情?杀害刘刚根本就不是丁佳敏的意思,而是那个神秘同伙的意思。
宁无良想到这里,突然茅塞顿开,起身来到丁佳敏面前,锐利的目光好似可以剥开一切迷雾,厉声问道:“杀害刘刚的根本就不是你,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说:“什么他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刚就是我杀的,电话卡你们不是已经在我家找到了吗?我就是利用手机催眠刘刚,使其跳楼自杀的。”
宁无良步步紧逼道:“陆阳是你催眠的没错,可是刘刚绝对不是你催眠的,你没有那个能力,在相对安静的别墅中,你催眠陆阳都失败了,更别说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恶劣的环境下了,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处于随时有崩溃的边缘,不过依旧苦苦支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第一次杀人有点紧张,发货失常罢了,第二次才是我的真是水平。”
宁无良觉得已经是时候了,手掌在丁佳敏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在她的耳边打了一记响指,说道:“你太累了,睡吧,睡着了就好了,在梦中你可以将压在心里石头说出来。”
丁佳敏很快就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一般,不过却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是一种中度催眠状态,宁无良见此情形,知道是催眠成功了,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居然就成功了,不过也没有太过兴奋,下一步的询问才是重中之重,于是一字一句说道:“告诉我他是谁?”
丁佳敏只是缓缓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宁无良不肯放弃,问:“昨天我去你的心理诊所,你后来为什么对我有所防备?”
丁佳敏这次悠悠开口道:“是他叫我小心一个名叫宁无良的人,我是见你写完名字才知道你就是他让我小心的人。”
宁无良继续问:“那他是谁?”
丁佳敏道“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没见过他,我只听过他的声音,很富有磁性,和你一样好听。”
宁无良乘胜追击问道:“是他利用催眠杀害的刘刚吗?”
丁佳敏点头说:“对!”
宁无良有些激动,不过依旧平静问道:“那你来自首的目的是什么?”
丁佳敏的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睫毛微动,像是在挣扎什么,不过还是开口道:“吸引你们的注意,为他的杀人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宁无良知道催眠已经到极限了,丁佳敏马上就要醒了,但并没有放弃,继续问:“告诉我,他要杀谁?”
宁无良这一次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想要的答案,或是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因为此时的丁佳敏已经醒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宁无良,像是要活剥了他一样,然后歇斯底里的大笑道:“你是永远不可能抓住他的,他就是一丝风,无处不在,只能感受到,摸不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会成为你心中的梦魇,使你从神坛跌入地狱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