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药材的事,我开始说诊断结果:“……此病又具有自限性,但在婴幼儿、年过花甲人和存在心肺疾病的患者易并发肺炎等严重并发症而导致死亡。另外,发病者和隐性感染者是伤寒的主要传染源。且此病又有潜伏期,从潜伏期末到发病的急性期都有传染性,其中病初2~3天传染性最强。成人和年龄较大的孩童患季节性伤寒(无并发症)期间,病毒在呼吸道分泌物中一般持续排毒3~6天。方大夫,不知我说得可有纰漏?您是否有要补充的地方?”我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无一不惊叹我的医术。

  最后那一句话我是故意问方子达的,我要让他明白我所了解的东西远比他所了解的要多得多,少在我面前耍甩皮子。谁让他先前在我跟前那样的“以貌取人”来着,看我年纪小就觉得好欺负,那就不要怪我让你自取其辱了。更是人如其名:子达,子达,自大。

  方子达在我提出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一幅轻视我的样子,如今听着我的述说脸色也越变越难看,有的内容甚至连自己都没研究出来,却又碍于面子又不敢问,嘴上轻声嘀咕道:“这原来不是风寒啊,怪不得我加重了药量也治不好!”

  “什么?风寒?你……,你原来是把它当普通风寒在医治,难怪会死那么多人,你简直是在草菅人命!”我听到方子达嘀咕的话,瞬间拍案而起,怒斥道。

  方子达灿灿地说:“是,是,是在下疏忽了!”

  “疏忽?方大夫说得到是轻巧,区区一句‘疏忽’,就待搭上全村人的性命!”我看着方子达冷冷地说,连压迫地气势也提了上来,“若我等今日听了守村侍卫的劝阻,不曾进村,你是不是准备让全村人跟着你一起陪葬!”

  方子达听完心里咯噔了下,他竟然能从一个小姑娘身上感觉到威严的气势,身旁的三个男子身上更是有一股杀气,看来眼前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转而变成阿谀奉承地嘴脸说:“呵呵,姑娘教训的是。不过,姑娘的医术真是好生厉害,刚才是在下唐突了!姑娘您也说累了吧,先坐下歇会喝口茶,您消消气!”说着端了盏茶殷勤地递给我,我则端着茶水坐到段誉身旁。方子达看了看继续说,“姑娘说的哪还有何纰漏,还说了许多小生尚未瞧出之处。经姑娘如此说来,这病也就不难医治了。在下这就去翻阅医书,寻得良方。”说完便埋头于医书中。

  “呵,方大夫现才来翻阅医书,不觉得为时已晚吗!”我冷冷地说了句。

  段誉他们几人见他的言行都摇头暗自笑着,而我若不是被段誉搂着,估计能气晕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时间去翻什么医书?再说古代的医书能有未来的全面吗?就算被他寻得了良方,这些村民不是早就病死了?就连同我们几个一起被官府活活烧死。这是什么大夫啊,简直耽误病人嘛!

  于是,我立即阻止他,说:“不用寻了,我既知病症便知药方。我说你记,配齐了赶紧找人煎好才是。”我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始说药方,“首先是内间的病患:……”

  “啊,这还不一样啊!”方子达惊呼道。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报药方道:“内间:炙麻黄、生石膏、炒杏仁、知母、全瓜蒌、黄芩、浙贝母、生大黄、桑白皮、丹参、马鞭草各二钱。生石膏先煎半个时辰,再放入全部药材两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碗服下即可,孩童药量减半。(他记下药方立刻交予旁人按方和我说的方法煎药)

  外间:炙麻黄、杏仁、生石膏、知母、芦根、牛蒡子、浙贝母、金银花、青蒿、薄荷、瓜蒌、生甘草各二钱。同样生石膏先煎半个时辰,再放入全部药材两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碗服下,孩童仍需药量减半。”我说完又有人煎药去了。

  我喝口茶继续说,“此外,再需准备些预防的药剂。首先,是孩童及青壮年或身体强壮者:金银花、大青叶各二钱,薄荷、生甘草各一钱,三碗水煎成两碗,每日一人一碗。再者,则是年老或体弱者:党参、苏叶、荆芥各二钱,同样三碗水煎成两碗,每日一人一碗。”

  方子达按我说的全部记下药方,还交予旁人煎药。可是他自己并未离开,而是眼神炽热地盯着我瞧,想着若是能将我娶了也是桩美事。段誉许也是男子的原因,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起身挡在我前面。直到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男子,他才回过神来。这也不能怪他,古代未婚男女之间相差十余岁成为夫妻的大有人在,相差更多的也有,而且这在以后的时代也有。

  “对不住,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方子达不好意思地道歉。却再次迎来段誉冷冰冰地语气说:“我们不想有人打扰!”方子达心里颤抖了一下,看眼前这个男子,不,应该说是男孩,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还未弱冠的年纪,长得也很英俊,看上去也斯斯文文的,怎说话的声音可以那么冷,看来这些人都不好惹,连连怯声道:“是是是,我……我这就出去。”说完连忙退了出去。“关门!”段誉又冷声道。

  “等等!”我出声阻止了方子达出门的动作,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外乡来的,在你们村解封前亦出不去,这里可有安置的地方?总在药堆里待着亦不是回事。”

  “有,祠堂后院有几间空房,老朽带几位去那里安置吧。”说话的不是方子达,而是此时正好进来的老村长,他是全村最年长的又是村长,自然有决定权,且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亦顾不了那么许多,他边带着我们去住处边道,“这几间房原是给祭祖的人小住几日的屋子,我们村有一个风俗:凡祭祖的前三日,都要请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在祠堂里吃斋念佛时居住的,三日期满后,方可带领全村的人一起祭祖,平日里都是闲置着的。如今这时期,几位若不嫌弃,便在此处安置吧!”

  “自然不嫌弃的,能有个安置的地方足矣,麻烦村长了!”我回道。

  “不麻烦,不麻烦,几位能不顾忌自己生命安危,进村帮我们共抗瘟疫已是难得,老朽及村里的所有人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敢嫌麻烦!”老村长连忙道,“几位前面的小院便是安置之所,共有三间房,如何安置几位还是自行安排吧,老朽一外人亦不好做主!”

  我点头道:“好,有劳老村长了!”

  老村长道:“不劳烦的,几位先歇着,老朽先去帮忙了!”说完便作揖离开了。

  老村长离开后,我们几人走进小院。正对三间正房,中间较大的主屋给了阿朱、阿碧、阿紫、小紫四姐妹暂住,左间和右间差不多大小,傅思廉和朱青臣住右间,我和段誉住左间。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茅房。

  我们各自进入房间,段誉一进门便把我搂进怀里坐下。我看了段誉一会儿说:“你刚才做什么对方子达如此说话?”

  段誉气愤地说:“谁让他一直盯着你瞧来着!”似乎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又将我抱坐在他腿上,抅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我的脸,用着戏弄地语气说,“要不,我请阿朱妹妹帮你易容下,省得你总顶着如此美艳的脸,在我眼皮子底下到处招摇,我会妒忌死的!”

  我无辜地说:“才不要呢,那些东西弄在脸上很不舒服的!”

  “那怎么办?我的妍儿那么美,让人真的很不放心呢!”

  “要换这张脸,也不见得只有易容那一种方法,我用通灵纳玉戒和蓝灵石水晶镯施个法也能做到啊。”

  段誉邪恶一笑,说:“那到不用,若真换了脸我会不习惯的!”

  我听段誉此话一出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我被他耍了,我气恼又撒娇地说:“好啊,誉哥哥你竟然欺负人家!”

  段誉轻笑着说:“你才发现啊!”听着他的戏言我羞红了脸地轻斥道:“誉哥哥……”“呵呵,可是这样的妍儿最可爱了呢!”说着低头覆上了我的唇。

  许久,他才抬头,试探性地道:“妍儿,要不,我们提前圆房,可好?”

  我听之一愣,惊愕道:“你不等到我们洞房花烛夜了吗?”

  “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我发现抱着那么美好的你,又有那么多人我怕是等不了了!”段誉轻叹口气,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闻言轻笑了下,双手主动抅上他的脖子,贴近的耳旁戏言道:“好啊,只要誉哥哥不怕伤了妍儿,妍儿不介意与誉哥哥提前圆房的!”说着伸手去解他的束腰。

  我刚解开他束腰上的绑带,段誉却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宠溺地道:“你还真是一点不害臊啊,都开始解我的衣服了!”

  我仍旧笑嘻嘻地,眨着无辜地大眼睛道:“是誉哥哥你说要和人家提前圆房的,不解衣服怎么圆房!再者,我亦说过好多回啊,只要誉哥哥想,妍儿不介意的!”

  段誉再次彻底败了,刚才他只是被方子达看我的眼神刺激到了,才想到是否要提前让我成为他的人,怎料自己的随口一说,我竟答应了,如今不免反而使自己尴尬了起来。

  趁着段誉愣神,我起身想去看看外面村民的情况,不料刚下榻又被段誉捞了回来,道:“妍儿,这是准备去哪?”

  “自然是去看看村民的情况怎样了,我们的生死存亡可关乎他们的病情能否好呢,且还需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斟酌是否需要调整汤药,若指望着那个方子达我们的性命亦要交代在这儿了!难道誉哥哥不想知道吗?”我看着他歪着脑袋道。

  “自然想知道,那我和你一起出去看看。另外,拿块布把你的脸遮起来,免得又有人肖想!”段誉酸酸的说了句。

  我闻言俏皮一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笑道:“原来誉哥哥吃醋了呀!”

  “嗯!”段誉也毫不吝啬地回了声,随后又欺身吻了上来。

  我眨了眨眼睛,轻轻推开了他,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一块同我衣服一样水蓝色的布料,乖乖地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后,段誉才放过我,同我一起出了房间。

  刚推开门就看见四个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分别是阿朱、阿碧、阿紫、小紫。我扫了一眼四人,明知故问地说:“你们做何?”四人见我开门,赶紧直起身子装无知,反到是小紫凑上来笑嘻嘻地说:“咦,姐姐,你的脸怎那么红啊?”而傅思廉和朱青臣则抱着剑虽直挺挺地站在门的两边,但眼神却都带着探究,似乎也想知道我和段誉的结果。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尚还有些缠绵后的余温。而且被她一问,我又想起刚才的事,脸更红了,回头怒瞪了眼身后的段誉,尴尬地说:“那是因为里面太热了,我这不出来透透气嘛,呵呵!”说罢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几下,继续说,“那些村民怎样了?”

  傅思廉恭敬地说:“小姐放心,疫情已得到控制。”

  “妍儿,你不是想再看看吧,走吧!”段誉说着越过我,随手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自行走出了我们的房间。

  刚进祠堂内间,段誉便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将我搂进怀里。内间的方子达见我进来,欣喜地上前,便见段誉搂在我腰间的手,再见我蒙着脸,心里又失落了几分,再加上刚才段誉对他说话的态度,他亦猜出几分我和段誉之间关系,只能收起所有对我想入菲菲的心思,上前规规矩矩地作揖道:“莫姑娘,有礼!”

  小紫凑上来,指着自己说:“是我告诉他,姐姐姓莫的。”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方子达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外间的村民大多都已好了大半,只是有些体弱的尚未恢复。至于这内间的村民,在下只是不明白,明明已按姑娘说的药方治愈,可就是昏迷不醒。莫姑娘,您医术高明,不如再给他们瞧瞧是何原因。”

  方子达正说着,我已着手探脉。趁其他人不注意,我轻闭上眼睛用意念探脉。我探完脉,看了一眼方子达才说:“原本他们的情况就较重,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亦不多,再加上方大夫先前的那一通胡乱医治,使我不得不对其下了猛药,如今只是两者相冲而导致的昏迷,不出酉时他们便会醒来。”说完我欲出内间,可忽然又想到什么说,“方大夫,还要麻烦你组织下全村百姓,拿些醋、酒和艾叶净化空气。”

  方子达满脸疑惑地问道:“净化空气?”我赶紧解释道:“就是把这些东西拿到全村所有地方,包括角落全部都薰一下。再将全村的鸡、鸭、鹅之类的禽畜全部放到村里空地上,一把火全烧了。疫病极有可能是有村民误食了这些染病了的禽畜,从而一传十,十传百,百而千,如此传播开来的。另外,适才的那些药剂还要服用五日,一日三次,药量减半即可。孩童则在用三碗水煎成二碗服下。再者,在祠堂门口准备些皂角、温水之类的洗漱用具,让每次进出的人全部净手。”说完,方子达便按我的方法置办去了。

  五日后,全村疫情已经治愈。朝廷所给期限的最后一日正午,村民们为了答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全体村民在祠堂为我们准备了感谢宴。本来我是想拒绝他们的,可后来想想我们既然已经进了村,在没有得到官府派人来确诊之前,我们怕是也出不去。最后只能留下,自然免不了要接受村民们的盛情款待。

  午膳过半,一个村民冲了进来,说:“村长,不好了,出事了!”

  闻言坐在我们身边的村长,站起来说:“你别着急,慢慢说。”那个村民喘了几口气说:“村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手里还带了火把和火油。”

  村长又问:“还有何人?”那个村民想了想说:“哦,县太爷也来了。还有三个拿着小箱子的人,应该是来确诊的大夫。”

  “这县太爷可真是言而有信啊,说拿让大夫来确诊,还真的带了大夫来。村民们,县太爷不曾骗我们呢,我们快自由啦!走,我们一起出去吧。”说着领着村民出村去了。

  言而有信?这位知县大人真的会言而有信吗?不过,他是否信得过,现在已经不重用了,我已经留了一手,到时不怕他反水。看着村民们跟村长兴奋地出去,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誉发现我的异常,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道:“妍儿,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段誉,担忧地说:“誉哥哥,还记得进村前我让槿修他们做的那些事吗?”段誉嗯了一声,我继续说,“誉哥哥,妍儿只希望我那些事不要发生。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吧。”说着跟上村民一起向村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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