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在贵族学院卷录取 84 辛檀

小说:女配在贵族学院卷录取 作者:晕船症候 更新时间:2024-11-29 02:35:30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弟弟十七岁那年,曾为一个小模特着迷,被对方做局一夜之间输掉数千万卡朗仍不知悔改,最后竟然想到了私奔。

  陆兰庭至今不明白他那样摇一下就会晃荡出水声的脑子,怎么突然就蒸发掉多余水分,缜密计划出甩脱随身保镖的步骤。

  总之,陆竞霆至少成功出发了,处理这桩丑闻的任务最后落在了陆兰庭的头上。

  以为至少是女孩,但亲眼看到那个嘴里衔着细长香烟,腿间挂着半褪未褪的玻璃丝袜,妆容艳俗的男孩时,他还是为弟弟的荒唐而短暂皱了眉。

  那男孩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个缠绵病榻的母亲,厄运总是祸不单行,贫穷也总是与疾病脱不开关系,于是如何让他屈从便不再是件难事。

  当自以为安置得天衣无缝的母亲从陆兰庭身后颤巍巍走出,小模特充满嘲弄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从震惊茫然到破口大骂。

  姓陆的,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陆兰庭仿若未闻,礼貌搀过他母亲,低头询问这位女士是否需要和儿子单独交流的空间。

  十分钟后,陆兰庭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完成对父亲的承诺,把他的弟弟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等待这个家的是一场新的争吵。

  陆兰庭静立父亲身侧,陆丰林搁下茶杯,说,竞霆,不要让虚无的爱情成为操纵你的线。

  你也配提爱?被保镖按着的弟弟奋力挣扎反驳,毫不畏惧地逼视着这个国家的总统。就因为你总是这么惺惺作态,令人作呕,母亲才不愿意待在这个家。

  还有你,陆竞霆犹嫌不够解气,把炮火对准兄长。用权力碾压别人很得意吗?你和他一样狼心狗肺,活该君仪姐不要你。

  陆兰庭神色未变,走上前,示意保镖松开他,陆竞霆一获自由就想逃开,但他不知道这只是猎人对猎物的暂时施恩,还没来得及迈开腿,他就被一只手拽住,狠狠摔到了墙上。

  他撑着墙壁还没站稳,陆兰庭的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两腿一弯,跪了下去。

  小霆,向父亲道歉。

  他的哥哥温和地吩咐。

  剧烈耳鸣之下,陆竞霆没有听清,近乎茫然地分辨哥哥变换的口型,他为这个认错不积极的表现又得到一巴掌。

  用了十足的力道,陆竞霆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头晕耳鸣,嘴角溢出血沫,啪嗒,啪嗒,他低着头,看滴在地板上,溅开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圆斑。

  您别生小霆的气。罩在身上的阴影远去,陆兰庭走回陆丰林身侧,俯身为父亲添茶,小霆就是这个脾气,也许明天就想通了,不如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陆丰林点点头,赞同了长子的提议,保镖们涌上前带走了陆竞霆。

  他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终年暗无天日的静思室,和狗笼一般大小,连平躺都不可能,只被允许挺着背跪坐思过,直到他愿意认错为止。

  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目光在这世上与他血缘最亲近的两个男人身上逡巡,中年与青年,很好分辨的两张脸,在他眼中变成同一张。

  父亲,我手头还有工作要处理,陆兰庭捡起沙发上的外套,躬身行礼,先回去了。

  陆丰林颔首,目送他背影逐渐消失,那样高挑挺拔的身影,落落大方的姿态作风,令陆丰林在得知不成器的次子又做下歹事后,第一次舒展开眉头。

  除开长相,丝毫不像他的母亲。一点也没有被她优柔寡断的基因所影响,真是值得欣慰。

  就算是一贯关系不睦的政敌,也无法在这个孩子身上揪出一处可供攻击的弱点。

  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卡纳皇家军事学校毕业后,就进入海军陆战队服役,将苦行僧一样的严格意志贯穿始终,陆兰庭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迅速攀升成为最高效能、高素质、高威望的先遣部队军官一员。

  服役期结束后,拿着完美的履历进入外交部,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做了公使,是现任部长的左膀右臂,不出差错,三十岁之前就可以升到司长,家族助力之下,最年轻部长的位置也迟早是囊中之物。

  举家族之力锻造的利刃,沿着早就被制定好的人生方案,晋升轨迹像子弹弹道一样平滑规整,一往无前,他为之骄傲的长子,是能延续家族荣光,乃至带领整个家族更上一层楼的继承人。

  载着继承人的轿车没有回到工作地点,而是在郊外的一处宅邸停下。

  已经是午夜时分,管家站在檐下迎接。

  先生,月小姐在大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蹙眉,怎么不让她回房间?

  我们劝过,但月小姐坚持要等您。

  那个瞬间,心中甜蜜大于一切感想。他加快脚步迈进客厅,看见那具柔软身体陷进沙发里,脸上盖着一本从他书房里翻出来的数独练习集,他掀开书,像拨开花蕊,看见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公主,那张许久未见的脸,边缘被压出浅浅的红印,闭着眼睛,呼吸静谧又悠长,安宁美好得像是封存在琥珀里的一场梦。

  他轻手轻脚拦腰抱起那女孩,她睡得浅,还是被搅醒,睁开眼皮的第一件事,是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啄木鸟那样迷迷瞪瞪找他的嘴唇亲。

  牙齿先磕到他下巴,她停下来,叫一声兰庭,嘴唇又慢吞吞往上挪,咬了一下他的上唇。

  还是那么懂事。

  他扶正她的脸,以吻搜寻,以吻探求,像遇到石头的水流,忘记要奔涌到海的目标,驻足在一条河的拐角。

  望月有想我吗?他终于放开她,喘息着笑着问。

  她答非所问,你让我等了好久。

  是我错了,下次不会让望月等了。

  那你明天陪我去听音乐会。

  很好哄,一下就交出底牌,连对他提的要求都遂他心意,他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上才能对她说出拒绝,遇见她的那天,她就高高在上地把“不”字从他的词典里抠下来,丢进篝火里烧得一干二净了。

  好,一整天都是望月的,都听望月的。

  但是先说好,我只抢到后排票哦。

  他笑出来。

  她怎么会以为和她在一起,他还有空计较座位好坏。

  这样认真地承诺,把人抱进浴室,勾住她的小指头,在指尖亲了一下,又捏着她的一缕头发,吻就从发尾蔓延到她额头,抵着洗手台细细慢慢地捧着亲,身体的阴影包裹她的身体,只余下雾蒙蒙的眼睛还浸泡在光里。

  她接吻时总是不爱闭眼,他总是觉得好笑,因为看起来总是像很紧张,让人闻出一点害羞的味道,但身体反应又分明是很喜欢,于是故意停下来,隔出一小段距离问为什么。

  听她飞快回答说想一直看着他,心跳就漏了一拍。

  到底家里人是怎么溺爱,才养出这样无师自通的,嘴巴很甜的女孩。

  无论如何,陆兰庭很感激。

  那是他人生里很少有的,会感激上苍的瞬间。

  但上苍很快收走给他的垂怜,以让她忘却的方式。

  关于过去的记忆像雾气一样散去,此时此刻,百米高空的缆车上,他臂弯里的女孩,再竭力克制,眼睛里也还是流露出不安与防备。

  他不是没有被这样注视过,直接或者间接,手上沾过很多人的血,脚底践踏很多人的尊严和生机,被警惕和仇视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但他往上走,底下的目光就只会被甩到远远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她的注视,能把他的心脏捅成一摊烂泥。

  他慢慢松开她,退后一步,但缆车空间太狭小,再怎么退后也无法提供一个安全距离。

  他说,“望月,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她吸了一下鼻子,他熟悉的要哭不哭的表情。

  “我们以前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哪一步。”陆兰庭尽力耐心,“你问,我就会说。”

  “我没什么好问的。”

  “你刚刚还在好奇。”

  “已经不了。”她低下头,眼睛浸在睫毛薄脆的阴影里,“陆公使,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不要告诉我,烂在你的肚子里吧。”

  “望月……”

  “我不想听!”她粗暴地打断他,从来没有这么无礼过,“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脑子进水了,但是我现在接受不了,你明白吗?!”

  她连嘴唇都在抖,“不管是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求你了,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没有发生过。

  说得这么轻巧。

  得到后又反悔,是稚子才有的特权。

  像被人硬生生打断了脊梁,陆兰庭再也维持不住肩背挺直,两腮肌肉不可控地发抖。

  沉默像涨潮时候的海水,从海崖追逐到海岸,她转过头,望着被密封的观景玻璃,夜色里朦胧幽静的山林,轨道终于快到尽头。

  一阵风过,她的脸映在树影摇曳里,声音也像被风吹走了,从很遥远的地方,模模糊糊捎过来,“陆公使,谢谢你的招待,但是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叮铃铃,叮铃铃。

  缆车到站。

  她起身,工作人员候在外面准备开门,陆兰庭忽然按住她的手。

  理所应当地甩掉了。

  他很无奈,“望月。”

  “不允许你叫我望月。”

  “那叫什么?”他说,“以前叫过宝贝,你也应。”

  “我说了不要再提以前!”她看起来像被踩住了尾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全凭你一张嘴,你就是说我和你爸爸有一腿我也反驳不了。”

  她真是很懂怎么气他,但讲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又先后悔了,小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陆兰庭被她气得额角青筋都在跳,听她迅速道歉又觉得想笑,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他去拉她的手,她可能是感到了很过分的抱歉,所以没有像刚才那样甩掉。

  “不怪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望月——就先让我这么叫吧,好不好?”

  看着她黑黑亮亮,认认真真的眼珠,还有因为亲吻过而格外红润的嘴唇,声调放得柔和再柔和。

  “你不想听,但这个秘密,我一个人已经守不住了。”

  “我们以前就是你能想象到的,你接受不了的关系。”

  胸腔发出了微微的震动感,是剧烈呼吸时,从握住的手腕传来,她脸上表情逐渐难堪,肩胛骨断断续续发抖,但至少不再逃避。

  “我不是合格的大人,抱歉,望月,我总是不合时宜,没有生在和你相配的年纪,也没有耐心等到看起来能和你稍微匹配一点的年纪。”

  “但我不后悔这么做。”他单膝跪地,把下巴放在她掌心,执着地用眼睛去找她的眼睛,用睫毛去找她的睫毛,“有那么多人爱你,我没有信心去赌,我唯一的资本只是比他们早到一步。”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强求你和我继续这段关系,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只是……”

  光晃进他眼底,像一颗稍纵即逝的眼泪。他一瞬不瞬凝视她的眼睛,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于是他的脉搏,他的心跳,是那样真实可感的温度和频率。

  “望月,我只是还想再看着你。”

  缆车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他不再开口,好像仅仅是维持呼吸,就让肺部疲惫不堪。

  心跳像一阵乱雨,她的脸颊很红,眼眶很红,但没有眼泪。

  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捡回语言能力,终于,她轻声、缓缓地说,“……你让我再想一想。”

  他一直知道,她是这样心软的孩子。

  像深海母贝,撬开一个口,钻进一粒沙子,就会孕育出珍珠。

  平静地,温柔地,接住一个人的绝望,不让任何一份爱掉到地上。

  等候已久的车门打开,陈望月看也不看他,径直向外走,又快又急。

  被叫了好几次名字也不回头,最后还是陆兰庭追上来,把什么塞到她手里。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犯了一秒钟的自作多情,抿起唇,去接手机,“谢谢。”

  “小月。”

  一道熟悉的声音和她的同时响起。

  陈望月转头。

  辛檀站在不远处,像是匆匆赶路过来,身上风纪部的制服还没换下,额角有汗被映亮。

  他视线停留在她和陆兰庭相触的手。

  陈望月张了张口,“哥哥。”

  他大步带风走过来,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出现得突然,让陈望月事先酝酿出的解释都毫无用武之地,她吸了一口气,“我今天……”

  “最近降温不知道吗,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辛檀丝毫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皱着眉头,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解下来,完全地裹紧她,又把她的发丝拨到耳后,全然亲昵又担心的口吻。

  然后,才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似的,辛檀笑了笑,“兰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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