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站在一旁的林白,瞧着自家老板的脸色。

  暗自揣摩。

  做了个请的手势,林白恭敬的对阮扶音弯腰,“阮小姐,还请您先离开。”

  阮扶音脸上冷意更甚,夹杂着说不清的是怨,还是由怨生成的怒。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出了深深的痕迹,死死的克制住自己冷静下来后。

  默了几秒。

  阮扶音看着霍庭墨清隽而俊美的脸庞,想起自己不久前得到的消息,突然笑开:

  “庭墨,听说今晚有人为了庆生准备了一场烟花秀,届时会绽满整个云城的夜空。”

  “长达——27分钟。”

  “你说,会不会比你曾经准备过的那一场烟花,更为盛大?”

  “我很期待呢。”

  阮扶音音落的瞬间。

  陆听酒心底蓦然一惊。

  她抬眼看向阮扶音,恰好对上她看好戏近似于挑衅的眼神。

  陆听酒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薄唇微动。

  但直到阮扶音离开,她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

  阮扶音走后。

  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庭墨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看到陆听酒下意识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霍庭墨准备离开的时候,衣角突然被人用力攥住。

  “我可以解释,”陆听酒的眼神落在她攥在手心的黑色衣角上,“我可以解释的。”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霍庭墨脸上的表情,“我,我……”

  可是——

  她要怎么解释?

  陆听酒刹那间怔住。

  前世她笃定霍庭墨会因为她受伤而答应离婚。

  烟花秀也是她提前准备的。

  她把跟霍庭墨结束的这一天,当做是跟沈洲的开始。

  而且今天也是沈洲的生日。

  原本她准备要沈洲在今天,跟她结婚的。

  陆听酒解释不出的每一秒,霍庭墨的心就跟着沉下一分。

  几分钟的死寂过后。

  霍庭墨眼底的微光一点点散去,慢慢的只剩下黑暗跟平寂。

  他还在期待什么?

  霍庭墨淡漠的眉眼掩不住的嘲弄,他就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去试着相信她。

  愿意则信。

  看见霍庭墨伸手攥住她手腕要拿开的时候,陆听酒眼神一慌。

  “烟花我不会放的,霍庭墨……”

  陆听酒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衣角,“我不会放的,我会让人取消的。”

  “他的生日宴我,我也不会去的。”

  “你信我,”陆听酒抬脸看他,娇软的嗓音又轻又低,“好不好……”

  “酒酒。”

  霍庭墨低头看她。

  暗而深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锁在她的脸蛋上,深深沉沉的语调听不出情绪,“你到底想怎样?”

  “是把你脑子摔坏了,还是他教给你了新的招数,以退为进让我妥协?”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霍庭墨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一年的时间都等不及?”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期间我不提离婚了,自然也不希望有人来破坏这段关系。”

  霍庭墨脸色微变,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嘲弄,“看来你进娱乐圈这两年,倒也不是一点演技都没有。”

  陆听酒抿了抿唇,霍庭墨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林白!”霍庭墨厉声道。

  “霍总。”

  下一秒。

  林白就出现在门口。

  “带太太回星湖湾休息。”霍庭墨声线冷淡,他盯着陆听酒的眼,“吩咐下去,今晚全城禁放烟花。”

  ……

  陆听酒走了不到十分钟。

  容祁瑾就上来了。

  霍庭墨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清隽俊美的脸庞覆了层淡淡的疏冷。

  偌大的办公室。

  只有他一个人。

  左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像是没抽,只是一直静静的燃着。

  “庭墨,人呢?”

  霍庭墨弹了弹烟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人?”

  “你发消息不是让我过来……”

  容祁瑾话说到一半,脸色蓦然一变——

  “伤哪了?”

  一贯语气温和的容祁瑾瞬间冷了音调,“谁伤的?”

  “林南干什么去了?他不是一直待在你身边,他这保镖还想不想干了?”

  “给我看看你伤哪了?”

  霍庭墨抬起下颌朝手臂示意了一下,“左手。”

  “有点麻,感觉用不上力。”

  波澜不惊的语气,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用……用不上力?”

  容祁瑾脸上神情蓦然生惧。

  霍庭墨是什么人?

  曾经双手中弹,都还能拿起枪解决掉围攻他的十几个人。

  容祁瑾沉着脸要他自己把衣服解开,甚至更有自己要上手的趋势。

  霍庭墨扔掉烟,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

  “不让看你叫我来干什么?看你这张脸?”

  拐着弯骂他呢。

  “和衣服粘在一起了,你剪开。”

  容器瑾没有丝毫犹豫的照做。

  一道十几厘米长的伤口,斜贯整条手臂。

  几乎深刻见骨,触目惊心。

  一块纱布随意的绑在了上面,连最简单的消毒工作都没有做。

  手臂周围被血浸红了一大片,还有小块的纱布跟伤口连在了一起,隐约可见白骨。

  按照伤口感染程度,肯定是才受伤不久的。

  容祁瑾控制不住的手轻轻颤抖,不再多说一句。

  全程一言未发的做好清创缝合,以及最后的包扎。

  “去医院。”

  半饷。

  容祁瑾才沉沉的落下三个字,头也没抬。

  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默了一会儿。

  “祁瑾。”

  霍庭墨叫他的名字。

  容祁瑾没应他。

  还在气他手上的伤。

  “她大哥今天来了,带着那份协议。”

  容祁瑾神色一动,看不出高兴还是什么,“她签字了?”

  “没有。”霍庭墨缓慢的音显得格外的静而深,“她没有签字。”

  他没有看容祁瑾,只是盯着自己指间的戒指。

  “她好像要接受我了,我想再等等。”

  ……

  两分钟后。

  办公室的门被人‘砰’的一声关上了。

  直到室内的回声散去。

  霍庭墨才垂眸,低低的笑了一下。

  从小一起长大,他都不知道祁瑾还会摔门。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向来是他的代表词。

  不到一分钟。

  办公室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

  容祁瑾站在门口处。

  恢复了一贯温和的样子,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有点沉。

  “跟我去医院。”

  “不去。”

  “小伤而已。”霍庭墨又补了一句。

  “小伤?”容祁瑾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我想你大概是对你的伤没什么概念。”

  “要是今天受伤的人是陆听酒,你能要了伤她那人的命。”

  容祁瑾音落。

  从他进来就一直垂眸的霍庭墨,这才抬头,眸色极深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别拿她做比喻。”

  容祁瑾反倒是笑了一声,极为罕见的带着讽意,“只是打个比方,你就心疼了?”

  “你朝自己手臂划下那一刀的时候,怎么不犹豫一下?”

  霍庭墨一时没有回答。

  “行。”沉静疏冷的音从容祁瑾口中溢出,“要是让陆听酒知道——她大哥把她进入星湖湾里以来所有受的伤,全部算在——你头上。”

  “你说,陆听酒会不会因为愧疚而有那么一点想要跟你在一起?”

  “祁瑾。”

  霍庭墨温和淡静的落下两个字,在空旷的空间里裹着轻薄的寒意。

  有微末的警告之意。

  “既然都得不到她的心,总要想点办法,让她记住你。”

  霍庭墨眉宇微蹙,淡淡哑哑的道,“你不会。”

  “去医院。”容祁瑾还是这三个字。

  “我有分寸。”

  “如果她的伤一直不好,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去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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