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祭祀大典,席星野也早就把听过的流言抛到脑后,整理身上的红嫁衣还感觉有几分可惜。当时师尊不同意二人在一起,再加上感情也没发展到这种地步,到头来也没个正经仪式。

  本来是用不着描眉画眼的,席星野原本的样貌已足够出挑,可经不住那些无聊的魔主属下,这里填一点,那里画一下,倒还真显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柔弱。

  席星野经不住好奇,临上车辇前还多问了一嘴,“这祭祀魔主在的时候就有吗?”

  那小丫头模样的摇摇头:“是魔主离开之后才举行的,防止大家忘掉魔主。”

  席星野再次追问:“魔主他有道侣吗,不是像我这种祭祀来的。”

  “自然没有,我们魔主眼界高,对情爱更是毫无兴趣。”

  席星野放下心来,抬脚迈上轿辇,视线被红盖头遮挡。

  他那特殊的红嫁衣是没有盖头的,只是大家说还是添上个才有意思,所以最后还是随便扯了块红布盖上。

  这千年一次的祭祀是魔渊顶重要的大事,四面八方在魔域生活的人都会赶到这里看一看热闹,是难得的鲜活,也会有不少人趁机交易一把,聚集在一起也让这寂寥的魔域多分人气。

  由魔气连通术法而造就的繁星夜幕,略带吵闹的铜锣响,还有自发进行表演的,据南沉所说,那人当初可是修真界千块上品灵石都难求一舞,也就是在祭祀时才会出来让众人瞧瞧。

  席星野悄悄掀起一角红盖头,看到周围聚集的人不约而同的为车辇空出道路,说些讨喜的玩笑话。怎么说……一切都很完美,除去新郎不会到场这一点,可惜。

  席星野微勾唇角,带着叹息感慨:“很有意思。”

  闫哲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闫哲以灵佩掉落点开始扩张,几乎称得上“地毯式”搜寻,久久找不到他师兄的身影令他身上魔气越来越盛。

  今日的情况有几分奇怪,见不到其他魔域的人,仿佛凭空消失般,好半晌终于找到个漏网之鱼,闫哲上前:“这几日你可见过生人,一身青衣,长得十分出挑?”

  那人被揪住,又被那腾腾的魔气吓了一跳,连忙摆头:“没、没有!”

  闫哲心上又敷上一层失望,掩下后又问:“其他人都去了哪儿?”

  那人心脏砰砰跳,老实回答:“去参加魔主的祭祀大典了,现在到正是魔主夫人巡城的时候……你、不不!是您,您是魔主吗?”

  闫哲并未回答后一句,只问:“魔主夫人?”

  果然是魔主,那人确定后冷汗都要滴下,想着找夫人这种事会不会已经触怒魔主,“是,这每次祭祀大典都要找一位魔主夫人。”

  闫哲不愿浪费时间在这无意义的事上,但那么多人都聚集过去,说不准师兄也会到那里,顺便将这所谓的魔主夫人处理好,免得师兄误会。

  “带我过去。”

  “是。”

  ——席星野确实正在巡城,坐在轿辇上还感觉挺新鲜,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儿,想着来都来了等这祭祀过去找机会逛逛也好。

  一圈过去,他便需要走下车辇然后走上高长的阶梯,奉香。

  本来应该更麻烦些,只是这祭祀的魔主夫人毕竟不是真的,所以大部分都草草了事,图个彩头。

  “是时候该下来了。”

  北御的声音比平日更闷,许是回忆起了过往。

  席星野轻点头,又想起自己盖着红盖头看不到,所以干脆行动起来,刚要迈下——

  “等等等!等等!”

  一人连滚带爬地跑来阻止。

  席星野收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停在车辇上。这车辇三人多高,他虽有魔气但无法运用,跳下去未免太具挑战性。

  “魔主大人回来了!”

  这一嗓子可是让在场的人都炸了锅,这怎么可能?

  但看着喊话那人的身侧,这双世间无二的重瞳,这凛冽强大的魔气……除了魔主还能有谁?

  有些还未忘记魔主容颜的,以南沉北御为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带着不可置信的欢欣,颤抖着声线:“你可知道冒名顶替魔主的后果?”

  在车辇上的席星野更是大吃一惊,是闫哲吗?他将头上的红盖头自顾自扯下,努力看去,但因为各种阻挡无法看得真切。

  闫哲因记忆觉醒所以也将人辨认出,一点头,然后环顾四周没能找到那抹熟悉身影,难免失望,他知道师兄若在场一定会来寻,只好将目光落到夸张的车辇上,“我已有道侣。”

  “啊……是,这是我们闹着玩的。”北御很慌张,魔主那么多年没见一回来就有道侣了,这谁能想到?

  北御赶紧看向车辇里的席星野,想着先把人给接下来,却看见车上的新娘子已经把红盖头取下,表情毫无紧张,更多是无奈。

  北御心里愧疚,安抚道:“魔主不是不讲理的人,这祭祀便是作废了,他也不会为难你的。你这好样貌,在魔域吃香的很也不会很难过。”

  席星野无语,那确实,伸出手准备下车辇,没忍住小声反问一句:“我若是说我便是魔主的道侣你相信吗?”

  北御接人的手一抖,席星野差点跌下去。

  北御:“真的?”

  闫哲正运用魔气将声音传送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你们可见过生人?一身青衣,容貌俊俏,若寻到了人必有重谢。”

  席星野站定后不好意思的点头,然后朝闫哲的方向招手:“这儿!”

  闫哲这两天被魔气给围绕着也没心情收敛,这直接导致他没能从这简单二字辨别出这红衣“女子”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兄,凝眉重申道:“抱歉,我已有道侣。”

  席星野快要被气笑了,顶着众人注视,厚着脸皮喊:“不就是我?怎么,你还有别人?”

  “师兄?”

  闫哲重瞳微微放大,终于将那声音辨认出来。

  席星野正准备走过去 ,谁知闫哲做了个“停”的手势。

  席星野一头雾水:“做什么?”

  闫哲盯着人看了好半晌,流露出一丝羞赧,抿抿嘴道:“这仪式举办起来也费心,要不然我们继续好不好?”

  虽然打着不能浪费的旗号,但明显含着私心,席星野都快要表演一个当场愣住,还没来及开口便又被魔气塞到车辇内——

  北御干笑两声,打破沉默:“好事啊好事,继续也好。”

  对于魔主的私事还是不要追问。

  席星野看看被丢下的盖头,想了想又将其盖回去,有点仪式感也蛮不错。闫哲该不会就为了找他而下了魔渊吧?那上面岂不是正乱糟糟的?……

  虽说心想着后续一堆麻烦事,嘴角却始终没有落下,那颗遮掩不安的心脏也渐渐平息。

  真好。

  既然是正经的魔主夫人,仪式便不能跟原定的那般草率了,于是席星野只能坐在车辇上又绕着魔主殿逛了一圈,主要是给旁人准备的时间。

  席星野绕着还听见有人抱怨:

  “魔主和夫人的结契仪式怎么能这般简陋?”

  席星野:“……”这居然还能被称为简陋吗?

  闫哲也上了车辇,这车辇夸张到做二十人都毫不拥挤,可他便要挤在席星野旁边,低声软语:“师兄,我好想你。”

  席星野心像是突然陷下去一块,也难得坦诚了一会,“我也想你。”

  闫哲心痒痒的,在席星野的默认下拉进二人距离,接着便是耳鬓厮磨,唇齿相接……

  经过这次闫哲像是突然贪心起来,要将这段时间缺的一口气全部补回来,近乎掠夺的侵占席星野的呼吸,仿佛要将人吞之入腹般执着,直到席星野推了推才终于不舍撤开,一切都化作低低地呢喃:“师兄。”

  这句“师兄”总让人感觉呆了别的意味,席星野被叫得脸热,都想直接将闫哲的嘴给堵住,“说,你是怎么下来的?”

  闫哲回答得很简单:“想师兄,就来了。”

  其他的琐事也没了细说的必要,可闫哲还是小声叙述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又提起席星野坠入魔渊前的事,“都是我冤枉了师兄,还以为师兄不要我了。”

  席星野无奈,好声好气地哄。

  一圈绕完,结契仪式正式开始,完成繁杂琐碎的步骤,两人终于站到桐云顶玉石鼎前。

  席星野不太懂,被人引着引着便到了这一步,面上茫然,小声询问身侧的闫哲:“这是要干什么?”

  原来像闫哲这样魔渊魔主的人物,婚配是要告知天道,甚至还要在法则上记下,两人要站在这连通天道法则的桐云顶做下承诺,死生不离。自然,要违背的代价也不是灰飞烟灭那么简单。

  席星野:“好夸张。”

  闫哲垂下眼睫,扯住眸中的占有欲,“师兄若是不愿,也无事。”

  然后扬起个勉强的笑,瞧着就令人心疼的模样,轻声道:“我不会逼迫师兄的。”

  席星野就好像那沉迷美色的大昏君,三言两语就昏了头,“妖妃”要什么都一口应下:“我自然是愿意的!”

  闫哲眼中满是欣喜,唇角微勾:“嗯。”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渡。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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