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气都要气死了,什么叫“你硬得起来吗”??

  他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打起颤来。

  寒江穆看他这个模样,反倒放缓了语气,很轻巧地说:“是我失礼了,少爷。”

  姜潮云大声说:“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寒江穆说:“是,少爷。”

  说完,还真的离开了。

  碧心听到动静,过来瞅了一眼,小声问:“少爷,怎么了?”

  姜潮云气呼呼地说:“没事,你不要管。”

  碧心听他声音,悄悄地过来换了一壶热茶放到床边的小茶几上才退出去。

  姜潮云没那么生气了之后,果然感觉到口渴,他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小心地吹了几口,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又坐在被窝里生闷气。

  他十七岁了,这个年纪姜府的一些兄弟也有纳妾的,甚至他堂哥姜疏瑾都已经有孩子了。

  私底下也和他说过一些那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懂这些,但正因为略知一二,才觉得伤心。

  寒江穆质疑的也没有错,他这个年纪,连那种反应都是没有过的,堂弟九岁就有梦遗,他到十六岁才有,而且那里一直都是软的。

  他可能都不算什么男人。

  寒江穆说的那句话实在是戳到他痛脚,叫姜潮云又气又伤心。

  他钻进被窝里,伸出拳头像是在砸寒江穆的脸一样用力地砸了好几拳,而后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伸进亵裤里。

  过了许久,姜潮云很无力地抽出手。

  寒江穆,太混蛋了!

  *

  翌日,姜林氏过来探望姜潮云,她身后还带着一个长得挺白俊的青年人,她跟姜潮云介绍道:“这是马大夫,以后他来给你开药方子。”

  姜潮云看见眼前青年,倒是不太意外,因为前辈子他也换了这个大夫,不过面上还是要问上一问:“那赖大夫呢?”

  姜林氏叹了一口气,说:“赖大夫有急事,要回老家,恐怕不会再过来了。”

  姜潮云也不意外,说:“这样啊。”

  姜林氏安排马大夫给他把脉,姜潮云格外乖顺地将手腕递给了他。

  马大夫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红色的脉枕,搁在姜潮云手腕下,而后才给姜潮云把脉。

  许久之后,姜林氏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马大夫声音很悦耳,他说:“令公子先天不足,寒气入体,要慢慢养。”

  姜林氏听到这些与许多大夫一模一样的话,有些失望。

  马大夫却信心十足地说:“夫人放心,我在这一道有十足经验,只要少爷配合,我一定能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

  一般大夫都不爱说这种大话,这个马大夫却敢口出狂言,姜林氏难免会觉得他年少轻狂,但于她而言,这种话多多少少都让她高兴起来,“当真?”

  马大夫说:“自然当真,若这种小病都治不了,在下的脑袋都可以割下来给少爷当板凳坐。”

  姜林氏就爱听这种话,很干脆地要给他赏钱,马大夫自然拒绝了,他当即给姜潮云写了一个药方子,让下人去抓药,他亲自煎给姜潮云喝。

  姜潮云听着他和前辈子一样大放厥词,不由得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太出来。

  不过有一说一,这马大夫的确要比赖大夫要好,起码他前辈子最后那段时光,几乎没有遭受什么罪,但也许是压制得太猛了,最后一次才那样来势汹汹,以至于他最后都不是在流汗了,而是流血。

  眼见着自己全身的血液从七窍狂涌而出那种感觉是很吓人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姜潮云心情有些低落,姜林氏看在眼里,又多陪了他一会儿,亲眼见着他将新煎的药喝完了,才离开。

  而那个新来的马大夫在姜林氏给他准备的住所转了一圈后,便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对一人行礼,“主子。”

  寒江穆坐在石桌边擦剑,听到他的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马文锋道:“姜公子的病的确是先天不足、寒气入体之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属下替他把脉,也察觉到一丝不妥之处,现在有一些猜想,要证实了才能与主子说。”

  寒江穆将剑插回了剑鞘,直视他,“我要听。”

  “……”马文锋小声说:“我看着,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

  寒江穆沉默了。

  马文锋说:“主子,我还不能确定,若真是中毒,这种毒我前所未闻,恐怕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奇毒,若真是如此,就不能以纯粹的寒症来看姜公子此病。”

  寒江穆语气冷淡地说:“小心些。”

  马文锋知道他是同意他去做这个试探了,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聊完姜潮云的病,马文锋又与寒江穆说起了正事,“主子,祝玉春已经到了江州,离我们这儿没多远,我们是否要去与他汇合?”

  寒江穆否决了这个提议,比起正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文锋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这个主子虽是元后的嫡子,却是被当今圣上厌憎的存在,能借元后旧部召集这么多兵马也属实不易,这种局势,他们的确应当韬光养晦,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再出去收割胜利果实也不迟。

  这样想,马文锋倒也不急了。

  *

  晚上,姜潮云让碧心锁了门,还吩咐她,别让任何人进来。

  碧心反问:“寒护院也不让他进来吗?”

  姜潮云发出一声冷笑,“如果他来,你就赶他走!”

  碧心小声说:“可是奴婢不敢。”

  姜潮云:“……”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拿出你大丫鬟的气势来,他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碧心:“呃少爷,奴婢知道奴婢是大丫鬟,但寒护院看着也不太会给奴婢这个脸。”

  姜潮云心如死灰,“算了,我自己来。”

  没过多久,寒江穆如约而至。

  姜潮云对他说:“就守今天这一天,你以后不用来了。”

  寒江穆看着他,问:“少爷对我不满意?”

  岂止是不满意,他都快被寒江穆气死了!

  姜潮云想对他翻个白眼,但因为没怎么翻过,不太成功,反倒像是眼皮子抽筋。

  寒江穆还真的问:“少爷眼皮是抽筋了?”

  姜潮云:“……”

  生气!

  姜潮云大声道:“我的事情你少管!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家,你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寒江穆“哦”了一声。

  姜潮云瞪他,“哦?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他发脾气的声音也显得过于娇气,反而让寒江穆耳朵微微发痒。

  寒江穆漫不经心地说:“听进去了,所以呢?”

  姜潮云说:“你都知道喊我少爷,还敢对我无礼,你简直、简直是个莽夫!”

  寒江穆提醒道:“少爷,我上过私塾。”

  “上过私塾怎么了?上过私塾你也只是一个认得几个字的莽夫!”姜潮云痛心道:“而且上过私塾还不知道礼义廉耻,难怪只能来当护院!你无可救药了!”

  寒江穆说:“少爷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在介意昨天我问少爷硬得起来这件事?”

  姜潮云:“……”

  姜潮云怒道:“莽夫无礼!你给我出去!!”

  寒江穆说:“少爷,我要守夜。”

  又看他实在情绪太激动,以至于那张粉、白色的嘴唇都变得充满了血色,那张白皙中带了几分苍白的脸也涌上了一层红晕,配着他秀气柔美的眉眼,变得有一种浓墨重彩的美,寒江穆眸光微微闪动,语气也放缓了下来,低声说:“少爷莫气,是我僭越了。”

  姜潮云见他低头,心里的气倒消了几分,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帝,应该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现在还给他道歉……也气不动了,但是面上还是凶巴巴地道:“你知道错了?”

  寒江穆语气低沉地说:“是我错了。”

  这么干脆?姜潮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面上的凶巴巴也像漏了气,变得虚张声势起来,“那你现在去面壁思过,就今天一天,明天你不要来了!”

  寒江穆没有听他的,反而直直地注视着姜潮云的眼睛,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声音有些喑哑,“少爷,夫人让我来守夜,你恐怕做不了主。”

  姜潮云气呼呼地拿起一个枕头朝寒江穆砸去,“我明天就去找我娘说清楚,叫谁来守夜都行,绝不叫你这个莽夫!”

  寒江穆接过枕头,眸光暗沉,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撑在床榻上,靠近姜潮云。

  姜潮云被寒江穆凑过来的阴影笼罩,猛地闭上了嘴,他喉结微微滑动,声音紧绷起来,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寒江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看着人的时候都能迸射出凛冽寒光,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姜潮云胆子并不大,目光只是稍微一触碰就被冷得飞快移开。

  寒江穆看着气势立马弱下来的的姜潮云,没有丝毫动容,声音低沉起来,“少爷,除了我,少爷的闺房不准有第二个男人进来。”

  姜潮云:“……”

  寒江穆说:“少爷听进去了吗?”

  姜潮云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闺房是淑女的房间,我的不叫闺房。”

  寒江穆一脸凝沉地注视着姜潮云,“少爷要做淑男,叫闺房有什么问题?”

  姜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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