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布置是老道一手安排的,小七也没多掺乎,因为他要准备众人的晚饭。他下午买的河鲜,主要是青鱼和鳞虾,之所以选择这两种食材是因为它们比较适合烤着吃,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想用别烹调方法也不太现实。
小七先指挥众糙哥把篝火生起来,然后他再把收拾食材的方法演示给众糙哥看,让他们共同动手来完成准备工作。不一会儿的工夫,食材便打理完毕。接下来,自然又到了小七表演的时刻了……
这顿“篝火大餐”整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不用说,镖局的糙哥们,又一次被“厨神”小七的手艺所折服了。连这些日子以来,面目表情总是淡淡的拾天,似乎也在脸上,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七爷”,又欣喜了。
……
入夜了,除了几个守夜的糙哥,剩下的其他人早已鼾声雷动。小七没有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着。他帮身边的拾天盖了盖大毛被,便翻身下了大车。这时他突然发现,还有一个本应睡下的人,同样也没睡,是小羽毛。
小羽毛坐在一堆篝火旁,双手捧脸,正对着撩人的月色痴痴地发呆,脸上的表情还充溢着一股莫名的惆怅,好像还有些哀伤。
小七没有直接打搅小羽毛,而是在他身旁静静的坐下,同样也是双目望月,一言不发。
说来也还真奇怪,自从小七这趟走镖以来,似乎是多了个爱好,他好像是突然之间便喜欢赏月了,这可都好几回了。小七自己也觉得有些纳闷,按说这种“小女人”的爱好,他一个彪悍的爷们不该有呀,可怎会如此呢?
也许是小羽毛太投入了,没觉察出小七的到来,一直是这样对着月亮发呆、发痴、发傻。
两个人,一同坐着,一同望月,一同沉思。
这要是一对痴男怨女在月下深情相拥、海誓山盟也就罢了,毕竟那也是经典桥段。可这两个年纪尚小的糙哥,演绎出如此煽情的段子,算是哪门子事儿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七终于憋不住了,调笑道:“我说小羽毛呀,你是不是想吃月饼了?”
“啊!七少爷,你何时来的!”小羽毛好像是这才忽然发现小七的到来。
小七暗自不爽,心说:我这都来了大半天了,你真的就不知道?靠,骗鬼呢!于是坏笑道:“从你要流第一滴眼泪之前,我便到了。”
“流泪?”小羽毛摸了一把脸,疑声道,“我没流呀?”
“嘿嘿!现在是没流,但是你要再看会儿月亮,保不准就会流的……”
望了望小七,小羽毛低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有时候,找人倾诉一番……心里会舒服些。”小七轻声细语道。
小羽毛依旧低着头,可没过多一会儿,身体开始微微地抽搐起来……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七少爷,我想家人了……”小羽毛哽咽道。
小七心下一黯,暗道:又是如此。
作为李大都卫的亲兵兼小米儿伴读书童的小羽毛,小七自然对其很熟悉。关于小羽毛的来历,小七也听李大都卫念叨过不止一次。大概是六七年前,小羽毛与双亲、妹子,一同乘海船到燕地来投靠亲戚。但谁知,在靠近东阳镇的海面上遇到了暴风雨,船翻了。小羽毛运气很好,他抱着快木板得以逃生,但他和他的亲人们却从此阴阳相隔了。随后他就流浪在东阳镇,以乞讨为生。直到有一日,被李大都卫领回家,做了小米儿的书童。两年前,又在李大都卫的手下当了一名护兵。说是护兵,但其实每日还是在李府呆着,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每月多了几两银子的饷银。
他轻轻地拍了拍小羽毛的后背,沉声道:“过去的事,不能总是拿出来让自己伤心……人总归要向前看……你说呢?”
“嗯!”小羽毛抹了把眼泪。
“你活的开心些,你的家人们一定也会很开心……不论他们在那里……”小七缓声道,他用手指了指天上,“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天上看着你。”
小羽毛抬首望着小七手指的地方,半响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七少爷。”
其实小羽毛并不需要人开解,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早就能平静的面对了。但不知怎么得,今儿晚上他忽然心念一动,就想起了那段令人伤感的往事,再加上孤月当空触景生情,一下子没控制主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柔弱。
人有的时候确实会这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了点什么人、什么事,又或者看到了什么景致,突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或哭、或笑、或悲、或喜、或愁、或爽……此乃人之常情!
“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七少爷,显得咱俩多生分呀!你说我是姓‘七’,还是排行第七……哪来的什么‘七少爷’啊,切!”小七嬉笑道。
“嘿嘿!”小羽毛干笑两声。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管我叫小七,二是,管我叫小老板……你怎么选?”
小羽毛想了想,道:“我觉得叫你‘七老板’比较好……呵呵……我困了,想要睡了……”话没说完,他便窜了出去,生怕小七教训他。
“臭小子……看来没事了……”小七自语道,然后打个了哈欠,“得了,我该睡了。”
随后便往大车里走,当他掀开蓬帘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拾天竟然早已醒了。
“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没想到小羽毛的身世,也是这么苦……”拾天幽幽道。
小七这下可郁闷坏了,心说:刚劝完一个,怎么又来一个?这……他奶奶的,都是“月亮惹得祸”……不行,明儿得立一条规矩——以后凡是镖局的人,都不得看月亮……省得没事儿老搞这么一出儿……一个个都是七尺高的汉子,以为拍三流言情片儿呢?靠!
小七心里虽然很不忿,但该劝得还得劝。又是一通好说歹说,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让拾天安稳的睡去。
忙乎了大半夜的“七爷”,这下子可被累着了,脑中再无杂念,一倒身,便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小七和拾天练武回来,看见众糙哥们正在就着冷水吃干粮,便也开始吃早饭。
当第一口水下肚的时候,差点没把小七呛死。
凉,冰冰凉,透心凉!
小七刚刚锻炼完,身子正大量的散热,突然被冰水一激,这种状况可想而知了。他的肚子像被冰封住一般,从嘴开始一直到胃里,顿时没了知觉,真是爽,爽到家了!见着拾天也要喝,便急忙一把拉住了拾天。
好一会儿,小七才缓过劲儿来,立马嘶叫道:“集合!”
镖局的众糙哥又都茫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小老板这是又要干嘛呀!连个早饭都不让人吃踏实了。心里这样想,但脚下的步子谁都不比谁慢,也就一扎眼的工夫,便列队站好了。
小七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高台”,只得一猛子窜上了车,一扬手,厉声道:“谁让你们吃饭的?”
镖局的众糙哥更晕了,心道:难不成吃个早饭也成罪过了。这帮糙哥虽然列着队呢,但不少人的手里还拿着大饼,甚至还有几个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把嘴里的东西都给我吐了。”小七见状又是很生气。
几个糙哥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自找麻烦,老老实实地把嘴里的大饼给吐了出来。
“哎……你们呀,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呢?”小七一脸子痛心疾首,又看了看老道,“别人也就罢了,你好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吃个早饭都不会吗?”
小七说的是哪位“大龄青年”,众人当然都清楚。但人家“大龄青年”很聪明,压根就不出声辩解,甚至连看都不看小七一眼,微闭着眼睛,好像是要再睡个“回笼觉”。
小七见老道不接话茬儿,哼了一声,又继续道:“把火给老子升起来。”
因为马上就要起程了出发了,所以刚刚才把篝火给灭了。众糙哥虽有不解,但还是立马的忙呼起来,没人想被小七抓着把柄。
小七跳下大车道:“今儿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该怎样吃早饭!”说着,便从身上摸出“守生”来,随后又从一糙哥手中夺过一张大饼子,叫道:“学着点!”
小七用“守生”把大饼子从中分成两半,但没有完全切割开。然后又从木桶里取出一条昨晚上烤得七分熟的青鱼,再火旁边烤了起来。片刻的工夫,青鱼上便开始慢慢溢出一些油脂,小七把这些油脂往大饼子上抹了许多,随后便把烤好的鱼肉涂上作料,再一片片的削下来,塞进大饼子里,最后又把其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香喷喷大号的“肉夹馍”便做好了。
众糙哥看傻了,没想到“厨神”小七又带来了新花样,都在一旁不停地咂巴儿嘴,咽着口水。
“你尝尝!”小七把做好的“肉夹馍”,递给刚才被他抢饼子的那位糙哥。
那糙哥拿到手里,便开始大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怎么样?”小七笑道。
那糙哥吃着正上瘾呢,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根本没工夫回答小七的话。
小七又一次跃上了大车,洪声道:“这个‘肉夹馍’的做法大家都看到了,以后就这么做……没有肉,用菜代替也成……下面我给大家再立个规矩……但凡吃饭必须要吃热的,喝水也必须喝热的……这大冷天的,万一你们吃坏了肚子,找谁伺候去……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众糙哥齐声道。心说:原来小老板是为了我们好呀,我们误会你了。
……
小七先指挥众糙哥把篝火生起来,然后他再把收拾食材的方法演示给众糙哥看,让他们共同动手来完成准备工作。不一会儿的工夫,食材便打理完毕。接下来,自然又到了小七表演的时刻了……
这顿“篝火大餐”整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不用说,镖局的糙哥们,又一次被“厨神”小七的手艺所折服了。连这些日子以来,面目表情总是淡淡的拾天,似乎也在脸上,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七爷”,又欣喜了。
……
入夜了,除了几个守夜的糙哥,剩下的其他人早已鼾声雷动。小七没有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着。他帮身边的拾天盖了盖大毛被,便翻身下了大车。这时他突然发现,还有一个本应睡下的人,同样也没睡,是小羽毛。
小羽毛坐在一堆篝火旁,双手捧脸,正对着撩人的月色痴痴地发呆,脸上的表情还充溢着一股莫名的惆怅,好像还有些哀伤。
小七没有直接打搅小羽毛,而是在他身旁静静的坐下,同样也是双目望月,一言不发。
说来也还真奇怪,自从小七这趟走镖以来,似乎是多了个爱好,他好像是突然之间便喜欢赏月了,这可都好几回了。小七自己也觉得有些纳闷,按说这种“小女人”的爱好,他一个彪悍的爷们不该有呀,可怎会如此呢?
也许是小羽毛太投入了,没觉察出小七的到来,一直是这样对着月亮发呆、发痴、发傻。
两个人,一同坐着,一同望月,一同沉思。
这要是一对痴男怨女在月下深情相拥、海誓山盟也就罢了,毕竟那也是经典桥段。可这两个年纪尚小的糙哥,演绎出如此煽情的段子,算是哪门子事儿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七终于憋不住了,调笑道:“我说小羽毛呀,你是不是想吃月饼了?”
“啊!七少爷,你何时来的!”小羽毛好像是这才忽然发现小七的到来。
小七暗自不爽,心说:我这都来了大半天了,你真的就不知道?靠,骗鬼呢!于是坏笑道:“从你要流第一滴眼泪之前,我便到了。”
“流泪?”小羽毛摸了一把脸,疑声道,“我没流呀?”
“嘿嘿!现在是没流,但是你要再看会儿月亮,保不准就会流的……”
望了望小七,小羽毛低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有时候,找人倾诉一番……心里会舒服些。”小七轻声细语道。
小羽毛依旧低着头,可没过多一会儿,身体开始微微地抽搐起来……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七少爷,我想家人了……”小羽毛哽咽道。
小七心下一黯,暗道:又是如此。
作为李大都卫的亲兵兼小米儿伴读书童的小羽毛,小七自然对其很熟悉。关于小羽毛的来历,小七也听李大都卫念叨过不止一次。大概是六七年前,小羽毛与双亲、妹子,一同乘海船到燕地来投靠亲戚。但谁知,在靠近东阳镇的海面上遇到了暴风雨,船翻了。小羽毛运气很好,他抱着快木板得以逃生,但他和他的亲人们却从此阴阳相隔了。随后他就流浪在东阳镇,以乞讨为生。直到有一日,被李大都卫领回家,做了小米儿的书童。两年前,又在李大都卫的手下当了一名护兵。说是护兵,但其实每日还是在李府呆着,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每月多了几两银子的饷银。
他轻轻地拍了拍小羽毛的后背,沉声道:“过去的事,不能总是拿出来让自己伤心……人总归要向前看……你说呢?”
“嗯!”小羽毛抹了把眼泪。
“你活的开心些,你的家人们一定也会很开心……不论他们在那里……”小七缓声道,他用手指了指天上,“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天上看着你。”
小羽毛抬首望着小七手指的地方,半响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谢谢你,七少爷。”
其实小羽毛并不需要人开解,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早就能平静的面对了。但不知怎么得,今儿晚上他忽然心念一动,就想起了那段令人伤感的往事,再加上孤月当空触景生情,一下子没控制主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柔弱。
人有的时候确实会这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遇到了点什么人、什么事,又或者看到了什么景致,突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或哭、或笑、或悲、或喜、或愁、或爽……此乃人之常情!
“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七少爷,显得咱俩多生分呀!你说我是姓‘七’,还是排行第七……哪来的什么‘七少爷’啊,切!”小七嬉笑道。
“嘿嘿!”小羽毛干笑两声。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管我叫小七,二是,管我叫小老板……你怎么选?”
小羽毛想了想,道:“我觉得叫你‘七老板’比较好……呵呵……我困了,想要睡了……”话没说完,他便窜了出去,生怕小七教训他。
“臭小子……看来没事了……”小七自语道,然后打个了哈欠,“得了,我该睡了。”
随后便往大车里走,当他掀开蓬帘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拾天竟然早已醒了。
“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没想到小羽毛的身世,也是这么苦……”拾天幽幽道。
小七这下可郁闷坏了,心说:刚劝完一个,怎么又来一个?这……他奶奶的,都是“月亮惹得祸”……不行,明儿得立一条规矩——以后凡是镖局的人,都不得看月亮……省得没事儿老搞这么一出儿……一个个都是七尺高的汉子,以为拍三流言情片儿呢?靠!
小七心里虽然很不忿,但该劝得还得劝。又是一通好说歹说,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让拾天安稳的睡去。
忙乎了大半夜的“七爷”,这下子可被累着了,脑中再无杂念,一倒身,便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小七和拾天练武回来,看见众糙哥们正在就着冷水吃干粮,便也开始吃早饭。
当第一口水下肚的时候,差点没把小七呛死。
凉,冰冰凉,透心凉!
小七刚刚锻炼完,身子正大量的散热,突然被冰水一激,这种状况可想而知了。他的肚子像被冰封住一般,从嘴开始一直到胃里,顿时没了知觉,真是爽,爽到家了!见着拾天也要喝,便急忙一把拉住了拾天。
好一会儿,小七才缓过劲儿来,立马嘶叫道:“集合!”
镖局的众糙哥又都茫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小老板这是又要干嘛呀!连个早饭都不让人吃踏实了。心里这样想,但脚下的步子谁都不比谁慢,也就一扎眼的工夫,便列队站好了。
小七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高台”,只得一猛子窜上了车,一扬手,厉声道:“谁让你们吃饭的?”
镖局的众糙哥更晕了,心道:难不成吃个早饭也成罪过了。这帮糙哥虽然列着队呢,但不少人的手里还拿着大饼,甚至还有几个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把嘴里的东西都给我吐了。”小七见状又是很生气。
几个糙哥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自找麻烦,老老实实地把嘴里的大饼给吐了出来。
“哎……你们呀,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呢?”小七一脸子痛心疾首,又看了看老道,“别人也就罢了,你好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吃个早饭都不会吗?”
小七说的是哪位“大龄青年”,众人当然都清楚。但人家“大龄青年”很聪明,压根就不出声辩解,甚至连看都不看小七一眼,微闭着眼睛,好像是要再睡个“回笼觉”。
小七见老道不接话茬儿,哼了一声,又继续道:“把火给老子升起来。”
因为马上就要起程了出发了,所以刚刚才把篝火给灭了。众糙哥虽有不解,但还是立马的忙呼起来,没人想被小七抓着把柄。
小七跳下大车道:“今儿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该怎样吃早饭!”说着,便从身上摸出“守生”来,随后又从一糙哥手中夺过一张大饼子,叫道:“学着点!”
小七用“守生”把大饼子从中分成两半,但没有完全切割开。然后又从木桶里取出一条昨晚上烤得七分熟的青鱼,再火旁边烤了起来。片刻的工夫,青鱼上便开始慢慢溢出一些油脂,小七把这些油脂往大饼子上抹了许多,随后便把烤好的鱼肉涂上作料,再一片片的削下来,塞进大饼子里,最后又把其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香喷喷大号的“肉夹馍”便做好了。
众糙哥看傻了,没想到“厨神”小七又带来了新花样,都在一旁不停地咂巴儿嘴,咽着口水。
“你尝尝!”小七把做好的“肉夹馍”,递给刚才被他抢饼子的那位糙哥。
那糙哥拿到手里,便开始大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怎么样?”小七笑道。
那糙哥吃着正上瘾呢,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根本没工夫回答小七的话。
小七又一次跃上了大车,洪声道:“这个‘肉夹馍’的做法大家都看到了,以后就这么做……没有肉,用菜代替也成……下面我给大家再立个规矩……但凡吃饭必须要吃热的,喝水也必须喝热的……这大冷天的,万一你们吃坏了肚子,找谁伺候去……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众糙哥齐声道。心说:原来小老板是为了我们好呀,我们误会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