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觉音之耀世独舞唯我清濯

  “嗨,今晚青光舞团要来大剧院演出,你要去吗”?

  “青光舞团?里边是不是有个叫白觉音的,那我要去,她可是我‘女’神哎,赶紧买票去……”。--

  “快点吧,晚会儿可就没票了”!

  白觉音是谁?相信关注舞蹈的都不会陌生,今年二十二岁,却是唯一一个登上了保格大剧院的华人舞蹈家。

  对于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用舞蹈家来称呼显得有些老气,但所有亲眼观看过她舞蹈的人来说,这样的称呼似乎还配不上她。

  她似是天生为舞蹈而生,她的天赋、她的勤奋、她在舞台上的每一次绽放,都是一唱丽的传说。

  她盛名于青光舞团,这个从来籍籍无名的一个舞团,只因凭空出了个白觉音,便从此水涨船高,每一次演出都是座无虚席,掌声雷动,即使演出人员中并无白觉音,但那些狂热的粉丝却对这个孕育了他们‘女’神的团体致以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国外有许多实力与背景兼具的舞团要挖白觉音,她却统统拒绝,情愿呆在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舞团。

  有人赞她重情义,即使成名也不背弃自己的团队,有人骂她清高,不识好人心!

  ‘私’底下的白觉音颇为低调,连狗仔也挖不倒丝毫边角料,只要下了舞台,除了和团队在一起集训之外,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杳无踪迹。

  舞台上的她、灵魂燃烧似火,足尖踏地,十指翻飞,编织着一个个爱情的悲欢离合。

  舞台之下的她,神秘清冷,犹如雪山之巅的冰莲,可望而不可及,想要采摘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就像罂粟,明知有毒,却控制不了飞蛾扑火般也要靠近。

  她本人颇具神秘‘色’彩,但她的家庭还是被有心人挖了出来,父亲是颇具盛名的书法家,母亲是音乐教授,还有一个大她三岁的哥哥,留学归来后任京都大学讲师,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书香世家。

  “来了吗?来了吗”?后台一个微胖短发的‘女’人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的问着身边的助手。

  助手亦是一脸焦急:“手机关机,她助理的手机也打不通,再也五分钟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今天的观众全是为她而来,她如果缺席,天啊……后果我不敢想象“。

  “夏季容易中暑,谨防着急上火“。犹如清水泼面,满心的急躁霎时间被清凉取代,通透舒适。

  李妗面‘色’一喜,扭头,便看到缓步走来的‘女’子,“我的姑‘奶’‘奶’啊,你终于来了,你是要我一把年纪了还要躺医院啊“。

  ‘女’人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平静道:“还有四分三十秒,急什么”!

  李妗看着‘女’人沉静的面容只觉一口气撑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一张脸憋得通红:“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姑‘奶’‘奶’你知道这场演出对你有多重要吗?维拉大师和评审团就坐在台下,这可是事关你前途的大事啊,偏你还一脸淡定……”。李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女’人从来就是一副面瘫脸,从来没见过她着急上火的样子,哎,看来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虽说她名气大,粉丝多,但一个合格的舞蹈家还是要拿实力说话,否则再大的名气也总会有烟消云散的那天,这行不缺天赋,随时都有新人冒头,如果觉音她这次能成功吸引维拉大师的目光,那冲击国际舞坛也就不在话下。

  据了解,维拉大师将是下届国际舞蹈大赛的主要评审之一,团里已经帮觉音报名了,她的未来,绝不仅仅局限于这一方小天地中。

  但能把维拉大师吸引前来,已经足够说明觉音现在的影响力,李妗觉得,觉音今天一定会成功的。

  “小连,把我的舞衣拿来”。白觉音淡淡吩咐道,一边取下头上的簪子,一边往换衣室走去,一头乌发顷刻间流泻开来,光泽闪的人眼睛微疼。

  李妗眨了眨眼睛,跟在白觉音后边,像个管家婆似的唠唠叨叨:“你今天就跳飞天吧,这是最能展现技术和功力的一支舞蹈,相信维拉大师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白觉音忽然止步,侧目看来,侧脸弧线清冷坚毅,眼底朦朦胧胧:“昨夜灵感忽至,我新编了一支舞蹈,就跳那个吧”。

  “砰”的一声换衣间的‘门’被紧紧关上,李妗的大嗓‘门’透过‘门’缝传来:“今天这个日子你竟然要跳新舞蹈?伴乐要怎么办?你也不怕出问题,不把人气死你不甘心啊”!

  “李姐,这是白秀要我‘交’给您的伴乐”,助理小连把u盘递到李妗面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妗。

  李妗劈手夺过,扔给身后的助手:“快点送过去,时间不多了,快……“!

  “你这个姑娘啊,什么都好,长的好,舞也跳得好,就是这个‘性’子啊……太吓人,下一次你能不能给李姐我提前通个气儿,你知道你李姐我坐到今天这个位子有多不容易吗?你还要这样折磨我……“。李妗蹲在换衣间‘门’前开启了唠叨模式。

  “我知道你天赋很高,对舞蹈情有独钟,但你要知道今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维拉大师可是坐在台下,她是谁啊z内国外舞蹈第一人,你任‘性’也要有个度啊……“。

  换衣间的‘门’忽然拉开,李妗不经意抬眸,忽然愣在那里,嘴巴还保持着微张的姿态,一口气提不上来,忽然闷咳起来。

  微凉的手落在背上,轻轻拍着,力度不大,但整个人竟然奇异般平静下来。

  “驺,我不是任‘性’,我是自信”。

  ‘女’子轻柔的声音却莫名给人信仰,让人坚信,她会成功,不是盲目的自信,那种无人可挡的风姿,再一次让李妗在心内叹息。

  这样的‘女’子,究竟是怎样养出来的,她家人又该是怎样优秀啊!

  舞台突然暗了下来,报幕员声音顿了顿,片刻后恢复正常:“下边,让我们有请青光舞团的白觉音,她将为大家带来她的新编舞蹈——月光之恋”。

  观众席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上,阖着眼睛的中年‘女’人闻言睫‘毛’颤了颤,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轻灵悠扬的乐声缓缓响起,伴随着虫鸣鸟叫,暗夜来临,属于夜晚的魅力正在缓缓开启。

  柔光倾洒,舞台正中忽然出现一道幽影,像银白的月光,流泻千里,踏着舞步,纵身而跃,飞扬的裙裾是月光的轻抚,流动的‘波’光像爱人的抚‘摸’,她静、她动、她跑、她跳,却永远逃不开月光的追逐。

  无处不在的光芒,照耀我心,是爱吗?却更像一种倾诉、一种信仰,如期而至,如影随形,却像鱼儿离不开水,彼此是命。

  她的舞蹈,像是有魔力般,令人沉浸在她的世界中,感同身受,‘门’外汉不懂她想表达怎样的世界,只是觉得她的舞姿那么美好,令人想起秋月飞‘花’,冬雪暖阳,那是一种至美的境界。

  乐止,俯地长息,那一刻、万物静止,整个世界,仿似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良久后,掌声雷动,有人以手做喇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带着狂热的感情和崇拜。

  “怎样”?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维拉神‘色’倦怠的起身,助理给她披上大衣,她一边裹着大衣一边往外走去,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还行吧“。

  是个有天赋和灵气的孩子。

  身后人一听有戏,能从维拉大师嘴里说出来还行两个字,这可是极高的评价啊!

  “哎呀我就知道,觉音你这孩子就是‘棒’,你看你的粉丝又给你送‘花’来了,小刘都收到手软了”.李妗乐颠颠的走进后台,脸上的喜悦挡都挡不住。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不会令我失望“。

  “咦?觉音人呢“?李妗疑‘惑’的望向小连。

  小连正在叠着白觉音的舞衣,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白秀已经走了“。

  “走了?她怎么能走呢“?团里还准备给她开一个庆功会呢,这孩子就是不合群……”。

  小连不喜欢李妗这样说白觉音,“白秀从来不参加那样的诚,她喜欢安静,李姐你跟她认识了那么长时间还没了解她的个‘性’吗”?

  李姐人不错,就是说话从来不过大脑,也亏得白秀受得了她。

  李妗向来是个粗神经的人,没听出来话外的意思,也压根没放在心上,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想了想还是作罢,白觉音的手机只是个摆设,向来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连白觉音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的家庭还是看了报纸才知道,整个人神秘的可以。

  想联系她只有发邮箱是唯一途径,她猴年马月心血来‘潮’想起来了才会查收一次邮箱。

  而李妗正念叨着的白觉音已经坐在通往京都的飞机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杂志,身边坐着的年轻男人时不时看她一眼,再拿出手机看看,终于鼓足勇气问道:“请问您是白觉音秀吗”?

  白觉音扭头微微一笑,点头:“您好,我是白觉音,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男人不可置信的捂嘴:“真的是您啊,我以为认错人了呢,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男人脱下白‘色’外套,把衣服背面对准白觉音,喜悦的说道:“签这里好了”。其实他很想说签背上好了,但他怕白觉音把他当流氓,在‘女’神面前要保持形象。

  “糟糕,我忘了带笔”,男人脸‘色’难看。

  “没关系,我带的有”,白觉音微笑着从包里拿出笔,试了下手感,便在衣服上签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她的父亲是书法家,她的字当然难看不到哪里去。

  男人喜滋滋的捧着衣服,“你的字真好看,和你人一样好看”。白觉音的字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写的,力道遒劲,字迹苍翠,风骨凛然,一如她的人般,看起来和煦温柔,实则骨子里清冷傲然。

  “你刚才的表演很成功,祝贺你”。男人把平板电脑举到白觉音面前,遗憾道:“可惜没亲眼所见,实在遗憾”。

  没想到刚才的表演这么快就在网上有了视频,浏览量逐次攀升,下边留言全都是大叫‘女’神,‘女’神嫁给我吧之类的,白觉音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便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男人这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白觉音,她对外一直足够神秘,没想到她真人这么漂亮,睫‘毛’浓黑卷翘,鼻子高‘挺’,侧脸线条流畅优美,肌肤超级白,身材也是十分标志,绝对的‘女’神级啊,尤其是她的气质,生人勿近,清冷孤傲。

  偷‘偷’拍了张白觉音的侧脸,等下飞机发到网上去,又是一片轩然大‘波’。

  下了飞机,白觉音戴着墨镜和礼帽,低调的走出机场大厅,路边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下她便将手机开机,点开联系人,里边只有两个号码,她摁下尾号是379的那个号码,放在耳边,她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了几分,手心微湿。

  “姑娘,去哪里“?中年司机大叔温和的问到。

  “京都大学“。

  良久后,手机里机械的‘女’声提示暂时无人接听,白觉音失落的放下手机,看向窗外飞掠而过的夜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觉得这‘女’孩有几分熟悉,也许是哪个电影明星呢,看着那么漂亮有气质,没话找话的说道:“姑娘是大学生吗“?

  白觉音愣了愣,礼貌回道:“不是,我哥哥是大学讲师,我是去找他的“。

  “哦,原来如此“。

  到达目的地,司机找零之后关心的说了句:“姑娘,这后‘门’经常有不良少年流窜,注意安全啊“。

  “谢谢“,白觉音提着拉杆行李,看着面前的人流夜灯,深深吐了口气。

  再打了次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奇怪,这么晚了,哥哥到底去哪里了?

  学校后‘门’是条夜市街,灯火辉煌,人流如织,年轻的学生三五成群的游走在人流中,夜灯打在他们脸上,年轻而朝气蓬勃。

  白觉音买了两串烤羊‘肉’串,辣的她眼泪直流,却开心的像个孩子,小时候,每次父亲罚她练字的时候,她手都累酸了,哥哥便会偷偷带她溜出家‘门’,她们当时住的是学校的家属院,溜出后‘门’也是一条特别热闹的夜市,哥哥拿出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两串羊‘肉’串,她一串,哥哥一串,夜晚那么冷,两个孩子却笑的脸蛋红扑扑的。

  那时候,她天真的宣誓“哥哥,你要给音音买一辈子羊‘肉’串“。

  哥哥总是温柔的回道:“好,音音不怕吃成个小胖子吗“?

  “不怕啊,再胖总有哥哥养着“。

  白觉音突然笑了起来,路灯落在她的脸上,目光明亮的不可思议,她的光芒总是挡也挡不住,有人认出了她,惊喜的叫道:“白觉音?她是白觉音“?

  一语惊起千层‘浪’,人人扭头看来,站在路灯下的‘女’孩长裙而立,面容皎洁明丽,带着淡淡的微笑,惊‘艳’了夜‘色’,惊‘艳’了时光。

  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来,她是那么的独特,带着茕茕孑立的孤清傲然,世间独一无二的白觉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才发现,‘女’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她笑容柔和,目光澄净,气质高雅,语气谦卑,很轻易给人留下好印象,人人争抢着要签名,白觉音不觉聒噪,也不嫌手酸,一一答应粉丝的请求。

  “觉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找男朋友吗“?粉丝调侃道。

  白觉音笑着说道:“是呀“。

  根本没人把白觉音的话当真,他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配得上白觉音,还觉得白觉音情商特别高,和粉丝开得起玩笑。

  后‘门’比较小,白觉音挡在这里有人进不来,也有人出不去,但白觉音的超高人气并无人有怨言,气氛高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想一睹‘女’神的风采。

  “让一让,堵着路像什么话,保安都跑哪里去了”?‘女’子的陡然出声令这些围着白觉音的学生纷纷退散,踩着高跟鞋的‘女’子在退散的人‘潮’中逐渐明晰。

  如果白觉音就如那月光,皎洁、孤傲、凛然高悬,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及。

  而这‘女’子,就如太阳,明媚火热,一颦一蹙都是风情婉转。

  ‘女’子眼一抬,带着‘逼’人的气势挥压而来,周围人‘潮’至少又后退了一公分。

  这‘女’魔头,便是学校久负盛名的霸王级校‘花’,柴问卿。

  金融专业,明年夏天毕业,但现在已经成功进入大型‘私’企实习,凭她的能力,前途不可限量。

  前届学生会主席,现已退出,但在学校依旧拥有极高话语权,拥护者众多,本人能力亦极高,颇得学校领导喜爱。

  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爱的起,不是不敢爱,而是如果两个人真要在一起,男人那一方,要永远处在弱势,天‘性’使然,即使她长的多漂亮,男人会抱着欣赏的目光,但要在一起,对不起,敬谢不敏。

  但是学校最近传言,柴问卿和音乐系的新晋人气讲师白箫歌在一起了,不知道真假,啧啧……不少人替白箫歌可惜,好好一颗草被柴魔头给糟蹋了。

  但是在今夜,这个传言被得到了证实,柴问卿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一身休闲装,身姿修长笔‘挺’,面容俊朗,气质温润似‘玉’,那看着柴问卿的目光,啧啧……溺死个人!

  如果没看错的话,两人刚开始是牵着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才悄悄松开了。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两人的目光颇为暧昧,毕竟两人这样看起来,男帅‘女’美,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手中的笔突然掉到地上,白觉音愣愣的看着走来的两人,最后落在男人英俊的面容上,眼底有留恋、有欣喜、有徘徊、有痛苦……纠结错‘乱’令她头脑发胀。

  “哥哥……”。她喃喃道。

  “音音”?男人终于看到了孤零零站在那里的她,快步走过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白觉音身上,惊喜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温暖席卷而来,白觉音吸了吸鼻子,垂着脑袋,呐呐的问道:“我出现在这里你不高兴吗”?

  “哪里会呢,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你来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机秤你,晚上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哥哥会心疼的呀”。男人爱怜的‘揉’着白觉音的头发,一如白觉音记忆里的哥哥,让她忍不住委屈落泪。

  “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是你都没接“。

  男人神‘色’僵了僵,不待说话,‘女’子好听的声音传来:“因为你的手机在我这里,当然接不到喽”。自然的挎上白箫歌的臂膀,不动声‘色’的隔开两人的距离,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语气嗔怪:“歌歌,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呢,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又是你哪个仰慕者”?

  这话说的足够诛心,一下子就把箫歌和觉音两人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偏生她笑靥如‘花’,并不令人觉得讨厌。

  歌歌……白觉音‘胸’口有些闷,谐音听起来就像撒娇的喊着哥哥,多么亲昵的语气,那是专属于她白觉音的称呼,这‘女’人凭什么这样叫。

  白箫歌笑着对柴问卿说道:“她是我妹妹,白觉音“。在白觉音的角度看来,男人眸底的温柔如水‘荡’开,与面对她时的宠溺包容不同,那是真正的含着爱恋的温柔,心痛的无以复加,却笑的不‘露’声‘色’。

  柴问卿挑了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笑容明媚晃眼:“你好,我叫柴问卿,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对着白觉音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也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子哦“。

  “你哥哥总对我提起你,说他有个多么宝贝多么优秀的妹妹,我都快要嫉妒死了,你真人可比电视上要漂亮多了“。

  未来的嫂子?原来两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白觉音礼貌的回握,“你好,我是白觉音“。

  没想到白箫歌竟然是白觉音的哥哥,这个消息惊雷般炸在所有人心头,不怪乎别人没想到,是因为两人根本长的一点都不像。

  白箫歌自然的拉起白觉音的箱子,“走吧,咱们先回家去“。柴问卿拉着白箫歌的胳膊磨叽在他身边,白觉音默默的跟在后边,她听到柴问卿故意放大的声音随风传来。

  “你们兄妹俩长的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妈生的吗“?

  白箫歌总是那么温柔,连这凛冽的夜风竟也柔和了几分:“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白觉音明显察觉到柴问卿背脊僵硬了几分,声音干涩:“是吗?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因为你没问过我啊,傻丫头,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音音她是我妹妹,一辈子的妹妹”。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深秋的夜晚裹着凛冽刺骨的寒风透骨袭来,白觉音征在那里,恍然泪落。

  原来在他心里,她从来都是妹妹。

  她风尘仆仆的赶来,没有想象中的拥蓖温暖,她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心上仿佛裂开一道大口子,汩汩留着鲜血。

  她永远记得四岁那年,她和爸爸妈妈去看望在乡下养病的外婆,那年冬天的雪下的格外大,整个世界一片银白,车子被雪堵在半路,无奈之下她和爸爸妈妈只能走路,她被爸爸驮在肩上,嘻嘻哈哈的闹着,突然,在那片白茫茫中出现一点黑。

  像是命运的指引,她从爸爸的肩上跐溜下来,迈着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去,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孝子,整个身体被雪掩埋,‘露’出一张冻的乌紫的脸。

  “嗨,你还活着吗”?

  她觉得好玩,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蛋,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他虚弱的说了句“救我”,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那个七岁的小男孩,便是后来的白箫歌,他是个弃儿,跟着拾荒者长大,但那年冬天太冷,抚养他的老人挨不过寒冬就那样去了,他昏倒的地方,就是老人的坟头。

  爸爸妈妈把他送到医院,留够了足够治病吃饭的钱,便要离去,她看着昏睡的小男孩,拉着他的手对爸爸妈妈哭着说:“我要哥哥,我要他做我哥哥”。

  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对哭的声嘶力竭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微笑。

  这一宠,便是一辈子。

  从孩提时代到年少多姿,她成长的轨迹中,都有那个男人的参与,她曾以为他们会一辈子这样相亲相爱下去,他是她的哥哥,给她他所有的宠爱和包容,让她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

  可是,这份感情究竟在什么时候变质了呢?

  那是初中的时候,有‘女’孩子把情书偷偷的塞到她的书桌里,央求她带给哥哥,那时候,她为有这样优秀的哥哥而自豪,可是再后来,她把那些写给哥哥的情书和礼物全都撕的粉碎,心底埋藏着小小的秘密,在她的‘精’心呵护下,悄悄发芽,长大,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恍然发觉,她已无法回头。

  她心底很清楚,她的爱情没有结果,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名义上的兄妹,她要如何克服来自父母和外界人的责难和白眼?

  她不在乎,可是哥哥,他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的把他推到舆论的制高点中去。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啊,看着前方偎依在一起的两人,双手紧攥成拳,白觉音强忍着没有上前去拉开两人的冲动。

  她觉得她就像是个怀揣着罪恶的‘女’巫,纠结、茫然,却最终被罪恶之源占据了所有思绪,一面痛恨谴责着这样的自己,一面却在沾沾自喜。

  哥哥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音音,你怎么走那么慢”?白箫歌回头,‘唇’角挂着温柔的微笑,语气嗔怪而亲昵。

  白觉音猛然从呆愣中回神,以前当她每次落后的时候,哥哥便会这样说,然后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可是这次,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边依傍的‘女’子笑靥如‘花’,夜凉如水,一如她此刻的心。

  “你这个哥哥管的也太宽了吧,小心音音不耐烦你”,柴问卿画着‘精’致眼妆的眼底悄然飞逝一抹暗‘色’,拉起白箫歌的手往前走去。

  风里传来男子温柔含笑的声音:“怎么会?音音可是最乖巧听话的孩子”。

  白觉音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遮了睫‘毛’,不知是雪化成的水,还是她的泪?

  孩子?原来在你心中,我只是个孩子……

  “音音,今晚你就住这个房间,卿卿都给你整理好了”。

  卿卿、卿卿……原来他也会这样亲昵的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像他叫过无数次的音音、音音……

  白觉音觉得自己快‘精’分了,明明心痛的无法自抑,她脸上的笑容却完美‘精’致的无可挑剔,就像李妗无数次在她耳边念叨着的一句话:

  觉音啊……你可算是修炼成‘精’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会令你失控的事情。

  她从小被父亲‘逼’着练习书法,学习养气功夫,给人的感觉太过淡静沉稳,而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自己的‘性’格,可是她的尊严告诉她,白觉音,你这样做是对的,千万不要低头……

  “谢谢哥哥,问卿姐长的真漂亮,哥哥真有福气”。

  白箫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的掌心暖暖的,白觉音却在他的眼底飞快的捕捉到一抹苦涩……

  是看错了吗?

  有那么一刹那,她欣喜若狂,那是不是说明,哥哥是不喜欢柴问卿的,是柴问卿倒追哥哥,哥哥‘性’子太过柔软,从来学不会拒绝……

  然而下一刻,她的所有喜悦、所有猜测全部灰飞烟灭……

  她亲眼看着两人进了属于哥哥的那间卧室,这代表什么?两人已经同居了,从进屋子开始她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全部涌进脑海,她抱着脑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

  鞋柜里那双属于‘女’子的粉‘色’兔耳拖鞋,客厅里两人的大幅合照,浅蓝‘色’的碎‘花’窗帘,哥哥只喜欢白‘色’,在家里他卧室的窗帘都是白‘色’的织锦……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她关了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房子是学校分给哥哥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没过一会儿,白觉音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的呻‘吟’、男子压抑的喘息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到了这一刻,她再自欺欺人只会显得可悲……

  “卿卿,声音能不能小点,音音她就在隔壁……“。

  “这有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你妹妹都那么大了,肯定‘交’了男朋友,她会理解我们的“。

  再没有了说话声,只有低低浅浅的‘吟’哦声魔音穿耳般令白觉音头痛‘欲’裂,她用被子‘蒙’着头,用指头塞进耳廓里,可是那声音始终消弭不去……

  她伋着拖鞋冲出家‘门’,穿着睡衣站在纷扬的大雪中,仰头望着飘落的雪‘花’,她开始跳舞,没有华丽的舞衣,没有悠扬的伴乐,白茫茫的天地中,唯她一人,随落雪起舞。

  从很小的时候起,每当母亲打开留声机,她便自然而然的随音乐起舞,想到什么就跳什么,好似身体的本能一样,她开心的时候喜欢跳舞,伤心的时候喜欢跳舞,沉默的时候用舞蹈代替语言,悲伤的时候舞蹈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

  她的爱情、她的年少时光,她生命中唯一的一场爱恋,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如果他不能做我灵魂的伴侣,那么我注定此生孤独。

  “音音,你给爸妈打电话了吗”?吃早饭的时候白箫歌突然问道。

  白觉音低头喝着碗里的粥,闻言头也不抬,淡淡道:“我今天就回家”。

  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们秀恩爱吗?我白觉音还没有那么贱!

  低垂的视线里,她看到白箫歌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啊,哥还没带你四处转转呢,你说你喜欢这座城市,你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哥带你好好玩一次吧”。

  那是因为你在这座城市,所以喜欢。

  “不用了”,白觉音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虽然离得很近,却好似永远都走不到她的心底,白箫歌失落的“哦”了一声,随即脸上漾起一抹浅笑,在晨光中,温软人心。

  “我给爸妈买了套保暖衣,老家今年冬天会很冷,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带给爸妈吧,代我向爸妈问声好,等过年的时候我会带卿卿一起回去”。话落他便起身回了卧室,应该是去拿带给爸妈的保暖衣吧。

  “音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坐在对面的柴问卿突然开口。

  “当然可以”。白觉音抬起头来,眉目沉静悠远,柴问卿目光骤缩,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白觉音看到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目光微‘露’嘲讽。

  原来她也不自信。

  “曾经我以为自己的魅力无可阻挡,可是直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就如那井底之蛙,自大的可笑”。

  白觉音静静听着,这副淡定的表情在柴问卿看来就是*‘裸’的讽刺。

  “你真的是一个很难让男人不爱上的‘女’人,但是可惜,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爱你,只有你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爱你”。她的眼底似是燃烧着火,坐在对面的白觉音感觉到微微燥意,她眼底有了笑意,她也确实笑了起来。

  “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柴问卿下巴微抬,眼底带着睥睨不屑:“所以啊,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你知道你哥为这事儿‘操’了多少心吗?他说他们班有个学生还不错,想着应该符合你的标准,你哥嘛,‘性’子腼腆,不好意思说出口,让我问问你……”。

  “我一直以为能配得起我哥哥的‘女’人该有多优秀,却原来,与那些市井‘妇’人没什么区别,你这副样子我哥哥知道吗”?白觉音失望的摇摇头,脸上的微笑淡若云烟。

  “你不就是想向我炫耀吗?看,你那么优秀,但那个男人却不爱你,他是我的人,他只爱我,这就是你想说的话,是吗“?

  “幼稚……“。

  柴问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沉静美丽的‘女’子,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女’子,但那又怎样,柴问卿低头抚着泄,斜睨而来的目光里染满得意。

  “我已经怀孕了“。

  白觉音依旧在笑,笑的不‘露’声‘色’,笑的云淡风轻。

  “歌歌已经向我求婚了,明年三月是我们的婚礼,他说,过年就带我回去见他父母,明年我们的婚礼,你一定要出席哦“。

  “你们在说什么?聊的这么开心“?白箫歌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走过来,看到两个‘女’人都笑的那么开心,但气氛却有点奇怪。

  “没什么,就是聊点小‘女’生的话题了,说了你也不喜欢“。柴问卿亲昵的把白箫歌拉倒自己身边坐下,整个人无骨般靠在他身上,白箫歌看了白觉音一眼,看她垂着脑袋根本没注意这边,悄悄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把柴问卿推开。

  柴问卿眨了眨眼睛,神情有几分俏皮,“歌歌,你不是说你们班有个男生很优秀吗?配不配得起咱家音音啊,音音过完年都二十三了,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白箫歌神‘色’有一瞬间僵硬,却恰巧撞进白觉音望过来的视线里,心底一颤,他慌‘乱’中移开,白觉音执着的看着白箫歌:“哥,你也觉得我该找男朋友了吗”?

  白箫歌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妈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她说让我帮你留意一下,你确实该……”。

  “我知道了……虽然打断你的话很不礼貌,但是哥哥”,白觉音依旧在笑,是白箫歌很熟悉的那种疏离的微笑,很多时候,她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便是这种笑容,但对自己……

  恍惚中,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却快的他根本来不急抓住……

  “我不会让你和妈妈‘操’心,我一定会选一个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你开心,妈妈也开心”。

  “音音我……”。

  白觉音忽然起身,拿起包包和白箫歌提过来的‘精’美包装袋,最后看一眼两人:“哥哥,柴姐姐,祝你们两人幸福,明年三月我会有一耻重要的比赛,如果实在赶不回来,我会把礼物送上,希望到时候不要见怪“。不等白箫歌说话,径自起身离去,学跳舞的,身姿都是非常笔‘挺’优美,白觉音更是其中翘楚,禁是一个背影,就是风华万千。

  “音音她……是什么意思“?白箫歌看着白觉音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那年冬天,白觉音没有回家,那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她给母亲说有一个很重要的集训,她实在‘抽’不出身,母亲表示谅解,让她照顾好自己,在电话里告诉她哥哥的‘女’朋友长的多么漂亮,多么懂事,还说两人本来打算三月结婚的,可是柴问卿不小心怀孕了,大人等得急,孩子等不及啊,两个老人一合计,让两人先去民政局领证,婚礼以后再补办。

  话里话外,她都听得出母亲对未来儿媳‘妇’的喜爱,她听到母亲喟叹的说道:“当年救了这孩子也没想那么多,是你当时哭着要他做你哥哥,妈妈心软啊,就把这孩子给认下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真是人好也孝顺,这个儿子没白养,都不知道周围邻居多么羡慕我,一双儿‘女’如此优秀,这未来的儿媳‘妇’也是人中龙凤,我退休了后也可以怡儿‘弄’孙,尽享天伦之乐了”。

  “妈,算命的都说您是富贵命,一辈子顺心安康,您就等着享福吧“。

  “音音,你声音怎么不对劲……“?

  “没有啊,这边风比较大,我现在正在路上走着呢,呛得喉咙疼“。

  “哦,妈不在身边,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白觉音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小连的声音:“白秀,该您上场了“。

  “好“。她平静的放下手机,换上舞衣,走到舞台之上,聚光灯下,她的每一次旋转腾飞都带着震颤人心的轻灵优雅,可是今天,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韵味,那样无孔不入的绝望悲伤,令人窒息。

  她在舞台之上高歌猛进,杀进国际舞坛,维拉大师亲口称赞的后辈,再加上本人又足够勤奋努力,成功也只是早晚的事,那一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叫白觉音的舞蹈家,只要是她演出的剧场,座无虚席,人气达到空前绝后的状态。

  但是,她就如那水中月、镜中‘花’,美丽的太过虚幻飘渺,仿似游离在红尘之外,她的眼睛太过高洁淡漠,冷眼看尽世间男子为她痴狂,却从未在她眼中捕捉到名为欢喜的神‘色’。

  “白秀,又有公子哥儿给你送‘花’来了,你看你看,卡片上写的话多‘肉’麻……“。小连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进来,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白觉音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眼也不抬的说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不必拿到我面前来了,该扔还是该送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连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是,白秀”。看着那镜子前端坐的‘女’子,小连赶忙垂下视线,每看一次,她都深深的感到自惭形秽,尤其是最近一年,白秀越来越冷了,就那么静静坐着,她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连大气都不敢喘。

  “是”。想到什么小连走到白觉音身边说道:“维拉大师已经答应让您加入国际舞蹈家协会,这可是一项天大的殊荣啊,她特此为您举办了一个欢迎晚会,白秀您要不要参加”。

  白觉音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小连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情会令白秀脸上‘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情,手机忽然嘀的一声,显示有信息,小连赶紧拿出手机递到白觉音面前。

  白觉音手机电脑统统都不使用,但离了手机也不行,但白觉音不喜欢那东西,所以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小连在保管。

  显示的是一条彩信,是母亲发来的,白觉音手指点开屏幕。

  ‘音音啊,你嫂子生了,是个儿子,长的太可爱了,我把照片发过来给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一趟吧,你侄子的满月宴你可不能错过,还有啊,你都二十四了,该想想……’。

  白觉音忽然将手机摔了出去,电池都摔飞了出来,将小连吓了一跳,她颤颤的看了眼白觉音,她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但小连就是察觉到了她在生气,一丝‘阴’沉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漂浮在空气中,小连嗫喏的问道:“白秀您怎么了”?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觉音,太可怕了……

  深深吸了口气,白觉音走到垃圾桶旁,把凋残的玫瑰‘花’拿出来,两指捏着一张卡片,斜睨而来的目光有着目空一切的淡然和悲凉,她的声音如此轻柔,比梦真实,却也虚幻若云。

  “傅邹林吗?就他吧……”。

  “白……白秀,您说什么”?小连疑‘惑’的问道。

  “把送‘花’的先生请进来吧,毕竟几日之后的欢迎会上,我也需要一个舞伴不是吗“?小连跟了白觉音五年,可她从来看不透白觉音,尤其是此刻……

  “白秀,您好,我是傅邹林,我很喜欢你“。走进来的男人西装笔‘挺’,英俊谈,气质温和,卓尔不凡,与那些追求她的‘花’‘花’公子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钱堆砌出来的。

  看着她的目光一样的狂热‘迷’恋,白觉音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你喜欢我吗“?

  “喜欢“,说的那么光明正大,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俊朗的眉目神采飞扬。

  “好,如果你答应一辈子不背叛我,那我们结婚吧“。

  幸福来的太突然,男人怀疑自己听错了,神‘色’傻傻的:“白……白秀……您刚才说什么“?

  “我只说一遍,是你自己没把握会“。

  “不是的,我听到了,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白秀,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傅邹林‘激’动的握住白觉音的手,喜不自胜的说道。

  白觉音不着痕迹的退离开他的靠近,眉目沉静:“我白觉音从来不说假话,你准备一下,参加完欢迎晚会就和我回国见我爸妈吧“。

  男人再说些什么她听不到,也不想听,疲倦的往外走去,她想,就这样吧。

  她未来的丈夫比白箫歌优秀,比白箫歌有能力,更关键的是,他比白箫歌更爱自己。

  …………

  天台上的风很大,目之所及,世界一片辽阔,疾风吹起长发,聆听风的倾诉。

  可是后来,怎样了呢?

  她带着傅邹林回国,这样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当然深得父母的喜爱,白箫歌抱着儿子对她说:“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哥哥就安心了“。

  那年冬天,傅邹林给她举办了一场盛世婚礼,她穿着洁白婚纱和他许下一生的誓言。

  “不论富贵贫穷,不论疾补是天灾*,你都愿意和你的爱人一起同舟共济吗?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神啊,请饶恕我的罪恶……

  “我愿意“。

  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白箫歌和柴问卿在一起飞机事故中丧生,他们的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父母逝世一周后,他们的儿子永远的追随了他的父母。

  妈妈打电话告诉她的时候,她愣了愣,手里的热茶差点烫着自己“今天是愚人节吗“?

  “音音啊,我知道你从小就和你哥哥关系要好,但是他既然已经去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还有自己的孩子啊“!

  “今天收拾你哥哥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箱子,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应该是给你的吧,我给你寄去吧,那是你哥哥留给你的东西,留着做个念想“。

  小衍两岁的时候,父母相继离世,白觉音抱着母亲寄过来的木箱子,从未打开过,她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她在害怕,她怕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直到有一天,家里的‘女’仆戚戚然跪在她面前:“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再骗你了“。

  她淡淡的坐在那里,声音冰凉:“抬起头来“。

  ‘女’仆吓得瑟缩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这是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容,不惊‘艳’,却也清秀纯洁,我见犹怜的样子十分惹人心疼。

  “你想要说什么”?

  “夫人,夫人您人这么好,我真的不忍心再骗您了,否则我毕生难安,之后您就算是打我骂我,甚至要杀了我,小筝都绝无怨言”。

  “你想说孩子的事儿吧”。

  董筝震惊的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

  “你和傅邹林在我怀小衍的时候偷偷滚在了一起,然后你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那孩子现在也有两岁了吧,怎么、瞒不下去了吗”?

  董筝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气,“夫……夫人您怎么会知道”?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呢”?她神秘一笑,却吓的董筝瑟瑟发抖,面前的‘女’子如此云淡风轻的谈论着她丈夫的出轨,就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趣玩玩不是吗?但现在我厌倦了……”,摇了摇头,白觉音脸上出现一丝疲惫。

  “滚下去吧,趁着我心情还好的份儿上……”。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男人啊,都是朝令夕改、喜新厌旧的东西,当初他是怎样答应自己的,绝不背叛……

  呵呵……自己傻了不成,男人的承诺也相信?

  一颗心在经年累月中渐渐变的平静,就像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她唯一的爱好就是跳舞了,‘花’园里大片的‘花’群是她的舞台,日暮黄昏,月夜中天,她在一次次的旋转中回忆起过去。

  已经被她逐渐淡忘的过去。

  她手指颤抖着打开木箱,泛黄的纸页带着回忆的味道扑鼻而来,像是打开一段尘封的往事,回忆一幕幕袭来。

  “音音,今天隔壁班同学又让我给你送情书,我拒绝了,你知道吗?这是我最讨厌的事情,我讨厌所有男生都喜欢你,却唯独我,只能做你的哥哥……“。

  “音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你当时被裹得像个粽子,脸蛋冻的红仆仆的,可爱的像个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音音,我无法说服自己不爱你,我怎么会有那样肮脏龌龊的心思呢,你是我妹妹,我最亲爱的妹妹,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爱你,唯独我……“。

  “我对不起问卿,每当和她在一起,我满脑子都是你,对不起,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不能伤害你们两个……”。

  “音音,你结婚了,请原谅我迟到的祝福,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你结婚的场景,却从未想过,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你幸福,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白觉音捧着这些没有寄出去的信笑的像个傻瓜,却又突然哭的像个孩子。

  原来,我们两个都有着自己无法诉诸于人的小秘密,可却因为彼此的怯懦生生错过。

  一生那么长,又那么短,一眨眼,你已经离开我六年了,六年来,你是我心上的禁忌,一碰就疼。

  哥哥,四岁那年遇上你,就注定了我一生的悲剧,我的怯懦让我失去了你,人的一生,总要勇敢那么一回。

  “觉音,你怎么哭了”?傅邹林焦急的走过来,想要把白觉音抱紧怀中。

  白觉音一把推开他的靠近,后退一步,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别碰我”。

  “觉音你怎么了?我是邹林啊,你的丈夫”。

  “你当初是怎样答应我的,一辈子不背叛我,可是你是怎么做的,‘私’生子都养那么大了,还想要骗我吗”?

  “觉音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背叛你呢……你……”。

  “滚,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疾风怒吼,吹散了长发,红裙飞扬,恍惚中,那绵软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张温润如‘玉’的容颜。

  哥哥,我终于勇敢了一回,音音来找你了,等着我……

  “妈妈……“,小男孩呐呐的喊道。

  她痛恨这个孩子,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这个孩子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那个人的背叛,她不爱他,她不在乎啊,可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影子令她崩溃。

  “我怀孕了”。

  “歌歌已经向我求婚了,明年三月是我们的婚礼,他说,过年就带我回去见他父母,明年我们的婚礼,你一定要出席哦“。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猛然决堤,来势汹汹让她无法控制。

  “音音,我无法说服自己不爱你,我怎么会有那样肮脏龌龊的心思呢,你是我妹妹,我最亲爱的妹妹,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爱你,唯独我……“。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我那么爱你……”。

  “你还有我”。

  “回去告诉傅邹林,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觉音都不会原谅他,让他死了那条心吧,哈哈哈”。

  她压抑了一辈子,从没有一天快乐过,却原来、纵情大哭大笑、是那么畅快淋漓。

  “不,妈妈……”。小男孩尖利的惊呼骤然响起,却到底晚了一步,任那抹红霞坠落、坠落,而她脸上的笑容,却那么安详幸福,仿佛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醒了,心爱的人正等待着她。

  “嗨,你还活着吗”?大雪飞扬中,唯有小‘女’孩一双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

  原来,从初见开始,你就已经刻在了我的心上,想要我不爱你,除非我死。

  命中注定的劫难,从你我开始……

  ------题外话------

  白觉音是一个只存在于回忆里的人物,本来就没有她的番外,但记得有人在评论区留言说想看白觉音的番外,我也答应了,本想不写的,因为她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要写的话就等于重新编了个故事,那啥,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里边一些bug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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