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宠春娇 第34章

小说:清穿之媚宠春娇 作者:李诗情 更新时间:2024-08-18 11:04:56 源网站:顶点小说
  夜色漫漫,见胤禛的眼神中带着不信,春娇清了清嗓子,无奈道:“真的,您没看我这领子都没滚边吗?”

  她只是没看到合眼缘的皮草罢了,像是白红二色,若是纯的,早被权贵给瓜分完了。

  剩下的那些颜色,带着些杂色,她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胤禛细细回忆,好像还真是,打从认识起,便是冷天,从未在她身上见过星点皮草,还以为是她置办不上,谁知竟然不爱。

  这是他见过第一个从未沾皮草的人,他稀罕的围着转了半圈,含笑道:“拿来你瞧瞧,爱了便穿着,若是看不上眼,那便收着,有些场合,总是需要的。”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也是有道理的。

  春娇点头,轻笑着道:“那你便送来吧,只是先说好,穿不穿的另说,再一条不许今儿送这个,明儿送那个的,我不爱这样。”

  女人的绝情之处,无外如是,当她不愿意花费你的时候,基本就代表着往后余生,她不愿意和你有任何牵扯,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人情往来,她拒绝了你的往,自然也是不想来。

  胤禛点头,淡笑着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今儿收了他的狐裘,明儿就会收他的金簪。

  徐徐图之。

  他不急。

  春娇笑了笑,挣开他的手,嘟着嘴撒娇:“别捏啊,肌肤会变松弛,到时候皱纹横生可如何是好?”

  她水灵灵肉嘟嘟,就算说自己皱纹横生,也让人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胤禛垂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轻笑道:“就算你皱纹横生,满脸老年斑,也是爷最疼爱的小老太太。”

  因为他也会老。

  春娇被他甜到了,想想和他头发花白,坐在藤椅上乘凉,不由得笑了:“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这就是想象的美好之处了。

  胤禛点头:“是极。”

  春娇吃吃一笑,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笑倒在他怀里,倒是什么都没说。

  又腻了一会儿,春娇觉得有些无聊,被子一拉,打了个哈欠,直接窝了窝就要睡。

  “睡吧睡吧。”她安安稳稳的往那一躺,胤禛原以为她又要胡闹,谁知道等了片刻,只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

  内心有无数想法的他,轻轻的起身看了看,就见她确实睡了,唇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的人也跟着勾起唇角。

  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胤禛也跟着闭上眼睛。

  原本以为,第二天她还会睡的天昏地暗,谁知道天刚蒙蒙亮的功夫,就见她爬起来,呆坐了半晌,又用冷帕子冰脸,这才起身。

  “怎的了?”胤禛也跟着撑起身,问。

  他穿着月白的中衣,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略微一动,就露出结实的胸膛来,春娇眼神在上面一扫,最后的一点睡意也跟着消失了。

  她有些遗憾的想,这吃的正香呢,突然被人连盘子带碗的全给端走了,关键这人还特别坑,端走也不端远点,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引诱她,偏偏她又吃不到。

  可恨。

  这么一想,春娇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她出门忙活去。

  “您过几日再去瞧不成?”奶母有些担忧的阻拦。

  秀青也欲言又止,也就这两日要确诊了,在外头乱跑算什么。

  春娇含笑摇头:“左右马车来马车去的,又累不着我,不必担忧。”

  话是这么说,可这怀着身子不是儿戏,如何能不担忧。

  笑着摇摇头,又不是泥捏的,怎么会这般的矫情,只要不剧烈运动,何必无碍。

  胤禛薄唇轻抿,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他猜测是她小日子反应比较重,还是这般挣扎着忙活,一点都不偷懒。

  想想他自己,有时候也会心生气馁,如此着实不该。

  “爷也去?”他有些犹豫的问。

  就见春娇摇了摇头,原本只是问问罢了,对方真不让他去,他反而不高兴。

  春娇也有自己的顾虑在,若是将胤禛带到人前,这到时候人突然没了,她就没法解释了。

  突然她心中一动,这若是突然没了,到时候她的谎言半真半假,岂不是更容易取信于人,毕竟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在。

  “那您跟着一起?也没什么事,就是到处巡查。”春娇试探着问。

  胤禛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骄矜开口:“既然你求爷了,那便走吧。”

  春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伸出手,轻笑着道:“求您了,一道走吧。”

  胤禛也没绷住,勾出一抹笑意,自顾自的上了马车,挨着她坐下,看着她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睛又昏昏欲睡,便将她搂到怀里,给一个妥帖的姿势,随着车架晃动,春娇到底没睡好,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这一路果然无事,不过到处巡查罢了,春娇定的那些规章制度,都非常完善,轻易无人能钻空子,只是例行巡查。

  胤禛看了觉得震撼,之前不过走马观花的随意在外围走了一圈,只觉得有条不紊,大家都很有规矩,像是认真调出来的。

  这一次才看清楚了,每人负责一道工序,那自然熟手,一个个的衣衫整齐,动作麻利,手上戴着手套,脸上还蒙着口罩,这一条他就有些看不明白了,小声问:“这是何物?”

  春娇一看他问的口罩,就笑着说:“这糖是口里头吃的东西,可总难免说话,免得口水混进去恶心,便让把嘴遮住,时日久了,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年岁略大的妇人,笑道:“便是她想出来的,还赏了十两银子呢。”

  原本在她这想出的法子,合该上交给她,但她过意不去,便赏了银子,这十两看似不多,却也是对方十年的工钱,不得不说,这样之后,这妇人干劲更足了,恨不得把命给拼上。

  “是个好法子。”胤禛若有所思,不得不说,春娇的顾虑非常对,人说话的时候,口水难免乱喷,而做事的时候,说个闲话又是难免的。

  “这是个好东西,不知道你多少钱卖?”他问。

  不管是御厨做东西还是什么,若能把嘴这样蒙上,是不是要安静许多。

  春娇含笑摇头,在他眼神黯然的时候,才轻笑着开口:“你让人问那夫人去,随意给点赏银,也算是不白拿旁人的。”

  她没有这种伸手拿东西的习惯,怎么也要给点东西。

  胤禛点头:“这个好说。”

  两个人并排走着,在作坊里头到处巡视,胤禛看到熊猫糖的时候,便有些走不动道了,停在那里看了许久。

  这揉糖的功夫,着实让人惊叹,瞧着不过填个这又填个那的,可这样揉着揉着,砸着砸着,横截面就变成了熊猫的模样。

  虽然有些不大像,可细瞧来也不差什么了。

  “这小东西这么一做,还挺好看的。”胤禛又细细观察,不住的夸赞。

  春娇哼笑,那可不,这国宝的魅力,可真是无人能挡。

  都说西游记中,九九八十一难,对于唐僧来说,女儿国最是难过,这一声御弟哥哥,叫进了他的心。

  所有说啊,这能封为国宝的,那都是有很多把刷子,常人难挡。

  春娇笑吟吟的用镊子夹了一块来看,转身去写了申请书,这才装了一盒子走,胤禛若有所思的看着,猜测道:“这是为了防止中饱私囊?”

  一般来说,都是家贼难防。

  这就算看的再严,像糖品谁抓一把,你也是说不好的事。

  春娇笑了:“来来去去都要过称的,这东西在谁那少的,都有记录,为什么损耗,那也是有迹可循。”

  总之问责到人,她对这些其实不太懂,但是拿出一个雏形来,时间久了,慢慢的就完善了,自成体系。

  胤禛点头,一路走,一路听她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不由得惊叹,她的聪慧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谁知道对方特别认真的回:“这是母亲的想法,我这边不过是延续罢了。”

  自然不是的,但是所有来历都必须有一个来历,什么好处都自己担了,这妖孽的帽子,早晚有一天会扣到她身上去。

  不过历史上,也有许多人多智近妖,看着跟个穿越者似得。

  胤禛低低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左右他都爱听。

  这一天下来,春娇还是有些累,毕竟这活儿跟逛街一样,看着什么都没做,实则最是累人。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她往软榻上一倒,便不愿意动了,撒着娇开口:“嗨呀,好累啊,给我腰揉揉。”

  往常这样的节奏已经习惯了,她会觉得有些疲惫,但是像这样累的腰酸,那真是没有的事。

  胤禛抿了抿嘴,敢这么指使他,除了一个她,再没有旁人了。

  “这样的力道成么?”

  “再轻点,揉,不要按。”

  ……

  春娇的小要求有点多,胤禛不厌其烦,细细的替她揉捏着,只是揉着揉着,这力度就有些不大对劲了。

  感受到痒意,她回眸,睁的圆溜溜的双眸中尽是不敢置信。

  “禽兽。”

  她水润润的双眸觑着他,不住口的怒骂。

  偏偏语气娇嗔,不痛不痒,倒像是欲拒还迎。

  胤禛轻笑了笑,柔声道:“若爷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禽兽不如。”

  左右都跟禽兽脱不开关系了。

  “可是我难受。”她哭唧唧的开口。

  胤禛轻叹一口气,还有什么可说的,将她揽到怀里,轻笑道:“算是怕了你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还能如何,两人便又规规矩矩的,将满肚子的黄色废料都给抖抖干净,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说起来他原本不是重欲的人,只是一挨着她,便有些把持不住。

  “行了,爷不闹你。”

  春娇哼哼唧唧的应了,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转脸又给睡着了。

  胤禛瞬间惊了,若是往常,还以为她偷偷看话本了,可这他整日里陪着,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到底睡了多久,还这般嗜睡,别是生病了。

  他冲着奶母招招手,小声问:“进来娇娇都这般嗜睡?”

  奶母有苦难言,呶呶道:“就是这两日的功夫。”

  她说的越含糊,胤禛心里渐渐就浮躁起来,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直接厉声问:“仔细些说。”

  奶母原本就是柔软的性子,见此腿一软,直接跪地:“您问姑娘吧,原本姑娘也没说过。”

  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有些东西,就是打死也不能说。

  胤禛眯了眯眼,这样的奴才对他来说有些不得用了,可只要娇娇喜欢,他就不会说什么。

  挥挥手,让她出去。

  他暗自担忧,有心想把她喊起来,又担心她不舒服,就睡梦中轻松这么一会儿,偏被他叫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暗暗叹了一口气,等她起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怎么也要请个平安脉才是。

  不得不说,她睡颜恬静,脸颊带着轻红,最是好看不过。

  胤禛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看着别人睡觉,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从秀致的美貌,到禁闭的双眸,就连挺翘的鼻尖,他也用目光细细的描绘,她的唇形极美,唇角微翘总是像是在微笑,唇中央一点唇珠,总是显得嘟嘟的在索吻。

  俯身在那唇瓣上亲了一口,他轻笑了笑,还来不及起身,就见那羽睫轻颤,缓缓的睁开了。

  胤禛:!!!

  春娇条件反射的摸了摸唇,那微热的触感还在,她微微呆滞的抬眸,原来四爷也有这么痴汉的时候,偷亲什么的,简直都不敢想。

  “您……”她瞬间烧红脸颊,连眼尾都带着几分薄红,更衬的那肌肤玉雪一样白嫩。

  胤禛垂眸,看着她这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模样,一时间眼神也跟着幽深起来,他捻了捻指尖,只垂眸看着她。

  室内向来点着香丸,只是现下想着她是不是怀有身孕,便将香丸给灭了,只留下几分余香袅袅。

  春娇不自在的抠了抠脸,对方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让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那砰砰跳的小心脏,着实有些像小鹿乱撞。

  毫无章法。

  砰砰砰。

  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好像要跳出胸腔来。

  眼神迷蒙间,炽热的亲吻又压了下来,就听他低笑道:“娇娇美人酣睡,最是可人不过,爷……”他轻笑:“着实把持不住。”

  春娇为他的禽兽所拜服,红着脸抬起下巴迎合。

  两人腻在一起,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没一会儿就听到她腹鸣的声音,回来到现在尚未用膳,直接就睡下了,这会子又闹了半天,可不是饿了。

  “走吧,出去吃饭。”

  胤禛细心的替她打理着仪容,这事他做的惯,看似随意,实则还挺有章法的。

  春娇感受那温热的手指轻抚,心里头还挺受用的,冲他明媚一笑,这才手牵着手一道往外走。

  秀青一见二人出来,赶紧招呼着把饭菜都给摆上来。

  春娇看了看,忍不住就撇嘴,这也太清淡了。

  “清炒菘菜?”这还有什么吃头。

  奶母不能明着说,看了胤禛一眼,含糊道:“咳,最近改改口,吃清淡些为好。”

  春娇瞬间会意,但还有些不情愿。

  她口味不重,但是这清炒,着实有些过分了。

  看了半晌,还是委屈巴巴的坐下了,不就是清炒嘛,以前白水煮又不是没有吃过。

  胤禛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成,劝道:“饮食原本就该清淡,这才是对的。”

  他素来口轻,什么油炸的、红烧的,都很少吃,用点甜食就算是改善生活了。

  春娇鼓了鼓脸颊,没再接着说,有时候话题是经不住深说的,说着说着带出来就不好了。

  刚开始确实嫌弃,可她饿极了,真的吃起来,那也是很香的,只混了个肚圆,靠在太师椅上缓了缓,才哼笑道:“吃饱了就是舒爽。”

  刚才饿得抓心挠肺的难受,这会儿总算缓过来了。

  胤禛含笑替她揉了揉肚子,温声道:“每餐定时定点,八分饱,饭后再散步消食才对,可不能再如此了。”

  一下子把饭点给睡过了,回头再来吃,难免克制不住,可吃撑了,对胃的负担特别大。

  春娇听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嗡嗡嗡的就说教开了,登时有些耐不住,捂着耳朵道:“道理我都懂,就是做不到。”

  这么大的人了,你说什么道理不懂。

  胤禛瞪了她一眼,既然道理都懂,怎么还不好生的照着做。

  吐了吐舌,春娇吃吃一笑,往他怀里一歪,没个正兴的蹭来蹭去。

  “都说这温柔乡英雄冢,对我来说,也不外如是,有四郎在,什么道理便尽数都忘了。”她眼神狡黠,强词夺理。

  连基本逻辑都不顾了。

  胤禛听罢,瞪了她一眼,半晌才无奈道:“起来,爷陪着你溜达。”

  吃的小腹微凸,可见是真吃多了,那日顾先生做的饭菜极好吃,也没见她这样。

  说罢不顾她反对,直接拉着她起身,一边劝道:“陪爷走走可好?”

  “好好好行行行。”她哼笑出声。

  左右很难拒绝他的话,也很难对他说个不字。

  胤禛受用些许,牵着她的手,在院子里慢慢的溜达着,看到面前的老槐树,不由得皱起眉来:“怎的有这树?”

  槐树通灵,一般人家都不敢种。

  春娇摸着这粗壮的树干,并不是很粗糙的树皮依旧划手,她含笑摇了摇头:“瞧着不少年头了,就没让人起。”

  什么树对她来说都不打紧,左右她不信通灵招鬼那一说。

  两人都无法合抱,最少几十年上百年了,也算是一个历史见证,她能看到这树皮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一年高那么一点,不由得猜测,当年是否有一个小儿,年年都靠在那里量身高。

  好像看着这短短的刻痕,就能见证一个孩子的成长。

  她摸了摸那些划痕,勾唇轻笑:“我小时候,也有。”

  专门做的身高墙,就在老宅那里,可惜戛然而止,给她比划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话说的低落,胤禛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打趣:“往后爷给你划,娇娇每年都还要长高呢。”

  春娇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弱弱道:“我,一年,没动过了。”

  明明还小呢,为什么就不长了,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话题。

  说好的二十三,猛一窜,但是她才十五,就已经停滞不动了。

  嘤。

  假假的哭了一声,当胤禛心疼至极的将她搂到怀里,直接抱起来,不过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春娇的脸就红了。

  “那倒是正好,爷把你宠的永远像个孩子。”她这么娇小玲珑的一只,正正的圈在怀里,棒极了。

  春娇一时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锤他,宠着她自然是好的,但是永远这么高,那岂不是诅咒。

  “打扰了。”春娇拱了拱手,做出告辞的姿势来,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半晌哼了哼,耍赖道:“我会长的高高的,跟你一样高。”

  她用手比划,伸长胳膊也没他高,气势汹汹的立起来,蹦着伸手,强调:“就是这么高!”

  胤禛以拳捂唇轻咳,敷衍的点头:“成,这么高。”

  有些人吧,就算是蹦起来举手,也没多高,再说这身高,不是说你蹦跶两下,就真的那么高了。

  春娇鼓了鼓脸颊,有些不满。

  “您认真些。”

  “好,爷的娇娇必然会长的比爷高。”他闷闷的笑出来,直接将她抱起来,举了举,含笑道:“到时候也把爷这样抱起来。”

  这就是打趣她了,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抱起来一个成年男人。

  可她不能输,春娇龇了龇贝齿,故作凶狠:“嗷呜~恶龙咆哮。”

  胤禛:……

  “真可怕。”奶萌奶萌的,让人想按在墙角亲亲。

  春娇:……

  好么,让她做出祸国殃民苏妲己的表情还成,这般凶狠,还真不是她目前这张脸的承受范围。

  有些人,天生就无害。

  这就是她跟四郎的区别,她的脸部轮廓是圆润的,而四郎的脸部轮廓,线条特别凌厉,整个人都显出一种非常有气势的感觉。

  “唔,好想长您那样。”天然优势。

  像她以前收服工人的时候,真真的把姥姥辈的衣裳拿出来穿,这才能压一点点稚气。

  再加上有师兄们的帮忙,才没有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胤禛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笑着回:“爷是男人,你长爷这样?”

  他想了想,觉得很是不能接受。

  “好么!”春娇恶狠狠的趴在他身上,逼问:“当初你被我哪里吸引了?”陪她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胤禛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这才慢悠悠道:“爱你嘴甜会说话。”

  自然是假的,她打从出现在他跟前,那就是软甜多汁的水蜜桃,白嫩嫩水嘟嘟娇滴滴,一步三颤的,颤到他心里头去了。

  见惯了各色美人,却没有见过这么一款,当即都爱到心里头去。

  只是他不肯说出来,这才日日在墙下练剑,这东西他不怎么会,就是个花头,可姑娘家的,就爱这些花头。

  这不,没几日功夫,墙头就多了一个笑的甜滋滋的姑娘。

  他说的话,自己都不信,转脸就笑开了,春娇也跟着笑,又往下压了压,笑问:“说,是不是见色起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骄矜道:“可怜奴家如此美貌,一朝落入你手,竟似那羔羊见豺狼,真是有去无回呐~”

  她拖着戏腔,架势扎的挺足,就是太过刺耳了些。

  胤禛满肚子的卿卿我我,被她这一段给噎回来了,无奈道:“你怎不说肉包子打疯狗……咳咳咳。”

  自己话还未说完,就知道失言,瞪了一眼春娇,就见小没良心的嘻嘻笑出声:“嗯呐,肉包子打疯狗,哈哈哈哈哈。”

  她要不是顾忌着形象,恨不得笑出鹅叫来。

  胤禛摸了摸额头,直接堵住那唇瓣,不准做其他的,吃点利息总成吧。

  也省的□□他,说来也是,他素来谨言慎行,偏偏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是全忘完。

  两人滚作一团,春娇挣扎了下,觉得有些危险,喘着气道:“不成,不成,容易擦枪走火,且安分些。”

  点火容易灭火难,还是不要做危险事了。

  胤禛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眼底尚有汹涌的欲潮没有下去,他翻身躺在床沿上,无奈道:“惯会磨人。”

  春娇觉得自己有些冤,这可不是她引来的,明明她笑的正开,却被堵住嘴,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又找谁说理去。

  两人笑嘻嘻的闹着,没一会儿功夫,就听秀青的脚步停在屏风外头,还来回踱步,春娇便扬声问:“怎的了?”

  秀青道:“现下夜已深了,奶母说,让你们早些睡,莫要胡闹。”

  这是怕他们闹着闹着,又做坏事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春娇应下:“成,知道了。”

  她笑吟吟的转脸看向胤禛,用手刮了刮脸,压低声音笑道:“羞不羞?”

  胤禛在她刮的地方亲了亲,也悄悄说:“不羞。”

  被人抓了个正着,他们也不好意思正大光明的胡闹了,窝在被窝里,用被子蒙着头,两人凑的近近的说悄悄话。

  “你不困了么?”胤禛小小声的问。

  “不困,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着呢。”春娇学着他的样子小小声的回。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说起幼时的事了。

  春娇对他幼时的事,特别感兴趣,又凑近了些问:“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

  雍正啊,抄家皇帝。

  这幼儿时期的事,该多么富有传奇色彩,什么出生的时候漫天彩霞啊,金龙降世啊之类。

  谁知道就听胤禛压低声音回:“爷小时候啊,养了一只小狗,起名叫来福……”

  他似是陷入回忆中,这来福是一只小京巴,特别的乖巧可爱,还带着点呆萌,总是蠢蠢的。

  可是他喜欢,因为在那漫长无尽的岁月里,总是来福陪伴他,无条件的信任他。

  “后来呢?”春娇一开口就后悔了,如果她记得没错,这只叫来福的狗,就是历史上很出名那一只。

  果然就听胤禛接着说道:“后来呀,没了呗。”

  至于怎么没的,他不肯再接着说,可是那暗淡下来的眼神,无声的昭示着,最后的结局并不怎么美好。

  “那我们往后就养一只猫,要压倒炕的橘猫,好养,还会冲你喵喵叫。”她笑吟吟的用手指头在他手上画着猫咪轮廓。

  胤禛随着想了想,低声问:“波斯猫喜欢吗?眼睛很漂亮。”

  春娇摇头,往他怀里又凑了凑,低声道:“就养橘猫。”

  “好好好,都听你的。”胤禛无意跟她争执,不过一个橘猫罢了,她爱什么便是什么。

  左右他的来福,早已经没有了,也再也回不来。

  春娇美滋滋的笑了,嘴里嘟囔着,渐渐的呼吸声又绵长起来。

  一觉睡到天亮,她还有些懵,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顶着鸡窝头又怔了一会儿,才转过脸看胤禛,歪了歪头:“我们不是在聊天吗?”

  聊着聊着就断片了,这也太可怕了。

  胤禛一本正经道:“是,爷跟你说了半天,结果没音了,起来一瞧,好家伙儿,睡得好沉。”

  春娇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言以对。

  略有些羞赧的垂眸,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道:“咳,是吧,毕竟熬的有些晚了。”

  见她这般,胤禛勾唇露出一抹轻笑来,这小东西有时候精明的可怕,有时候又蠢的可爱,不管怎么变,都是最可心的模样。

  春娇挠了挠鼻子,乖乖的下来穿衣洗漱,一边道:“今儿去城南巡视,那边的包装纸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不像现代的时候,你要包装袋只管去包装厂下单就是,不管什么,都得自己下手去弄。

  这包装也是一门学问,春娇哼笑:“带您去开开眼。”

  胤禛点头:“成,爷跟着你开眼。”

  他一个皇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用得着开眼。

  可一到作坊的时候,瞬间就打脸了,原来这包装纸,还有这么多讲究,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言以对,半晌才缓缓道:“这都是你的点子?”

  自然是,可她不能直接拿出来,都是引导着旁人想出来。

  “自然不是,都是拿钱砸出来的。”这么说也对,她都赏了银子的,一点都没白拿。

  看着那各色包装纸,胤禛若有所思,原来这东西,还能玩出花样来。

  “你何不单独开个包装作坊,到时候京城那么多需要纸品包装的东西,应当够赚钱。”

  胤禛提议。

  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她现在的糖厂已经扩张到极限了,这要是再填一样,就有些超出她能力范围了。

  现在她手里的蛋糕足够大,却也不会引起那些权贵的注意,但是再大些就不一定了,她到底是个女人,这要是铺子太大,到时候糊弄不开,那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她的顾虑,他显然也是知道的,无奈道:“有爷在后头撑腰,你还怕这个。”

  春娇点头:“怕。”

  纵然现在时局有变,早该作古的孝懿仁皇后现下稳稳当当的坐着后位,可她地位越高,这皇四子福晋的地位就越高,总之,无论如何不会是她这个孤女。

  那么到时候,当福晋看上她的产业,故意为难的时候,作为皇子的四郎,又如何偏袒。

  一个是她这个旧爱,一个是明媒正娶的福晋。

  再说,她也不会出现在对方面前。

  这样的身份,就连外室都算不上。

  就算外室,那也是正经拜过堂,天地认证过的。

  “嗨呀,我人小能力少,又何必为难自己,现下就很好了。”春娇笑盈盈的开口,只是那笑意到底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身份就像是天堑,横亘在两人之间。

  再说她一个要逃跑的人,就没打算跟他有什么以后,自然谈不上拿他做靠山,至于稳当不稳当,那更是用不着考虑的问题。

  春娇一时情绪低落,勉强笑了笑,便没有多说。

  胤禛看了她一眼,薄唇便绷成一条线,他眼眸幽深,瞳色都变的深沉起来。

  “娇娇呐。”他低低的唤,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自嘲。

  她难道没有心不成,这样眷绻柔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么?但凡说到核心问题的时候,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给个准话。

  胤禛伸手,捏住她的脸,看着那轻轻的力道都留下红痕,不由得又放缓了力道,轻笑道:“爷的好娇娇。”

  既然是他的,那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

  上穷碧落下黄泉,哪都不能逃。

  春娇抖了抖,嬉笑出声:“哪有您这样的,旁人不爱惦记您的东西,您这心里头就不自在,那要不这样,先送十万银过来,我随便花花,可比送东西要强多了。”

  她原本是打趣,一个皇子出宫建府也不过二十多万银,她一张口就是十万,但凡长点脑子的男人,都不会理她这一茬。

  其实这么说,她也是有些恼的。

  她不爱收东西,不管是什么原因,就是不爱,何必非得勉强她,时不时的拿出来为难她,何苦来哉。

  见胤禛垂眸不语,她心下又有些难受,何苦拿钱财去试探一个男人,若对方不给,她心里头得多难受,也不知道是难为他,还是难为自个儿。

  胤禛羽睫颤了颤,还不等说话,春娇心里头就是一突。

  看着他要张嘴,她就心慌,若是个不字,她该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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