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洛阳城内。

  太尉张温府里一片喜气洋洋之气。却是张温之子生日,象太尉这种汉朝三公的地位自然不同于市井小民,府里自然是张灯结彩,下人往来穿梭不绝。

  张温老来得一子,名锋,自是惯于宠溺。其子年幼,但生于大贵之家,却养成好逸恶劳的品性,为众人所不喜,除几个贴身近侍外和爹爹及其母,无人愿与结交。

  张锋已六岁,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带上一帮子家丁上街去寻些平头百姓的麻烦,看着别人哀嚎哭叫,他却会在一边拍手叫好,其性如此。

  张峰生日之际,蔡邕带着蔡琰到张府做客。蔡琰与张峰在府中后花园玩耍,张峰逞能不慎落入池塘之中,等被救起之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其父张温守在床前老泪如雨,想我老来得子,其又乖巧伶俐,没想到天亡我也,呜呼痛哉,呼天抢地。

  众人叹息不已,蔡邕哪想到生日遇到这种事,看着地上垂泪不已的蔡琰,恨不得多踩几脚才甘心。

  却见地上的张锋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众人惊得“哦”的一声齐齐往后退去,只有王越,张温还有黄莺儿喜极,上去一把抱住的张锋。

  “吾儿无事乎?”

  “锋儿你怎么样?”

  “张世兄无恙?”

  张锋空洞的眼神从面前三人的面上扫过,“哇”得吐了几口可以装满一个脸盆的水,然后说了一句:“好冷。”就昏过去了。

  等张锋醒来时,张温和其妻王氏俱守护在旁,一脸的憔悴,王越在房里还是怀剑而立,看到张锋悠悠醒转,一脸肃容也有了一丝暖意。

  “乖儿子,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终于醒了啊?可怜的孩子,那蔡老头自夸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教出个这么野蛮彪悍的女儿!差一点害了我家锋儿的性命。”王氏把张锋的脸摸了又摸,慈母本色。

  “没事就好,你也别多说了,快让郎中来给锋儿把把脉。”张温虽然疲惫,却也是掩饰不住眼里的喜色。

  张锋漠然的看看王氏,又看看张温和王越,却是不说话。

  不一会,一个郎中挎着一个药箱进来,把箱子往古色古香的案几上一放,抓起张锋一只手就为他号起脉来。

  摇头晃脑了半天,王氏憋不住了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可还有什么问题?”

  郎中闭着眼睛说道:“令公子只是受了冷,阴寒入体,可喜此时脉象却是平和,两位尽可放心,待老夫为公子开几味去寒固阳的方子,吃几剂便不妨事了。”

  王氏听闻,高兴的握住张温的手。张温只是拍了拍妻子的手,没有言语。

  郎中洋洋洒洒在竹简上写满了药,然后交给王越,只当他是张府的下人,“拿去照抓即可。”

  王越也不吱声,对张温和王氏行了一礼就出门了。

  郎中自觉救治了太尉之子,荣莫大焉,站起来辞行道:“令公子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须三次,记得需仔细好生照看,切务在此期间再受寒,如令公子周身出一身大汗,好得就更快了。告辞,告辞!”

  夫妻二人给了诊金,称谢不已,忙令家人在张锋屋里生起八堆盆火,烤得室内如同三伏天,又令人往张锋身上盖了好些毛毡,毛裘,这才让他静心休息。

  张温一边走,一边摸着下巴上疏疏拉拉几根不多的胡子,问王氏道:“你可觉锋儿有些奇怪?”

  王氏嗔怪道:“自己儿子,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觉得他醒来之时双眼无神,看着我们一点反应也没有?爹娘也不叫一声。”

  “那是儿子病了,要是你泡在这么冷的水里,还不是冷得连屁都没力气放一个?”

  “也是。”太尉大人丝毫不计较妻子的精口,想了一想,人醒过来,又能有什么事?遂放心离开。

  张锋只觉得遍体生寒,周身无力,眼睛都没多大力气睁开,口里好象要干得冒火,偏又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两个陌生人碎碎在自己身边念了半天,却是河南口音,莫非????不是吧,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前世的张锋父亲死得早,和母亲相依为命,但是在张峰三十岁时母亲却得了癌症,发现时已是晚期了,因为张母笃信佛教,所以经常带着张锋到寺院许愿。

  虽然张峰根本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还是顺应母亲的心意,平时做出一副虔诚的样子。

  就在一次到寺院上香后,张峰见母亲总是拜佛,但是并也没有一点见好,便在心里大骂了起来。但是当天晚上他便做了一个梦,梦中人自称为炎黄正神,说是无论是佛教中人物还是道教或是史上留有传说的其他神仙中人,都是他的化身而已。

  虽是梦中,但张锋也根本不信,向神提出了只好母亲病的要求,神虽然答应了,但是却要求张锋到三国乱世以不同的身份轮回三次,从而挑出对后世影响最好的空间维度延续下去,以改变华夏历史,为后世打下基础,从而改变现代社会华夏民族积弱的现状。

  因为炎黄正神实力强劲,是盖亚之下的第一强者,但是其所代表的炎黄民族的现状却差强人意,这让他在众神中很是憋屈,所以便想以这种方式改变华夏现状。

  张锋在梦中一口答应了神的要求,从而在醒来后发现自己真的穿越了。这让他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没想到梦里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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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王氏和张温不时到儿子的“桑拿房”看望张锋,张锋在这样的照顾下自是一天天好起来,但张温担心的事到底是生了。张锋一直不说话,只是要小便时或饿了的时候会哼哼两声。

  “糟了,这可如何是好,身子是渐渐好了,怎么反而不记得我们二人了?”张温急得在房里团团转。

  王氏道:“如此,我明日便去白马寺为锋儿祈福,你也须一起去。”

  “也好,换了几个京城有名的郎中都说锋儿无碍……唉,也不知是他们医术不精,或是锋儿注定有此一劫?”

  “呸!你才有劫,咒儿子有劫做什么?明日去白马寺时,你对菩萨许愿时须慎言,小心报应!”

  张锋房里。

  一个小丫环仔细的托着张锋的身子,让其斜靠在自己身上,把一个装着黑乎乎的药汁的碗往张锋嘴里送。

  “嗯~~~~,苦。”张锋小小的脑袋歪到一边。

  不知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郎中也有回扣,居然开这么多药,一天三次,喝死人了。

  小丫头才十三四岁,对着这个实际年龄都有三十岁的小童又是哄又是威胁:“公子,喝了药病才得好得快哦,才能早点起来点起您的‘人马’去城南……”

  说道这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嘻嘻,要不让您的师傅王越来喂您好了?”

  张锋眼睛里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想起那个一脸酷酷的汉子,原来他竟是王越!

  看着张锋还是没动静,小丫头急了,要是少爷不喝药,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就不得了了。

  “公子,老爷和夫人就您这么一个儿子,您要是不喝药,怎么对得起他们天天为您担心着急啊?”

  这一番话,却是让张锋微微有些动容,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却给自己这个“儿子”百般呵护,虽然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但为了他们儿子的这付身躯,还是喝了吧,算对得起他们的照顾了。

  想到这里,张锋主动伸长了脖子,把嘴伸得长长的凑到那黑乎乎,异味冲天的碗边。

  小丫环欣喜的把碗再伸过去一点点,小心翼翼的不让药汁流下来。看着张锋一口气把药皱着眉喝个精光,开心的说:“到底公子孝顺!公子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张锋苦笑一下,并不说话,小丫环也习惯公子现在的样子,轻轻把门掩上,留下他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呆。

  好无聊啊,要不叫几个人进来陪我斗地主,打麻将?或是弄几台双核的机子联网一起玩玩魔兽?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以现在自己小小的身体,却什么也做不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有三世呢,慢慢来吧。张锋长长的叹了一声,缩起自己已经变得小小的身子,又朝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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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七,张温在这几天忙着见客,回礼,来得很少了。只有王氏还是常常来,摸着张锋的头说些絮絮叨叨的话,张锋还是不言语,只是看着王氏的眼中明显多了些温暖。

  “唉,孩子,你到底是跟娘说一句话啊,说一个字也好啊。”王氏看着孩子不做声看着自己,心里一酸,不由得眼泪花花。

  张锋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看着王氏难过,心里也不好受,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娘,您哭了?”一出口,居然是河南口音。

  王氏一呆,一下子没从儿子开口说话的变化中反应过来,她惊喜的把张锋又搂在怀里:“儿啊,你终于开口了啊,你可吓死娘了啊。”又轻轻放下张锋,双手合什,嘴里小声念到:“多谢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让我儿子终于又开口说话了,明日定当去白马寺还愿,多捐点香油钱。”

  张锋听了钱字,眼睛一亮,心里默默说,还不如给我零花。这个时候可是用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娘,孩儿这几日闷得坏了,想出去走走。”张锋难受,说话又要不露出破绽,还要装小孩子。

  “行行行,你等着,”五氏拉大了嗓门喊道,“张清,张福,你们拿几件厚点的衣服给公子换上,陪公子在院里走走。”

  新书,求收藏,呃…还要求什么?不管了,反正是各种求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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