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冲洗一下吗？”小白摸摸他的头发，“再不洗你就该有头屑了哦。”
“看那儿，”苏晨指向水桶，“我再洗，这水就没了。凑合一下，明天再说吧。”
他今天干了不少累活，早已满身大汗，汗干了以后，身上便黏糊糊的，很是不惬意。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总是希望留着桶里那些水，不把它耗尽。他弓着手泼出水来，往身上拍了拍，接过小白给的一小块布，把身体擦干，就算是洗过澡了。
苏晨回屋找镇长，借个火点了支烟，回到屋子后头与小白背靠背坐着，享受他的香烟――抽完这根烟，就只剩三根了。
皎洁的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扯得很长，小白故作神秘问道：“爸比呀，你说，他们为什么有老婆？”
苏晨叼着烟，漫不经心回答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能有老婆？”
“你这个理科生……理科生也是学过历史的呀，原始社会的女人没有羞耻和伦理的观念，就只是用以满足生理需求和繁衍后代的工具。她们怎么可能嫁人？怎么能当别人老婆？”
“哦。是这样呀，娃娃真棒！”
“调侃我是吧？你再给我装，你看我能不能咬死你！”
“诶，你这……不讲理了啊，没招你没惹你，你动不动就要咬人。”还有一句“属狗的吧？”苏晨没敢说出来。
“老实点啊小兄弟，请你严肃点告诉我，这些最原始的人，为什么有老婆有家？”
“好吧，”苏晨动动脑筋，答道，“他们已经不是最原始的人了，你也看到了，他们有他们的秩序呢。比如说，他们不敢抢别人的东西。”
“这不是很矛盾吗？原始社会的人只懂交配和繁殖后代，哪有所谓的爱情？一个人有老婆，说明他霸占了这个女人。这不就是抢来的吗？”
“可能是谁先发现了女人，这个女人就归谁了，别人就不能抢了；也有可能是弱肉强食，最强的那个人霸占了女人，能到这里来的，都是原来的一方霸主也说不定。”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纠正自己的说法，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记得以前学古文的时候，《列子·汤问》有云‘男女杂游，不媒不聘’，原始社会的两性关系，应该是这样的。”
“对呀！我们老师也说过，原始人不具备成家立室的条件，也没有固定的配偶，男女之间为了繁衍后代都是随意交配。很多孩子只知道母亲是谁，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是他的父亲。”
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既能激情四射，又不用负任何责任？
“喔！这么刺激？”苏晨故作惊讶，表情夸张地说。
小白两指一伸就拧他大腿，为了使上劲，她不自觉紧咬着牙，问他：“嗯，刺激吗？”
“哎，唉，”苏晨抓着她的手腕求饶，“我又没说什么。亲，亲，放手，放手。”
“哼，你就想做点这么刺激的事是吧？”
“那是……不可能的！光是伺候我家娃娃一个都吃不消的了，是吧，哪敢乱来……”
小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姐安慰小弟弟的样子，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来晚了，没能赶上好时候呀！哈哈哈……”
“对的。你刚才说原始人没有爱情只懂繁殖。但这些人明显不是那样，他们之间肯定已经产生爱情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固定的配偶？”
“诶？你可得想清楚了呀――到底是因为有爱情，所以有固定配偶；还是因为有固定的配偶，所以才有爱情的呢？”
“哇……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不知道！”
“哇……你这个回答，答得好！真棒！”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掐一下我的腰，我捏一下你的脚，招招致命，都是奔着对方身上一碰就痒得笑不停的部位去的。苏晨笑到没力支撑小白的体重，被她压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她还为了躲避尘土，闭上眼睛就把头埋进他胸膛里。
等苏晨问：“娃娃，你看见扬起来的尘土了吗？”她才想到――他背上……
“把衣服脱了，”她把他拉起来，“脏死了。”
“哦？脏死了，也不知道谁还压着我不让我起来呢。”苏晨摸摸后脑勺，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要不，嘿嘿嘿，”小白不仅毫无歉意，还坏笑几声，“你也洗个澡去吧？我顺便帮你洗一下衣服呗？”
苏晨看了眼垂垂老矣的太阳，把上衣脱下甩了甩，说：“算了，这会儿洗衣服干不了了。”小白顽皮地戳戳他腹部，赞到：“嗯嗯，还不错。”
苏晨一怔，问道：“诶？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人们从没有伦理的交配变成了有老婆有家庭？世界上的第一对恋人是怎么产生的？”
“大概就是像这样咯，看中了你的肌肉咯。”
“嗯？”
“嗯！比如说现在的女生，有的直接就是喜欢钱的，也有喜欢小浪漫的，那你多给她钱或者多给她制造点惊喜，她就会喜欢你啦；原始社会的人可能不懂钱也不懂浪漫，但是……你想想，如果一个女人孤苦无依，这时碰上了一个肌肉大块的、能狩猎给她打肉吃的，是不是也是一种安全感呢？”
“你是说，安全感？”
“嗯啊，每个女生都是这样的，越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就越容易俘获她的芳心。所以即便是在原始社会，一旦出现了强壮的、足以给女生安全感的男人，世界上的第一对情侣就会诞生。”
“啧啧……”他觉得小白的解释很精辟，但他还是有疑问，“那仅仅是女人依赖男人生存下去，男人是没有爱情的呀！这样一来，也不会有情侣有家庭啊。”
“哎，你个木头！你们男人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哦，我懂了，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吧？那就说明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爱情咯？”她食指按压着他的心脏，认真地看着他眼睛。
他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说：“你都把我吃个精光了，你还要什么咯？”
“呸呸呸，”小白红着脸骂道，“我说的是光不光的那种事吗？我要你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对你呀……没什么感觉。”
“嗯？”小白怒目而视，“当我没听见，给你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苏晨抬手挡住她尖锐的眼光，装作畏惧挨打的样子，道：“好啦好啦，对我家娃娃的感觉嘛……就是，你是我的，别人不能抢；还有就是……娃娃对我特别好，我想要娃娃陪在我身边。”
“嗯嗯嗯……”她点点头表示对他的回答还算是满意。
“还有呢？”她追问道。
他拉长了声音说：“那鼻子~那嘴巴~那眉毛~那眼睛，哇，简直完美，美若天仙。脾气又好，聪明大方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停停停，”她捂住他的嘴，洋洋得意，道，“虽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本仙女已经知道了！”
“哦这样啊，那就行了。”苏晨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你现在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女人了吗？”
“什么为什么，感觉来了呗。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你好呀，希望你陪着我而不是陪着别人啊，你跟我在一块儿我就很开心啊。”
他还真是从来没思考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只能换一个角度解释道：“这是不是得用你们女人的什么‘直觉’来解释？这属于非理性思考的范畴，更多的是感性吧。”
小白利落地把头发往后一撩，骄傲地笑道：“嘿嘿，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比较理性的解释。”
“哦，你这种逛街见啥买啥，买了就扔的，这么感性的人都开始讲究理性了？”苏晨调侃道。
“闭嘴！说你想听！”
“娃娃说嘛，我想听。”他照例配合表演。不过这回，他真想听一听。仔细一想，恋爱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受，他从来没有尝试着用语言去表达爱情发生的原因。
“嗯，既然你这么诚恳地求我，我就告诉你吧――拿原始社会来说，一个男人，为了生存杀戮成性，不惜一切要灭掉别人，保护自己；换作我们的时代也是同理，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赚取更多的金钱，男人整天都在战斗。只有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使他忐忑不安又狂躁不已的心安定下来，让他不再是冷酷无情，而是柔情似水。”
“是这样……吗？”
“几乎如此。所以事业心太强的女人时常会造成婚姻的不幸。男人并不需要一个比他强大的母老虎――这和他见识到的、与之博弈的男人根本没区别。他最需要的，是女人的温情带给他的心灵慰藉。”
“看那儿，”苏晨指向水桶，“我再洗，这水就没了。凑合一下，明天再说吧。”
他今天干了不少累活，早已满身大汗，汗干了以后，身上便黏糊糊的，很是不惬意。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总是希望留着桶里那些水，不把它耗尽。他弓着手泼出水来，往身上拍了拍，接过小白给的一小块布，把身体擦干，就算是洗过澡了。
苏晨回屋找镇长，借个火点了支烟，回到屋子后头与小白背靠背坐着，享受他的香烟――抽完这根烟，就只剩三根了。
皎洁的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扯得很长，小白故作神秘问道：“爸比呀，你说，他们为什么有老婆？”
苏晨叼着烟，漫不经心回答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能有老婆？”
“你这个理科生……理科生也是学过历史的呀，原始社会的女人没有羞耻和伦理的观念，就只是用以满足生理需求和繁衍后代的工具。她们怎么可能嫁人？怎么能当别人老婆？”
“哦。是这样呀，娃娃真棒！”
“调侃我是吧？你再给我装，你看我能不能咬死你！”
“诶，你这……不讲理了啊，没招你没惹你，你动不动就要咬人。”还有一句“属狗的吧？”苏晨没敢说出来。
“老实点啊小兄弟，请你严肃点告诉我，这些最原始的人，为什么有老婆有家？”
“好吧，”苏晨动动脑筋，答道，“他们已经不是最原始的人了，你也看到了，他们有他们的秩序呢。比如说，他们不敢抢别人的东西。”
“这不是很矛盾吗？原始社会的人只懂交配和繁殖后代，哪有所谓的爱情？一个人有老婆，说明他霸占了这个女人。这不就是抢来的吗？”
“可能是谁先发现了女人，这个女人就归谁了，别人就不能抢了；也有可能是弱肉强食，最强的那个人霸占了女人，能到这里来的，都是原来的一方霸主也说不定。”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纠正自己的说法，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记得以前学古文的时候，《列子·汤问》有云‘男女杂游，不媒不聘’，原始社会的两性关系，应该是这样的。”
“对呀！我们老师也说过，原始人不具备成家立室的条件，也没有固定的配偶，男女之间为了繁衍后代都是随意交配。很多孩子只知道母亲是谁，根本无法确定哪个是他的父亲。”
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既能激情四射，又不用负任何责任？
“喔！这么刺激？”苏晨故作惊讶，表情夸张地说。
小白两指一伸就拧他大腿，为了使上劲，她不自觉紧咬着牙，问他：“嗯，刺激吗？”
“哎，唉，”苏晨抓着她的手腕求饶，“我又没说什么。亲，亲，放手，放手。”
“哼，你就想做点这么刺激的事是吧？”
“那是……不可能的！光是伺候我家娃娃一个都吃不消的了，是吧，哪敢乱来……”
小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姐安慰小弟弟的样子，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来晚了，没能赶上好时候呀！哈哈哈……”
“对的。你刚才说原始人没有爱情只懂繁殖。但这些人明显不是那样，他们之间肯定已经产生爱情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固定的配偶？”
“诶？你可得想清楚了呀――到底是因为有爱情，所以有固定配偶；还是因为有固定的配偶，所以才有爱情的呢？”
“哇……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不知道！”
“哇……你这个回答，答得好！真棒！”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掐一下我的腰，我捏一下你的脚，招招致命，都是奔着对方身上一碰就痒得笑不停的部位去的。苏晨笑到没力支撑小白的体重，被她压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她还为了躲避尘土，闭上眼睛就把头埋进他胸膛里。
等苏晨问：“娃娃，你看见扬起来的尘土了吗？”她才想到――他背上……
“把衣服脱了，”她把他拉起来，“脏死了。”
“哦？脏死了，也不知道谁还压着我不让我起来呢。”苏晨摸摸后脑勺，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要不，嘿嘿嘿，”小白不仅毫无歉意，还坏笑几声，“你也洗个澡去吧？我顺便帮你洗一下衣服呗？”
苏晨看了眼垂垂老矣的太阳，把上衣脱下甩了甩，说：“算了，这会儿洗衣服干不了了。”小白顽皮地戳戳他腹部，赞到：“嗯嗯，还不错。”
苏晨一怔，问道：“诶？你说，是什么原因，让人们从没有伦理的交配变成了有老婆有家庭？世界上的第一对恋人是怎么产生的？”
“大概就是像这样咯，看中了你的肌肉咯。”
“嗯？”
“嗯！比如说现在的女生，有的直接就是喜欢钱的，也有喜欢小浪漫的，那你多给她钱或者多给她制造点惊喜，她就会喜欢你啦；原始社会的人可能不懂钱也不懂浪漫，但是……你想想，如果一个女人孤苦无依，这时碰上了一个肌肉大块的、能狩猎给她打肉吃的，是不是也是一种安全感呢？”
“你是说，安全感？”
“嗯啊，每个女生都是这样的，越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就越容易俘获她的芳心。所以即便是在原始社会，一旦出现了强壮的、足以给女生安全感的男人，世界上的第一对情侣就会诞生。”
“啧啧……”他觉得小白的解释很精辟，但他还是有疑问，“那仅仅是女人依赖男人生存下去，男人是没有爱情的呀！这样一来，也不会有情侣有家庭啊。”
“哎，你个木头！你们男人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哦，我懂了，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吧？那就说明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爱情咯？”她食指按压着他的心脏，认真地看着他眼睛。
他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说：“你都把我吃个精光了，你还要什么咯？”
“呸呸呸，”小白红着脸骂道，“我说的是光不光的那种事吗？我要你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对你呀……没什么感觉。”
“嗯？”小白怒目而视，“当我没听见，给你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苏晨抬手挡住她尖锐的眼光，装作畏惧挨打的样子，道：“好啦好啦，对我家娃娃的感觉嘛……就是，你是我的，别人不能抢；还有就是……娃娃对我特别好，我想要娃娃陪在我身边。”
“嗯嗯嗯……”她点点头表示对他的回答还算是满意。
“还有呢？”她追问道。
他拉长了声音说：“那鼻子~那嘴巴~那眉毛~那眼睛，哇，简直完美，美若天仙。脾气又好，聪明大方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停停停，”她捂住他的嘴，洋洋得意，道，“虽然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本仙女已经知道了！”
“哦这样啊，那就行了。”苏晨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你现在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女人了吗？”
“什么为什么，感觉来了呗。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你好呀，希望你陪着我而不是陪着别人啊，你跟我在一块儿我就很开心啊。”
他还真是从来没思考过这么深奥的问题，只能换一个角度解释道：“这是不是得用你们女人的什么‘直觉’来解释？这属于非理性思考的范畴，更多的是感性吧。”
小白利落地把头发往后一撩，骄傲地笑道：“嘿嘿，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比较理性的解释。”
“哦，你这种逛街见啥买啥，买了就扔的，这么感性的人都开始讲究理性了？”苏晨调侃道。
“闭嘴！说你想听！”
“娃娃说嘛，我想听。”他照例配合表演。不过这回，他真想听一听。仔细一想，恋爱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受，他从来没有尝试着用语言去表达爱情发生的原因。
“嗯，既然你这么诚恳地求我，我就告诉你吧――拿原始社会来说，一个男人，为了生存杀戮成性，不惜一切要灭掉别人，保护自己；换作我们的时代也是同理，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赚取更多的金钱，男人整天都在战斗。只有女人，一个爱他的女人，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使他忐忑不安又狂躁不已的心安定下来，让他不再是冷酷无情，而是柔情似水。”
“是这样……吗？”
“几乎如此。所以事业心太强的女人时常会造成婚姻的不幸。男人并不需要一个比他强大的母老虎――这和他见识到的、与之博弈的男人根本没区别。他最需要的，是女人的温情带给他的心灵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