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远是草原小镇上成长起来的青年。到国外读了几年经济,然后回国到大城市工作。普通的打工者,经过数年的努力,也只是接近小康的生活水平,无法改变自己逼仄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也无法改变自己劳心劳力的命运。

  前几年因为工作调动,到上海工作了几年,因为离的远了,就一直没有回过草原回过锡盟那个生于斯长于斯的青青大草原。今年我又调回北京了,正好我一个发小,那时候的初中同学,现如今已经是小镇高干的李良旗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回去看一下新的考古发现,也顺道散散心。我也已经想了很久,想要回大草原骑骑马,回归故乡,接一下地气,解一下多年思乡的苦情,就同意了。原本有几个朋友一直就喜欢玩,他们哥几个有钱,做过代理商,于是我们开着车队一行人,在大草原上奔驰开来。

  草原牧歌只有在草原的路上听才够味。一路上大家时不时野餐越野,二愣子从上海赶过来,那哥们开的越野车,平时在上海实在没显出来,这个时候可真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意气风发,然后时不时还吟诵“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虽然那古老的幽幽思古之情,非常不适合这个已经满身铜臭的二愣子;不过毕竟能说出来,也可以看出他人生的另一面,不由得让哥几个刮目相看了一把。

  草原的天就是一会儿一变,转眼间蓝天白云,就忽然沉了起来,厚厚的云堆得就要到了头顶上,黑黑的,金黄的边透过来,倾盆大雨很快就由远而近的砸了过来。车在草原盆地上疾驰着,公路两旁的海子(草原内陆小湖)里不时的看见水鸟和鱼儿翻腾。这就是草原的夏天,夏季的草原。

  雨太大,车窗上雨刷甚至都来不及清除一波波的袭来雨水。赶紧找到一块高地,我们把车停下。草原上雨水也仿佛小孩脸上的表情,上一秒哭下一秒已经破涕为笑了,天很快放晴了。车上的梁小亮很快就有了兴致,他的水性极好,从小在长江边长大的,看着这水,他突然提议要下水畅游一下。不过很快还是被我拦住了,这草原的泡子看似极有诱惑力,但湖况不明,而且草原上的泡子水草极为茂盛,很容易缠住脚发生事故。小梁子等几个水性好的只好把这遗憾带到了旗镇上,不过很快草原黄昏的美景就打动吸引他们,忘却了刚才的小小的失落。无边的金色夕阳,加上宽阔无际的草原,一种辽阔的心境很快就在每个人心头晕染开来。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却总是不太合时宜的想起白居易的那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渐次的开始看见远山了,就说明离市镇越发的近了。往前又开了50公里的光景,就看见了路边的老人山,他们看见古老的亭子,就叫了起来,我想起小时候植树节在老人山的情景,又不由得想起我们几个少年曾在上学放学路上路过沙丘背后看到古老城堡的幻影的故事,似乎一切都是梦,都是幻梦……

  很快的,我们进了旗镇。良旗给我们准备了接风晚宴,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畅所欲言。良旗介绍了近些年旗镇的发展,旗镇已经是中国百强县城,也拥有中国最美乡村之一的嘎查。而且最近的草原的矿产资源也随着经济的发展不断开拓和发掘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这个最新的考古发现其实也是城市发展过程中发现的。而那个地方还曾经是我们小时候很熟悉的一个地方,是我们上小学时经常跑到的一片古城墙模样的沙丘。当然现在绿化已经很好了,但那片沙丘经证实还真是一段古城墙。听说我对古代战争有所研究,良旗想让我帮助看看这段古城墙是否有考古和开发价值,所以邀请我们回来给看看。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急着让良旗第二天一早就带我过去。但是二愣子和小梁他们确是第一次来草原,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撩的心猿意马,听良旗介绍最近开发的旅游景点,更是想先睹为快,所以我建议那我就自己先去城墙那边转转,等过两天他们转好了,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分析。就这样酒过三巡,大家各自安排休息。

  回宾馆的路上,望着故乡清澈的夜空,我梳理了一下近些年的研究所得,发现其实并没有一套完备的理论能够说得清整个人类战争发展的脉络,也没有能够对人类战争进行的总结。战争与和平交织,而和平似乎总是很短暂,人们周边却战乱不断,那这一切,人类文明发展进步到今天却依然没有寻找到很好的答案,那么古人能给我们什么启迪吗?

  一夜无语,清晨随着草原迅速升腾起的太阳很快的到来了。良旗给我又重新交代了一些城墙的地址,我说你放心吧,那我很熟,我自己先过去就可以了,我这些朋友你帮我安排好就可以了。二愣子他们被良旗拉着出去玩了,而小梁的鼓励使我也离开他们开始了这奇怪的考古探险之旅。

  一切都开始在一部书,就是我手中这部有些发黄的破边书。而此时我已经站在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幻梦的古长城的段落脚下的一个沙丘**之中了。

  这段探险开始在我离开故乡的30年之后,只能说是天意。当我离开他们独自开车找到那片沙丘--就是那段古城墙之后,看到儿时熟悉的场景,不禁回想起我们曾经在那形似城门洞的地方钻来钻去的游戏。就在我围着这古城墙转来钻去的第二圈的时候(沿着追忆的足印,我不由得以成人沉稳的步伐在这儿时心中的古城外围兜走)忽的一瞬,身体骤然间失去平衡,在城门附近的地方地面突然塌陷形成了一个漩涡,我就直接掉到这沙丘**里了。而不久我就由掉落洞中的恐惧,转为惊喜,这里原来竟然藏着这样一个精巧的密室。而在密室之中我就发现了这部书。这部书是谁的考古发现?为何埋没流落至此?书里居然在扉页也给了简要的交待,原来这部书是得于当地一个游牧部落的羊皮卷上的记述。而羊皮卷上的记述都是他们这个部族历代以来的先人们的口述。口述里面包括了上古甚至远古的口口相传的故事……

  算来中国历史故事的讲法,由开天辟地到世界地球的变动,一共是十二万年。十二万年用十二个时辰来做代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一个时辰代表了一万年。所以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人生于寅,帝尧登位就职那一天是甲辰年辰月辰日。而我们这部书中记述的大约是寅时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与人同时出现的还有其他智慧的高级物种,书中记述一种为魔族。(书中的描述是这样开始的……)

  夭夭幺……

  古风的长调悠扬

  远古的音乐回荡

  那汉子的鞭子挥舞

  成群的牛羊咩咩

  生活的彩虹

  美丽的沉沦在古风包旁

  华伦的希望

  诞生在牛车的轱辘上

  一个小生命和着帝国的时间一样孕育

  这是翻译过来的这本发黄的书里扉页上的一个诗歌一样的句子。接下来这部书的记录者说这就是羊皮卷上关于曾经口口相传的故事的记录……

  美丽的晚霞,像是一片金色遥远的光芒从天涯渗透过来。远方的姑娘站在草原那棵树下,唱着阿妈从小教会的歌子,献给准备从莫南河边草原出征的彪悍战士。

  古风纪六十二年,这一年也是古土纪三十二年,在莫南河畔帖里温陀山的山脚下一座古风包里,传出了一阵阵宏亮的婴儿啼哭声。而与此同时,那个古土人(以后也有时简称土族人)牛车的轱辘上也诞生了一个低贱的小生命。

  茫茫的天际边,远山的剪影和那个刚强的汉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了。“巴”唱着草原上流传最久远的歌子庆祝着儿子的降生,而孩子的母亲“禾”却平静而温和的看着小生命,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于是她也想起了这样一首歌。

  情郎啊,情郎

  我的爱人

  你是天上的雄鹰

  忽而飞近忽而飞远

  我的爱情

  是天边的晚霞

  美丽万分转瞬即逝

  忽然来了

  带给我的是黑甜的梦

  我的儿啊

  你是我最绮丽的少女的愁思

  我的儿啊

  你是我最踏实的温暖我的被絮

  我的儿啊

  你是护卫我身边的雄狮虎豹

  我的儿啊

  你快快长大

  你是我的血脉我的心

  巴英勇强壮,他多么爱他的妻儿。妻子禾,这个从“完”部落抢来的美女,智慧端庄,原来是一个懦弱男人的,但现在她属于他。他给她和孩子最好的帐篷和最温暖的家。

  而此时草原那条向莫南河畔温陀山迁徙的路上有一辆孤单的牛车,牛车上单薄的帐篷里却是一片温馨,丈夫岳,一个古土族汉子,多日旅途辛劳,满脸胡茬,但此刻正温柔的端详着刚刚分娩的妻子,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此时此刻却是最美丽和最伟大的母亲,而他们的小巴图(后取名“奇”)也是世界最英俊的草原小雄鹰。岳是古土族人,妻子邬娜是古风族(同上文古土族简称土族,后文中古风族有时也直接简称风族人)一个老阿妈的孙女。

  岳就是在穿过古阴山时和家人走散的,其实更贴切的说法是被劫掠失散的。那时候岳14岁,失去了父母兄长的关照,被古风族老阿妈救了。那就是他最亲最亲的老阿妈乌云。

  老阿妈在路上捡到了这个晕倒在又饥又饿路上的少年,多么可怜的孩子啊,虽然小脸脏兮兮的,但是掩盖不住那丝英俊帅气,这是一个生命,乌云把他带回了家,又按她家传的古老方法救醒了这孩子,马奶酒和奶皮子使这孩子恢复了生气和力气。少年懵懂的大眼睛第一时间看到了慈祥的老阿妈,消除了逃难时的恐惧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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