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坐靠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半耷拉着眼皮，眼神瞥向那座五米见方，四周包裹着厚重铁栅栏，尤似一只硕大笼子的拳台。
拳台周围高低错落不下几百人的座位上坐满了神色激动的人，此时正冲着台上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奋力挥舞手中攥着的票据，形若癫狂。
拳台上，那位名为“刺刀”的精悍汉子，一记刁钻的侧肘狠狠轰在攻擂者的太阳穴上，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嘭！”
沉闷的打击声音传出，那名攻擂者应声倒地。
顾白瞥了眼倒地的那人，只见他眼球凸出，双眼布满血丝，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刺刀！刺刀！刺刀……”
鼎沸的人声随着刺刀的获胜一下子高了好几分，吵得顾白有些头疼。
“今晚第六个了。”
“累计到十万了。”
他喃喃自语，看着拳台另一边高度又垒高不少的百元红钞，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
之前练拳，父亲总说习武之人因为藏了三分恶气，天性凶烈，常以武乱禁，所以要在心底放一把尺，量一量锋芒毕露的性子，再藏进世俗人情的规矩里。
可现在，不守规矩的鲜花着锦，风光无限；守规矩的，阎王殿里，烈火烹油。
正合了那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顾白忽然吐了口唾沫。
这吃人的世道。
“恭喜刺刀选手第六场守擂成功。”
主持人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他先是面无表情地让维护场子的安保人员将那名此时生死不知，如同一滩烂泥的失败者抬了出去，然后抻了抻不太合身的西服，转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孔，五根粗如萝卜的手指紧握着话筒卖力吼着。
“我们场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斗通关的擂者了，而刺刀选手似乎有这样的势头啊。”
“今日的攻擂者还剩最后两位，拳手奖金也已经达到了十万元，我们的刺刀选手能否继续书写胜利，最终取得最后的二十万元拳手奖励，让我们拭目以待。”
“好了，现在让我们有请第七位攻擂者。”主持人在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纸，在眼前看了一下才吼道：“顾白！”
顾白将嘴巴里面的烟屁股吐掉，扶着布满黑黄色烟渍的墙壁站起身来，沉默的朝着拳台走去。
周围的观众在看清顾白的容貌之后，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嘘声，他们可不会认为这个看着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能够终结刺刀的连胜。
顾白走至台前站定，抬眼看了眼台上的刺刀，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在看到顾白投来的目光的时候，他那狠厉凶恶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白只是轻笑一声，便又低眉顺眼起来。
“现在各位有三分钟的时间下注。”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一落，看台上的观众皆是掏出手机操弄着什么。
下注很快结束，顾白看到主持人的示意，面无表情地推开铁栅栏，抬步走进了这座宛如兽笼的拳台。
“第七场攻守擂，现在开始。”
主持人宣布一声，转身离开了铁笼。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什么？”刺刀觉得自己听错了。
顾白笑了笑。
“我的拳头很重，你已经连续打了六场，我怕你体力不支，撑不住我的拳头。”
这次他听明白了，射着冷光的眸子圆瞪着，有些凶恶，也有些滑稽。
“希望你等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刺刀阴沉着脸，一个箭步抢攻而来，一记又快又狠的直拳直奔顾白的面门。与此同时，他左腿微微抬起，脚跟离地，隐蔽的膝撞蓄势待发。
他早已打算好了，用直拳掩人耳目，再接膝撞打开局面，然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狠厉攻击，既然说了那些话，便要做好赴死的觉悟。
顾白往右横跨一步，左手闪电般抬起，缠上刺刀轰过来的拳头，顺势往外一引，然后左腿往前踏出半步。
正此时，刺刀的膝撞已经朝着顾白的裆部袭来，而顾白似乎早已经觉察出他的意图，此前前踏的左腿弹地而起，向外一折，以膝撞膝。
“砰。”
刺刀只觉得一股大力透过自己的骨头传来，左腿一麻，整个人朝后蹬蹬蹬退出三步，这时候，才有痛感自膝盖处传出来。
刺刀不可思议地盯着顾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文弱的高瘦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此前真是看走眼了。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刺刀的攻势并未占上上风，欢呼声小了很多，但是他们仍然固执地认为，这是刺刀先前小看了对手才导致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
只是有一个女人，看着此时表情再不似刚刚温吞模样的顾白，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意思，没想到一时兴起来看黑拳，倒是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
拳台上，顾白扬了扬拳头，呵了一声。
“该我了。”
顾白斜刺过去，瞬间便到了刺刀面前，这形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让刺刀一惊，他只来得及抬起右臂，下意识去格挡顾白的直拳。
却不曾想，顾白化拳为掌，往左一偏，指尖有如一支利箭从刺刀右臂里侧笔直穿了过去，狠狠刺在刺刀的喉咙上。
刺刀干咳一声，仰面而倒，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心中明白，那一记顾白明显收手了，不然现在自己早已经是喉管碎裂的下场。
“还打吗？”
顾白轻笑一声。
见刺刀沉默不语，顾白只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便朝向后方的主持人说道：“宣布吧。”
他没有发现，他身后倒地的男人，眸子中忽然露出一抹骇人的凶光，一记鞭腿狠扫顾白的下盘。
像是身后犹有一只眼睛的顾白，前踏一步，躲过刺刀的偷袭，然后一个旋身，飞踢在冲过来的刺刀的腹部，强大的力道使得刺刀整个人后飞出去，狠狠撞在铁栅栏上。
“噹。”
一声巨响传出，刺刀呕出一口血沫，狠厉的脸庞上露出疯癫神色。
顾白神色冰冷，慢慢踱步至刺刀面前。
“给你脸了？”
顾白闪电般连出两脚，狠踹在刺刀的两只膝盖上。
“磕巴。”
连着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出，刺刀的双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往外翻折。
顾白似乎犹自不解气，一记鞭腿砸在刺刀的太阳穴上，使他整个人横移出去，拳台上又添几口鲜血。
他凶戾的目光扫视着刺刀的身体，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气焰肆意喷薄，哪里还有半点原先的孱弱在？
看台上的观众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连胜六场的刺刀，被一个看着孱弱的年轻人在三分钟内打倒在地，还是被一个谁也没见过的生面孔。
不少人怒骂着把手中的票据扔到场下，群情激奋。
顾白用脚拨了拨昏死过去的刺刀，没有在意看台上情绪激愤的看客，瞥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主持人，淡淡道：“现在可以宣布了吧。”
主持人怔怔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刺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本，本场攻守擂的获胜者是，顾，顾白。”
台上，顾白扬了扬手，等人将刺刀抬出去后，扬声道：
“刺刀输了，下一个是谁跟我打？”
他透过铁笼锈蚀的笼网朝外看去，表情狰狞，如同一只野兽。
监控室里，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看着电视中的画面，呵了一声：
“还他妈挺唬人。”
“看来不用你上场了。”
他身后站着一位精壮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站姿笔直坚挺，留着一个利落的平头。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平头男人闷声说道：
“是。”
“若是你对上他，有几成把握获胜？”
“不清楚，要打过才知道。”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断，便喊过来一位侍者，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掏出一张烫金名片交给他。
侍者随即快步推门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腹部。
“虽然少了一场，挣得少了些，不过能够发现这样一个不错的苗子，若是能够招揽过来，想来日后还有得挣……”
拳台上，顾白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上来，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名从监控室出来的侍者，先是与主持人耳语了一阵，然后便安静立在一旁。
主持人干咳了一声，走进去拳台。
“第八名攻擂者弃权，现在我宣布，本场攻守擂的最终获胜者是顾白。”
看台上陡然响起一阵喝骂与嘘声。
顾白表情意味不明，低声喃喃：“没意思。”
主持人尴尬地抹了抹脑门上的细汗，领着顾白来到置放拳手奖金的桌前。不用主持人多说些什么，顾白直接捧起高摞的钞票，面无表情道：“还差五万。”
之前的那位侍者，已经用黑色袋子提着五万过来，交给顾白之后，将那张烫金名片拿出来递给顾白。
“顾白先生，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
顾白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意揣进了兜儿里。
“谢谢。”
随后顾白便提着黑色袋子从专用通道走了出去。
之前看台上说着有意思的女人，看着顾白离开的方向，低声道：“速度，力量与反应都是一流，很不错。”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探究意味，脸上的笑意盛了几分。
“只是想要用他来狸猫换太子，似乎终究有些不妥当，不管了，先与他见上一面再说，后面再视情况而定。”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很差钱，那就有得谈了。”
女人跟着众看客退场，看着无边夜色下散发着温润亮光的月亮，眉眼弯弯，心情好极了。
拳台周围高低错落不下几百人的座位上坐满了神色激动的人，此时正冲着台上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奋力挥舞手中攥着的票据，形若癫狂。
拳台上，那位名为“刺刀”的精悍汉子，一记刁钻的侧肘狠狠轰在攻擂者的太阳穴上，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嘭！”
沉闷的打击声音传出，那名攻擂者应声倒地。
顾白瞥了眼倒地的那人，只见他眼球凸出，双眼布满血丝，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刺刀！刺刀！刺刀……”
鼎沸的人声随着刺刀的获胜一下子高了好几分，吵得顾白有些头疼。
“今晚第六个了。”
“累计到十万了。”
他喃喃自语，看着拳台另一边高度又垒高不少的百元红钞，眼中的戾气一闪而逝。
之前练拳，父亲总说习武之人因为藏了三分恶气，天性凶烈，常以武乱禁，所以要在心底放一把尺，量一量锋芒毕露的性子，再藏进世俗人情的规矩里。
可现在，不守规矩的鲜花着锦，风光无限；守规矩的，阎王殿里，烈火烹油。
正合了那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顾白忽然吐了口唾沫。
这吃人的世道。
“恭喜刺刀选手第六场守擂成功。”
主持人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他先是面无表情地让维护场子的安保人员将那名此时生死不知，如同一滩烂泥的失败者抬了出去，然后抻了抻不太合身的西服，转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孔，五根粗如萝卜的手指紧握着话筒卖力吼着。
“我们场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斗通关的擂者了，而刺刀选手似乎有这样的势头啊。”
“今日的攻擂者还剩最后两位，拳手奖金也已经达到了十万元，我们的刺刀选手能否继续书写胜利，最终取得最后的二十万元拳手奖励，让我们拭目以待。”
“好了，现在让我们有请第七位攻擂者。”主持人在西装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纸，在眼前看了一下才吼道：“顾白！”
顾白将嘴巴里面的烟屁股吐掉，扶着布满黑黄色烟渍的墙壁站起身来，沉默的朝着拳台走去。
周围的观众在看清顾白的容貌之后，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嘘声，他们可不会认为这个看着有些瘦弱的年轻人能够终结刺刀的连胜。
顾白走至台前站定，抬眼看了眼台上的刺刀，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在看到顾白投来的目光的时候，他那狠厉凶恶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白只是轻笑一声，便又低眉顺眼起来。
“现在各位有三分钟的时间下注。”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一落，看台上的观众皆是掏出手机操弄着什么。
下注很快结束，顾白看到主持人的示意，面无表情地推开铁栅栏，抬步走进了这座宛如兽笼的拳台。
“第七场攻守擂，现在开始。”
主持人宣布一声，转身离开了铁笼。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什么？”刺刀觉得自己听错了。
顾白笑了笑。
“我的拳头很重，你已经连续打了六场，我怕你体力不支，撑不住我的拳头。”
这次他听明白了，射着冷光的眸子圆瞪着，有些凶恶，也有些滑稽。
“希望你等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刺刀阴沉着脸，一个箭步抢攻而来，一记又快又狠的直拳直奔顾白的面门。与此同时，他左腿微微抬起，脚跟离地，隐蔽的膝撞蓄势待发。
他早已打算好了，用直拳掩人耳目，再接膝撞打开局面，然后便是疾风骤雨般的狠厉攻击，既然说了那些话，便要做好赴死的觉悟。
顾白往右横跨一步，左手闪电般抬起，缠上刺刀轰过来的拳头，顺势往外一引，然后左腿往前踏出半步。
正此时，刺刀的膝撞已经朝着顾白的裆部袭来，而顾白似乎早已经觉察出他的意图，此前前踏的左腿弹地而起，向外一折，以膝撞膝。
“砰。”
刺刀只觉得一股大力透过自己的骨头传来，左腿一麻，整个人朝后蹬蹬蹬退出三步，这时候，才有痛感自膝盖处传出来。
刺刀不可思议地盯着顾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文弱的高瘦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此前真是看走眼了。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刺刀的攻势并未占上上风，欢呼声小了很多，但是他们仍然固执地认为，这是刺刀先前小看了对手才导致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
只是有一个女人，看着此时表情再不似刚刚温吞模样的顾白，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意思，没想到一时兴起来看黑拳，倒是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
拳台上，顾白扬了扬拳头，呵了一声。
“该我了。”
顾白斜刺过去，瞬间便到了刺刀面前，这形同鬼魅一般的速度让刺刀一惊，他只来得及抬起右臂，下意识去格挡顾白的直拳。
却不曾想，顾白化拳为掌，往左一偏，指尖有如一支利箭从刺刀右臂里侧笔直穿了过去，狠狠刺在刺刀的喉咙上。
刺刀干咳一声，仰面而倒，双手捧着自己的脖子，连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心中明白，那一记顾白明显收手了，不然现在自己早已经是喉管碎裂的下场。
“还打吗？”
顾白轻笑一声。
见刺刀沉默不语，顾白只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便朝向后方的主持人说道：“宣布吧。”
他没有发现，他身后倒地的男人，眸子中忽然露出一抹骇人的凶光，一记鞭腿狠扫顾白的下盘。
像是身后犹有一只眼睛的顾白，前踏一步，躲过刺刀的偷袭，然后一个旋身，飞踢在冲过来的刺刀的腹部，强大的力道使得刺刀整个人后飞出去，狠狠撞在铁栅栏上。
“噹。”
一声巨响传出，刺刀呕出一口血沫，狠厉的脸庞上露出疯癫神色。
顾白神色冰冷，慢慢踱步至刺刀面前。
“给你脸了？”
顾白闪电般连出两脚，狠踹在刺刀的两只膝盖上。
“磕巴。”
连着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出，刺刀的双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往外翻折。
顾白似乎犹自不解气，一记鞭腿砸在刺刀的太阳穴上，使他整个人横移出去，拳台上又添几口鲜血。
他凶戾的目光扫视着刺刀的身体，带着血腥味的冰冷气焰肆意喷薄，哪里还有半点原先的孱弱在？
看台上的观众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连胜六场的刺刀，被一个看着孱弱的年轻人在三分钟内打倒在地，还是被一个谁也没见过的生面孔。
不少人怒骂着把手中的票据扔到场下，群情激奋。
顾白用脚拨了拨昏死过去的刺刀，没有在意看台上情绪激愤的看客，瞥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主持人，淡淡道：“现在可以宣布了吧。”
主持人怔怔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刺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本，本场攻守擂的获胜者是，顾，顾白。”
台上，顾白扬了扬手，等人将刺刀抬出去后，扬声道：
“刺刀输了，下一个是谁跟我打？”
他透过铁笼锈蚀的笼网朝外看去，表情狰狞，如同一只野兽。
监控室里，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看着电视中的画面，呵了一声：
“还他妈挺唬人。”
“看来不用你上场了。”
他身后站着一位精壮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站姿笔直坚挺，留着一个利落的平头。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平头男人闷声说道：
“是。”
“若是你对上他，有几成把握获胜？”
“不清楚，要打过才知道。”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断，便喊过来一位侍者，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掏出一张烫金名片交给他。
侍者随即快步推门出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置于腹部。
“虽然少了一场，挣得少了些，不过能够发现这样一个不错的苗子，若是能够招揽过来，想来日后还有得挣……”
拳台上，顾白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上来，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名从监控室出来的侍者，先是与主持人耳语了一阵，然后便安静立在一旁。
主持人干咳了一声，走进去拳台。
“第八名攻擂者弃权，现在我宣布，本场攻守擂的最终获胜者是顾白。”
看台上陡然响起一阵喝骂与嘘声。
顾白表情意味不明，低声喃喃：“没意思。”
主持人尴尬地抹了抹脑门上的细汗，领着顾白来到置放拳手奖金的桌前。不用主持人多说些什么，顾白直接捧起高摞的钞票，面无表情道：“还差五万。”
之前的那位侍者，已经用黑色袋子提着五万过来，交给顾白之后，将那张烫金名片拿出来递给顾白。
“顾白先生，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
顾白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意揣进了兜儿里。
“谢谢。”
随后顾白便提着黑色袋子从专用通道走了出去。
之前看台上说着有意思的女人，看着顾白离开的方向，低声道：“速度，力量与反应都是一流，很不错。”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探究意味，脸上的笑意盛了几分。
“只是想要用他来狸猫换太子，似乎终究有些不妥当，不管了，先与他见上一面再说，后面再视情况而定。”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很差钱，那就有得谈了。”
女人跟着众看客退场，看着无边夜色下散发着温润亮光的月亮，眉眼弯弯，心情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