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哥给他取名为茉莉。这是条白色的狗。他很温驯,天天在家里打转,他会自己上厕所,自己冲马桶。这是条奇怪的狗,他经常一个人出去玩,跑到大街上看着人们走来走去,他只是看着,看一天,看见什么吃的他都不要吃,别人逗他,他也很冷漠。他像是个圣人还是什么的,他不怎么喜欢和人玩,哪怕是大哥。他也不认主人,他只是当大哥是个人类而已。据说有一次这只狗走了,回来的时候全是都是冰雪和沙子什么的,鬼知道这只狗走了多远多远。不过七年前这只狗自杀了,没错自杀了。它卧在火车轨道上,让火车把它压死了。它很喜欢我,每次我去它都在我的脚边扭来扭去。我喜欢陪它,我经常和它蹲在狗笼子里面一起叫来叫去。它有时候喜欢有节奏的叫,我认为它在念诗。每天半夜它都喜欢听歌才能入睡。大哥喜欢听肖邦的小夜曲入睡,那的确是个好歌。大哥家里没有电视机,他认为那太粗俗了,他跟甘地有的一拼,他家里最复杂的东西同样只是一个收音机而已。大哥一生也没谈过恋爱。那只狗也是,从未发情过,但它并没有任何缺陷或问题。它说不定真是诗人转世。它卧轨自杀后,大哥给它办了葬礼,我跟你说过我的大哥是个牧师,他亲自抬的棺材,当然他还是请了另一个老神父来念的悼词。我还记得悼词是什么呢。大概是这样说的。:“茉莉,一只纯洁的狗。生于1967,在一个冰雪交加的挪威森林夜晚出生,被巴塞先生在路边捡起, 对善思考者,生为喜剧;对凭感觉者,生为悲剧,它喜爱在夜晚独自哀伤地吟游诗歌,在日暮守望街头形形色色的人们。天父,我的上主,在地上如同在天上,请您饶恕我们,正如我们饶恕得罪我们的人.而荣耀都是归于您的,阿门。”大哥亲自抬起了茉莉的棺材走到了墓地,然后放了进去。我和大哥每个人都撒了些泥土进去。大哥一个人用铲子将土都盖了上去。墓碑是一朵茉莉花。
我和大哥在那里站了很久,我们站累了就躺在了旁边的草坪上,草坪上有许多树可以遮阴。我们躺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到了下午,我们都有些累了。我们就去了纳斯托维尔的咖啡厅。纳斯托维尔是一个很肥的男人,但喜欢穿西装。人还蛮热情的,他很喜欢考古学。我们是常客,所以他喜欢和我们聊天,私底下我和他也可以算是朋友。他经常问我一些关于诗歌的问题,有时候他会托关系去一些考古现场,他最痴迷的是玛雅遗迹,我也承认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在摩洛哥考察的时候通过推算还有挖掘发现了一具远古的三叶虫化石。我们那天在咖啡馆里喝咖啡,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我们他要加入一支在南美的科考队了,他可以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找玛雅遗迹和失落古城。他满脸的红光,兴奋极了。他还是很会做咖啡的,我认为这和他对玛雅文明的痴迷有关,他或许知道一些对于咖啡的考古秘密,以及玛雅咖啡的制作方法。他的咖啡有种奇妙的味道,你能喝出很多植物香气,绝对不是香精的问题,是真的的确有种植物香气。后来我们没见过他了,那家咖啡店也给了一个不会做咖啡的瘦子。他做的咖啡简直是没加工的猫屎咖啡。我们后来就没怎么去过那家咖啡馆。老实说,我还有点怀恋纳斯托维尔呢。
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在水上睡着的我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很安心,很安稳,眼前一片漆黑。或者我的确已经是一个尸体了。你说呢?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里面全是高楼大厦,还有很多的粗壮的马路和路灯。城市里都是雾霾,到处是雾霾,什么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只能看到那些大厦隐隐约约的影子,还有上面蜂巢一样大大小小的窗户。四周像死了一样安静,什么人都没有,城市是空的,就像是福克纳的小说里一样但没有了人。我像是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走到了一个很高的桥上,然后跳了下去,然后我死了。但没看见血,但我知道我死了。你知道人一死梦也就结束了。我醒了过来。我多么希望自己和那个梦一样消失。
我躺在水的尽头,周围已经没有了水,我到了这条小河的尽头。身子下面有很多淅沥沥的小水顺着坡流下来。这里是个斜坡,但全是石子。我的身子下面像是一个小石子滑梯一样。左右两边还长了一些树,但下面斜坡下面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那些绿色的草一直延伸到天边。
我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石灰,我的衣服捧在手里,也都湿了。我带着它们往前走去。经过一小段冲刺我来到了平原。四面都是清爽的风,平原的宽敞让我的心情格外美好。那些草上还有许多像繁星一样的花儿。她们这时看上去是很珍奇的,像是黑色的墙上的白色斑点,沙漠里的一片湖泊。我冲了上去,轻轻采了一朵花放在手上,然后像是吸毒似的,将它放在了鼻子边,猛地一吸。那股香味像是味觉一样,我想到了梵高的鸢尾草,蓝色的幽香,令人神往。
我双手揣进裤兜,漫步在草原上。前面有一小片树林,树林旁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个村落。那些草做的茅屋卧在树边,像是一只老了的金毛。
我内心十分欣喜,往前飞奔,脚下有的草不断被我踩起,眼前的村庄越来越清晰。终于,我走到了村口。村口是一条石头做的小路,不是鹅卵石,像是片岩石。石头缝隙里长满了青苔。路很细,左右有很多茅屋,但大多数都不像是有人住,大概有二十户茅房,许多都是破了很多洞,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往前看,直到我走到了村子的尽头我才看到了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茅房稍微大一些,还带有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几只鸡,还有一个劈柴的树桩。
后面还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小炉子,还有用石头做的椅子和桌子。这个男人就在那个石头做的炉子旁边做菜。他很高大,穿着格子衫,双手的袖子都捞了上去,露出了黑色的手毛,穿着棕色的工作裤,和一双皮靴。我猜他肯定长着胡子。
“你好啊!”我叫道。
那个男人停下了活儿,像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看我,他果然长了胡子,而且很浓密,一双眼睛像是湿漉漉的宝石。“你好!”他笑着,越笑越开心,整个脸铺满了笑容,随后他向我走来,抱了我一下。
“上帝啊,我已经几年没见过人了。快来坐吧先生!”随后他拉着我坐到了石头凳上。石头凳很清凉,上面像是有露珠一样。
“我在煮青菜和橄榄菜,都是我在院子里种的,我在远一些的地方还围了个牛圈,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牛奶。”
我看向了远处,那里有几只奶牛在吃草。
他煮完了菜,然后坐了过来。他还捧了一些蒸好的土豆和木头做的盘子,叉子。他拿了一个土豆给我。我很饿了,于是开始吃土豆,他把一些青菜和橄榄菜倒进了我的盘子里,又倒了些到他的盘子里。
他的土豆有一种清香,吃起来有点甜,青菜和橄榄菜有很多水和汁。我开始狼吞虎咽。他看着我又走进了茅屋,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杯飘着粉色花瓣的茶走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我一杯。“谢谢。”我说道。然后喝了很多茶。茶有种酸酸的感觉,有点像维生素的味道。
“上帝啊,你是怎么到这个鬼地方的。”他看着我。
我暂时没回答,吃了很多,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然后他把他的那份也给了我,我又把他的那份也吃光了。我感觉饱了,喝完了所有茶。
我看着他,问道:“除非你是个疯子,不然你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于是我告诉他,我要去欧洲,上了一个老头的船,那个老头被军官打死了,我被军官抓走了,然后被一个苏联人用直升飞机救了,可我们遇到了暴风雨,所以停在了刚果海滩上,然后飞机炸了,苏联人消失了,我顺着一条河漂流到了这里。
那个男人看着我,陷入了思考。
为了不让气氛冷落下来,我于是找了点话,问他:“为什么这个村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是个旅行者。这个村子里的人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全部不见了。我在这里定居。”男人回答道。
“你是哪里人?”我又问道。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我的眼睛,然后他拉着我进入了茅房。茅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床还有一个天文望远镜,以及很多地图一样的东西。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桌子,上面有许多纸稿,纸稿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公式和图案。
然后他低下了头,将嘴放在我耳朵边告诉我:“我是个外星人。”
我笑了,说道:“得了吧,我虽然疯但还没疯到这种地步呢。”
他笑了笑告诉我:“我的家乡被你们叫做ngc 7293。像是上帝的眼睛一样。”
他又接着告诉我:“宇宙会膨胀,然后缩回原形,然后再膨胀。如此周而复始。你不知道的是当宇宙再次膨胀的时候,一切就会像现在一样,无论你这次犯的是什么错误,你下次都会再次经历,你犯下的每一个错误,都会再次经历。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所以我劝你有错要马上改,因为,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大笑起来,他也跟着大笑起来:“那确实是个好电影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了室外,我也走出了茅屋。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上的星辰洒满了天空,像是女人的眼睛一样。它们密密麻麻的,你看着他们,你知道那些都是几十光年外的庞然大物。它们都是由宇宙大爆炸产生的几千万亿高温中诞生的。它们照耀着宇宙,无数亿年后它们又将全部毁灭。那些星辰下映衬着的是金黄的夏夜萤火虫和远处的绿树。夜很黑,像深邃的峡谷一样。地面显得很微渺。
男人走进了茅屋,过了一会儿他抬着一个天文望远镜过来了。他又跑进了茅屋拉着我一起,他掀开了茅屋的地毯,然后打开地板,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巨大的卫星一样的东西,我赶忙上去帮他抬,我们叫唤着把它抬到了草坪上。他又接着从地板里抬出了一个小的仪器,然后将它连接在一个天文望远镜的插口上。
我和大哥在那里站了很久,我们站累了就躺在了旁边的草坪上,草坪上有许多树可以遮阴。我们躺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到了下午,我们都有些累了。我们就去了纳斯托维尔的咖啡厅。纳斯托维尔是一个很肥的男人,但喜欢穿西装。人还蛮热情的,他很喜欢考古学。我们是常客,所以他喜欢和我们聊天,私底下我和他也可以算是朋友。他经常问我一些关于诗歌的问题,有时候他会托关系去一些考古现场,他最痴迷的是玛雅遗迹,我也承认他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在摩洛哥考察的时候通过推算还有挖掘发现了一具远古的三叶虫化石。我们那天在咖啡馆里喝咖啡,他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我们他要加入一支在南美的科考队了,他可以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找玛雅遗迹和失落古城。他满脸的红光,兴奋极了。他还是很会做咖啡的,我认为这和他对玛雅文明的痴迷有关,他或许知道一些对于咖啡的考古秘密,以及玛雅咖啡的制作方法。他的咖啡有种奇妙的味道,你能喝出很多植物香气,绝对不是香精的问题,是真的的确有种植物香气。后来我们没见过他了,那家咖啡店也给了一个不会做咖啡的瘦子。他做的咖啡简直是没加工的猫屎咖啡。我们后来就没怎么去过那家咖啡馆。老实说,我还有点怀恋纳斯托维尔呢。
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在水上睡着的我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很安心,很安稳,眼前一片漆黑。或者我的确已经是一个尸体了。你说呢?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里面全是高楼大厦,还有很多的粗壮的马路和路灯。城市里都是雾霾,到处是雾霾,什么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只能看到那些大厦隐隐约约的影子,还有上面蜂巢一样大大小小的窗户。四周像死了一样安静,什么人都没有,城市是空的,就像是福克纳的小说里一样但没有了人。我像是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走到了一个很高的桥上,然后跳了下去,然后我死了。但没看见血,但我知道我死了。你知道人一死梦也就结束了。我醒了过来。我多么希望自己和那个梦一样消失。
我躺在水的尽头,周围已经没有了水,我到了这条小河的尽头。身子下面有很多淅沥沥的小水顺着坡流下来。这里是个斜坡,但全是石子。我的身子下面像是一个小石子滑梯一样。左右两边还长了一些树,但下面斜坡下面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那些绿色的草一直延伸到天边。
我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石灰,我的衣服捧在手里,也都湿了。我带着它们往前走去。经过一小段冲刺我来到了平原。四面都是清爽的风,平原的宽敞让我的心情格外美好。那些草上还有许多像繁星一样的花儿。她们这时看上去是很珍奇的,像是黑色的墙上的白色斑点,沙漠里的一片湖泊。我冲了上去,轻轻采了一朵花放在手上,然后像是吸毒似的,将它放在了鼻子边,猛地一吸。那股香味像是味觉一样,我想到了梵高的鸢尾草,蓝色的幽香,令人神往。
我双手揣进裤兜,漫步在草原上。前面有一小片树林,树林旁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个村落。那些草做的茅屋卧在树边,像是一只老了的金毛。
我内心十分欣喜,往前飞奔,脚下有的草不断被我踩起,眼前的村庄越来越清晰。终于,我走到了村口。村口是一条石头做的小路,不是鹅卵石,像是片岩石。石头缝隙里长满了青苔。路很细,左右有很多茅屋,但大多数都不像是有人住,大概有二十户茅房,许多都是破了很多洞,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往前看,直到我走到了村子的尽头我才看到了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茅房稍微大一些,还带有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几只鸡,还有一个劈柴的树桩。
后面还有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小炉子,还有用石头做的椅子和桌子。这个男人就在那个石头做的炉子旁边做菜。他很高大,穿着格子衫,双手的袖子都捞了上去,露出了黑色的手毛,穿着棕色的工作裤,和一双皮靴。我猜他肯定长着胡子。
“你好啊!”我叫道。
那个男人停下了活儿,像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看我,他果然长了胡子,而且很浓密,一双眼睛像是湿漉漉的宝石。“你好!”他笑着,越笑越开心,整个脸铺满了笑容,随后他向我走来,抱了我一下。
“上帝啊,我已经几年没见过人了。快来坐吧先生!”随后他拉着我坐到了石头凳上。石头凳很清凉,上面像是有露珠一样。
“我在煮青菜和橄榄菜,都是我在院子里种的,我在远一些的地方还围了个牛圈,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些牛奶。”
我看向了远处,那里有几只奶牛在吃草。
他煮完了菜,然后坐了过来。他还捧了一些蒸好的土豆和木头做的盘子,叉子。他拿了一个土豆给我。我很饿了,于是开始吃土豆,他把一些青菜和橄榄菜倒进了我的盘子里,又倒了些到他的盘子里。
他的土豆有一种清香,吃起来有点甜,青菜和橄榄菜有很多水和汁。我开始狼吞虎咽。他看着我又走进了茅屋,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杯飘着粉色花瓣的茶走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我一杯。“谢谢。”我说道。然后喝了很多茶。茶有种酸酸的感觉,有点像维生素的味道。
“上帝啊,你是怎么到这个鬼地方的。”他看着我。
我暂时没回答,吃了很多,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然后他把他的那份也给了我,我又把他的那份也吃光了。我感觉饱了,喝完了所有茶。
我看着他,问道:“除非你是个疯子,不然你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于是我告诉他,我要去欧洲,上了一个老头的船,那个老头被军官打死了,我被军官抓走了,然后被一个苏联人用直升飞机救了,可我们遇到了暴风雨,所以停在了刚果海滩上,然后飞机炸了,苏联人消失了,我顺着一条河漂流到了这里。
那个男人看着我,陷入了思考。
为了不让气氛冷落下来,我于是找了点话,问他:“为什么这个村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是个旅行者。这个村子里的人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全部不见了。我在这里定居。”男人回答道。
“你是哪里人?”我又问道。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我的眼睛,然后他拉着我进入了茅房。茅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床还有一个天文望远镜,以及很多地图一样的东西。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桌子,上面有许多纸稿,纸稿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公式和图案。
然后他低下了头,将嘴放在我耳朵边告诉我:“我是个外星人。”
我笑了,说道:“得了吧,我虽然疯但还没疯到这种地步呢。”
他笑了笑告诉我:“我的家乡被你们叫做ngc 7293。像是上帝的眼睛一样。”
他又接着告诉我:“宇宙会膨胀,然后缩回原形,然后再膨胀。如此周而复始。你不知道的是当宇宙再次膨胀的时候,一切就会像现在一样,无论你这次犯的是什么错误,你下次都会再次经历,你犯下的每一个错误,都会再次经历。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所以我劝你有错要马上改,因为,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大笑起来,他也跟着大笑起来:“那确实是个好电影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了室外,我也走出了茅屋。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上的星辰洒满了天空,像是女人的眼睛一样。它们密密麻麻的,你看着他们,你知道那些都是几十光年外的庞然大物。它们都是由宇宙大爆炸产生的几千万亿高温中诞生的。它们照耀着宇宙,无数亿年后它们又将全部毁灭。那些星辰下映衬着的是金黄的夏夜萤火虫和远处的绿树。夜很黑,像深邃的峡谷一样。地面显得很微渺。
男人走进了茅屋,过了一会儿他抬着一个天文望远镜过来了。他又跑进了茅屋拉着我一起,他掀开了茅屋的地毯,然后打开地板,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巨大的卫星一样的东西,我赶忙上去帮他抬,我们叫唤着把它抬到了草坪上。他又接着从地板里抬出了一个小的仪器,然后将它连接在一个天文望远镜的插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