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水在信中把自己现在的处境大致说了一下，又把从孟白风那听到的有关杨善理和四皇子的事情写了，杨善理想让自己参加来年皇子们的选妃，很大可能就是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四皇子那里，最后在信里又询问了一下柳氏的病症，这才收了尾。
这信自然是不能让翠玉去送的，她前几次的信都是通过早市上每日出入宫中的小太监送的，倒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就是为了防止那小太监收了钱不办事，她每次都是把信多抄了两份，分别给了不同的小太监送过去。
这才刚把信纸收起来贴上封，柳氏就让翠玉过来叫她，说是寿宴那边杨老太太让她过去一下。杨清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用首饰盒把信封给压住了才跟着翠玉回到寿宴上那边。
“那边王侍郎家的公子和你清画姐姐吵起来了。”柳氏说这话的时候朝杨清水使了个眼色，又把她往杨老太太那边推了推，“老太太说是找你有些话要说呢。”
杨清水一愣，被她推到杨老太太那边，也只好摆出个恬静的笑脸来，“奶奶，您找我？”
“王正业是个什么意思，叫王川过来捣乱的？”杨老太太往那边瞥了一眼，见到杨清画被纠缠，面上已有些不悦，“你去叫清画过来。”
“清水这就去。”杨清水轻声应道。
王川今日是跟着王正业王侍郎过来贺寿的，本来也不想当着自家父亲的面惹事，可这杨清画实在可气，两次三番过来挑衅，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当着众宾客的面和她计较，最后实在是气不过，这才争吵了几句。
“清画姐姐，奶奶那边叫你过去一下。”杨清水对杨清画笑笑，这话已经传到了，转身想走。
谁知那王川和杨清画两人吵了大半天，都在气头上，见有人过来自然是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杨清画瞪了她一眼，一把推开她，“府上现在连个丫鬟都喊不动吗？”
“王公子慢用。”杨清水笑笑，没有搭话，朝王川微微欠身，就回了杨老太太那里去。
杨清画平日里在府中刁钻惯了，仗着讨杨善理喜爱，现在又是被王川憋了一肚子的气，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杨清水也不和她争吵，她这一路上的脾气就跟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实在是让人恼火的紧。
“清画，你过来坐。”杨老太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然后指了指身侧的另外一个位置，朝杨清水招手，“清水也坐。”
两人坐下来，却不见杨老太太说话，只是望着戏台子上面刚开腔的花旦。杨清水捧着一杯热茶抿了两口，见杨清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下有些好笑。
台上唱的是一出班子的招牌戏，也是才子佳人的老本子，只见那花旦一开腔就是娇羞颔首的模样儿，又轻轻甩袖转身，惹得台下的公子哥儿们一阵叫好。
杨老太太把目光从台上收回，拉起杨清画的手，沉声道，“你呀，就是不懂事，亏得长了清水两岁。”
“明明是那王川先招惹我，孙女气不过罢了。”杨清画噘着嘴撒娇，又往王川那方向瞪了一眼，“他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来向孙女提亲，我只不过——”
“行了行了”杨老太太打断她的话，把手里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你也不好好想想，这样像话吗？京城里有哪家的小姐像你一样放肆的，丢了杨家的脸面！”
杨清水在一旁又押了一口茶，劝道，“清画姐姐也只是不愿将就婚姻大事，奶奶勿要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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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倒有几分替杨清画说话的意思，听得杨老太太脸上表情也松了些，只是传到杨清画耳朵里，却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两人在府上平日里就少不了摩擦，如今杨清画听见她这话，只当是幸灾乐祸，当下就冷下脸来。
“妹妹倒是在这儿当起好人来了！”
杨清水笑笑，没有吭声，她原本只当杨清画脾气娇蛮，顶多是被杨轩仁和傅姨娘给宠坏了，现在看来，她是有心不愿处处和人家作对，人家也没这个觉悟呐。
台上的花旦送别进京赶考的书生，戏腔中已多了几分幽怨。杨清水起身对着杨老太太欠身，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
柳氏想起昨晚杨清画找上门的事，又担心杨老太太偏心，开口有些急切，“老太太叫你什么事？”
“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奶奶还夸我懂事呢。”杨清水笑笑，站在柳氏身后给她捏肩，又把刚才的事和她说了一遍，惹得柳氏听后一阵感慨。
“果真和她母亲一个脾气。”
杨清水也想起这些年被傅姨娘苛待的事，心下一凉，又瞥见那边杨清画拉着杨老太太撒娇的模样，只好苦笑两声，也就作罢。
又笑着和柳氏说了些戏台上的花样儿，这才又把柳氏给逗笑了，母女两个在寿宴上有说有笑，加上一些来客套的家眷和公子们，倒也算得上是热闹了。
说到底，杨老太太的心里还是向着杨清画那边的，杨清水在这个问题上认识的格外清晰，自己对于杨老太太和杨善理来说，无非就是个联姻的工具罢了。
只是这个工具心里想的如何，他们是没兴趣知道的了。
杨清水想这些的时候，见孟凡风从那边过来，知道又得耗费不少口舌，当下就想借口赶紧回了细院。
柳氏却热情的很，她心里早已把孟凡风当做最好的女婿人选，当下就拉着杨清水迎了上去。
“杨姑娘，不如带在下在府中逛逛？”孟凡风手里的折扇摇了摇，朝柳氏和杨清水笑道。
杨清水还没开口，就被柳氏给推到了孟凡风身边，又见柳氏替自己应下，只好点头同意下来。
孟凡风前几日来杨府都被杨清水以染了风寒为由给拒绝了，不曾想此次逢着杨老太太寿宴又来了，这下，可是苦了杨清水又得和他客套一番。
两人从贺寿的院子里一直走到后花园，孟凡风一路上从诗词歌赋谈到历史乐理，杨清水听得心不在焉，想着他和孟白风这叔侄俩倒是奇怪的很。
孟白风明明不是个拈花惹草的，可非要做出放浪子的姿态，这孟凡风成日流连花街柳巷，又在自己这儿做出温文儒雅的君子模样。
实在是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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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自然是不能让翠玉去送的，她前几次的信都是通过早市上每日出入宫中的小太监送的，倒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就是为了防止那小太监收了钱不办事，她每次都是把信多抄了两份，分别给了不同的小太监送过去。
这才刚把信纸收起来贴上封，柳氏就让翠玉过来叫她，说是寿宴那边杨老太太让她过去一下。杨清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用首饰盒把信封给压住了才跟着翠玉回到寿宴上那边。
“那边王侍郎家的公子和你清画姐姐吵起来了。”柳氏说这话的时候朝杨清水使了个眼色，又把她往杨老太太那边推了推，“老太太说是找你有些话要说呢。”
杨清水一愣，被她推到杨老太太那边，也只好摆出个恬静的笑脸来，“奶奶，您找我？”
“王正业是个什么意思，叫王川过来捣乱的？”杨老太太往那边瞥了一眼，见到杨清画被纠缠，面上已有些不悦，“你去叫清画过来。”
“清水这就去。”杨清水轻声应道。
王川今日是跟着王正业王侍郎过来贺寿的，本来也不想当着自家父亲的面惹事，可这杨清画实在可气，两次三番过来挑衅，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好当着众宾客的面和她计较，最后实在是气不过，这才争吵了几句。
“清画姐姐，奶奶那边叫你过去一下。”杨清水对杨清画笑笑，这话已经传到了，转身想走。
谁知那王川和杨清画两人吵了大半天，都在气头上，见有人过来自然是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
杨清画瞪了她一眼，一把推开她，“府上现在连个丫鬟都喊不动吗？”
“王公子慢用。”杨清水笑笑，没有搭话，朝王川微微欠身，就回了杨老太太那里去。
杨清画平日里在府中刁钻惯了，仗着讨杨善理喜爱，现在又是被王川憋了一肚子的气，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杨清水也不和她争吵，她这一路上的脾气就跟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实在是让人恼火的紧。
“清画，你过来坐。”杨老太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然后指了指身侧的另外一个位置，朝杨清水招手，“清水也坐。”
两人坐下来，却不见杨老太太说话，只是望着戏台子上面刚开腔的花旦。杨清水捧着一杯热茶抿了两口，见杨清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下有些好笑。
台上唱的是一出班子的招牌戏，也是才子佳人的老本子，只见那花旦一开腔就是娇羞颔首的模样儿，又轻轻甩袖转身，惹得台下的公子哥儿们一阵叫好。
杨老太太把目光从台上收回，拉起杨清画的手，沉声道，“你呀，就是不懂事，亏得长了清水两岁。”
“明明是那王川先招惹我，孙女气不过罢了。”杨清画噘着嘴撒娇，又往王川那方向瞪了一眼，“他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来向孙女提亲，我只不过——”
“行了行了”杨老太太打断她的话，把手里的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你也不好好想想，这样像话吗？京城里有哪家的小姐像你一样放肆的，丢了杨家的脸面！”
杨清水在一旁又押了一口茶，劝道，“清画姐姐也只是不愿将就婚姻大事，奶奶勿要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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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倒有几分替杨清画说话的意思，听得杨老太太脸上表情也松了些，只是传到杨清画耳朵里，却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两人在府上平日里就少不了摩擦，如今杨清画听见她这话，只当是幸灾乐祸，当下就冷下脸来。
“妹妹倒是在这儿当起好人来了！”
杨清水笑笑，没有吭声，她原本只当杨清画脾气娇蛮，顶多是被杨轩仁和傅姨娘给宠坏了，现在看来，她是有心不愿处处和人家作对，人家也没这个觉悟呐。
台上的花旦送别进京赶考的书生，戏腔中已多了几分幽怨。杨清水起身对着杨老太太欠身，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
柳氏想起昨晚杨清画找上门的事，又担心杨老太太偏心，开口有些急切，“老太太叫你什么事？”
“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奶奶还夸我懂事呢。”杨清水笑笑，站在柳氏身后给她捏肩，又把刚才的事和她说了一遍，惹得柳氏听后一阵感慨。
“果真和她母亲一个脾气。”
杨清水也想起这些年被傅姨娘苛待的事，心下一凉，又瞥见那边杨清画拉着杨老太太撒娇的模样，只好苦笑两声，也就作罢。
又笑着和柳氏说了些戏台上的花样儿，这才又把柳氏给逗笑了，母女两个在寿宴上有说有笑，加上一些来客套的家眷和公子们，倒也算得上是热闹了。
说到底，杨老太太的心里还是向着杨清画那边的，杨清水在这个问题上认识的格外清晰，自己对于杨老太太和杨善理来说，无非就是个联姻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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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水想这些的时候，见孟凡风从那边过来，知道又得耗费不少口舌，当下就想借口赶紧回了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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