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丞相病了
“大舅舅，你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吗？那曦儿就先不打扰了。”
“对了，方才路过老爷子那里的时候，似乎听到他们两位老人家提到你了，像是要跟你物色人家，像是要准备给你议亲。”聂寒江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把夏梓曦惊出一身冷汗。
“议亲？可是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别人无权干涉。”
“小丫头，从古至今，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咱们府里一向开明，不在乎对方的出生和家庭条件，可从未有过敢自己为自己婚事做主的先例。”
“若是成功了，传授一下经验～”聂寒风不顺着两位兄长的话说下去，反而在这儿和稀泥。
“你跟这儿瞎搅和什么！”
“三位哥儿可能有所不知，咱们姑娘手上有官家亲笔的圣旨，而这圣旨内容就是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终身大事。”琉璃谦卑有礼地行了一礼，随后道出原委。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还以为也只是茶楼里说书先生道听胡说后，自己再添油加醋的胡诌一番，没想到是真的！”
“无论你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这道圣旨，都改变不了他们二老的想法，特别是老太太尤为在意你的婚事，尤其是在经历过你娘亲的事情后。”
“多谢舅舅们的提醒，曦儿会处理好的。”
“莫要伤了二老的心～”
“是，曦儿明白，曦儿先回房继续抄书了。”夏梓曦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大哥，你确定你要亲自去确认密报准确性吗？”聂寒风看到夏梓曦走后，房门再次被关上，谨慎地问聂寒冰。
夏梓曦房内——————
“姑娘，三位哥儿都说了什么？怎么一脸愁容？”从聂寒冰屋里出来回到自己房内的夏梓曦一言不发，面上微有惆怅的神色，琥珀有些担忧。
“没什么，外婆打算想给我想看人家，给我议亲。”
“老夫人不知道官家给姑娘的圣旨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整个将军府没人能让她老人家轻易改变主意的。”
“那该如何？这可是姑娘你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掌握自己的权利·······”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将军府门外——————————
“这位侍卫大哥，我真的是丞相府派来请我家二小姐回府的。劳烦通报一下～让我进去一下～”将军府门外一位中年妇人正在恳求侍卫些什么。
“这位娘子，不是在下不愿帮您，您这儿仅仅空口说您是丞相府的，没有任何信物和凭证，更别说会有丞相大人的亲笔文书了，您让在下如何相信，怎么敢让您进去呢？”侍卫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让旁边的兄弟进去通报。因为在那之前，聂寒冰特别有交代过，但凡有丞相府有人来请曦姑娘回去，不着急禀告情况，先晾他们一会儿。
夏梓曦房内————————————
“姑娘，方才给您取纸张路过门口的时候，似乎瞧见了丞相府的人。”琉璃将取来的纸张交给夏梓曦，同时也说了回来的路上见到的情况。
“丞相府的人？我爹派人来了？你可看清来的人是何人？”
“匆匆一眼，奴婢并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能确定的是位娘子，奴婢猜一定是芸姨娘身边的人。”
“姑娘~~~~~~怎么办？”
“舅舅们呢？可有动作？”
“看这样子，三位哥儿并没有采取下一步动作，既没有派人告知你，又没有将人赶走，只是将人拦在门口。”
“没有赶走，又没有告诉我，只是拦着~~~~~”她沉思片刻，随即道：“那就先不管～”
一炷香后——————————
‘咚咚咚~~~’夏梓曦的房门被敲响了
“二舅舅？找我，是有事？”夏梓曦猜到聂寒江来这儿所谓何事，却还是装傻，故意问一下。
“听门口的侍卫回禀，丞相府方才派人来找你。”房门打开后，聂寒江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所发生的事情。
“我爹来找我了？进来了吗？哪儿呢？”即使是知道事实情况是如何的，但还是想着能骗一骗自己。
“虽不知道是不是你爹的意思，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而且·······你爹他······没有来········”聂寒江犹豫该不该直接告诉她，她的那个爹当朝丞相想必到现在为止压根儿都没有想起她，也没有一丝一毫挂念她的意思，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据回禀，来的人是位年纪不算特别大的年轻嬷嬷。”
“是位嬷嬷~~~”夏梓曦故作哀伤的神情。“那，说了什么呢？”
“转达意思是你爹病了，想你了～希望你早些回去～”聂寒江转达了丞相府来人表达的意思。“曦儿，你怎么看？”
“爹爹想念女儿，女儿也想念爹爹。而且爹爹病了，作为女儿理应伺候汤药，侍奉在左右的；只不过想通过一个小小的嬷嬷就想让我回去，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若是下次，是不是就派个粗使丫鬟就把我打发了？”夏梓曦一语道破其中弯弯绕绕，将军府里养出来的孩子岂会看不出这些东西，只是她一直不屑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将军府养出来的～没被你那个凉薄的爹所谓的‘亲情’迷住。”聂寒江听到夏梓曦这样的言论，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有时候幸你是个女儿家，可有时候又可惜你是个女儿家～”
“为何？女儿家不好吗？”
“有幸，亦有不幸。”
“何解？”
“如今当下，官家对我们将军府已有猜忌，若是你再是个男儿身，未来势必要进入朝堂，在朝为官；给你为官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科考，另一条便是同我们一样入军营，投军。可无论哪一条都会让官家有所忌惮，武将已有你外公和我们的前车之鉴，文臣，即便你父亲的功绩可谓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家也会多少有所顾虑。”聂寒江对夏梓曦分析当前局势对将军府的利弊。
“二舅舅，你分析得有道理~若我真的是男子，我未必会按照你所说的这两条路走下去，也许我会另辟蹊径。”
“那不妨说说看，你若是男子，你会怎样不引起官家的注意又能在京中立足下去并且能崭露头角甚至大放光彩？”
“我若说了，二舅舅别动怒～”
“没事，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若文和武都会能引起官家的注意，那么我会放弃这两条路，我会成为众人最看不起的商贾，而且还要做到官家动不了我的商贾；若是动了我，江山动荡，根基不稳，民心不安。”看似夏梓曦随口说说，实则却是她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这是她重生后一直打算想做的事之一。
“·········”这一想法，让聂寒江震惊不已，半晌，他缓了缓开口道：“你，这个想法可有对除我之外其他人透露过？”
“二舅舅，不瞒你说，这个想法，我是第一次说，你也是我告诉的第一人。”
“曦儿，二舅舅明白你的意思，你若是想做的话，二舅舅会帮你，有困难跟二舅舅提就好，这番言论切莫再向第三人吐露，你明白吗？”
“嗯，明白～”
“好，那相府那位嬷嬷·········”聂寒江的意思表示；‘是你自己去说还是我替你去将人打发了’。
“我来吧~~~”夏梓曦有些事还是得自己处理。“琥珀，琉璃，你们两个进来～”
“姑娘~”
“姑娘~”
“琥珀，过来～”夏梓曦朝琥珀招了招手，附手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又对琉璃嘱咐道：“你去转告相府来的嬷嬷，说我也病了，而且病重，没办法回去侍奉父亲左右，还请父亲见谅～”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等一下，若是她还是不依不饶，不离开的话，那就辛苦她再等一个多时辰，我亲自告诉她。”
“是，姑娘。”琉璃行一礼便转身出去，刚好琥珀拎着两个木桶，一个木桶里盛着凉水，一个则是含有冰块的冰水。
“曦儿，你身体可是刚好呀！”聂寒江看到琥珀拎着两个木桶中一个是有大量冰块的冰水，被惊到了。
“我说我病了，若相府里的人看不到我，是不会相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即使你病了，他们也未必对你有所改变。”
“二舅舅，你说的对！有些人生成皮，长成骨了，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他们那虚伪的关怀和怜爱，我需要的是时间。”夏梓曦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没办法，本朝一向注重孝道，一个孝字大过天，压死过多少人~”
“那二舅舅能帮到你什么？”
“二舅舅，你只要·········”夏梓曦在聂寒江耳边小声私语几句，聂寒江点点头退了出去。
“姑娘，这么做值得吗？这可是拿命在赌啊！”
“我就是赌他的不敢，我的好父亲可是还是指望着我帮他在将军府有所联系呢~”夏梓曦捏了捏琥珀义愤填膺的小脸。“好了，别不高兴了，待会儿记得装得像一些，倒水吧~”
“我提姑娘不值，还有就是······心疼姑娘。你的身体刚好~”
“知道你心疼我，再不济，去找叶凌轩就好啦~”
一个半时辰后————————————
“琥珀，扶我起来，替我梳妆更衣。”夏梓曦环抱双臂，紧咬牙关，强撑着忍不住发抖的身体从浴桶里出来。
“姑娘，好了，你看~~”
“挺好，够苍白的~”其实琥珀并没有帮夏梓曦做多少妆点，她也就是梳了梳发髻，描了描眉。“走，去见见那位相府来的嬷嬷吧~”
将军府门口————————————
“嬷嬷，您不要再为难在下了！方才我们将军也来同您说了，曦姑娘也很想回去，可曦姑娘也病了，病得很重，上次姑娘病重去了半条命，难不成这次您再想让我们姑娘把另半条命送到你们手里吗？”将军府从上至下不说都是特别好，但都忠心且护短，也就是护犊子，将军府每个侍卫和仆从都知道老将军和老夫人以及三位少将军唯一的逆鳞是什么，他们当然誓死维护。
“侍卫大哥，这位就是相府里来的嬷嬷吗？”琥珀扶着夏梓曦走了出来。
“琥珀姑娘~呀~曦姑娘，这是~~~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呀？”
“可不嘛，可有些人不听，也不信，姑娘现在行走需要靠人搀扶才能站的起来~”
“琥珀，不得无礼！”夏梓曦象征性的‘阻止了’琥珀的阴阳怪气。“这位嬷嬷应该是芸姨娘身边伺候的，您现在也看见了我的状态，我现如今都需要别人照料，父亲的话，恐怕鞭长莫及了，还请嬷嬷带话，请父亲谅解曦儿无法在身边汤药伺候了，我······哕哇·······”话到一半，夏梓曦突然‘哕’的一声吐了出，刚好吐到了嬷嬷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让嬷嬷不断皱眉和转头，强忍着将夏梓曦一把推开的冲动。
“额········没想到二小姐病得如此的重，也不敢让二小姐如此来回劳累奔波，让她病上加病，那会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会将话带到的，还请二小姐安心养病就好~”
“有劳父亲、芸姨娘还有嬷嬷你们的关心了~”
“那———奴婢就不做过多打扰，奴婢告辞了~”说完丝毫不留恋地转身便离开了。
“曦姑娘真厉害，就一个动作便将这难缠的嬷嬷赶走了·······姑娘！姑娘！”侍卫刚准备夸赞夏梓曦，却发现夏梓曦已昏迷不醒。
“快！快！快派人去请百草园的叶神医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侍卫也慌了。
“大舅舅，你们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吗？那曦儿就先不打扰了。”
“对了，方才路过老爷子那里的时候，似乎听到他们两位老人家提到你了，像是要跟你物色人家，像是要准备给你议亲。”聂寒江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把夏梓曦惊出一身冷汗。
“议亲？可是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别人无权干涉。”
“小丫头，从古至今，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咱们府里一向开明，不在乎对方的出生和家庭条件，可从未有过敢自己为自己婚事做主的先例。”
“若是成功了，传授一下经验～”聂寒风不顺着两位兄长的话说下去，反而在这儿和稀泥。
“你跟这儿瞎搅和什么！”
“三位哥儿可能有所不知，咱们姑娘手上有官家亲笔的圣旨，而这圣旨内容就是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终身大事。”琉璃谦卑有礼地行了一礼，随后道出原委。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还以为也只是茶楼里说书先生道听胡说后，自己再添油加醋的胡诌一番，没想到是真的！”
“无论你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这道圣旨，都改变不了他们二老的想法，特别是老太太尤为在意你的婚事，尤其是在经历过你娘亲的事情后。”
“多谢舅舅们的提醒，曦儿会处理好的。”
“莫要伤了二老的心～”
“是，曦儿明白，曦儿先回房继续抄书了。”夏梓曦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大哥，你确定你要亲自去确认密报准确性吗？”聂寒风看到夏梓曦走后，房门再次被关上，谨慎地问聂寒冰。
夏梓曦房内——————
“姑娘，三位哥儿都说了什么？怎么一脸愁容？”从聂寒冰屋里出来回到自己房内的夏梓曦一言不发，面上微有惆怅的神色，琥珀有些担忧。
“没什么，外婆打算想给我想看人家，给我议亲。”
“老夫人不知道官家给姑娘的圣旨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整个将军府没人能让她老人家轻易改变主意的。”
“那该如何？这可是姑娘你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掌握自己的权利·······”
“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将军府门外——————————
“这位侍卫大哥，我真的是丞相府派来请我家二小姐回府的。劳烦通报一下～让我进去一下～”将军府门外一位中年妇人正在恳求侍卫些什么。
“这位娘子，不是在下不愿帮您，您这儿仅仅空口说您是丞相府的，没有任何信物和凭证，更别说会有丞相大人的亲笔文书了，您让在下如何相信，怎么敢让您进去呢？”侍卫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让旁边的兄弟进去通报。因为在那之前，聂寒冰特别有交代过，但凡有丞相府有人来请曦姑娘回去，不着急禀告情况，先晾他们一会儿。
夏梓曦房内————————————
“姑娘，方才给您取纸张路过门口的时候，似乎瞧见了丞相府的人。”琉璃将取来的纸张交给夏梓曦，同时也说了回来的路上见到的情况。
“丞相府的人？我爹派人来了？你可看清来的人是何人？”
“匆匆一眼，奴婢并没有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子，不过能确定的是位娘子，奴婢猜一定是芸姨娘身边的人。”
“姑娘~~~~~~怎么办？”
“舅舅们呢？可有动作？”
“看这样子，三位哥儿并没有采取下一步动作，既没有派人告知你，又没有将人赶走，只是将人拦在门口。”
“没有赶走，又没有告诉我，只是拦着~~~~~”她沉思片刻，随即道：“那就先不管～”
一炷香后——————————
‘咚咚咚~~~’夏梓曦的房门被敲响了
“二舅舅？找我，是有事？”夏梓曦猜到聂寒江来这儿所谓何事，却还是装傻，故意问一下。
“听门口的侍卫回禀，丞相府方才派人来找你。”房门打开后，聂寒江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所发生的事情。
“我爹来找我了？进来了吗？哪儿呢？”即使是知道事实情况是如何的，但还是想着能骗一骗自己。
“虽不知道是不是你爹的意思，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而且·······你爹他······没有来········”聂寒江犹豫该不该直接告诉她，她的那个爹当朝丞相想必到现在为止压根儿都没有想起她，也没有一丝一毫挂念她的意思，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据回禀，来的人是位年纪不算特别大的年轻嬷嬷。”
“是位嬷嬷~~~”夏梓曦故作哀伤的神情。“那，说了什么呢？”
“转达意思是你爹病了，想你了～希望你早些回去～”聂寒江转达了丞相府来人表达的意思。“曦儿，你怎么看？”
“爹爹想念女儿，女儿也想念爹爹。而且爹爹病了，作为女儿理应伺候汤药，侍奉在左右的；只不过想通过一个小小的嬷嬷就想让我回去，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若是下次，是不是就派个粗使丫鬟就把我打发了？”夏梓曦一语道破其中弯弯绕绕，将军府里养出来的孩子岂会看不出这些东西，只是她一直不屑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将军府养出来的～没被你那个凉薄的爹所谓的‘亲情’迷住。”聂寒江听到夏梓曦这样的言论，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有时候幸你是个女儿家，可有时候又可惜你是个女儿家～”
“为何？女儿家不好吗？”
“有幸，亦有不幸。”
“何解？”
“如今当下，官家对我们将军府已有猜忌，若是你再是个男儿身，未来势必要进入朝堂，在朝为官；给你为官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科考，另一条便是同我们一样入军营，投军。可无论哪一条都会让官家有所忌惮，武将已有你外公和我们的前车之鉴，文臣，即便你父亲的功绩可谓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家也会多少有所顾虑。”聂寒江对夏梓曦分析当前局势对将军府的利弊。
“二舅舅，你分析得有道理~若我真的是男子，我未必会按照你所说的这两条路走下去，也许我会另辟蹊径。”
“那不妨说说看，你若是男子，你会怎样不引起官家的注意又能在京中立足下去并且能崭露头角甚至大放光彩？”
“我若说了，二舅舅别动怒～”
“没事，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若文和武都会能引起官家的注意，那么我会放弃这两条路，我会成为众人最看不起的商贾，而且还要做到官家动不了我的商贾；若是动了我，江山动荡，根基不稳，民心不安。”看似夏梓曦随口说说，实则却是她埋藏在心里的秘密，这是她重生后一直打算想做的事之一。
“·········”这一想法，让聂寒江震惊不已，半晌，他缓了缓开口道：“你，这个想法可有对除我之外其他人透露过？”
“二舅舅，不瞒你说，这个想法，我是第一次说，你也是我告诉的第一人。”
“曦儿，二舅舅明白你的意思，你若是想做的话，二舅舅会帮你，有困难跟二舅舅提就好，这番言论切莫再向第三人吐露，你明白吗？”
“嗯，明白～”
“好，那相府那位嬷嬷·········”聂寒江的意思表示；‘是你自己去说还是我替你去将人打发了’。
“我来吧~~~”夏梓曦有些事还是得自己处理。“琥珀，琉璃，你们两个进来～”
“姑娘~”
“姑娘~”
“琥珀，过来～”夏梓曦朝琥珀招了招手，附手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又对琉璃嘱咐道：“你去转告相府来的嬷嬷，说我也病了，而且病重，没办法回去侍奉父亲左右，还请父亲见谅～”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等一下，若是她还是不依不饶，不离开的话，那就辛苦她再等一个多时辰，我亲自告诉她。”
“是，姑娘。”琉璃行一礼便转身出去，刚好琥珀拎着两个木桶，一个木桶里盛着凉水，一个则是含有冰块的冰水。
“曦儿，你身体可是刚好呀！”聂寒江看到琥珀拎着两个木桶中一个是有大量冰块的冰水，被惊到了。
“我说我病了，若相府里的人看不到我，是不会相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即使你病了，他们也未必对你有所改变。”
“二舅舅，你说的对！有些人生成皮，长成骨了，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他们那虚伪的关怀和怜爱，我需要的是时间。”夏梓曦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没办法，本朝一向注重孝道，一个孝字大过天，压死过多少人~”
“那二舅舅能帮到你什么？”
“二舅舅，你只要·········”夏梓曦在聂寒江耳边小声私语几句，聂寒江点点头退了出去。
“姑娘，这么做值得吗？这可是拿命在赌啊！”
“我就是赌他的不敢，我的好父亲可是还是指望着我帮他在将军府有所联系呢~”夏梓曦捏了捏琥珀义愤填膺的小脸。“好了，别不高兴了，待会儿记得装得像一些，倒水吧~”
“我提姑娘不值，还有就是······心疼姑娘。你的身体刚好~”
“知道你心疼我，再不济，去找叶凌轩就好啦~”
一个半时辰后————————————
“琥珀，扶我起来，替我梳妆更衣。”夏梓曦环抱双臂，紧咬牙关，强撑着忍不住发抖的身体从浴桶里出来。
“姑娘，好了，你看~~”
“挺好，够苍白的~”其实琥珀并没有帮夏梓曦做多少妆点，她也就是梳了梳发髻，描了描眉。“走，去见见那位相府来的嬷嬷吧~”
将军府门口————————————
“嬷嬷，您不要再为难在下了！方才我们将军也来同您说了，曦姑娘也很想回去，可曦姑娘也病了，病得很重，上次姑娘病重去了半条命，难不成这次您再想让我们姑娘把另半条命送到你们手里吗？”将军府从上至下不说都是特别好，但都忠心且护短，也就是护犊子，将军府每个侍卫和仆从都知道老将军和老夫人以及三位少将军唯一的逆鳞是什么，他们当然誓死维护。
“侍卫大哥，这位就是相府里来的嬷嬷吗？”琥珀扶着夏梓曦走了出来。
“琥珀姑娘~呀~曦姑娘，这是~~~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呀？”
“可不嘛，可有些人不听，也不信，姑娘现在行走需要靠人搀扶才能站的起来~”
“琥珀，不得无礼！”夏梓曦象征性的‘阻止了’琥珀的阴阳怪气。“这位嬷嬷应该是芸姨娘身边伺候的，您现在也看见了我的状态，我现如今都需要别人照料，父亲的话，恐怕鞭长莫及了，还请嬷嬷带话，请父亲谅解曦儿无法在身边汤药伺候了，我······哕哇·······”话到一半，夏梓曦突然‘哕’的一声吐了出，刚好吐到了嬷嬷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让嬷嬷不断皱眉和转头，强忍着将夏梓曦一把推开的冲动。
“额········没想到二小姐病得如此的重，也不敢让二小姐如此来回劳累奔波，让她病上加病，那会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会将话带到的，还请二小姐安心养病就好~”
“有劳父亲、芸姨娘还有嬷嬷你们的关心了~”
“那———奴婢就不做过多打扰，奴婢告辞了~”说完丝毫不留恋地转身便离开了。
“曦姑娘真厉害，就一个动作便将这难缠的嬷嬷赶走了·······姑娘！姑娘！”侍卫刚准备夸赞夏梓曦，却发现夏梓曦已昏迷不醒。
“快！快！快派人去请百草园的叶神医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侍卫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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