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陈煊听到汪素心甜美娇嫩的声音,心里立马激动不已,那声音就好像是盛开在春风里的桃花一般娇媚,又似飞舞的凤蝶一样翩跹,陈煊恨不得马上就揭起汪素心的盖头,看看这位美人的绝色容颜,但他又怕自己的冒失惊吓到美人,只好耐着性子与她熟识。

  陈煊拉起汪素心的手,她因为紧张手微微发抖,陈煊并没有言说,而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二人坐到红烛之下,陈煊问了汪素心的名字,这才屏住呼吸,伸手揭去了美人的盖头。

  红烛下,汪素心凤冠珠钗戴满头,金色的珠帘垂在脸颊两边,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两弯黛眉画的恰到好处,白嫩的脸染上两片轻微的绯红,好像早春时初绽的桃花,娇羞又柔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一双剪水双瞳含情脉脉,看似无意,实则摄人心魄,勾魂夺影;樱桃小嘴轻抿,仿佛只要一张开,就会传出一段黄莺一样动听的声音,讲出世上最美的情话。

  陈煊看到汪素心绝美的容颜,不禁感到惊艳,眼前的佳人,让他恍惚觉得,比杨琼妃还要美,比她还要温柔,如果说杨琼妃的泼辣和果敢就像冬天里的北风,那汪素心此刻的样子就是一缕沁人心脾的三月南风,她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在陈煊眼中,汪素心集所有后宫女子的美丽,淑贤于一身,再没有谁能比眼前的女子更令他倾慕了。

  “朕早就听闻琼妃说你天生丽质,如清水芙蓉,今日一见,确实如此。”陈煊的语气格外温润,这是他对杨琼妃才有的语气,程君怡贵为一国之母,却不曾得到过君王的一丝柔情,顶多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罢了,“陛下言重了,臣妾与姐姐都是卑贱出生,能得陛下青睐真是三生有幸。”汪素心起身做了个万福,轻声言语。

  陈煊扶着汪素心继续坐在红烛前,外面的月色与宫里的红烛相映生辉,陈煊放下了帝王的冷漠,渐渐的,汪素心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生疏拘谨,开始与陈煊畅聊了起来,窗外花好月圆,宫里郎情妾意,陈煊和汪素心好像普通夫妻一样相拥在一起,共度良宵,外面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今夜,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嫔妃,他们只是普通的夫妻,一夜清欢共白首。

  “明日,朕会把你所有该得到的东西送到你的宫里来,等风声过了,封你为怡妃。”陈煊搂着汪素心,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好像一滴泉水落在树叶上那么动听清脆。随后,陈煊呵出一口气,吹灭了红烛。

  灯火通明的苏凝宫中,杨琼妃漫不经心的用一根银簪挑着灯芯,灯花噼里啪啦落下,杨琼妃都没有注意,宫中的光线时明时暗,好像她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情。

  以往,这个时候,是她和陈煊温情低语,缠绵悱恻的时候,可是今夜,她却要独守空闺,尽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的表妹不过是暂时得到陈煊的宠幸而已,事成之后,陈煊一定会立她为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心狠手辣的杨琼妃,心里莫名的悲戚起来,是因为陈煊现在身边的人不是她了吗?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杨琼妃同样如此,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搬倒程君怡,去坐上那个一国之母的位置,有朝一日,头戴九尾凤钗,手执凤印,成为后宫最有权力的女人,让那些所有瞧不起她的人都臣服于她,仅此而已,可付出的代价就是她要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别人分享,甚至不再属于她。

  “娘娘,天色不早了,您怎么还不就寝?”杨琼妃的婢女站在她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你先下去吧,本宫现在不困,有什么会叫你的。”婢女听罢,后退几步离开了,杨琼妃看着璀璨的月亮,觉得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东方刚刚露出了鱼肚白,陈简就匆匆忙忙跑来墨染殿找陈尔雅,陈尔雅尚未起床,宫女看到陈简的到来,告诉他:“秦王殿下,靖王殿下还没有起床,您……”陈简皱眉,“真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吧,既然他没有起来,那本王在这里等着他。”宫女引陈简去正殿等候,陈简掀袍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他真怕陈尔雅再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总之,这个皇弟让他一刻都放心不下。

  “皇兄这么早就来找我了?”陈尔雅从寝宫里出来,一边系衣带一边打着哈欠向陈简问安,一头青丝尚未梳理,乱糟糟的披散在肩上,有点像一个逃荒的路人,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陈简起身走到陈尔雅面前,他也顾不上说他,急着问:“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陈尔雅微微一笑,不言语,随手拿起一根发带就去束发,“皇兄别急,待会你就明白了。”

  见陈简瞪着他半晌没说话,陈尔雅又说:“这么一大早来我这里,你看看我都披头散发的,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吗?”陈简不理会他在这里说废话,一把拉住陈尔雅的胳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眼里是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陈尔雅正想回答,这时,穿了一身宫女服,扎着双髻的陈悦跑了进来,“皇兄,可算累死我了,昨晚本公主可是一夜没睡,一直盯着。”陈尔雅急急忙忙跑过去,“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陈悦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手:“皇兄,你答应我的。”陈尔雅蹙了蹙眉,命人拿来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现在可以说了吧?”陈悦开心的接过那把匕首,摆弄了几下说:“我昨晚神不知鬼不觉的假扮宫女进了后宫,晚膳时间过后,我就看到父皇进去了。”陈悦悄悄说。

  陈悦看到陈简和陈尔雅好奇的目光,就接着讲了下去:“我看到父皇进去后,就偷偷尾随了他,路过凤鸣宫他没有进去,我以为他会去琼妃那里,谁知道,他去了一间陌生的宫殿,这个宫殿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之前也没听说有哪个娘娘住在里面,可是昨晚,那间宫殿灯火通明,我猜测里面住了人。”

  听完了陈悦的话,陈简分析:“既然父皇没有去杨琼妃那里,也没有去皇后娘娘那里,反而是去了一间根本没住人的宫殿,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间宫殿里住的正是轿子里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听了陈简的话,陈尔雅马上反驳,“可是我想不通,近来宫里根本就没有传出选秀的消息。”

  “她是什么人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二位皇兄慢慢猜吧,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睡觉。”陈悦摆摆手,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墨染殿。

  “尔雅,你昨天说的办法不会就是让悦儿混进去探查吧?”陈简挑挑眉问,“我知道你今天一大早来怕我生出事端,上次被人陷害纯属我大意,我根本就没你想的那么笨。”陈尔雅抱胸站在一旁,耍着小脾气说。

  陈简无奈的走过去,勾住陈尔雅的肩:“你上次被关大牢吓到所有人了,皇兄是担心你才这样想的,不要生气了。”陈尔雅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只是我想不通,既然是父皇的嫔妃,为何要偷偷摸摸,不通过参加选秀就直接入宫,好像是一项秘密任务一样,不想被人发现。”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在任何事情没有查到真相前,所有的猜测都是必然,事情的结果也可能出乎意料。”陈简眼眸瞬间深邃了起来,他直直的望着天上飞过的几只麻雀,意味深长的说出这句话。

  三四天过去了,后宫里相安无事,平静如斯,没有一丝波澜动荡,也没有听嘴碎的宫女们谈论起那件事,似乎那轿子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出行工具,里面坐着的人也是个她们每日见到的普通嫔妃,根本就没人在意轿子里的人究竟是谁,当然,她们也无权知道,但好奇心一直折磨着陈尔雅,焦虑也一直折磨着陈简,他们猜不透轿子里坐的究竟是何人,也猜不透陈悦那天晚上看到陈煊去会见的女子到底是谁,这一切对于他们兄弟俩来说,就像是一个摸不着的谜团,被层层雾霭遮掩,无法看清其中的本质。

  陈尔雅闲来无事,接连几天为这件事在宫中到处瞎转,打探消息,他当然不敢直接去后宫,只是希望能在经过的时候碰巧在宫女太监们的闲言碎语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可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这天他经过太医院,本来不打算进去,却不知为何驻足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么一停,他听到了里面吵吵闹闹的。没有多想,他跨进太医院的门,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太医在吵,还有人上前去推搡他,陈尔雅拨开人群,过去一看,这小太医不是别人,正是虞燕飞。

  虞燕飞披散着头发,抱着双臂低着头,周围是吵吵嚷嚷的其他太医,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不屑和鄙视,似乎眼前这个身穿男装的少女干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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