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测幕后主使者不仅想杀了淳于长以杀人灭口,还想借此打压王家的势力。尽管王家大多是贪财好色之辈,但是树大根深,要动王家,首先要除掉那几个主事的,而王立相比之下是最容易被干掉的。
可是,王立这次却逃脱了,因为他够狠,丢车保帅,把儿子舍出去换了自己的性命。
王立一听这次是有预谋的一石二鸟之计,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我非要剥掉他的皮不可。”
我心想,幕后之人不是你王立能对付的,恐怕到时谁剥掉谁的皮还不一定呢。
王莽安慰了一会王立,劝他不要多想了,接下来的事他会安排的。
王立点了点头,随后便和大家告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个老头还真有点可怜。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了一辈子,最终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他究竟在追求些什么?最可悲的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
王顺一跺脚对王莽说道:“我们就这样被动挨打吗?真窝囊啊!”
“当然不会再这样下去。原本我以为淳于长是罪魁祸首,天真地以为弹劾淳于长一切就会好起来。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情况实在是出乎意料。看来我们要重新布置了。”王莽语气给我的感觉是他准备开战了。
“可是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准备?”王邑问道。
“那也不尽然。”我说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到我的身上。
“子颜,你说说看。”王莽投来信任的眼神。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分析过淳于长的关系网,曾经对他最支持的是皇上和赵氏姐妹。而他最得力的助手就是鬼魅的尹廷和龙泽,还有东郡太守翟义。皇上显然不是他一伙的,只是被蒙蔽了而已。而赵氏姐妹有皇上庇护,我们也动不了。尹廷已死,龙泽神出鬼没,要找他很难。现在只剩下一个翟义。”
“你是说翟义或许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一切?”王邑问道。
“可能吧!”我回答道。
“那还不把翟义抓来,审问便知啊!”王顺连忙嚷着。
“这谈何容易啊,他爹翟公是当朝丞相,他又是东郡太守,是你想抓就能抓的?”王莽反驳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早听说翟义和淳于长私交深厚,淳于长一死,恐怕他也坐不住了吧。惊弓之鸟,你们听说过吗?凭翟义的聪明才智恐怕也应该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吧,他最近必有动作。”我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语调提高了些。
“有何动作?”刘歆问道。
“他知道他们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按照翟义的性格,不可能再做淳于长第二了,因为他的野心比起淳于长来要大的多。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就是反!”我把最后一个字说得很重。
“他会反吗?”王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会。其实当初淳于长是可以走的。他却没有走,那是为什么?”我反问道。
“宝藏!”王莽说道。
“对,就是宝藏。现在对于翟义而言,他也不会走,也是因为宝藏。宝藏就像快磁石,牢牢地将这些人吸住。”我说道。
“那你又如何断定他会反呢?”王邑又问道。
“因为淳于长死了。因为翟义很聪明,他清楚,如果他继续为他们当马前卒,将来的结局会和淳于长一样。但如果不听他们的,他要么被他们干掉,要么被我们干掉。可是宝藏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他又不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所以剩下还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先发制人,反了大汉。”我说的很难,因为我敢确定,我所说的不会有错。
“那我立刻禀报大司马,让他早做准备,赶快调集军队,另外派人密切监视翟义的一举一动。”王莽说着就起身想去面见王根。
我朝他一摆手,说道:“巨君,这事就交给小弟去办吧。如果他有动作,我便将他拿下,送来京师。你看如何?”
王莽点了点头,向我一拱手:“子颜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离开大司马府后,我带着华英程杰就赶往东郡。
不出所料,翟义确实在忙着造反的事。东郡住兵也有一万来人。军队的几个将军也早已被他收买,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
我让程杰去通知王莽,告诉他早做准备。
两天后,程杰带来王莽的书信和圣旨。原来王莽知道事情重大,便和王根连夜见了成帝,皇上颁下圣旨,已秘密调集军队赶往东郡,并且允许我见机行事,必要时可将翟义斩立决。
我肯定不会杀翟义,他死了,我不是白来一趟东郡,我的目的是想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那人会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
我让华英程杰火速召集天网。亥时在郡守府外集合。
天网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我一直让他们在暗中跟随,所以随时可以集结。
夜幕降临,东郡远不及长安那么繁华,天黑以后,路上就没有行人了。亥时也就是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左右吧,我和天网众兄弟夜行衣打扮,我用手语指挥众人进入府内。
华英带着金小队前面探路,不一会就找到了翟义的住处。门口有一队士兵把手,这对于天网而言纯粹是摆设。
天网悄无声息地形成了干掉了把门的卫兵,屋内的人浑然不知。
我点破窗棂纸,往里看去。只见一张长桌两旁坐着几个身穿铠甲的的军人,而翟义正坐在中间发号施令。
只听得翟义说:“各位将军,在下不裁,今日就做主了。”
“我等追随大人,愿意肝脑涂地!”众将回答道。
翟义开始排兵布阵,讲得倒是头头是道,可惜都用不上了,正当他讲得兴起时,我一个手势,程杰华英带着天网的金、木小队破门而入。其余人留在门外把守。
我随后也进入了屋内。
我们都是蒙着面,所以屋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普通盗贼,其中一个军官拔刀上前阻拦,却被华英一脚就踢趴下了。天网众人手疾眼快,纷纷将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翟义大吼道:“什么人敢入太守府,好大的胆子。”
我冷笑道:“你还是大汉的太守吗?你不是要造反了吗,区区一个太守不是太委屈你了。”
他一听我说话,似乎认出了我,问道“你是……!”
我揭开黑布,露出本来面目。他一看是我,吓得脸色苍白,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你!完了,全完了。”
“翟大人,和我回京吧。大司马和光禄勋都在等着你呢!”我一挥手,两名天网上前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被押了下去。
我连夜将这群人押入京城,关入大理寺大牢。
第二天一早,王莽和王根进宫面圣,将抓捕翟义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当然命王莽严查此事,君王对造反的事是最反感的。
王莽和我一起在大理寺的大牢内审问翟义。
他一见我们两个人,并没有流露出惧怕的神色,相反昂首挺胸,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翟大人,为何如此冲动,到这地步,又是何必呢。”王莽说道。
我留意着翟义的表情,他原本若无其事的脸上,闪现出几丝沮丧,几秒钟后他又开始装得若无其事。
我和王莽交换了一下眼色,我朝他笑了笑:“翟兄,我知道你走到这一步也是被迫的,你应该知道是谁杀了淳于长。”
“是谁杀了淳于长?他不是被你们弹劾的吗,不是被皇上鸩死的吗?你们还用问我。”他回答道。
他还是在装蒜。王莽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们能这样对付淳于长,当然也会这样对付你。我给你一天考虑。你想好了就让狱卒来找我。”
我和王莽离开了大牢。
回家的路上,我问王莽,为何不用邢,他会自己说出来吗?
王莽笑了笑说,先礼后兵嘛!
第二天傍晚,有个狱卒跑来,说是翟义有话要告诉光禄勋。
王莽和我知道翟义撑不住了,所以赶快骑马来到大牢。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有几个太监站在牢门前,而翟义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王莽见此情景,大发雷霆,一把抓住那个为首的太监,吼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
太监被吓得直哆嗦,慌忙跪倒在地说:“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赐翟义鸩酒的……!”
王莽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几步。太监们见状一溜烟地跑了。
我上前拉住王莽,小声说,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王莽拍着桌子骂到:“线索又断了,又断了,我昨天何必非要当君子呢,严刑逼供不就完了吗,也不会又落入被动局面了。”
我安慰道:“其实你也没必要自责。尽管翟义死了,但是对方也露出了破绽。”
“破绽?什么破绽?你快说说!”他连忙转过身来问我。
“淳于长死时,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而翟义的死恰恰提醒了我。”我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他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皇上,两次都是皇上下鸩酒。”我回答。
“你说皇上是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不可能,皇上绝对不可能。”王莽摆着手说道。
“皇上不可能,他身边的人就大有可能。我们只要打听出,到底是谁进言要皇上下鸩酒的,那么此人必定和幕后之人有关。”我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我们要问皇上去了!”他恍然大悟。
可是,王立这次却逃脱了,因为他够狠,丢车保帅,把儿子舍出去换了自己的性命。
王立一听这次是有预谋的一石二鸟之计,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我非要剥掉他的皮不可。”
我心想,幕后之人不是你王立能对付的,恐怕到时谁剥掉谁的皮还不一定呢。
王莽安慰了一会王立,劝他不要多想了,接下来的事他会安排的。
王立点了点头,随后便和大家告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个老头还真有点可怜。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了一辈子,最终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他究竟在追求些什么?最可悲的是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
王顺一跺脚对王莽说道:“我们就这样被动挨打吗?真窝囊啊!”
“当然不会再这样下去。原本我以为淳于长是罪魁祸首,天真地以为弹劾淳于长一切就会好起来。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情况实在是出乎意料。看来我们要重新布置了。”王莽语气给我的感觉是他准备开战了。
“可是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准备?”王邑问道。
“那也不尽然。”我说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到我的身上。
“子颜,你说说看。”王莽投来信任的眼神。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分析过淳于长的关系网,曾经对他最支持的是皇上和赵氏姐妹。而他最得力的助手就是鬼魅的尹廷和龙泽,还有东郡太守翟义。皇上显然不是他一伙的,只是被蒙蔽了而已。而赵氏姐妹有皇上庇护,我们也动不了。尹廷已死,龙泽神出鬼没,要找他很难。现在只剩下一个翟义。”
“你是说翟义或许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一切?”王邑问道。
“可能吧!”我回答道。
“那还不把翟义抓来,审问便知啊!”王顺连忙嚷着。
“这谈何容易啊,他爹翟公是当朝丞相,他又是东郡太守,是你想抓就能抓的?”王莽反驳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早听说翟义和淳于长私交深厚,淳于长一死,恐怕他也坐不住了吧。惊弓之鸟,你们听说过吗?凭翟义的聪明才智恐怕也应该猜到事情是怎么回事吧,他最近必有动作。”我看了看在座的众人,语调提高了些。
“有何动作?”刘歆问道。
“他知道他们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按照翟义的性格,不可能再做淳于长第二了,因为他的野心比起淳于长来要大的多。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远走高飞,要么就是反!”我把最后一个字说得很重。
“他会反吗?”王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会。其实当初淳于长是可以走的。他却没有走,那是为什么?”我反问道。
“宝藏!”王莽说道。
“对,就是宝藏。现在对于翟义而言,他也不会走,也是因为宝藏。宝藏就像快磁石,牢牢地将这些人吸住。”我说道。
“那你又如何断定他会反呢?”王邑又问道。
“因为淳于长死了。因为翟义很聪明,他清楚,如果他继续为他们当马前卒,将来的结局会和淳于长一样。但如果不听他们的,他要么被他们干掉,要么被我们干掉。可是宝藏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他又不能离开这是非之地。所以剩下还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先发制人,反了大汉。”我说的很难,因为我敢确定,我所说的不会有错。
“那我立刻禀报大司马,让他早做准备,赶快调集军队,另外派人密切监视翟义的一举一动。”王莽说着就起身想去面见王根。
我朝他一摆手,说道:“巨君,这事就交给小弟去办吧。如果他有动作,我便将他拿下,送来京师。你看如何?”
王莽点了点头,向我一拱手:“子颜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离开大司马府后,我带着华英程杰就赶往东郡。
不出所料,翟义确实在忙着造反的事。东郡住兵也有一万来人。军队的几个将军也早已被他收买,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
我让程杰去通知王莽,告诉他早做准备。
两天后,程杰带来王莽的书信和圣旨。原来王莽知道事情重大,便和王根连夜见了成帝,皇上颁下圣旨,已秘密调集军队赶往东郡,并且允许我见机行事,必要时可将翟义斩立决。
我肯定不会杀翟义,他死了,我不是白来一趟东郡,我的目的是想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那人会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
我让华英程杰火速召集天网。亥时在郡守府外集合。
天网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我一直让他们在暗中跟随,所以随时可以集结。
夜幕降临,东郡远不及长安那么繁华,天黑以后,路上就没有行人了。亥时也就是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左右吧,我和天网众兄弟夜行衣打扮,我用手语指挥众人进入府内。
华英带着金小队前面探路,不一会就找到了翟义的住处。门口有一队士兵把手,这对于天网而言纯粹是摆设。
天网悄无声息地形成了干掉了把门的卫兵,屋内的人浑然不知。
我点破窗棂纸,往里看去。只见一张长桌两旁坐着几个身穿铠甲的的军人,而翟义正坐在中间发号施令。
只听得翟义说:“各位将军,在下不裁,今日就做主了。”
“我等追随大人,愿意肝脑涂地!”众将回答道。
翟义开始排兵布阵,讲得倒是头头是道,可惜都用不上了,正当他讲得兴起时,我一个手势,程杰华英带着天网的金、木小队破门而入。其余人留在门外把守。
我随后也进入了屋内。
我们都是蒙着面,所以屋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普通盗贼,其中一个军官拔刀上前阻拦,却被华英一脚就踢趴下了。天网众人手疾眼快,纷纷将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翟义大吼道:“什么人敢入太守府,好大的胆子。”
我冷笑道:“你还是大汉的太守吗?你不是要造反了吗,区区一个太守不是太委屈你了。”
他一听我说话,似乎认出了我,问道“你是……!”
我揭开黑布,露出本来面目。他一看是我,吓得脸色苍白,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你!完了,全完了。”
“翟大人,和我回京吧。大司马和光禄勋都在等着你呢!”我一挥手,两名天网上前将他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被押了下去。
我连夜将这群人押入京城,关入大理寺大牢。
第二天一早,王莽和王根进宫面圣,将抓捕翟义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当然命王莽严查此事,君王对造反的事是最反感的。
王莽和我一起在大理寺的大牢内审问翟义。
他一见我们两个人,并没有流露出惧怕的神色,相反昂首挺胸,倒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翟大人,为何如此冲动,到这地步,又是何必呢。”王莽说道。
我留意着翟义的表情,他原本若无其事的脸上,闪现出几丝沮丧,几秒钟后他又开始装得若无其事。
我和王莽交换了一下眼色,我朝他笑了笑:“翟兄,我知道你走到这一步也是被迫的,你应该知道是谁杀了淳于长。”
“是谁杀了淳于长?他不是被你们弹劾的吗,不是被皇上鸩死的吗?你们还用问我。”他回答道。
他还是在装蒜。王莽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们能这样对付淳于长,当然也会这样对付你。我给你一天考虑。你想好了就让狱卒来找我。”
我和王莽离开了大牢。
回家的路上,我问王莽,为何不用邢,他会自己说出来吗?
王莽笑了笑说,先礼后兵嘛!
第二天傍晚,有个狱卒跑来,说是翟义有话要告诉光禄勋。
王莽和我知道翟义撑不住了,所以赶快骑马来到大牢。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有几个太监站在牢门前,而翟义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王莽见此情景,大发雷霆,一把抓住那个为首的太监,吼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
太监被吓得直哆嗦,慌忙跪倒在地说:“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赐翟义鸩酒的……!”
王莽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几步。太监们见状一溜烟地跑了。
我上前拉住王莽,小声说,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家中,王莽拍着桌子骂到:“线索又断了,又断了,我昨天何必非要当君子呢,严刑逼供不就完了吗,也不会又落入被动局面了。”
我安慰道:“其实你也没必要自责。尽管翟义死了,但是对方也露出了破绽。”
“破绽?什么破绽?你快说说!”他连忙转过身来问我。
“淳于长死时,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而翟义的死恰恰提醒了我。”我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他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皇上,两次都是皇上下鸩酒。”我回答。
“你说皇上是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不可能,皇上绝对不可能。”王莽摆着手说道。
“皇上不可能,他身边的人就大有可能。我们只要打听出,到底是谁进言要皇上下鸩酒的,那么此人必定和幕后之人有关。”我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我们要问皇上去了!”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