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警察同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他爸爸，不信的话你可以拿我头发去医院验dna。”宋培锌伸手抓了把头发, 举到对面一个年轻警察跟前。
“这是你们家事我们管不着, 我们接到的报警原因是非法入侵校园。”年轻警察蹙眉道，“南城大学外人进出需要登记名册，但我们并没有在名册当中找到你的名字。你还是先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不知道要登记, 我是跟着前边的车进去的。警察同志，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宋培锌说着又做出一副沧桑无助的表情来。
年轻警察偏头：“杨哥, 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
被叫做杨哥的警察，把电脑屏幕转过去面对宋培锌，跟坐在一旁的江念与霍念宁。
“二十年前聚众赌博被抓, 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八年前故意伤人罪, 被判有期徒刑四年。”杨哥哂笑，“像你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宋培锌愣了下, 扭头看到霍念宁厌恶的眼神，慌张解释道：“宁宁, 不是这样的。爸爸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人骗去赌博才被抓入狱。”
“还有故意伤人罪, 也不是爸爸的错，是那个女人跟其他野男人合起伙来想要谋夺我的家产, 我气不过推了那男的一把，是他自己命不好脑袋撞在桌角上, 变成了植物人。”
“宁宁, 爸爸的家产都是留给你的, 其他人一分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念宁不是你儿子。”
审讯室门被推开，霍承远出现在门外，语气冷漠地说。
江念看到自家老公，心里有了主心骨一般松懈下来。
“爸。”霍念宁扭头，方才刻意装出来的从容镇定，霎时变成了不知所措。
“嗯。”霍承远点头，走到霍念宁身边，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捏了一下。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便让霍念宁重新冷静下来。
“霍承远！”宋培锌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宁宁不是我儿子，那你敢跟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吗？”
霍承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没有必要。”
“听见了吗？宁宁你听见了吧！”宋培锌忽然笑起来，指着霍承远说，“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宋培锌的儿子，是我跟霍宁的儿子！你根本不叫霍念宁，你本名叫宋阳晨！”
“霍……宁？”霍念宁愣愣地看着他爸，“这不是姑姑的名字吗？”
“什么姑姑，那是你妈！霍家欺骗你二十年，让我们父子骨肉分离二十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叫爸爸的这个人！”
宋培锌咬紧牙根，眼神恨恨地说，“当年我赌博被抓，就是他告的密，要不是他咱们一家三口根本不会分开，你妈也许就不会因病去世！宁宁，你该恨的人应该是他！”
“宋培锌。”霍承远面若冰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培锌，冷声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姐的名字，我就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
宋培锌瞳孔倏地放大，他跌坐回椅子上，惊吓道：“警、警察同志，霍承远要杀人了……”
“霍先生，这里是派出所，还请您说话注意点。”杨哥转回电脑屏幕，在宋培锌得救的目光下，说道，“你可以把两个孩子领回去了。”
“警察同志，那我呢？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见霍承远几人离开，宋培锌有些着急。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回去，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你不行。”年轻警察看着电脑里刚接收到的文件，说，“先把非法入侵南大，跟逃税出国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逃、逃税？”宋培锌眼前一黑，“是霍承远，一定是他！”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是刚才那个男的陷害我，我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没做过坏事啊！”
杨哥摆手：“赶紧带走，吵得人脑子疼。”
年轻警察：“好嘞杨哥。”
-
“小宁。”江念担心地看着霍念宁。
从派出所出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直沉默地望着车窗外。
“爸，宋培锌说姑姑其实是我妈，这是真的吗？”到家后，霍念宁盯着他爸的背影，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霍承远停下脚步，应道：“是。”
霍念宁拳头攥紧又松开，他眼眶通红地说：“我知道您选择瞒着我一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承远闻言，转过身看着他。
“你妈妈识人不清，被宋培锌外表欺骗，他们结婚后没多久，宋培锌便暴露本性，不仅出轨成性，还经常参与一些中小型赌博。”
“他说得没错，他被抓入狱是我让人做的，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霍念宁咬紧了嘴巴：“那我妈她……是真的因病去世，还是被……”
“念宁，你妈妈的确是因病去世。”霍承远走过去，拍着霍念宁的肩膀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因此受到影响，这同时也是你妈妈的意思。”
“那我以后该叫你爸爸，还是舅舅……”霍念宁垂着脑袋说。
“我养了你二十年。”霍承远看着他，“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爸！”霍念宁鼻头一酸，一米八三的大个子猛地扑上去，差点把霍承远撞倒。
霍承远语气无奈：“二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稳重一些？”
“你偏心，念念抱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霍念宁表情哀怨，他也就这个时候，敢跟他爸顶嘴了。
霍承远屈指在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没礼貌，叫小妈。”
“？！”
霍念宁傻眼了。
“噗～”
江念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
三天后，霍念宁从他爸那得知，宋培锌因多次逃税，被判有期徒刑六年，且服刑结束后立即遣送回h国（外籍华人）。
听到宋培锌被永久禁止入境的消息后，霍念宁神清气爽。
但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宋赔钱这么渣，孩子肯定一大堆，他干嘛非要冒着风险回国认我回宋家啊？”
霍承远：“念念。”
江念撇嘴：“知道了，我吃还不行嘛。”
他把偷偷夹出去的路萝卜丝，放回碗里。
霍承远收回视线，说道：“因为宋培锌两个月前被检查出不能生育，他这些年一直在替别人养孩子。”
“啊？”霍念宁愣了下，随即幸灾乐祸道，“那他可真够惨的。”
-
距离许老师回国还有不到一周时间，这段日子江念跟姚珂崔静他们的装饰画，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第一批装饰画，两天前已经托霍念宁送去了黎萱的餐厅。
后者看到画后十分满意，笑着说等过一阵子，再给他们介绍几庄新生意。
几个人听到以后还有钱赚，斥巨资去南城最有名的大排档，嗨了一晚上。
江念家里有门禁，十一点就被自家老公接走了。
一群不明真相的同学，笑着调侃他是叔宝男，叔叔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
姚珂跟崔静作为唯二两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每次都替两人打掩护，半个月下来都快养成习惯了。
回家路上，霍承远偏头，见江念额头低着车窗，有些担心地问：“喝酒了？”
江念慢吞吞扭过头，看着他家帅家温柔的老公，笑眯眯地说：“只喝了一点点。”
“是吗？我听姚珂说你似乎喝了不止一点点。”霍承远诈他。
江念眨眨眼，脑子转过来后，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说：“姚珂这个叛徒！”
霍承远被江念气鼓鼓的模样逗笑，等红灯的间隙，抬手揉了揉被他蹭得乱糟糟的小卷毛。
“骗你的，他没有跟我说。”
“啊？”江念表情呆呆的。
他酒量不好，一瓶啤酒就能喝醉，今天高兴不知不觉喝了一瓶半，现在整个人晕得要命，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反应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家老公在诈他，索性不管了，倾身抱住男人胳膊，眨巴着湿润的杏眼，扬着下巴傻乎乎地问：“唔，怎么有两个老公啊？”
“念念？”霍承远握住男孩手指，温声唤道。
“让我来看看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江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说边在霍承远身上胡乱摸着。
霍承远被闹得没办法专心开车，最后只得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嘛。”江念有些苦恼地嘟囔着。
盯着男人安静片刻，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迷迷糊糊中记得，自家老公锁骨的位置被自己咬了个不算轻的牙印，于是抿着嘴巴要把男人衣服脱掉看看。
没有牙印的就是假老公！
“念念，不准胡闹。”霍承远把人箍在怀里，笑容颇为无奈。
“没胡闹。”江念撇嘴，被限制住的双手，扭来扭去，试图挣脱束缚。
霍承远亲亲怀里人鬓角，低声哄道：“不用分辨，两个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江念惊喜地瞪大双眼，“那我岂不是能享受双倍快乐啦？！”
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自己朝哪一侧睡，都能看到老公帅气的面孔了！
“警察同志,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他爸爸，不信的话你可以拿我头发去医院验dna。”宋培锌伸手抓了把头发, 举到对面一个年轻警察跟前。
“这是你们家事我们管不着, 我们接到的报警原因是非法入侵校园。”年轻警察蹙眉道，“南城大学外人进出需要登记名册，但我们并没有在名册当中找到你的名字。你还是先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不知道要登记, 我是跟着前边的车进去的。警察同志，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宋培锌说着又做出一副沧桑无助的表情来。
年轻警察偏头：“杨哥, 这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
被叫做杨哥的警察，把电脑屏幕转过去面对宋培锌，跟坐在一旁的江念与霍念宁。
“二十年前聚众赌博被抓, 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八年前故意伤人罪, 被判有期徒刑四年。”杨哥哂笑，“像你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宋培锌愣了下, 扭头看到霍念宁厌恶的眼神，慌张解释道：“宁宁, 不是这样的。爸爸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人骗去赌博才被抓入狱。”
“还有故意伤人罪, 也不是爸爸的错，是那个女人跟其他野男人合起伙来想要谋夺我的家产, 我气不过推了那男的一把，是他自己命不好脑袋撞在桌角上, 变成了植物人。”
“宁宁, 爸爸的家产都是留给你的, 其他人一分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念宁不是你儿子。”
审讯室门被推开，霍承远出现在门外，语气冷漠地说。
江念看到自家老公，心里有了主心骨一般松懈下来。
“爸。”霍念宁扭头，方才刻意装出来的从容镇定，霎时变成了不知所措。
“嗯。”霍承远点头，走到霍念宁身边，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捏了一下。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便让霍念宁重新冷静下来。
“霍承远！”宋培锌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宁宁不是我儿子，那你敢跟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吗？”
霍承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没有必要。”
“听见了吗？宁宁你听见了吧！”宋培锌忽然笑起来，指着霍承远说，“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宋培锌的儿子，是我跟霍宁的儿子！你根本不叫霍念宁，你本名叫宋阳晨！”
“霍……宁？”霍念宁愣愣地看着他爸，“这不是姑姑的名字吗？”
“什么姑姑，那是你妈！霍家欺骗你二十年，让我们父子骨肉分离二十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叫爸爸的这个人！”
宋培锌咬紧牙根，眼神恨恨地说，“当年我赌博被抓，就是他告的密，要不是他咱们一家三口根本不会分开，你妈也许就不会因病去世！宁宁，你该恨的人应该是他！”
“宋培锌。”霍承远面若冰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培锌，冷声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姐的名字，我就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
宋培锌瞳孔倏地放大，他跌坐回椅子上，惊吓道：“警、警察同志，霍承远要杀人了……”
“霍先生，这里是派出所，还请您说话注意点。”杨哥转回电脑屏幕，在宋培锌得救的目光下，说道，“你可以把两个孩子领回去了。”
“警察同志，那我呢？是不是也可以走了？”见霍承远几人离开，宋培锌有些着急。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带回去，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你不行。”年轻警察看着电脑里刚接收到的文件，说，“先把非法入侵南大，跟逃税出国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逃、逃税？”宋培锌眼前一黑，“是霍承远，一定是他！”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是刚才那个男的陷害我，我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没做过坏事啊！”
杨哥摆手：“赶紧带走，吵得人脑子疼。”
年轻警察：“好嘞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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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江念担心地看着霍念宁。
从派出所出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直沉默地望着车窗外。
“爸，宋培锌说姑姑其实是我妈，这是真的吗？”到家后，霍念宁盯着他爸的背影，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霍承远停下脚步，应道：“是。”
霍念宁拳头攥紧又松开，他眼眶通红地说：“我知道您选择瞒着我一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承远闻言，转过身看着他。
“你妈妈识人不清，被宋培锌外表欺骗，他们结婚后没多久，宋培锌便暴露本性，不仅出轨成性，还经常参与一些中小型赌博。”
“他说得没错，他被抓入狱是我让人做的，但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霍念宁咬紧了嘴巴：“那我妈她……是真的因病去世，还是被……”
“念宁，你妈妈的确是因病去世。”霍承远走过去，拍着霍念宁的肩膀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因此受到影响，这同时也是你妈妈的意思。”
“那我以后该叫你爸爸，还是舅舅……”霍念宁垂着脑袋说。
“我养了你二十年。”霍承远看着他，“你觉得应该叫什么？”
“爸！”霍念宁鼻头一酸，一米八三的大个子猛地扑上去，差点把霍承远撞倒。
霍承远语气无奈：“二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稳重一些？”
“你偏心，念念抱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霍念宁表情哀怨，他也就这个时候，敢跟他爸顶嘴了。
霍承远屈指在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没礼貌，叫小妈。”
“？！”
霍念宁傻眼了。
“噗～”
江念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
三天后，霍念宁从他爸那得知，宋培锌因多次逃税，被判有期徒刑六年，且服刑结束后立即遣送回h国（外籍华人）。
听到宋培锌被永久禁止入境的消息后，霍念宁神清气爽。
但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宋赔钱这么渣，孩子肯定一大堆，他干嘛非要冒着风险回国认我回宋家啊？”
霍承远：“念念。”
江念撇嘴：“知道了，我吃还不行嘛。”
他把偷偷夹出去的路萝卜丝，放回碗里。
霍承远收回视线，说道：“因为宋培锌两个月前被检查出不能生育，他这些年一直在替别人养孩子。”
“啊？”霍念宁愣了下，随即幸灾乐祸道，“那他可真够惨的。”
-
距离许老师回国还有不到一周时间，这段日子江念跟姚珂崔静他们的装饰画，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第一批装饰画，两天前已经托霍念宁送去了黎萱的餐厅。
后者看到画后十分满意，笑着说等过一阵子，再给他们介绍几庄新生意。
几个人听到以后还有钱赚，斥巨资去南城最有名的大排档，嗨了一晚上。
江念家里有门禁，十一点就被自家老公接走了。
一群不明真相的同学，笑着调侃他是叔宝男，叔叔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
姚珂跟崔静作为唯二两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每次都替两人打掩护，半个月下来都快养成习惯了。
回家路上，霍承远偏头，见江念额头低着车窗，有些担心地问：“喝酒了？”
江念慢吞吞扭过头，看着他家帅家温柔的老公，笑眯眯地说：“只喝了一点点。”
“是吗？我听姚珂说你似乎喝了不止一点点。”霍承远诈他。
江念眨眨眼，脑子转过来后，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说：“姚珂这个叛徒！”
霍承远被江念气鼓鼓的模样逗笑，等红灯的间隙，抬手揉了揉被他蹭得乱糟糟的小卷毛。
“骗你的，他没有跟我说。”
“啊？”江念表情呆呆的。
他酒量不好，一瓶啤酒就能喝醉，今天高兴不知不觉喝了一瓶半，现在整个人晕得要命，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反应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家老公在诈他，索性不管了，倾身抱住男人胳膊，眨巴着湿润的杏眼，扬着下巴傻乎乎地问：“唔，怎么有两个老公啊？”
“念念？”霍承远握住男孩手指，温声唤道。
“让我来看看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江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说边在霍承远身上胡乱摸着。
霍承远被闹得没办法专心开车，最后只得将车停在路边，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嘛。”江念有些苦恼地嘟囔着。
盯着男人安静片刻，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迷迷糊糊中记得，自家老公锁骨的位置被自己咬了个不算轻的牙印，于是抿着嘴巴要把男人衣服脱掉看看。
没有牙印的就是假老公！
“念念，不准胡闹。”霍承远把人箍在怀里，笑容颇为无奈。
“没胡闹。”江念撇嘴，被限制住的双手，扭来扭去，试图挣脱束缚。
霍承远亲亲怀里人鬓角，低声哄道：“不用分辨，两个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江念惊喜地瞪大双眼，“那我岂不是能享受双倍快乐啦？！”
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自己朝哪一侧睡，都能看到老公帅气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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