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道 第O章 羊皮图之谜

小说:天下第一道 作者:江南赤鱼 更新时间:2024-08-20 05:07:04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战国时,相传在茫茫渤海中有三仙山,名叫蓬莱、方丈、瀛洲,为仙人所居,有不死之药。

  后经道教发展,三仙山又发展成为十洲三岛,即祖洲、瀛洲、生洲、炎洲、长洲、玄洲、元洲、流州、凤麟洲、聚窟洲及昆仑、方丈、蓬萊三岛。

  至于此等茫茫仙山圣地中到底有否仙人居住实未可知,不过这些充满灵气的地方受到世代异士高人的青睐倒也未必是假。

  据传,其中的瀛洲,处于东大海中,地方四千里,上生神芝仙草,又有玉石高千丈,涌泉如酒味,称为玉礼泉,饮此泉数升便醉,使人长生。

  三岛之一的方丈,据道教说,在东海,面五千里,为三天司命所治之地,群仙想要升天的,往來这里,受太上玄生籙。上有九原丈人宮,主领天下水神及龙蛇、巨鲸、阴精水兽之辈。

  还有三岛之一的蓬萊,据传,位于东海的东北岸,周围五千里,是天帝君总九天之维,尊贵无比。从前大禹治水成功后,曾到此祠上帝于北阿,归大功于九天。

  传说云云,亦幻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获知。不过上述十洲三岛之地在茫茫神州大地中倒是确有其实,其中的蓬莱仙岛如今还是旅游胜地,每日游人如织,人气非凡。

  白天的蓬莱仙岛迎接着海内外游人,香烟袅袅处,多了些商业气息,可是渐近黄昏时,当游人慢慢散去,整个蓬莱才仿佛从睡梦中醒来,散发出它从上古至今的独有灵秀之气。

  四月十四日,黄昏。

  海上朦胧烟雾蒸腾,整个蓬莱阁被萦绕其间,仿佛成了空中的美丽房舍,即刻就要遁风而去。

  蓬莱阁内有一小室,布置的简洁素雅。室中点有一盏油灯,火苗微弱却依旧能照亮四周室壁。

  室内有一老一少两人,老者鹤发童颜,坐于灯旁,手执一卷墨色经卷,正看得津津有味。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墨色经卷封面隐隐现出“南华真经”四字。

  少者一直立于老者五步远处,此时轻声道:“弟子不打扰师傅读经,弟子先下去了。”

  老者目不离卷,微微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少者轻声掩门退下,老者依旧专注读经。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那少年突然连爬带滚夺门而入,口中牙齿打架,舌头打结,神色显得异常慌忙紧张。

  老者放下经书,登然而起,看着眼前的少年,沉声道:“你一向不会这么惊慌失措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结结巴巴吐出三个字:“头~~人头!”说完手指门外,弯腰喘息不停。

  老者一把拉起少年,大步朝外面走去,步履轻盈有劲,光只看步伐的话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离蓬莱阁不远处有一片沿海的山岩,冷俊挺拔,日日夜夜接受着海浪的扑打。这越发使得它更加刚劲有力。山岩靠内长着一棵虬枝古树,虽曲而依旧高大,徐徐海风中,显得英姿飒爽。但此刻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恐怖,因为这树的其中一杈树枝上正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颗人头双目圆瞪还在迎着海风左右摇摆。

  老者仰头察看,其后已经跟着四五个年轻弟子,个个神色慌张,见到这种事估计都是生平头一回。

  突然老者纵身一跃,把头摘了下来,他虽然也很惊讶,却并不显得慌张,师傅毕竟是师傅。

  等头拿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颗头的嘴里竟还衔着一块又皱又旧的黄褐色羊皮,这块羊皮上模模糊糊画着一幅图,图中是一条闭眼沉睡中的神龙,这条龙不但沉睡着,龙口中还喷出了大量血迹,龙眼中似乎隐隐约约还流着眼泪。

  老者看着这块羊皮上的奇怪图案,也已眉头紧琐,面露愁容,这幅图案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它是故意要让我看到的么?它要让我看到的话莫非是在暗示我些什么?

  老者不断思索着,突然手中的人头忽的化成了一缕青烟,随着海风飘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块又旧又皱的羊皮。

  几个弟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那块羊皮还实实在在的留在师傅手中,他们还真怀疑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老者疑思着回到自己的小室中,回去前最后还吩咐几个弟子不要多想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夜色渐浓,晚上的蓬莱阁沉静在海风中等待着新一天的来临,仿佛入定的仙者,无欲无求,一切云淡风清。

  当新一天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时,整个蓬莱仙岛又慢慢变的热闹起来。

  晨曦照进蓬莱阁,一个少年缓缓地向他师傅的小室中走去,平时这个时候师傅早就在海边练吐纳之功,今天怎么会不见人影,是不是还在为昨晚那块诡异的羊皮图烦恼?

  少年敲了敲室门,没有反映,师傅的房间一般都不上锁的,少年缓缓推门进去,伸头向里面探视,房间里的油灯已熄,只有从窗口透进来的几缕光线。整个房间还是暗暗的,少年顺着有亮光照到的位子看去,突然,一屁股重重跌在地上。

  那几缕亮光正整着他师傅的脸,但却已经是一张干瘪瘪的脸,本来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现在他的五官却都干瘪地陷了进去,整张脸如枯树皮一般,仿佛一下子被吸光了全身的血液。

  少年用劲全身的力气终于发出一声震彻整个蓬莱阁的尖叫。

  五月十一日,黄昏。

  夕阳斜照,深蓝色的海水已经被染成了橘黄色。

  烟涛微茫之中坐落着整个宁静祥和的瀛洲仙地。此地人迹罕至,一片深山绿林之中点缀着几潭碧水,潭中鸳鸯嬉戏,林中猕猴欢闹,山中还有玉泉喷流。有诗道:“山入瀛洲方显峻,水出洪口己尽奇。”说的就是瀛洲的绝妙景色。

  夕阳照在海边悬壁上依稀可见几处楼阁如鱼鳞千叠筑于峭壁之上。这就是著名的“黄龙古宫”。

  此刻正有三个人立在古宫观海台上,黄昏的海风和煦、温柔还夹带着淡淡的湿意,三人仿佛正在享受着海风的轻拂。

  中间那人五十岁模样,看上去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身材修长清瘦,鬓露雪丝,面对着大海已闭起双眼。

  其旁立着两个年轻少年,都是仪态不俗,两人也都随着中间那人一起看着夕阳渐渐落入天边。

  突然,立于右侧那个少年手指前方,大声道:“师傅你看!”

  中间那人猛然睁开双眼,顺着少年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有一黑点飞来,由远至近渐渐清晰。不一会儿,这黑点已到眼前,两个少年早已面色苍白,这黑点不是别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中间那人脸上虽有惊色,但仍是镇定自若,人头飞至眼前时,他顺手一操,就把它拿到手里。

  这颗从天边莫名而来的人头不但双目圆瞪,嘴里还衔着一块黄褐色羊皮,羊皮又皱又旧,上面还画着一幅奇怪的图案:图中是一条闭眼沉睡中的神龙,这条龙不但沉睡着,龙口中还喷出了大量血迹,龙眼中似乎隐隐约约还流着眼泪。

  中年人已经不知不觉皱起了双眉,行道一生,虽然曾经有过各种荒诞诡异的经历,但是此刻也没法解释为何天边会突然人头飞至,而且还带着古怪的羊皮图案,这图案必定代表着什么意思,其中背后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既然人头来找自己了,这件事岂能袖手旁观?流泪流血的神龙绝非祥兆。

  那中年人越想感觉事态越是紧急,突然手中的人头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随着海风飘渺远去,留下一块又皱又旧的羊皮还在他的手上。

  中年人看着手中羊皮,沉声道:“给我备船。”

  “现在?”其中一个少年道。

  中年人眼神坚定,缓缓点了点头,又道:“事不宜迟,你们两个备好船后,马上来‘法堂’找我,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天边夕阳已渐渐隐去半张红脸,剩下的几抹余辉乘着海风,悠闲自在的在海上飘荡,他们哪里知道人心里的紧急、慌忙。

  两个少年从师傅的言语中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准备好船后,前前尾尾好好检查了几次,确保船只在水上不会出什么状况。然后顺着石阶往“法堂”跑去。

  “黄龙古宫”的“法堂”处在宫的内侧,一般没事的时候没有人会去打扰“法堂”, “法堂”戒律森严没有师傅批准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两个少年进入“法堂”时心里马上就觉得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可是“法堂”里一片阴暗,灯也没点,师傅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一少年道:“师傅没人,怎么办?”

  另一人道:“师傅可能去准备其他东西了,你点盏灯,我们在这里等师傅吧。”

  前面那少年顿了一会,终于点起了一盏油灯,他拿起灯,左右照着,昏黄的灯光下,各种法器看起来显得更加庄严神圣。

  那少年边看边喃喃道:“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足够功力可以使用这些神物呢?”

  他话还未说完,油灯突然“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人直楞楞的僵硬在那里。

  灯掉到地上却还没有灭,微弱的火苗映照出一张脸,一张干瘪的脸孔,连五官都瘪的陷了进去,仿佛是瞬间吸光了全身的血液。

  刚才还好端端的师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两个少年情不自禁抱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震彻天际的惊叫声。

  六月十日,中午,却是一个阴天。

  一片荒野之中,两个人正在极力奔跑,两人一前一后,前面是一清秀少年,边跑边回头看,后面的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人,手中还执有一把木剑,也是边跑边回头看,可是两人后面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半空中的一片密压压的黑云似乎一直跟着他们。

  突然,后面的大胡子中年人的后背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利爪一把抓过,他的背上瞬间多了三道血痕,登时鲜血淋漓。大胡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前面的少年回头看到,疾呼道:“师叔,你怎么样?”

  大胡子猛劲爬起,厉声道:“你别管我,快回去找你爹,只有你爹才能对付得了这妖魔。”

  少年边跑边咬牙道:“师叔,我绝不会一个人跑的,我们不如跟它拼了!”

  大胡子正想开口骂他,好让他快些跑出去。突然,空空荡荡的荒野传来一声惨笑声,这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还在很遥远的天边,刺耳的声音仿佛能透过皮肤,直接刺进骨髓。

  师侄俩听了这笑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大胡子忽然停住脚步,翻身执剑护体,他似乎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有双无形的手正杀到他眼前。少年见师叔停步自己也立刻停了下来,他是绝对不会抛下他一个人跑的。

  大胡子一直关心着少年的安危,他自己的生死又算的了什么呢,见他不跑,忍不住厉声骂道:“兔崽子快跑,回去找你爹!”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木剑红光一闪,断为两截。他自己的人如受了重击一般飞出十步开外,一口鲜血上涌,忍不住狂喷而出。

  少年见师叔受了重伤,回身跑到他旁边,拿起半支残剑,挡在师叔面前。大胡子又气又急,用手使劲推少年快走,可是胸中却闷的喊不出一句话来。

  茫茫的荒野中,师侄俩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左顾右盼,茫然无措。

  阴沉沉的空中又传来一声凄凉的惨笑声,这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凶,仿佛一头猛兽扑向两只羔羊。

  就在这时,阴沉的空中渐渐飘来一片紫气,紫气越来越浓,越来越近,立刻和荒野上空的黑云缠成一团。

  惨笑声顿然而止。空中的黑云居然开始渐渐淡去,慢慢的全都被那紫气代替。

  这时,忙忙的荒野中又飞出来一个人影,人影越来越近,等少年和大胡子能看清他的时候,发现那人居然是站在一本书上飞驰而来。

  这人一到两人眼前,从书上跃下,立刻朝他们前方把书翻开,瞬间,万道霞光从这本书里射出,霞光到处,天地为之变色。

  这时,一声惨叫从霞光中传出,然后,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渐渐从空荡的荒野中显现出来,一双利爪还闪着寒森森的光芒。人影飘在空中渐渐缩小,突然,忽得被吸进了这本书里面。

  那人脸上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书合上,霞光也跟着消失,他还把书藏入了袖口中,连两只手都一起藏入了袖口里面。然后露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两个刚从鬼门关拉进来的人。

  大胡子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身体痛苦,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缓缓道:“多谢高人救命之恩,敢问高姓大名?”

  那人淡淡笑了一下,道:“叫我欧阳疯吧,你伤的不轻,我先送你回去。”

  人回家,太阳也跟着回家。

  等欧阳疯送大胡子和少年回到方丈山的时候,太阳已渐渐西沉。

  方丈山融浴在暮色中,显的格外宁静。方丈山上有一座历史名观——白云观,古时传说为仙人居住之所,但如今住的却是人,不过是一群修道之人,那少年的父亲也就是大胡子的师兄就住在这白云观里,下面还有弟子数百,人丁兴旺。

  大胡子已经先去养伤休息了,少年也把所有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向父亲作了禀报。

  少年的父亲约五十出头年纪,却是满头青丝,显的格外年轻,显然是修道有为的高人异士。他听完儿子的禀报,面色看来虽然平静,但是眼神中透出的感激之情却溢于言表。

  欧阳疯看着眼前这人,不想他再提起刚才那事,故意岔开话题道:“方丈山实在是一处灵秀之地,韩师傅居住在此,可得天地灵气。”

  少年的父亲道:“我韩乐仲妄为修道之人,差点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保不住。”

  欧阳疯心里叹息,本来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看样子眼前这个情况是不大可能的,于是,起身道:“我想出去见识见识方丈山的风光,不知可否?”

  韩乐仲立即起身道:“我陪你去。”

  欧阳疯正想说自己一个人出去就可,突然,门外有个弟子,面色惊恐,慌忙跑了进来。

  韩乐仲看着他,朗声道:“有贵客在,怎能如此失礼。”

  那弟子也不管,指着门外,慌慌张张吐出两个字:“人头!”

  韩乐仲面不改色,还朝欧阳疯微笑致礼道:“欧阳兄且先宽坐,我去去就来。”

  两人前脚出去,欧阳疯后脚也跟了出去,他独自一个人怎么坐的住?

  韩乐仲抬头望着树上,后面围着十几个弟子,已是黄昏,很多人已经下去休息了。十几个弟子都是面面相觑,韩乐仲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惊讶。

  高大挺拔的一棵劲松上正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随风左右摆动,仿佛黄昏索命的丧钟。

  突然,韩乐仲一身劲跃,取下了人头,围着的十几个弟子都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几步。

  双目圆瞪的人头嘴里还衔着一块又旧又皱的黄褐色羊皮,这羊皮上还画着一幅奇怪的图案,图中是一条闭眼沉睡中的神龙,这条龙不但沉睡着,龙口中还喷出了大量血迹,龙眼中似乎隐隐约约还流着眼泪。

  韩乐仲看着眼前的羊皮,陷入了沉思,也没有发觉欧阳疯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

  莫名出现的人头、古怪的羊皮、沉睡的神龙图案,看着这些,欧阳疯心里也是一头雾水。

  突然,韩乐仲手中的人头瞬间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这幅图案到底暗示什么呢?神龙流血、流泪莫非是要我们去救它?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当韩乐仲发现了身旁的欧阳疯时,把那快羊皮折好藏入了口袋中,他不想拿这种头痛的问题来麻烦自己的贵客。

  欧阳疯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这种笑是理解也是信任。

  淡淡的方丈山,淡淡的夜,淡淡的东西有时总是特别容易消失,等消失的时候,换来的却只是另一种淡淡的东西。

  现在方丈山上已是一片淡淡的清晨。

  大胡子虽然受了伤,但是本身底子好,又睡了一夜,已经恢复的很不错,他迫不及待的来师兄的房间,要向师兄好好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踏进师兄的房间时,却发现他已经没人了。

  大胡子思索了一会,想到师兄保证是去看他那宝贝儿子去了,捡回来的性命总是会特别珍贵些的。可是当他来到韩少春的房间时,发现他还在睡觉,师兄的人影都没。

  大胡子拍拍脑瓜,他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时总会习惯性的拍拍脑瓜,果然他想到了,师兄保证是去向救命恩人道谢去了,救了儿子的命一定会好好谢谢人家的。可是当他来到客房时,不但发现师兄人找不到,连欧阳疯都不见了。

  大胡子脑筋一转,又想到师兄一定是陪客人出去山上散步了,可是回头一想,天色还早,哪有现在出去散步的?

  大胡子忍不住又拍起了自己的脑瓜子。突然,他的肩也被人拍了几下,大胡子回头一看,发现欧阳疯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似乎还在赞许他竟然恢复的这么神速。

  大胡子也满脸笑呵呵的,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感谢,想了一会,想到自己正在找师兄,就突然道:“我师兄没和你一起出去?”

  欧阳疯愣了一下不知道这笑呵呵的大胡子为什么这么问,就微笑道:“他现在应该在睡觉,哪有你这么早起床的人。”

  大胡子道:“没有,少春的房间也没有。”

  欧阳疯又愣了愣,想起昨天黄昏的事,不禁面色凝重,对大胡子沉声道:“你快派人到方丈山所有你师兄去过的地方找找看。”

  大胡子也愣了愣,可是不再说什么话,马上按欧阳疯的话去做了。

  太阳渐渐升起,已近中午。

  数百人找一座方丈山用了半天时间差不多把每一寸土地都找了个遍,可是,里里外外都不见人影。

  韩少春和大胡子虽然还沉的住气,但是一想到其他弟子讲的昨晚黄昏的事,就心中忐忑,惶恐不安。

  欧阳疯看着眼前这群人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韩师傅是得道高人,你们不必太担心,说不定一处理完事情他就回来了。”

  突然,门口匆匆忙忙跑进来几个弟子,他们都头仰着天仿佛在跟着天上的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喊道:“纸鹤,纸鹤~~~~”

  果然,他们头顶上方正飞着一只纸鹤,虽是纸做,却是栩栩如生,一对纸翅膀还在一拍一拍。

  欧阳疯纵身一跃,捉下纸鹤。纸鹤一到欧阳疯手里,仿佛变的活的一般,还凑到欧阳疯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东西,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欧阳疯,可是那纸鹤嘴里说出来的东西他们却一点都听不懂。

  纸鹤话刚一说完,就瞬间化作了一片灰烬,欧阳疯捏着手中的纸灰,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才展颜对众人道:“你们放心,你们师傅没事,他有要事要处理,所以来不及通知你们就先走了,等他一处理完就会回来,你们就安安心心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顿了一顿,又接道:“现在我也去帮他忙,所以向各位告辞了,就等我们的好消息。”

  众人都半信半疑看着欧阳疯,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欧阳疯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一种让人放心的微笑。

  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很多事情现在他还没法向他们解释,有些事情只有等解决了以后才会一切真相大白。

  而且前面这条路还很艰险,不知道有多少黑暗和危险在等着他,不知道有多少谜团需要去解决,所以有些事不说比说好。

  欧阳疯定了定神,义无返顾的大步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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