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萱,涵萱?”

  她细细小声地喊着,过了一会儿,罗涵萱掀开了颤抖的眼睫,对上陈逸和岁浅担忧的视线。

  她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罗涵萱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些迷茫。

  陈逸紧张的心情褪去了一些,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太好了涵萱,你终于醒了。”

  罗涵萱被陈逸扶着坐了起来,感受到男人手臂的温度后,她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死去,声音不免带上几分颤抖。

  “陈逸,我还没死是吗?”

  也就是说,她妈妈的手术费还有希望?

  罗涵萱都快喜极而泣了。

  陈逸听到她哽咽的声音,心里也不好受,拍了拍她的后背,哂笑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

  “有我在,死了也给你从地狱里拉回来。”

  罗涵萱笑出眼泪,用手指擦去那泪水,嗔道:“陈逸,你还是这么喜欢说大话,看来我不是在梦里……”

  胖子这时候也醒了过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见几人都在,“天呐,我是不是来到天堂了,怎么你们都在这里?”

  “诶,你这话说得,你觉得萧哥也是那么轻易嘎掉的人?”陈逸急急打住他。

  胖子这才注意到岁浅和萧纪何也在,心里涌起一阵狂喜,意识到自己这是口无遮拦了,歉意地笑了。

  “不好意思萧哥,我没注意你也在……”

  罗涵萱和胖子的血条依旧很低,而陈逸的血条这时候已经满了,罗涵萱纳闷地问道:“陈逸,怎么你的血条都补满了呢?”

  明明三人应该是差不多的状态啊。

  提起这事,陈逸看向岁浅的目光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含蓄,低声说道:“是岁浅,她把她开出来的那个补血药剂给了我。”

  “当时因为你们都昏迷着,我不小心就成了捡漏的那一个。”

  怕两人多想,他还特意补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

  罗涵萱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毕竟若清醒的是她,说不定满血复活的人就是她了,眼下虽被救了,但血条也没剩多少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她眼神中的担忧被陈逸看在眼里,他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和张武不管的,眼下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被幽灵发现,我们又会遭殃。”

  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马上第四天,多坚持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嗯,好。”罗涵萱和胖子都点了点头,知道在这耽误时间不好,也认同了陈逸的观点。

  忽然,一阵诡异又迷离的气味传来,几人慌乱之中用衣袖捂住口鼻。

  一团黑色影子像是贪婪的痴鬼般精准地缠上了少女纤细伶仃的脚踝,顺着她的柔腻肌肤一路往上,还伴随着阴冷渗人的风声。

  岁浅吓得不轻,尖尖的下巴都快缩到脖子了,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好不可怜。

  那种渗人的冰凉触感从她腿上散开,渐渐的遍布她的全身,她的指头紧紧缩着,连足弓都绷紧了。

  害怕使得少女的眼尾又隐约落下几滴眼泪,她身上的气息越发香甜,像是诱惑着凶兽张开獠牙一口将她吞入腹中的可怜幼兽。

  漂亮纯稚的少女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黑色影子缠上,就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眼皮沉得她根本就睁不开。

  清醒的最后一瞬间,只听见萧纪何厉声对她说——

  “浅浅,你别睡,不管看到什么,都切记一定要醒过来!”

  -

  醒来,垂落在少女白皙胴体上的乌发散乱地披在她精致雪嫩的锁骨之间,她迷茫的眼底还没看清所处的房间,姝丽美人便噙着温柔笑意推开房门。

  她笑着看向躺在松软粉色公主床上的小懒虫,温温柔柔地催促:“小懒虫,你看下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起?太阳都晒屁股了。”

  姐姐的声音让少女怔愣地眨了眨眼,心里微紧。

  她怎么听到姐姐的声音了?

  她又回到现实世界了?

  刚产生这个念头,岁浅就抬起小脑袋看了眼进来的女人。

  美人长发及腰,眉目如画,温柔和妩媚两种气质糅杂在她的身上,身段纤细却曼妙,紫罗兰色的齐肩长裙,清丽脱俗。

  岁浅眼角微酸,岁雾坐在了她的床边,她顺势圈住了姐姐的细腰,试探着,将小脑袋埋进了岁雾的肩窝,“姐姐……”

  她的鼻尖都被姐姐宜人静雅的淡淡薰衣草香味占满了,她的眼圈渐渐泛红起来。

  是姐姐,真的是姐姐,她没有在做梦……

  少女的依赖让美人笑弯了眼,揉着她的长发,声音温柔似水,“怎么,就一夜不见,你这么想我?”

  “不是一夜,是好几夜……”

  岁浅用鼻音瓮声瓮气地说着,尾音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带上哭腔一样。

  她就像是遇到委屈找大人倾诉的小孩一样,一股脑将这几天她所遭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姐姐,好可怕,我莫名其妙进入了什么逃生游戏,说要在七天内活下去,不然就会被抹杀……还遇到了好多陌生人……”

  少女一边说着,柔弱娇小的身子还发着抖,眼泪也一个劲往下掉。

  岁雾听着,温柔的美眸泛上星星点点的担忧,“真的吗?没想到浅浅你居然经历了这些,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失责……”

  美人暗自神伤般幽幽叹了口气,那娇美的面容都带上了几分悲戚,像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一样。

  少女的心瞬间就被揪了起来,急急地抬睫,“姐姐,这不怪你,你不要这样说……”

  她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岁雾温柔地将她的眼泪拂去,轻轻抱住她,像是小时候她做噩梦了一样哄着她。

  “没事,已经过去了,浅浅,有姐姐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岁浅点了点头,脑子里紧绷了好几天的那根弦总算得到了放松,姐姐的怀抱温暖得令她有了困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眼泪,那微张的软唇粉润又诱人。

  “小懒虫,可不能再睡了,得起床了。”岁雾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将像是没骨头一样的少女从床上拽了起来,从衣帽间中挑出一件粉色修身的裙子,递给她,“今天就穿这件吧。”

  看到粉色的公主蓬蓬裙,少女眸光一颤,乖软绿眸中荡漾的水光微微浮动几分,她眼前突然闪过男人低着头认真帮她绑丝带的一幕,腿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粗粝指腹不小心摩擦过时产生的小小意动。

  脸颊又微微泛红了起来,细嫩的手指一下子就揪紧了身上的睡裙。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起萧纪何,尤其在姐姐面前,她羞愧到耳后都泛着粉意。

  见妹妹安静得如同鹌鹑一般,俏脸还红红的,岁雾不解开口:“怎么了浅浅?不喜欢我给你选的这件裙子吗?”

  岁浅穿的裙子都是出自岁雾的手,她设计的版型,然后又一针一线地缝制,可谓对妹妹用心到了极致。

  听姐姐这么说,少女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当然不是!”

  她不希望姐姐伤心,细软开口:“我很喜欢……”

  “那就好。”岁雾嘴角又漾开了温柔的笑容。

  她催促道:“那你赶紧换上吧,阿渊还在楼下等着,让他等太久不好。”

  阿渊是岁雾新婚老公的名字,男人全名叫贺竹渊,出身书香世家,有着和姐姐一样温柔知礼的性子。

  少女惊了,“竹渊哥也跟我们一起住吗?”

  岁雾奇怪地睨她一眼,“浅浅,结婚了住一起很奇怪吗?”

  她这么一提醒,岁浅才想起来姐姐和男友结婚了,所以,她现在应该叫竹渊哥为姐夫了……

  这种称呼上突然的转变让她感到很不适应,尤其是,本来她只和姐姐住一起的,姐姐结婚了,为了不搬出去,竹渊哥自愿搬来和她们一起住,免去了姐姐的困扰。

  但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对方是她的姐夫,她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想着婚礼上姐姐幸福甜美的笑容,少女还是将快到唇边的话吞了回去,像是小受气包一样,默默承受下这一切。

  她温吞地摇了摇头,指尖泛着剔透的白,“没事,姐姐,我会慢慢习惯的。”

  竹渊哥也是很好很温柔的人,作为姐姐一辈子的伴侣,她不应该排斥他。

  岁浅轻轻吁出一口气,将姐姐给她选的裙子抱在怀里,换好之后,才轻手轻脚下楼。

  岁雾看到她,又笑了笑,“终于下来了。”

  贺竹渊早就坐在方形餐桌前了,他的肤色是偏冷白的那种,不知是不是因为没睡好的原因,他没有少女记忆中那般温柔和煦邻家大哥哥的既视感,反而有点阴森邪魅的气质。

  看到她下来,轻撩眼皮,毒蛇一般幽暗的目光扫过她略施粉黛的精致小脸,不经意说道:“浅浅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化了淡妆的少女看上去更漂亮了,白皙粉嫩的肌肤,泛着水润浓雾的楚楚杏眸,精致挺翘的俏鼻,头发又黑又直,厚重的刘海也没有笨重的感觉,反而多了灵动和乖怜,活脱脱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女。

  听到浅浅两个字,岁浅刚坐下,心下立即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抓了抓自己黏腻白嫩的手心,想着以前竹渊哥从来不会叫她浅浅,只会生疏又客气地叫她岁浅,紧张到不敢抬眸跟男人对视。

  她怯怯地从喉间挤出一句:“姐、姐夫。”

  叫完之后,岁浅很慌,她想,既然竹渊哥和姐姐结婚了,那她是该叫他姐夫才对。

  应该没叫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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