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机

小说:我来自天朝 作者:但丁的手 更新时间:2024-08-05 11:13:16 源网站:顶点小说
  雾气弥漫,某人羽扇纶巾,谈笑间颇有让城墙灰飞烟灭的感觉。

  “上!”

  在东城墙不远下,恰在城头因为雾气看到的地方。

  随着农民教主邹蒽隆羽扇一摆,不大的一声令下,十几股二十多人的队伍在亲信弟子的带领下,匀距的抬着七八架绑扎竹梯乘雾气匆忙前进,各队在均匀散开的间距下,行进的声音轻微了许多。

  …………

  “我圣军弟兄,百战百胜,广西起兵,无有不克,而现在敌人就宿在眼前镇上,那么我的部下,你们谁有怕死的吗?”

  苏狱站在镇外树林之中,雾气虽然迷漫,人影有些看不清,但他的声音在这林子里格外清楚。

  “没有!”……“没有!”…“营将你发话吧!”……

  手下这二百来人,多都是自夏诚尚未脱离太平大队时,参加过全州城外狮子岭时的心腹精兵。

  苏狱当时带着他们,押着一批杨秀清拨给的“惊逃者”自爆攻山,后又在永明县带手下将几百夜间作乱残余地痞连夜剿杀及逃离路上处决逃兵。

  作为一直被夏诚用来作为纪律清洗行动队的这些人,杀性颇重,见惯了死人与杀戮,纪律性最强,行动之间也最凶狠。

  “走!砍树枝!”

  苏狱抬手一挥,部队不久每人肋下左手夹捆柴,一手持刀,乘着昏雾直奔眼前村镇而去。

  “杀!杀啊!——”

  “丢!”一支支火把丢在街道屋檐上,十几人为一队,踢开房门,进去瞧见清军衣物便砍,火光盈街,雾气之中,屋顶腾腾火光糜连,直映得下面街道发红光亮。

  几乎要被烧垮塌的屋子,时不时蹦出来几个浑身带火的人,也分不清是清军,还是老百姓。

  呼天喊地的惨叫声,熊熊火光声,哭喊声,搏斗声,此起彼伏,人若处之,莫不颤粟。

  …………

  同样的景象在泰和城北门的城外街也同样如此,雾气之中,人群窜杂,惊恐万状,一切源于晚饭后的北城突然开城。

  朦胧中,“罗”字旗下涌出大量人员,冲上街道搏杀放火的声音,只让各屋内大成寨匪众在惊起中对面相袪,无尽惊恍。

  城北方向是泰和主要的离城大道,加之泰和城池位处赣江,也是重要的水路码头城市,行商居多,故城外尤有较长街道。

  这些日子里,赶来的大成寨匪众就群居在这些离散逃亡的空置街屋内,刘得添则带着自己的心腹亲信及众头目住在较为宽敞的关帝庙。

  街道上,不少清军团练丁勇于混乱中踢开门扉,进去对着手械不齐的仓皇起身寨徒就是大杀一气,踢推不开的一律放火烧屋。

  罗子璘骑在马上,肆意指鞭子高叫,一队队士兵随其所指,直杀向挂着成字寨旗的关帝庙内。

  “当……当家的,清狗冲出城里来了!……啊!”

  有小喽啰门外推门叫喊,接着一声惨叫。

  被堵在庙内惊起的大成寨众头目,众人都不明白外面什么情况,心急气喘的刘得添眉头跳了跳,眼神不善的开始看向手下众头目,众人心思飘忽,始有些明悟,很快大家目光自发的都挥集到了谭二当家。

  谭二当家看着众人及刘得添对着自己的眼神,顿时都有些明白,刘得添和这些人无非都是想让自己先出去打个前站,趟冲出一条路来,心里不由得骂日起了眼前各位的女家亲长。

  “m的,跟老子冲!”

  但善惯杀戮的他,亦又何惧冲阵,况且此时危机之刻,也不由得让他硬着头皮,大叫刘得添的心腹喽啰们,和他一起往外冲。

  清军团练丁勇正杀的起劲,四处屋街寨匪仓皇夺路,莫不崩逃,然独关帝庙门大墙高,被刘得添的心腹从里边扛拒起来,加之其与其他街屋并不相连,清军一时冲不进去。

  不少清军练勇正要自附近房子找梯子急爬墙,谁知庙门突然大开,一个黄发瘦汉呐喊着带人反冲了出来。

  突来的反击,加上这厮厮杀不要命的凶厉狠劲,竟将三十来个围攻庙门、毫无预备的团丁暂时冲散了开。

  “大家快走!”庙门不知谁发了声喊,众头目一股脑的冲了出来,然“纸扇子”白驴儿却一把牵住刘得添,使了个脸色。

  这二人乘着谁也顾不上谁,反跑到后院墙边,互相托拉着翻墙爬了出去。

  果然,前面匪众大规模的冲出,引起罗子璘及手下的注意,几只练勇队伍顿时急围了上来,头目喽啰们接连被刀矛戳砍倒地。

  谭二当家纵使神勇,一连当面劈倒了四个练勇,却被赶马过来的成虎背后一箭,射了个喉咙对穿。

  庙那头白驴儿与刘得添跳下墙来,二人顾不上喘气,急欲跑到西边夏诚军营里去,刘得添类似求拉兄弟一把的心情,急希望夏诚能出兵救回点他的残部。

  二人雾气里一个劲的往西城方向跑,然而不久随着身后的火光涌起,不少练勇同样赶了来,是罗子璘他城里就想着的想法,只要顺利,就趁热打铁,连带夏诚所部,一并袭踹掉。

  然而随着北城外这边火光厮杀,刚在夜里巡视败兵营地的夏诚,也被惊动了起来,目光急疑的望着北边,没有消息来源的他,不由急喊过李天成的亲队,一连派了三匹快马斥候。

  看着斥候消失在雾气里,夏诚就着背影雾气的消失吞没,心里却生出一股不安之感。

  于此同时,他急唤来于贵在营将领等人,开始紧急下令,将帅各归营垒,部下各归其属,就近督战防备,所有在营军兵各守其帐舍营地,不得走动。

  “雾气里但有靠近者,一律开枪击毙!”

  夏诚渡步几步,为了确保安全,他急调了一队百人老兵进驻娘娘庙,并由于贵亲自指挥,最后夏诚再急与营中众将交谈吩咐过后,自己也急躲赶进娘娘庙内。

  …………

  昏黄的北京城,在悠扬的避门鼓声中,外九门相继关闭,内九皇城,开始夜宵闭锁,宫内待外城一干人等出宫,开始例行巡逻,清点出入宫牌数目。

  所属清查内官在清点无误后,要对着账簿记录落笔签押,某某某于xx日,内务府内外清点无差,出入宫牌合发收数,于夜,入宫军机值班大臣xx、xxx当值,人数x人。

  这是嘉庆时的老例,自从天理教教徒几百人攻入皇宫,混战中射在隆宗门上的一个箭镞,嘉庆望着箭簇,羞愧自惭念道:“酿成汉唐宋明未有之事!(此嘉庆原话)”

  宫内随即开始实行禁查,有了此种制度,凡清查有误,记录者下狱重罪。

  因此,除了外城入宫、鼎鼎大名的军机处的值班军机臣僚,再无外人。

  紫禁城乾清宫隆宗门内西边四间不大的厢房,就是清朝赫赫有名的“军机处”。

  除去两间密封存档、柜藏皇帝密折及军机旨卷,一间八步宽的房子当官员值日办事主屋,另一间则供值夜之人接收夜间令旨及休息之用。

  位高而职卑,是清朝皇帝一贯的用人之道,军机处说实际上是最高行政机关,但又不是,他没有人员定额,是否能入军机处,全凭皇帝说了算。

  实际上是完全置于皇帝的直接掌握之下,等于皇帝的私人秘书处。

  同时,军机处在权力上是执政的最高国家机关,而在形式上始终处于临时机构的地位。

  国家大政由此牢牢把握在皇帝一人手中,而房屋位处紫禁城之内,则方便皇帝随时召见对陈、查问调视。

  暖春阁内,君臣常急被召见,对陈问事,今夜值班的肃顺刚被年轻的公公传喻令引来,吃罢晚饭的正看折子的皇帝,看着看着,顿时觉得情况不对,便急要讯问起当前的江西军情。

  “……省垣下游湖口、新淦、峡江等地驻兵无多,省城守兵不满三千,益以官绅两局团练壮勇除出剿外,亦仅二千余人。

  出城剿勇二千多人,虽拨银派饷,万幸倒未散去,出城言计剿匪以救泰和,罪臣心拳期握,仅威摄余众诸城,挽回人心而已,自付尚难作为。

  现大小文武,出城避难者有之,求调派离者有之,余者恍惚彷徨,人无固志,议久不决。

  况江西文武无习兵事者,南昌军单,且未经战阵,罪臣请饬两湖督抚及向荣、和春、江忠源等将弁,或专派其一员赴赣调度主持,……”

  “一班无能之人!”看罢的咸丰丢下折子,低骂一声,他脸上有些怒气,但看上去已经不明显了,这两年的皇帝当下来,原先那个怒气冲冲,喜形于色的年轻皇帝,也有了些自己的权谋与心术。

  “长沙未平,江西祸乱骤起,江南文武不听朕命,乱成此大祸,朕不惩戒,何以御朝?”

  “张芾的折子固然可恶,但奴才正好还有更重要的要事奏报!”

  肃顺跪抹着额头的汗,袖子内抽出道折,这是他值班刚写的,准备明天朝会上奏的,现正好对奏。

  他却先看了一下皇帝脸色并不阻止,最终上陈奏道:“河南之地,灾荒日甚,今有捻匪横近千股,其本各不相属,本应各府县自行剿灭便是,但奴才现正主持处理军机处,发现似有串联之势。

  奴才替职以来,查顽清事,从往日河南军机封档奏报,得知近日豫地有匪魁名为张乐行,劫掠时则行贴四方。常有多股附近捻匪闻风为其驱从,唯命是听,奴才忧心如焚,唯恐再酿祸患,唯望陛下速下令旨,即行剿灭!”

  一时之间,这暖春阁里有些静,看完折子的咸丰,端起茶碗,有些调节心情的深吸了一口气,大家都明白,只一个拳头打不了两个人。

  “这捻匪朕也早听闻过,本是小股会匪刁民,自先帝爷时就有了,饥贫无钱使唤,便相约乡党,出盗劫掠,得财后便散伙归家。”

  皇帝良久发了话,年轻的咸丰看来这些日子没私下少研究查阅过以往军情奏章,说着自己的见解与内心深处的轻重缓急。

  “十几人传贴相约劫掠,就可自成一股,号为捻子,忽而自聚,忽而四散,宛如“烟花炮仗”,官兵进剿则无踪,去则又现,虽说为害,但说到底是乡野刁民,鲜疾之患。

  现在长沙长毛久战未平!”

  说到这儿,他站起踱步了两步,说着自己的担忧。

  “江西现又有人打着长毛旗号,致使其半省内有三府之地糜烂,这才是重中之重!”

  咸丰重视言对道:“江西地位毗连六省,形势极关重要。现在贼势蔓延,非迅速剿除,则东南均难安枕!”

  他摸着自己的玉石朝珠,想了半天,对肃顺下达最终旨意:

  “其江西地最关紧要,万不可稍有疏虞。命令湘赣粤三行省官吏,捡凑兵勇,以粤省为主导,另令两广总督徐广缙于广东关税等款内筹拨饷银20—30万两,速解江西,以作军资。

  同时再令自湘、桂各剿匪军中,调威宁镇总兵重纶,古州镇总兵李瑞,临元镇总兵李能臣,汇合江西本地、九江镇总兵马济美,四镇兵马共剿此贼!

  江西道、府文武,皆由刚升任提督的和春入赣主持江西军务事宜!”

  肃顺伏地称旨,但脸有不甘之色,他还是建言道:

  “圣上,河南自古为古之中原,天下之腹心,长毛纠缠于长沙,捻匪蜂起与江北,此二者皆为诸祸之首。

  河南万一有变,则南北震动,朝廷再无以自持江北而制挟江南,故臣虽以为江西祸患迅厉,但怎比之豫地之乱兆,此间人众地稠,饥贫甚多,明末潼关之败,李闯自逃入商洛山中,仅一十八骑。

  然入河南民乱之地,期年间拥众百万以灭其明,奴才再次请调大兵于豫,当此之际,震慑乱民人心,防生大变!”

  “调兵调兵,朕何来这么多兵,肃顺,难道直隶各旗营之兵,也要调去吗?”

  咸丰被肃顺逼的烦了,他怒推责任道:“你是军机大臣,你告诉朕,自己看何处还有兵可调!”

  “直隶之兵,奴才不敢奢望用之,江西四镇进剿,兵员捉襟见肘,兼顾长沙之战,奴才现暂无兵可调!”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回坐的咸丰将茶碗重重墩在桌上。

  “奴才求皇上一句话,奴才便有兵可用!”

  “你要朕什么?”

  “奴才请朝廷准请河南诸地,由当地士绅自办团练,如此可省兵十万、饷银百万两,并……”

  “住口,你这是乱国之言。”咸丰直接不停,喝声打断了他的话。

  “咱们都是满人,又都是太祖子孙,朕同你关上门是一家人,就说些自家话,朕前番准沈兆霖、曾国藩等一干汉人在京朝堂官们,下去自办团练,已是冒违祖制了,这还是看在他们无当地跟脚势力上。

  朕若再准当地士绅可自办团练,其凭借田亩,兵由自招,财由自供,这大清还有宁日么。当年黄巾猖獗,何似今日长毛,汉灵帝下旨州郡及豪强各准自募,黄巾旋起即灭,诸侯倒自是挣横,汉室飘零之间,转眼倾覆。

  朕不是灵帝,肃顺,你也不要给朕当大将军何进!”

  “但赎罪奴才斗胆进言,剿灭长毛,绝非一日之功,当今天下,猖乱者岂止长毛一家?

  今年八月十七日新报,有称明皇后裔,伪贼朱洪英者于南宁揭竿起义,率众数千,破恭城,掠兴安,攻富川,从者益多。

  二十一日解报,浏阳有逆贼周国虞,于浏阳野山办起匪巢征义堂,会众数千,声势浩大。

  广西浔州府四月失陷,天地……”

  “够了!”咸丰不喜欢听了,他有些厌恶又有些不得不倚重的看着肃顺,说道:

  “这天下总归是好的,或有猖乱,也不过如此,你未当家,不知朕之苦衷,近两百载基业,朕万一不慎重,愧对上下及祖宗!

  朕有朕的虑法,下去拟旨吧!”

  “奴才退谢!”

  肃顺抱拳站起,后缓慢朝后退出六步,面色有些郁闷不解的转身离下。

  咸丰有些惆怅沉闷的走到后面暖阁卧室里,一个高挑的旗人美女摆绢跪迎。他看着这年轻的美窕女子,心里多少又有了些缓解刚才的心里压力,有气无力的道:

  “兰儿,给朕唱支歌吧!”

  叶赫那拉·杏贞就是在圆明园偷跑到皇帝巡驻的镂月开云(名字就叫这个,是座高木楼)附近,以歌声引起了散心的咸丰的兴趣,嗓音清歌是她的长处。

  她随即执拿小帕子,开口即兴自清唱了一首:

  “花开富贵自相抛,人亦娇儿,别了鹦红绿酒,执了团锦绣华。雷霆或作天外意,三点两意俗岂识。

  种姓本是高处敕,多情无问处,君王自相知!”

  咸丰听着兰贵人的清唱词话,欣赏这动人妙音同时,却有些皱眉笑道:“你听到了!”

  这首诗内容鼓励了他皇帝的决断,还讽刺了一把肃顺,肃顺本身年轻时候是个纨绔气息的满贵子弟,但他敢办事,说实话。继位后的咸丰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渐渐重用起他的。

  “别了鹦红绿酒,执了团锦绣华。”

  两句说的就是肃顺以前和现在,暗示这皇帝把你一个纨绔旗人提拔上来,是知晓你能力才用你,怎不是贤君。

  现在“雷霆”祸乱是老天决定的事,谁能知道的他的想法呢?

  俗人岂可单凭斑斑点点的事就知晓上天的意思。

  这两句话其实推卸了近几代皇帝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责任。最后鼓励了一把皇帝,你本就是天生贵种,就应该高处发出敕令。

  “多情无问处,君王自相知!”这两句即明面上说自己对皇帝的情爱深厚,不用说皇帝也清楚。暗地则隐喻皇帝什么不知道呢?就肃顺上奏的,天下全在皇帝心中,什么局面不清楚。

  咸丰心里变得很愉快,这确是个奇异的女子,想的果然不一样,他像是找到知己般便随性说了句:

  “肃顺此人,怎么说呢?才浅而远见、学疏而有识,朕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末了又觉这话传出去不妥,接着道了句:“此禁中语,你不要外泄!”

  “臣妾知道!”兰贵人行着礼应答道,说着上前替皇帝褪衣。

  ——正文分割线——

  词:“花开富贵自相抛,人亦娇儿,别了鹦红绿酒,执了团锦绣华。雷霆或作天外意,三点两意俗岂识。

  种姓本是高处敕,多情无问处,君王自相知!”

  这是作者自己瞎写的,不成体统,大家见谅,写这个主要是写慈禧的魅惑与揣摩人心的权术,不然咸丰也不会那么爱她,一种带她在自己身边。

  作者君这些日子过得怎么说呢?心情不好,股票暴雷,心痛的感觉无以复加,人也几乎要奔溃了,家人面前也不敢说话面对,唉!

  本来不打算继续写了,但又看到有大家时不时发消息给我,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事要做起来,这些天买年货,和处理琐事,算是有了点时间,陆陆续续写了这些。

  另外我发现有人好像建了一个我来自天朝吧,在这儿再次感谢大家对我厚爱,我会将书中一些资料陆续发到贴吧里,给大家看看,今年支付宝给了我两句话,或许这就是我应该坚持的。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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