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个人工作室，身家数亿资产的当红女明星周米，惊惶不安地躲在壁橱里，听着外面的陌生人翻箱倒柜制造出的声音，她瑟瑟发抖，用力咬紧因紧张害怕而打颤的牙齿。
当壁橱扇门被忽而拉开的瞬间，极度的慌张和惊惧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疯狂挥舞手中的不锈钢餐刀刺过去。
“喂喂喂，大姐，阿姨，安静，冷静，我不伤害你。你再叫就把丧尸全招来了。”说话的是个男人，不过声线清脆，带着些稚嫩。
“你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走开，你别激动。放下刀，有话好说，别把自己伤了。”
周米视线越过餐刀望去，却发现眼前说话的人是个男孩，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看着才十六七岁模样，正好笑又无奈地看她。
见男孩体型瘦弱，手中又没有武器，她才松口气，横着餐刀钻出壁橱。
“哎呦，我认得了，你是，你是大明星周米？”男孩的语气有惊喜，但不太确定。
周米把餐刀尖对着男孩，警惕问道：“我，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米姐，我是你粉丝啊，米粉来的。”男孩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对了，我叫赵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进这房子的？”
赵阳呵呵笑起来，轻松道：“‘咻’的一下，我就进来了。哎哎，你别不信啊，我有超能力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超能力。”赵阳忽而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到女人身旁壁橱的斜面，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移形换位。
看到女人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得意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周米发了好一阵呆，才把不锈钢餐刀收起来不再对准他，好奇问道：“你叫什么来的？哦，赵阳，你怎么有超能力的？”
“生病发烧，然后一觉醒来，忽然间就有了。就今天早上的事。”
“你是本地人？”
“嗯，我家就住在旁边不远。”赵阳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指着西边方向一家五金店道：“呐，鹏友五金门市，就是我家开的。”
周米盯着他看一阵，又问道：“你多大了？”
“十六啊，刚上高一。”赵阳把床头柜一盒还没拆封的酸奶拿起来，插入吸管，坐在床边边喝边答。
才十六岁的小屁孩……周米问道：“你家里人呢？”
“死了。”赵阳脸上笑容忽而消失，重重吐口气：“我妈被变异生物咬了，我爸被她咬了，然后都死了。”
“对了，你不是大明星么，怎么会被困在郊区的？”
周米泣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和经纪人出来闲逛，忽然间到处都是人咬人，我们想开车出市区，结果被堵在三环，然后就逃到这里了。”
这地段是属于郊区，离着不远就是三环高架桥，至少有一里路的距离，这位大明星能活着逃到这里来算是命大了。
“那你经纪人呢？”
“被咬死了。”周米觉得自己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在小屁孩面前哭太丢份，但想到这十来天的担惊受怕就止不住眼泪。
现在外头不但变异生物咬人吃人，许多人也在绝望之下做出些匪夷所思的歹毒之事，周米这些天不止一次听见周边女人被男人强辱时的凄厉哭嚎和呼救声。
“那个，小阳，你的超能力就是可以忽而出现忽而消失吗？”
“我把它称之为瞬间移动。”赵阳纠正她的理解：“只要是在我视野内的地方，我都可以无视障碍穿过去，但是有距离限制。”
“那视野外呢？”
“那就移不过去了。”
周米好奇道：“那这样说的话，把你眼睛遮住，你就没法使用超能力了？”
赵阳听得一愣，这倒没试过，他闭上眼睛，体内能量涌动，再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并未移动方位，于是摇了摇头。
“不能也没关系，你已经很幸运了，只要自己不作死，没人也没有丧尸能伤害到你。”
“是吧。”赵阳挠挠头，道：“我自己肯定不会作死了。”
周米直愣愣地看着这男孩一阵，忽而小声道：“小阳，你能保护我吗？只要你保护我，等军队把丧尸消灭后，姐一定好好报答你。”
她身为华国当下超具人气的一线当红女星，“四小花旦”之一，私人身家没有十亿也有五六亿，钱多的普通人几辈子花不完。
“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报答？”
赵阳嗤笑一声：“我现在有了超能力，等军队把丧尸和变异生物消灭光后，你觉得我还会缺钱缺什么的吗？米姐，你不会肤浅到想要用钱来雇佣我吧？”
“对不起，是姐说错话了。那你可以保护我吗？你知道的，我一个普通女人，连翻墙都没力气，找不到食物迟早会饿死。”
“对不起，我没兴趣给人当保安。再见！”赵阳话音一撂，身形随之消失不见。
“小阳，赵阳……别走啊，是姐错了。”
周米中奖似的遇到个心地不坏的超能者，尽管还是个小屁孩，但若是对方能保护自己，那她生存希望大增。
现在说错话把人给气跑了，她后悔不已，大声喊叫好一会儿见对方没回来，懊悔得眼泪扑梭梭掉，放声大哭。
“唉别哭了，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赵阳再度出现在房间中，无奈道：“我本来就想顺手救你，可你居然想收买我。米姐，钱不是万能的。”
“是，是，是姐错了。”见到这男孩去而复返，周米喜极而泣，不敢再乱说话了。
赵阳见她认错，也就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在房间里环顾一圈，道：“你还是去我家住吧。”
“你家远吗？”
“不远，五金店离这就三十来米远。你在这等会，我去找绳子给你拽上天台，从楼顶过去。”
“你的超能力可以自己瞬移，难道不可以带我一起瞬移吗？”
赵阳愣了愣，对啊，自己怎么这么蠢的。他把手搭在周米肩膀上，在房间中先试验，忽而自己移位了，但女人却还在原地。
按道理说，他可以连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起瞬移，就能够转移其他物质才对。
“你别反抗，我把能量附在你身上。”
他再次尝试，将体内能量涌出来附着在周米的身上，下一秒，俩人从卧室移动到了客厅里。
他的超能力可以自己也可以携带其他物质一起瞬移，只要体内的那股能量附着在上面就行。
不过带个体重接近一百斤的女人一起瞬间移动，能量消耗较大，从美容店二楼回到自家五金店门市二楼，不过三十来米距离，能量却耗费了一小半。
“小阳，你爸爸妈妈呢？”
“不是跟你说了么，死了，在楼下门市里。”赵阳的超能力保命作用一流，但毫无攻击性可言。
周米小心翼翼地跨过满是塑料盆和锅碗瓢盆的客厅地面：“你弄这么多水干什么？”
赵阳用看蠢货的目光瞅她一眼：“现在已经断电了，不预先多存储点水，万一断水怎么办？”
“嗯，你想得周到。”周米这些天虽然被困在美容店二楼，有点饿得慌，见到桌上还剩下半锅方便面和几袋辣条火腿，忍不住咽口水。
“饿了就吃呗，我又没拦着你，不用不好意思。”赵阳不缺这点食物，没了再出去搜集就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谢谢你。”周米扑向桌边。
“那是早上吃剩下的，你自己去厨房热一热，我家用的是煤气灶。对了，你这样的大明星会用煤气灶么。”
周米感觉智商被羞辱了，涨红脸道：“会，是不是顺时针旋的？”
“……”赵阳无语道：“逆时针旋。”
不一会儿，热好了方便面，周米端着海碗大快朵颐，边吃边问旁边沙发上倚靠着的男孩：“小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喊我赵阳就行。”赵阳把腿横翘在沙发扶手上：“什么打算都没有，就在家呆着，饿不死就行，然后等军队来救。”
“短时间里只怕没法救，咱们国家十几亿人，至少也有个十来亿丧尸，想消灭光不容易。再说，现在还有外星人入侵，家里和附近食物一年半载要是吃光了，那咱们不得饿死了？”
“那你想怎样？”
“找条船，能捕鱼为生的那种小船。或者是逃到农村乡镇反正丧尸或者变异生物比较少而且有农田的地方。”
赵阳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太过长远，一年半载的还早呢，眼下不用着急。
“以后再说吧，暂时就在这住。马上入冬了，不想出去跑。”
周米无奈，只得把更多的想法埋在心里。
如今是十一月末，虽然苏京市地处长江以南，但到了晚上得盖被子睡觉，不然容易受寒生病。
现在这个艰难的环境，没人愿意生病。
吃完饭，周米瞅了眼外头黄昏傍晚的暗淡天色，吞吞吐吐道：“赵阳，那个，我可以烧水洗个澡吗？”
“自己烧吧。”赵阳指着浴室：“用多少水就把盆桶给补满，牙膏牙刷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用我爸妈的。”
“那你能找些你妈妈的衣服么，我是说内衣内裤袜子什么的……”
赵阳把她带进主卧，让她自己在衣柜里找。
半小时后，浴室稀稀疏疏地响起水声，他望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发呆。
时隔十三天，周米总算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她端着盆里脏衣服出门，就看到沙发上男孩直勾勾望着她的目光。
没来由的心里一慌，她强自镇定，笑道：“你要不要洗，还有半锅水。”
“煤气省着用。你盆里衣服赶紧洗了，把盆装满水。”赵阳从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女明星身上收回视线，心里怦怦乱跳。
十几岁的男孩子，对女人，对性，正是懵懵懂懂的好奇的年纪。
周米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洗完澡好不敢化妆，穿的也是长裤长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她毕竟是当红女星，天生丽质，被誉为国民女神不是白叫的，即便素颜也是美美的。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气质更佳。
“小阳，你晚上睡哪间房？”
“我睡自己的房间，你可以睡我爸妈的主卧。还有，不要乱动我家里东西。”
“我不会乱动的。姐有点困，想睡一会。”周米洗完热水澡，感觉有点困，便想去床上躺着。
她进入主卧，关门的时候本想把门反锁，不过犹豫了好一会没有按下反锁。
“周米没按反锁，就这么放心我？”沙发上，赵阳无聊地躺着，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愈来愈强烈。
“她都二十八了，比我大一轮，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我现在要是进去的话，她会不会把我撵出来？还是就顺从了。没有我帮她，她很难活过这个冬天，就算能活下去，也保不准遇到别的男人欺负她。”
“她不反锁门，是在暗示我，还是心里默认了我会进去？或者是想试探我？”
赵阳心里一堆猜疑，盯了房门半天，犹豫再犹豫。这种事他不敢做，万一周米闹起来，他也不好收场。总不能真的强迫人家。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闷头就睡，反正也没什么事。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已是黑透，闹钟显示才晚上十点半。
肚子有点饿，他起床准备煮面吃。刚下床，就听到突如其来的女人惨叫，凄厉而歇斯底里的绝望，十多秒后才安静了。
应该是哪个女人被丧尸咬吃了，不像是被男人欺辱时那种哭喊。
砰、咣当声在客厅响起。
黑灯瞎火中，周米惊慌地拍打房门：“小阳，你听见有人惨叫了吗？”
刚拍俩下，赵阳顺势开门：“我说，您能不能小声点啊，想把丧尸都招到我家楼下是不是？听见了，估计是哪个人被丧尸吃了。”
“对不起，我怕……”
“怕个毛啊，外面还有防盗门，再多丧尸也进不来的。”赵阳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走过去把女人踢翻的水盆拿去浴室接水。
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胆子比自己还小。
房子里，周米被吓得六神无主，赵阳走到哪她就跟在旁边。煮好面后，她只吃了小半碗就搁下碗筷。
“唉，米姐，网上都说你拍戏天价，还找替身抠图，是不是真的？”
说起自己的娱乐事业，周米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抱怨道：“哪有！我演技不好，但也不至于抠图，网上说的是杨莹莹。”
“那替身呢，你拍《爱情手术室》里跟陈范东的吻戏是不是真的？”
“……你，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好奇么。”赵阳舔舔嘴角的面汤，忽然说道：“我还没跟女生亲过嘴呢。”
这小屁孩要原形毕露了吗？周米有点慌。
当壁橱扇门被忽而拉开的瞬间，极度的慌张和惊惧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疯狂挥舞手中的不锈钢餐刀刺过去。
“喂喂喂，大姐，阿姨，安静，冷静，我不伤害你。你再叫就把丧尸全招来了。”说话的是个男人，不过声线清脆，带着些稚嫩。
“你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走开，你别激动。放下刀，有话好说，别把自己伤了。”
周米视线越过餐刀望去，却发现眼前说话的人是个男孩，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看着才十六七岁模样，正好笑又无奈地看她。
见男孩体型瘦弱，手中又没有武器，她才松口气，横着餐刀钻出壁橱。
“哎呦，我认得了，你是，你是大明星周米？”男孩的语气有惊喜，但不太确定。
周米把餐刀尖对着男孩，警惕问道：“我，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米姐，我是你粉丝啊，米粉来的。”男孩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对了，我叫赵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进这房子的？”
赵阳呵呵笑起来，轻松道：“‘咻’的一下，我就进来了。哎哎，你别不信啊，我有超能力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超能力。”赵阳忽而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站到女人身旁壁橱的斜面，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移形换位。
看到女人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得意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周米发了好一阵呆，才把不锈钢餐刀收起来不再对准他，好奇问道：“你叫什么来的？哦，赵阳，你怎么有超能力的？”
“生病发烧，然后一觉醒来，忽然间就有了。就今天早上的事。”
“你是本地人？”
“嗯，我家就住在旁边不远。”赵阳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指着西边方向一家五金店道：“呐，鹏友五金门市，就是我家开的。”
周米盯着他看一阵，又问道：“你多大了？”
“十六啊，刚上高一。”赵阳把床头柜一盒还没拆封的酸奶拿起来，插入吸管，坐在床边边喝边答。
才十六岁的小屁孩……周米问道：“你家里人呢？”
“死了。”赵阳脸上笑容忽而消失，重重吐口气：“我妈被变异生物咬了，我爸被她咬了，然后都死了。”
“对了，你不是大明星么，怎么会被困在郊区的？”
周米泣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和经纪人出来闲逛，忽然间到处都是人咬人，我们想开车出市区，结果被堵在三环，然后就逃到这里了。”
这地段是属于郊区，离着不远就是三环高架桥，至少有一里路的距离，这位大明星能活着逃到这里来算是命大了。
“那你经纪人呢？”
“被咬死了。”周米觉得自己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在小屁孩面前哭太丢份，但想到这十来天的担惊受怕就止不住眼泪。
现在外头不但变异生物咬人吃人，许多人也在绝望之下做出些匪夷所思的歹毒之事，周米这些天不止一次听见周边女人被男人强辱时的凄厉哭嚎和呼救声。
“那个，小阳，你的超能力就是可以忽而出现忽而消失吗？”
“我把它称之为瞬间移动。”赵阳纠正她的理解：“只要是在我视野内的地方，我都可以无视障碍穿过去，但是有距离限制。”
“那视野外呢？”
“那就移不过去了。”
周米好奇道：“那这样说的话，把你眼睛遮住，你就没法使用超能力了？”
赵阳听得一愣，这倒没试过，他闭上眼睛，体内能量涌动，再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并未移动方位，于是摇了摇头。
“不能也没关系，你已经很幸运了，只要自己不作死，没人也没有丧尸能伤害到你。”
“是吧。”赵阳挠挠头，道：“我自己肯定不会作死了。”
周米直愣愣地看着这男孩一阵，忽而小声道：“小阳，你能保护我吗？只要你保护我，等军队把丧尸消灭后，姐一定好好报答你。”
她身为华国当下超具人气的一线当红女星，“四小花旦”之一，私人身家没有十亿也有五六亿，钱多的普通人几辈子花不完。
“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报答？”
赵阳嗤笑一声：“我现在有了超能力，等军队把丧尸和变异生物消灭光后，你觉得我还会缺钱缺什么的吗？米姐，你不会肤浅到想要用钱来雇佣我吧？”
“对不起，是姐说错话了。那你可以保护我吗？你知道的，我一个普通女人，连翻墙都没力气，找不到食物迟早会饿死。”
“对不起，我没兴趣给人当保安。再见！”赵阳话音一撂，身形随之消失不见。
“小阳，赵阳……别走啊，是姐错了。”
周米中奖似的遇到个心地不坏的超能者，尽管还是个小屁孩，但若是对方能保护自己，那她生存希望大增。
现在说错话把人给气跑了，她后悔不已，大声喊叫好一会儿见对方没回来，懊悔得眼泪扑梭梭掉，放声大哭。
“唉别哭了，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赵阳再度出现在房间中，无奈道：“我本来就想顺手救你，可你居然想收买我。米姐，钱不是万能的。”
“是，是，是姐错了。”见到这男孩去而复返，周米喜极而泣，不敢再乱说话了。
赵阳见她认错，也就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在房间里环顾一圈，道：“你还是去我家住吧。”
“你家远吗？”
“不远，五金店离这就三十来米远。你在这等会，我去找绳子给你拽上天台，从楼顶过去。”
“你的超能力可以自己瞬移，难道不可以带我一起瞬移吗？”
赵阳愣了愣，对啊，自己怎么这么蠢的。他把手搭在周米肩膀上，在房间中先试验，忽而自己移位了，但女人却还在原地。
按道理说，他可以连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起瞬移，就能够转移其他物质才对。
“你别反抗，我把能量附在你身上。”
他再次尝试，将体内能量涌出来附着在周米的身上，下一秒，俩人从卧室移动到了客厅里。
他的超能力可以自己也可以携带其他物质一起瞬移，只要体内的那股能量附着在上面就行。
不过带个体重接近一百斤的女人一起瞬间移动，能量消耗较大，从美容店二楼回到自家五金店门市二楼，不过三十来米距离，能量却耗费了一小半。
“小阳，你爸爸妈妈呢？”
“不是跟你说了么，死了，在楼下门市里。”赵阳的超能力保命作用一流，但毫无攻击性可言。
周米小心翼翼地跨过满是塑料盆和锅碗瓢盆的客厅地面：“你弄这么多水干什么？”
赵阳用看蠢货的目光瞅她一眼：“现在已经断电了，不预先多存储点水，万一断水怎么办？”
“嗯，你想得周到。”周米这些天虽然被困在美容店二楼，有点饿得慌，见到桌上还剩下半锅方便面和几袋辣条火腿，忍不住咽口水。
“饿了就吃呗，我又没拦着你，不用不好意思。”赵阳不缺这点食物，没了再出去搜集就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谢谢你。”周米扑向桌边。
“那是早上吃剩下的，你自己去厨房热一热，我家用的是煤气灶。对了，你这样的大明星会用煤气灶么。”
周米感觉智商被羞辱了，涨红脸道：“会，是不是顺时针旋的？”
“……”赵阳无语道：“逆时针旋。”
不一会儿，热好了方便面，周米端着海碗大快朵颐，边吃边问旁边沙发上倚靠着的男孩：“小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喊我赵阳就行。”赵阳把腿横翘在沙发扶手上：“什么打算都没有，就在家呆着，饿不死就行，然后等军队来救。”
“短时间里只怕没法救，咱们国家十几亿人，至少也有个十来亿丧尸，想消灭光不容易。再说，现在还有外星人入侵，家里和附近食物一年半载要是吃光了，那咱们不得饿死了？”
“那你想怎样？”
“找条船，能捕鱼为生的那种小船。或者是逃到农村乡镇反正丧尸或者变异生物比较少而且有农田的地方。”
赵阳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太过长远，一年半载的还早呢，眼下不用着急。
“以后再说吧，暂时就在这住。马上入冬了，不想出去跑。”
周米无奈，只得把更多的想法埋在心里。
如今是十一月末，虽然苏京市地处长江以南，但到了晚上得盖被子睡觉，不然容易受寒生病。
现在这个艰难的环境，没人愿意生病。
吃完饭，周米瞅了眼外头黄昏傍晚的暗淡天色，吞吞吐吐道：“赵阳，那个，我可以烧水洗个澡吗？”
“自己烧吧。”赵阳指着浴室：“用多少水就把盆桶给补满，牙膏牙刷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用我爸妈的。”
“那你能找些你妈妈的衣服么，我是说内衣内裤袜子什么的……”
赵阳把她带进主卧，让她自己在衣柜里找。
半小时后，浴室稀稀疏疏地响起水声，他望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发呆。
时隔十三天，周米总算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她端着盆里脏衣服出门，就看到沙发上男孩直勾勾望着她的目光。
没来由的心里一慌，她强自镇定，笑道：“你要不要洗，还有半锅水。”
“煤气省着用。你盆里衣服赶紧洗了，把盆装满水。”赵阳从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女明星身上收回视线，心里怦怦乱跳。
十几岁的男孩子，对女人，对性，正是懵懵懂懂的好奇的年纪。
周米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洗完澡好不敢化妆，穿的也是长裤长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她毕竟是当红女星，天生丽质，被誉为国民女神不是白叫的，即便素颜也是美美的。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气质更佳。
“小阳，你晚上睡哪间房？”
“我睡自己的房间，你可以睡我爸妈的主卧。还有，不要乱动我家里东西。”
“我不会乱动的。姐有点困，想睡一会。”周米洗完热水澡，感觉有点困，便想去床上躺着。
她进入主卧，关门的时候本想把门反锁，不过犹豫了好一会没有按下反锁。
“周米没按反锁，就这么放心我？”沙发上，赵阳无聊地躺着，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愈来愈强烈。
“她都二十八了，比我大一轮，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我现在要是进去的话，她会不会把我撵出来？还是就顺从了。没有我帮她，她很难活过这个冬天，就算能活下去，也保不准遇到别的男人欺负她。”
“她不反锁门，是在暗示我，还是心里默认了我会进去？或者是想试探我？”
赵阳心里一堆猜疑，盯了房门半天，犹豫再犹豫。这种事他不敢做，万一周米闹起来，他也不好收场。总不能真的强迫人家。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闷头就睡，反正也没什么事。一觉睡醒的时候，天色已是黑透，闹钟显示才晚上十点半。
肚子有点饿，他起床准备煮面吃。刚下床，就听到突如其来的女人惨叫，凄厉而歇斯底里的绝望，十多秒后才安静了。
应该是哪个女人被丧尸咬吃了，不像是被男人欺辱时那种哭喊。
砰、咣当声在客厅响起。
黑灯瞎火中，周米惊慌地拍打房门：“小阳，你听见有人惨叫了吗？”
刚拍俩下，赵阳顺势开门：“我说，您能不能小声点啊，想把丧尸都招到我家楼下是不是？听见了，估计是哪个人被丧尸吃了。”
“对不起，我怕……”
“怕个毛啊，外面还有防盗门，再多丧尸也进不来的。”赵阳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走过去把女人踢翻的水盆拿去浴室接水。
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胆子比自己还小。
房子里，周米被吓得六神无主，赵阳走到哪她就跟在旁边。煮好面后，她只吃了小半碗就搁下碗筷。
“唉，米姐，网上都说你拍戏天价，还找替身抠图，是不是真的？”
说起自己的娱乐事业，周米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抱怨道：“哪有！我演技不好，但也不至于抠图，网上说的是杨莹莹。”
“那替身呢，你拍《爱情手术室》里跟陈范东的吻戏是不是真的？”
“……你，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好奇么。”赵阳舔舔嘴角的面汤，忽然说道：“我还没跟女生亲过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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