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周当女捕 第四章：绣春楼3

　　公孙炽笑道：『若兰姑娘，你误会了，我二人就是来这里喝喝花酒，散散心。』

　　若兰听了面上一喜道：『果真不是我二人须尽心服侍才是。』说罢又给炽珠二人斟了一杯茶。

　　若菊起身抚琵琶一曲。

　　「薄命红颜，聘聘袅袅兮倾城一顾，

　　清泪一泓，红豆寄思兮情牵两世；

　　儿郎竹马，云长云飞兮缘起三生，

　　江山一诺，携谁与共兮举目四望；

　　南归鸿雁，壮志凌云兮止戈五戎，

　　柳巷一入，心断愁肠兮冰花六出；

　　再重逢，桃花已败，人面已全非，

　　红尘陌路兮卿续玲珑七窍；」

　　一曲唱吧，若菊眼中泛泪，似有感伤。公孙炽道：『若菊姑娘琵琶弹的一绝，只是填词有些幽怨，不知是何人填词。』

　　若菊屈膝道：『是奴家胡乱填来，让公子见笑了。』

　　公孙炽笑道：『若菊姑娘无须自谦，人都道烟花之地多才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若菊笑道：『公子过奖了。』珠儿在一旁见公孙炽和若兰若菊聊的火热有点嫉妒又不好发作，只一个劲的喝闷酒。

　　公孙炽笑道：『若兰姑娘，不知绣春楼近日可有新进女子？』若兰想了一下道：『倒未曾听说。』

　　公孙炽又道：『那近日可有可疑之人来过这里？』

　　若兰笑道：『这绣春楼人来人往不知什么是可疑之人？哦，我倒想起两个。』

　　公孙炽喜道：『若兰姑娘请说。』若兰笑道：『呶，不正是你们两位公子吗！』

　　公孙炽苦笑道：『我们有什么可疑的？』

　　若兰道：『别人喝花酒都是寻乐子，你们两个，一个女扮男装在那里吃醋喝闷酒，一个问个喋喋不休。我猜你们是来寻人的，是也不是？』

　　珠儿被若兰戳穿一下羞的脸红，公孙炽也被问的只好承认是来找人的。

　　若兰起身把微贴公孙炽后背，眼神中说不出的千娇百媚，耳语道：『你们放心，看你们两个不像什么坏人，我也不问你们是干嘛的，想找谁，你们是我的客人，做我的客人总不会让你们白花银子。』

　　公孙炽被挑dou的也是心中嘭嘭直跳，赶忙说道：『若兰姑娘，咱们还是吃酒，我还有事要问。』

　　若兰坐下问：『公子还有何事？』公孙炽笑道：『若兰姑娘，方才听你说什么花魁，可否说来听听啊？』

　　若兰撇了一下嘴道：『还说不是为了花魁而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姑娘我不高兴了，我偏不说。』

　　公孙炽刚要解释，珠儿怒起道：『是不是好男人与你何干！』

　　若兰也立马坐起讥笑道：『我倒忘了还有个醋坛子。』

　　珠儿怒道：『你…』公孙炽赶忙安抚珠儿，若菊也拉着若兰坐下。说道：『都坐下，我不过是问问，怎的你俩倒拌起来了。』

　　『住嘴！』两人异口同声。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若菊一面安抚若兰一面对珠儿道：『公子切莫置气，我姐姐脾气大，我替她给您赔不是了，望公子海涵。』

　　珠儿见若菊赔礼也不好再发作，嘟嘟嘴道：『都知道人家是女儿身还叫公子。』随即有对着公孙炽撒娇道：『都怪你害的人家穿帮。』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

　　四人互饮了一杯就算冰释前嫌。若菊道：『我再与两位公…两位贵客弹奏一曲《竹枝曲》。』公孙炽笑道：『再好不过。』

　　只见若菊怀抱琵琶又是一曲。

　　『姑苏台上月团团，姑苏台下水潺潺。

　　月落西边有时出，水流东去几时还？

　　馆娃宫中麋鹿游，西施去泛五湖舟。

　　香魂玉骨归何处？不及真娘葬虎丘。

　　虎丘山上塔层层，夜静分明见佛灯。

　　约伴烧香寺中去，自将钗钏施山僧。

　　门泊东吴万里船，乌啼月落水如烟，

　　寒山寺里钟声早，渔火江枫恼客眠。

　　洞庭金柑三寸黄，笠泽银鱼一尺长。

　　东南佳味人知少，玉食无由进尚方。

　　荻芽抽笋楝花开，不见河豚石首来。

　　早起腥风满城市，郎从海口贩鲜回。

　　杨柳青青杨柳黄，青黄变色过年光。

　　妾似柳丝易憔悴，郎如柳絮太颠狂。

　　翡翠双飞不待呼，鸳鸯并宿几曾孤！

　　生憎宝带桥头水，半入吴江半太湖。

　　一緺凤髻绿于云，八字牙梳白似银。

　　斜倚朱门翘首立，往来多少断肠人。

　　百尺高楼倚碧天，阑干曲曲画屏连。

　　侬家自有苏台曲，不去西湖唱采莲。

　　』

　　注：作者摘自（剪灯新话）

　　一曲罢，四人又吃了几杯，若兰似有醉意，说道：『其实你们想见花魁，也没什么稀奇，今天来的人都是想一睹花魁之貌的。』

　　若兰看了一眼公孙炽和珠儿，眼神中好奇已经示意继续讲下去，若兰继续道：『花魁名叫红拂，据说是江南贵族千金，因家族获罪而流落风尘，不仅能歌善舞，还扶的一手好琴，世家公子，文人骚客无不想一亲芳泽，为此情愿豪掷千金。但红拂姑娘生性孤傲，一般凡品难入法眼。因此在绣春楼立下规矩，每月只出场一次，所来之人除样貌才情出众外，还要通过红拂的考题才能容见上一面。』

　　若菊补充道：『是啊，我看红拂姑娘不一般人，还是别去招惹为好，我还见过她舞剑，有次我起夜竟然看到她在庭院舞剑，比较好奇就在角落看了一会儿，居然发现她有相好的。』听的公孙炽和珠儿不免好奇起来。

　　这时李飞和马宝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孙炽敏锐的感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立马走向前去，李飞走近低语道：『我好像看到了七七姑娘，就在后面厢房。』

　　公孙炽惊诧道：『什么！你看清了吗？』

　　李飞有些惭愧道：『好像看清了，又好像没看清。你还是问马宝吧，他也看到了。』

　　马宝也支支吾吾道：『我看着就是七七姑娘，可是也不可能啊！』马宝这一声房内的人都听的真切。

　　珠儿起身道：『你看到谁了？我姐姐？』马宝欲言又止。

　　李飞干脆道：『就在后面壁厢小竹，你们自己去看吧！』

　　这时若兰惊到：『你们闯进壁厢小竹了？那可是花魁的房间，就说你们是奔着花魁来的吧，还不承认，我们姐妹啊，就不奉陪了。』

　　说罢就拉着若菊气哼哼的走了，刚到门口又回头道：『我劝你们别打她的主意，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珠儿不以为然道：『哼，我姐姐我不比你知道。』

　　然后转头对李飞道：『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到的我姐姐。』

　　于是李飞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下。公孙炽道：『走，去看看。』

　　刚欲出门，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带着进来几个护院家丁，说是打扰花魁休息，坏了绣春楼的规矩，上来就要轰李飞和马宝出绣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