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香琳跟刘志鹏的愤怒我能理解,可当下我并没有让潘香琳去找黑衣阿赞算账,只是让她先把没有请灵的阴牌安置好,不管有没有灵介入,用足够的阴料,就能够造成阴牌,而且这种阴牌也是有一定力量的,单凭这一点,潘香琳就应小心对待。

  三枚阴牌中,只有刘志鹏有种崩损阴牌是真货,拥有阴灵的阴牌,潘香琳手中两枚只是普通的阴牌,在阴牌里面没有半点阴灵的反应。

  在师傅泷的家里,我也见过请有阴灵的牌,虽我不能去接触它们,但第一感觉是改变不了,当我看见有阴灵的阴牌,先会脑袋麻木一下,然后才恢复清醒,那是一种很难以说出的感受,就刚麻醉药刚发效就消失了一样,师傅说这也有关阴灵力量的体现。

  刘志鹏带着阴牌跟潘香琳告别,这一次,刘志鹏亲自佩戴上了阴牌,因为直到刚才,刘志鹏才知晓,在这个阴牌当中,还住着他们曾经的孩子,死去孩子的鬼魂所化的阴灵,刘志鹏心理上,多多少少没有那么害怕了。

  潘香琳话语中对刘志鹏也是语气渐缓,没有起初那么僵硬。

  潘香琳走得很急,我让她去当地的寺庙,把阴牌找阿赞或者僧侣送走,这种阴牌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孤阴极阴,长期佩戴是要出毛病的,少则感冒发烧,大则病痛缠身,这是必然的事情。

  刘志鹏也很感谢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郑重其事的从保险柜取来五万泰铢,送到我的面前。

  “好侄子,这一次真的麻烦你了,不然光凭我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动她的。”刘志鹏话语中充满了感谢。

  我看着桌面上的钱,收回了视线,笑着说:“其实我也是实话实说,潘姐也是放下去罢了,只要你诚心对待阴牌,阴灵,你得到向往也是很大的,对于你还是阴牌中的阴灵,都是一种好事情。”

  刘志鹏连连点头,叫我尽快给阴牌中的阴灵的净化,好让他那死去的孩子,尽快投胎做人,下辈子找到一处好人家,安心享乐人生便好。

  对于刘志鹏的期望,我只能是尽到自己的能力,刘志鹏给出五万泰铢,那毕竟就不是个小数目,我也跟刘志鹏推拖了很久,刘志鹏一定要我收下来,说不然良心不安。

  现在师傅泷还没有回来,我就先代替他收下了刘志鹏的五万泰铢,这笔钱还得跟师傅泷分算,因为以我的能力,还无法做到一个人化解阴灵的怨气,我的力量是不够的,没有师傅泷的帮助,此事难成。

  况且,在潘香琳那边,还有两枚阴牌下落不明,那种阴牌必须尽快找到,不然佩戴阴牌者是会遭殃的,那剩余的两枚阴牌,无疑也要尽快经我们的手净化怨气。

  师傅离开了两天后,就匆忙回到刘志鹏的家里。

  我跟师傅说了经过,师傅点头表示明白,我们可以开始准备净化刘志鹏手中的阴牌。

  刘志鹏这两天过去了,精神方面也开始低迷了些,但保持一定的清醒程度,甚至这两天内,我想去摘下刘志鹏脖子的阴牌,都被刘志鹏阻止了,刘志鹏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了,我没有再解释什么了,可阴牌阴灵,真的不再会是他的孩子。

  阴灵意识是很薄弱的,只有怨气,对世间的执念,而还没有降生过的阴灵,在死后对于世间的执念会更弱,甚至的便只有成为阴灵后任人摆弄的产生出怨气。

  师傅早就准备了对应的材料来化解阴牌的怨气,至于过程大多都是交给我来,师傅说让我尝试一下。

  直到我用筷子从玻璃瓶子里面,夹出一条不断扭动着红色身躯的活体蜈蚣,蜈蚣扭动的身躯就有一瓶水的长度,我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咧着嘴用筷子固定蜈蚣的脑袋,另一手用力拿着调羹用力捣碎蜈蚣的脑袋跟身体,一下子绿色的液体都渗出来。

  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场面很带感,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害怕蜈蚣蝎子的。

  把泰国特制的香草磨碎,撒在这团绿油油的肉渣带壳的蜈蚣上,搅融在一块,还有倒入草莓汽水,难道是让这团烂肉的味道闻起来香甜点?

  师傅告诉我,一些古曼童跟年幼的阴灵,是比较喜欢草莓汽水的。

  对于这种冷知识,我只能报以苦笑,死都死掉了,还在乎生前食物的味道么。

  收起奇怪的念头来,我硬着头皮继续捣鼓着那团蜈蚣烂肉,毕竟刘志鹏还坐在我面前,我总不能让他看到我认怂吧。

  师傅还取来一瓶人缘油,给刘志鹏涂在眉心上,一边涂圈边念咒,精神萎靡的刘志鹏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眼皮微垂缓闭,这时候师傅才慢慢从刘志鹏的脖子上,脱下阴牌来。

  阴牌开始进行着修补,阴牌不能毁掉,我们只能跟尽力完善阴牌的破败,运气败走了,师傅要做的补锅。

  阴牌要修复牌身,阴灵则要净化怨气。

  不论哪一点都马虎不得,师傅跟我很配合的做着这两步。

  师傅修补阴牌的动作很熟练,他没有给阴牌补阴料,只是用了人缘油跟紫兰花干,还有寺庙土,这样就修补好了阴牌。

  我从手中那钵递过去,师傅把钵内的蜈蚣肉全部倒入嘴巴里面,咀嚼时粉色的草莓汽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我看到慌忙转身,只做出干呕状,这也忒恶心了吧,起码现在的我是无法做到……

  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我转过身来,我强忍着恶心,不自觉的抹了抹嘴角,生怕有呕吐物。

  我看着师傅继续咀嚼,口中念诵经文的时候,鲜红色血水在他的牙缝中渗出来,滴在手掌心里面,均匀的抹在阴牌上面,很快阴牌染上了鲜红色。

  我仔细看着阴牌中的变幻,在修补跟净化后,阴牌看起来的确没有当初的阴邪了,甚至看起来带几分和气。

  至于师傅念诵的经文,我也用手机录取下来,我这不是在冒犯师傅做法,而是我必须要做的另一步,我们是无法等到潘香琳找回来另外两枚阴牌的,我也认为潘香琳短时间,很难从黑衣阿赞那边要回阴牌来。

  黑衣阿赞调包了潘香琳委托做的阴牌,应该是欲意兜售给别人的,想要他吐出来也不易。

  只是我没有预料,净化怨气这步骤,能恶心至此,幸好这一步师傅先做了,要是交给我来干的话,我肯定会当场呕吐不止。

  净化怨气这步很简单就完成了,当然过程不易,只有师傅跟我才知道,特别是那条蜈蚣,要找到这么大条蜈蚣,是师傅用了两天时间才弄到手的,再者这么大条的蜈蚣,说不带毒性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师傅在净化阴灵怨气的时候,直接就承受了蜈蚣的毒性,这点我很清楚,即便我能够忍受得住烂肉蜈蚣的口感,也无法承受得住毒性,肯定要马上被放倒在地不起。

  “刘叔,你醒醒?”我摇晃着闭眼假寐的刘志鹏,让他尽快清醒过来。

  刘志鹏身体一震,被我的摇晃给惊醒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思疑他是不是失忆了,从师傅手中接过来修复好的阴牌,塞在刘志鹏的手中,跟他明说阴牌已经修复好了,小心佩戴,诚心诚意。

  刘志鹏先前不信阴牌,才放置阴牌不管,导致了阴牌破损,气运破败。

  刘志鹏接过阴牌来,连忙点了点头,感激的对师傅鞠躬拜了拜,师傅连忙扶起刘志鹏,脸上带着微笑。

  随后,我将手机录下的经文,发到刘志鹏的手机里面,再将……钵内,师傅刚才咀嚼的蜈蚣烂肉交给刘志鹏,让他在潘香琳找到两枚有阴灵的阴牌后,再用这两步来帮助阴灵化解怨气。

  当然,我没敢把这团蜈蚣烂肉的过程跟刘志鹏说,我怕刘志鹏这种富人也受不了这种东西。

  走之前,我让刘志鹏跟潘香琳走进些,这对于阴灵来说,是有好处的,对于阴牌或是佩戴者来说,一个人佩戴三个同样的阴牌,作用性很小,潘香琳跟刘志鹏是两个最好的佩戴者。

  在解决这件事情后,我还没有出清孔市,就接到了二叔的来电,我开着车用蓝牙接起电话来。

  “你小子服务挺周到,刘志鹏那家伙对你赞不绝口,还划给我五万块钱,说是感谢我。”二叔在电话那头高兴的说道。

  我听到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了,师傅跟我折腾这么久,才拿到五万泰铢,两人对半分。二叔一人就拿到了一样的钱,刘志鹏是富人,这点钱或者不算什么,但起码最低的尊重,也要给我们吧。

  不过,二叔打电话来,不是用来炫耀的,二叔说这笔钱已经实时转账给我,说我好尽快还清国内的债务,让父母减轻点负担。

  几句客气话后,我挂掉了二叔的电话,心头感觉暖洋洋的,越发觉得这行的钱真的好赚。

  我辛苦半年才赚到的钱,一笔生意就赚到了,相信很快就能够还清传销黑窑带来的满背债务。

  有了第一个客人满意后,我很快就接来了第二个客人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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