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龙婿 33

小说:武皇龙婿 作者:往西不见佛 更新时间:2024-08-24 07:24:19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兜帽儿顺着那只脚抬头往上看,只见那人只穿了件泳裤,身上纹着一些她不曾见过的纹身,观其年纪应该二十多来岁,还搂着一个红发女孩;身后跟着一群相龄近仿的男男女女。

  纹身男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又或是知道了也没在意。依旧搂着女孩带着身后那群人继续横七跨八的走着…

  眼看就要离开,兜帽儿站了起来忍着即将流出的泪怒声叫道:“站住!”

  顿时周围的人都往兜帽儿这看了过来,包括小蓝众人。接着兜帽儿指着纹身男说:“道歉,你给我和我哥道歉…”

  “道歉什么?”纹身男还没说话,那身边的女孩已经有些火气,自己这些人天天在这一带混;不说比别的组织混得开有大名声,但也是在这一带有些小名气的。多久没人敢和他们这样说话了,特别是她还比自己年轻,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可爱…

  兜帽儿指着那已经坏了的作品说:“你们弄坏了我的东西,就得道歉…”

  纹身男看着兜帽儿清纯可爱的脸,和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吞了吞口水,走到兜帽儿面前戏谑的说:“那要不要哥哥我赔你一个啊,哥哥带你回家赔你一个好不好…”

  说完身后的男男女女哈哈大笑起来,兜帽儿本能的后退几步,脚踩了个空;眼看就要摔倒,已经闻言起身的陈呵快步过去扶住了兜帽儿。

  兜帽儿见来人是陈呵,后面还有小蓝,月西儿他们。抱着陈呵就哭了起来:“呵儿姐,我没有惹事,我,我只是想让他们道歉;给我哥哥道歉…”

  陈呵拍着兜帽儿的后背,安慰说:“我知道,我们大家都知道…乖,别哭了,姐给你撑腰!”

  随后便对纹身男冷言道:“给你10秒钟道歉,不然以后你也就不需要用脚走路了。”

  又见一个大美女加入,纹身男对陈呵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反而是在想自己身边所认识的女人,和她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牛粪与鲜花…要是能与她俩双飞那tm少活十年都值了。

  收起那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念头,继续口花花说:“呦,这个大美女,你也要加入吗?虽然会辛苦点,但我们兄弟人也多啊…是吧?兄弟们…”

  身后一伙男的都应声哈哈大笑,女的则是冷眼阴笑。

  却只听陈呵沉声道:“你没机会了!”说完便拿过兜帽儿的电话,开始打给自己的私人保镖。

  而纹身男那边见陈呵要打电话,自然是不愿意。大喊一声:“我艹,竟然敢打电话…兄弟们给我上!”

  一时间,一帮男的都冲向陈呵她俩。吓得陈呵兜帽儿赶紧退到小蓝三个男人身后,小蓝压低声音对大熊仔卫小子说:“速战速决。”

  “嗯…”俩人点头的同时大熊仔已经一拳放倒一个,卫小子一脚踹开一个。双方刚照面,大熊仔基本上是猛狮进羊圈;大开大合的一套拳法直接干趴几个近身者。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套的拳法就干倒他们了,因为后半套的拳法大熊仔根本没打出来。

  躲在小蓝身后的兜帽儿看着大熊仔打出的半套拳法就感觉很熟悉,很像老哥那帮人平时所练的功夫但又有点不像,一时也不敢确定…

  而卫小子则是用腿横扫,时而攻击上方,时而横扫下盘;每次出腿的力度也是保持在五成。饶是收了五成力度,每个被腿扫中的人;都感觉像被棍子猛击一样…那感觉比被棍子打还要痛。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除了一些女的没被打;全部男的都已经倒下。纹身男最惨,先是被卫小子一腿扫中腹部,在倒退的时候,退到大熊仔的位置时,又被大熊仔一拳击中正脸,直接就晕了过去…

  此时不管是围观的游客还是陈呵和兜帽儿都傻呆了:这什么情况这是?拍电影吗?俩人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打倒了对方十来个人,而且对方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而是二十多的成年人!!!

  “喂~喂~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说话?”保镖着急的话从手机传来。

  陈呵反应过来后对着手机说:“没事了…”

  挂了手机后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拉着还在发呆中的兜帽儿往更衣室走去;并叫上大伙:“我们快走,今天就先玩到这了;不然等下还得去局里…”

  ……

  果然在有热心的游客把刚才的事发到网上后,警察迅速来到现场;在控制住现场后,便向还在围观的游客展开事件调查…

  而此时的小蓝,月西儿等人已经换好衣服并驾车离开。

  车内,兜帽儿眼里冒星光似的一下看大熊仔一下看卫小子,偶尔还看看小蓝。突然对车内的众人说:“我决定了,我要雇你们当我的保镖;哇塞~你们简直比我老哥还厉害…”

  众人听后却是各有各的心思,首先陈呵是同意的。因为如果有人保护兜帽儿的话,那她的担子起码会少一些。起初这妮子逃家来找自己时,自己就曾向她老哥保证过;会照顾好保护好她,并拿出整个陈氐做担保后,兜帽儿才能在自己身边。

  可后来带她出去玩几次后,才彻底知道这妮子的惹事本领…所以后来才尽可能的不带她出门,因为每带她出一次门就相当于一次博弈…赢了倒没什么,但输了那将是整个陈氐…

  月西儿的心思同样是同意:差不多两年的相处,对陈呵家在新江市的影响力已经是有一定的了解;而陈呵所对自己透露出关于兜帽儿的讯息,也知道兜帽儿的家族也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甚至全国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所以如果能与兜帽儿家族交好,甚至得到兜帽儿家族的帮忙,那对小蓝哥绝对有天大的帮助,说不定小蓝哥的病也能得到治疗。

  再加上本来就是好朋友,甚至像姐妹。于公于私月西儿都是同意的…

  但…

  “不行!”小蓝一口回绝,然后说:“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做你的保镖;你另请别人吧。”

  车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兜帽儿见没人帮自己说话,就摇着月西儿说:“月儿姐姐,你帮我说句话呀,我会给他们很多很多工资的;而且不会让他们真的为我牺牲的…”

  “牺牲什么?”月西儿不明所以,有些迷糊了:“他们怎么就为你牺牲了?”

  不只月西儿迷糊,车上的人也是不明白:怎么就要为你牺牲了?

  兜帽儿解释说:“电视上都这样的啊,保镖在雇主有危险的时候,都是要牺牲自己保护雇主的…”

  “啊?那你这雇主也太危险了吧…”陈呵无语了,这一天天的,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嘛。

  “不危险,不危险…”兜帽儿接着说:“我老哥也很厉害的,有危险的话老哥也会保护我的;只是他太忙了,没时间陪我…”说着说着,有些落寞了…

  “你要是真有什么危险了,估计我在新江市也混不下去了;指不定还得出逃国外呢…”陈呵心里这样想着。

  兜帽儿继续对月西儿讨好道:“月儿姐姐,你就帮帮我嘛…”

  月西儿心里虽然愿意,但小蓝不愿意,她也不想擅自决定。她不想小蓝为自己而勉强些什么…

  只能试探的说:“小蓝哥,要不你在想想…”

  小蓝自是知道月西儿的想法与心思,犹豫了下说:“只要我们还在新江市还在公馆,那你的安全自是不用担心;但先说好,我们只是出于朋友的友谊保护你,所以也就不需要你给什么工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兜帽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那这样我是不是也有保镖了?”

  小蓝也懒的在解释,说:“你这样想也行。”

  “耶~”兜帽儿开心的叫了起来,抱着月西儿说:“今晚我请客,去最大最好吃的大饭店吃饭。”

  “去哪吃?”陈呵笑着问。

  “当然是去安琪酒楼。”兜帽儿今天是真的开心,玩了大半天,虽然后面出了点小插曲,但也还是很开心。

  陈呵听到酒楼的名字却是无语:“那不是你的大伯大女儿韩安琪开的酒楼吗,她还能管你要钱?”

  可兜帽儿却听不懂这吐槽她的话,开始介绍那安琪酒楼的特色菜…

  说话间几人都是微笑不已,在微笑中驶车往安琪酒楼开去…

  ……

  此时,新江市某个废弃的工厂里正集结着一帮人…

  只见之前在菜市场受伤的光头男,此刻他正跪在一个男人的身后,身上已经没一处是好的,面目也是全非。那男人周边站着一群人,个个都是会中的精英打手。

  身上的重伤也是被他们所谓的帮规所致,但就算如此重伤,他也不敢在那个男人面前哼出声…

  只因那个人是‘西江会’的三当家:季如渊!外号:季先生。

  一个转身,季如渊摘下眼镜擦拭,看也不看满身是伤的光头男;轻声说道:“知道你犯了哪条帮规吗?”

  光头男一个哆嗦,紧张地低着头不敢说话。因为他知道只要说错一个字,那他今天将要消失于这新江市中…

  季如渊把眼镜放到上衣口袋,四十岁依旧秀丽文雅的脸庞,还有那深邃的双眼;加上一身的气质修养,倒也像个教书的先生。

  “我来告诉你吧,你一共犯了本帮会三大帮规:第一,你形象太邋遢,有损本帮会的形象;第二,你自己的地盘被人闹事,竟然还被几个小孩打得进局里;更损本帮会形象。”季如渊说着说着突然拿过身边一个人的棍子,狠狠的一下直接打在光头男的头上。

  “咔嚓”一声,棍子断了,人晕倒了…

  “第三,我个人心情非常不好,从见你第一眼心情就很不好。”季如渊扔掉半截棍子,戴上了眼镜阴森说道:“把他处理掉,妈的,最恨这种有损社会形象的废物。”

  这时一个手下拿着手机跑了过来,点开视频后交给季如渊,说:“季先生,我们找到昨天在菜市场闹事的人了,他们几个今天又在海滩那边闹事了;闹的还挺大,视频都上网了,就是视频上的这几人。”

  季如渊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是陈氐陈成斌的女儿陈呵,其他几人倒是没见过的新面孔…

  看完视频后,季如渊对动手的大熊仔,卫小子大感兴趣…更对他们的来历感兴趣。

  “是陈成斌开始动作了?还是…”季如渊吃不准这是陈成斌的开战还是其他帮会的阴谋,思前想后的走了一会,一把摔坏手机怒道:“陈成斌你手伸得太长了!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新江市除了你陈氐还有我们‘西江会’!”

  随后对一群手下说:“赶紧把陈成斌的女儿陈呵找出来,然后砍她一只手送给陈成斌…”

  回到陈氐公馆,就在众人要回房各自休息的时候,陈呵叫住兜帽儿说:“兜帽儿你给我站住!”

  兜帽儿心里发虚,小声的说道:“呵儿姐怎么了?很晚了,我要上去睡觉了…”

  陈呵冷笑一下,走到兜帽儿面前,抬手拨开兜帽儿额头的头发说:“立定站好了,用手压住头发把额头给我亮出来,我要给你个奖励。”

  “啊~不要了吧?”兜帽儿求饶道:“呵儿姐这很痛的,这么晚了明天会起个大包的…”

  但又看陈呵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意,知道这一下是躲不掉了,心下一横双手就拨开头发,闭着眼把额头伸给陈呵嚷嚷道:“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只见陈呵一声冷笑道:“叫你事儿多,叫你爱看热闹,这一下是给你爱惹事的奖励!”说完就狠狠的往兜帽儿的额头来了个超级脑瓜崩!

  “啊…”的一声,兜帽儿揉着额头就冲上二楼,跑回自己的卧室。小蓝几人也没想到陈呵竟然真的敢把兜帽儿打哭,在兜帽儿跑上二楼的时候,小蓝明显看到兜帽儿的眼眶闪烁着泪芒;就不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还是真的疼得哭了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女孩子们的事,他们三个男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月西儿在瞪着陈呵,那眼神像是在责怪陈呵下手太重…

  陈呵被月西儿瞪得也有点发虚,但还是硬撑着说:“没事,这妮子抗揍的很,你不给她点教训,她惹事的毛病就越大;过了今晚她明天准又是没心没肺的活着。”

  “哎…”月西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扶着小蓝上二楼,大熊仔和卫小子也不知该不该说话,见月西儿扶着小蓝上二楼后,也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留下陈呵一人站在大厅,眼见大厅只剩下自己一人,陈呵嘀咕道:“什么嘛!以前她老哥揍她的时候可比我狠得多了好不…”

  ……

  月西儿扶着小蓝进房间后,小蓝躺在床上对着站着的月西儿说道:“月儿你去看看兜帽儿吧,刚才在下面我看她都快哭了,你去安慰一下她。”

  月西儿先倒了杯水给小蓝,又拿出俩粒药丸给小蓝说:“小蓝哥你先吃药,这是舒缓情绪与精神压力的药,还对睡眠有一定的帮助,吃完药后我再去安慰兜帽儿好不好…”

  “嗯…”小蓝柔声应道,然后便枕着身子半躺在床头,吞下药后皱着眉头苦道:“好苦…”

  “呵呵…”月西儿看着小蓝苦着的脸笑道:“良药苦口嘛…”说着趁小蓝没注意就一个‘吧唧’,亲上了小蓝的嘴唇上,几秒后在小蓝反应回来刚要回应月西儿,月西儿就欢蹦的离开了小蓝的房间。

  “呵呵…又是被动的那一个了…”小蓝半躺着回忆着刚才那一瞬间舌吻的滋味…

  门外,月西儿出来后,脸红心跳加速,急促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平复心态后才走到兜帽儿的房门前,伸手轻敲门道:“兜儿你睡了吗?”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过去了却不见房内有任何反应,疑惑的月西儿转了下房门的把手,“咦…又没反锁?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晚上睡觉要锁好门。”月西儿内心也不知道是兜帽儿没有妨人之心还是真的天然呆纯。

  推门而入就见到兜帽儿在镜妆台对着镜子在擦药,台上还有一瓶自己酿的果酒,此时那瓶果酒已经是少了一大半;而兜帽儿也在镜子里看到了月西儿,转过头来时已经是一脸的微醉样,脸红彤彤的对月西儿说道:“月儿姐你还没睡啊?你是过来陪我喝酒的吗?”

  “喝你个大头酒!”月西儿快走几步,上去就拿走了台上的果酒,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喝点水果酿的酒都会醉…”

  “谁…谁醉了?我?我没醉…”兜帽儿卷着大舌头说道。

  “是,你没醉,是我醉了…你现在马上给我上床睡觉,听见没有?”月西儿说完就扶着兜帽儿走到床边去。

  “嗝…”的一声,兜帽儿躺在床上看着月西儿的脸说:“月儿姐,你的脸好红…嘻嘻…”

  “瞎说些什么你…”月西儿假装生气呵斥道:“赶紧给我睡觉,不然我就叫呵儿过来揍你…”

  话才说到这,就见兜帽儿已经睡着过去,月西儿调了下空调后才走出兜帽儿的房间,然后又回到小蓝的房间。

  而小蓝也早已熟睡过去,只是脸上又是像以往那样大冒冷汗,月西儿自然知晓这是小蓝哥又做恶梦了…

  确实,小蓝此时的梦中正是新江市十年前的那场黑色大风暴:那晚爸爸和军叔出去后,最后只有军叔一人带着满身的伤回来,随之而来的一大波人与蓝府的人就混战起来,混战中军叔带着兄弟们为小蓝一路杀敌逃出,在蓝府一片浓浓大火中死里逃生,最后军叔带着小蓝一路南下逃亡…

  那晚,小蓝亲眼见证了何谓江湖无情,蓝府的人敌方的人一个一个的在小蓝眼前倒下,生命是那么的不堪,人命是那么的不值…

  最后一场大火直接把蓝府变成一片火海,近百人活活的被吞噬在熊熊烈火中,人世最后的悲鸣,生命最后的挣扎,宛如一片人间炼狱…

  那一晚是黑道江湖的无情拼杀,那一晚是新江市的炼狱,更是被媒体称为建国后的第一场黑色大风暴;那晚过后,全国掀起长达一年的打黑除恶行动…

  而小蓝就是在经过那一晚的风暴后,小小年纪患上了不解的脑痛病,那炼狱般的火海更是时常在梦中反复重现…

  ……

  不知过了多久,小蓝又从恶梦中惊醒,急促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没事了…没事了…”月西儿拿着毛巾给小蓝擦汗,一边擦拭一边安慰道:“都过去了…小蓝哥,那些都过去了…别怕…大家都在你身边,我也在你身边…”

  小蓝一把抓住月西儿擦拭的手,慌恐的说:“过不去的,月儿你知道吗?十年前的那一晚已经是我抹不去的恶梦,它将会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那炼狱中,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在那一场火海中变成一个个火人,那最后的挣扎与悲鸣,这十年来我一刻也忘不了…”

  感觉到小蓝的手在颤抖,月西儿拥住小蓝柔声安慰道:“我知道小蓝哥你这十年来过的很痛苦,也知道你背负的太多,但,现在你并不在是一个人,你还有大家还有我;我们大家都会和你一块面对…”

  感受着月西儿的怀抱,小蓝急促惊慌的心才慢慢得到平复,许久后才放开月西儿说道:“月儿也困了吧?早点去睡觉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不,我要看小蓝哥睡着了,我再回去…”月西儿坚定的看着小蓝说:“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和我爸爸的故事?就像以前那样在你睡不着的时候,我一给你讲故事你就睡得很安心了…”

  小蓝躺好后,看着月西儿的脸说:“可你和伯父的事我已经听了七,八年了,这次能不能换个故事?”

  “那…我给你讲讲我妈和我爸的故事?”月西儿在百家村与小蓝相处的八年时间里,讲过最多的故事就是她爸爸与她妈妈。

  见小蓝没说话,月西儿就开始讲起她爸爸与她妈妈的故事:“那一夜…”

  ……

  忙乎了大半个晚上,小蓝终于安心入睡,就在月西儿为小蓝盖好被子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月西儿赶紧走出房间,打开门就见到陈呵和兜帽儿在互相敌视着,一个半夜被吵醒的在怒视一个喝了点果酒就敢来耍酒疯的,一个喝了果酒就敢壮着酒胆来找麻烦的瞪着经常欺负她的人…

  陈呵斥道:“好你个妮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喝什么酒?还敢来敲我门,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啊?”

  “大胆!”兜帽儿醉醺醺的嚷嚷着:“要叫我兜帽儿大王!哼…叫你老是欺负我,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兜帽儿大王的厉害…”

  “什么?”陈呵立刻火冒三丈:“还敢反了天了你!”说完就伸手拧住兜帽儿的耳朵。

  “疼…疼…疼…”兜帽儿吃痛的喊着,双手也胡乱的挥舞着,陈呵一个躲避不及,右眼就挨上了兜帽儿一个拳头,突然中招的陈呵急忙放开兜帽儿的耳朵,捂着左眼连连后退,心想道:这死妮子喝醉了怎么力气就变大了?可疼死我了…

  而兜帽儿见陈呵已经败下阵来,就想趁势再上,后面的月西儿见她俩越闹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赶紧上前阻止;来到兜帽儿后面就先下手为强,拿出几根银针就往兜帽儿身上的几处穴位扎去,随着银针没入身体,兜帽儿瞬间失去意识,在快要倒在下时,月西儿一把扶住了她,然后又快速的抽回银针。

  陈呵眯着的右眼见兜帽儿已经被制服,才放下捂着左眼的手说:“月儿姐,还好你来了,兜帽儿她没事吧?”

  “没事,就是暂时睡着过去而已。”月西儿奇怪道:“你不是右眼被打吗?为什么却捂着左眼?”

  陈呵无奈道:“这不是预防二次伤害嘛,回来时还好好的,谁知道她突然耍酒疯了…”

  月西儿把兜帽儿交给陈呵说:“你先扶一下她。”

  “哦…”陈呵听话的扶过兜帽儿后又说:“月儿姐,怎么了?”

  “没事。”月西儿冷笑了下,随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陈呵的额头来了个脑瓜崩…

  “好痛…”陈呵又不能放开兜帽儿,只能忍着痛说:“月儿姐你干嘛?很痛耶…”

  月西儿笑说:“很痛吗?那你弹兜帽儿的时候,她就不痛了?我知道你和兜帽儿的关系很好,平时你们小打小闹的我也懒得管,但你也不能老是欺负她呀…”

  “我…”陈呵想说些什么,但又不好跟月西儿明说,只能顺着她说:“我知道了,以后我多顺着她点就是了…那什么,我们先把这醉鬼带回她房间吧。”

  “这还差不多。”月西儿这才满意的和陈呵扶着兜帽儿回房休息。搞定好兜帽儿后,陈呵才想起月西儿好像是从小蓝的房间出来,便问道:“月儿姐你刚才好像是从小蓝哥的房间出来,是吗?”

  ……月西儿羞怒道:“你看错了,我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好了,快去睡觉吧。”说完便不再管陈呵,自己先回房了。

  “真的是我看错了?”陈呵疑惑的嘀咕,不过还是赶紧回房给眼眶敷一下药吧,不然明天得变熊猫眼了…

  陈氏公馆大厅,月西儿陈呵兜帽儿刚刚醒来,脑子都还处在迷乱之中。

  依稀记得三人正要买奶茶的时候,就突然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之时,却已经在公馆内。

  再清醒一些,就看见小蓝大熊仔贾流氓还有狼王快步小跑进来。

  见到狼王来到,月西儿心中一阵高兴,却没想,小蓝进来后,径直走到月西儿面前,把她拥入怀中后,紧紧的抱着…

  “呃…”月西儿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双手环抱小蓝回应着他,可是小蓝似乎用力过头了。

  月西儿轻声说道:“小蓝哥,你太用力了,抱得我好紧…”

  小蓝一听,赶紧松手抱歉道:“是我太激动了…”

  “月儿…”狼王上前呼唤道。

  “爸…爸爸…”月西儿喜极而泣,上前几步一把抱住狼王:“月儿好想你…”

  一向以冷酷硬汉示人的狼王,此刻也禁不住儿女的情长,反抱月西儿,就是泪眼朦胧,似是就要流出眼眶。

  陈呵兜帽儿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大厅的众人,实在不懂这是在搞哪一出?

  就在狼王和月西儿叹唠家长的时候,门外一阵杂乱步声传来。

  接着韩战升走了进来,见到兜帽儿,立马冲了上去,双手搭在兜帽儿的肩上,开心的说道:“小雅…你可是吓死我了…”

  兜帽儿见到韩战升也是开心,但听到他所说的话后,迷糊的问道:“咋…咋了?出什么事了吗?小雅这几天又闯祸了吗?”

  接着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小雅这些天都没有闯祸哦,反正咱印象中是没有啦…”

  看着兜帽儿一脸无辜呆萌的模样,韩战升破涕一笑:“没…没出什么事,就是老哥想你了。”

  说完,放开兜帽儿,在她面前立正,然后行了个军礼。

  兜帽儿见状,也是同样立正回了个军礼,这可是她小时候与韩战升经常玩的见面动作,只是后来韩战升太忙,老是见不着面,才渐渐忘了这小时候的玩戏。

  如今韩战升主动行礼,倒是让兜帽儿小小惊喜了一下:没想到老哥还记得咱小时候爱玩的动作,哼…没枉费咱老是念叨他。

  …

  陈呵看着月西儿兜帽儿都有亲人拥抱,内心不免一阵醋意:今儿个这是咋了?咱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成孤家寡人了?

  不爽归不爽,许久未见韩战升,陈呵也蛮开心的,笑着问好道:“战升哥,好久不见了…”

  放下手势,韩战升看着陈呵笑道:“陈丫头,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小雅了;我们家的老爷子蛮念叨你的,有空就带小雅回京看看老爷子,相信他老人家会很高兴的。”

  “韩爷爷身体还好吧?我和兜帽儿也很挂念他老人家呢。”陈呵俏皮的向兜帽儿眨眼说道。

  兜帽儿会意,也对韩战升说道:“我和呵儿姐都很想念大家噢…”

  岂料韩战升根本不上当,伸手轻捏着兜帽儿的脸说:“陈呵一个人说这话,我还能信上那么一点点…”

  “但听你这丫头一说,就知道你俩又串好了,就你这天生爱闹腾的小祖宗还会挂念别人啊?”

  兜帽儿一听,鼓着小嘴,双目怒视,一双粉拳紧握,三秒过后,小宇宙爆发:“嚯…嚯…嚯…”

  一边为自己配音,一边双拳猛锤韩战升;而韩战升也配合着假装受痛道:“啊…啊…轻点…轻点…你打疼老哥了…老哥要受内伤了…”

  说着,还转过身去,背对着兜帽儿:“老哥快不行了,快饶了老哥吧…”

  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还挺享受的,众人内心直呼:这不要脸的家伙,演技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关键是兜帽儿还愣是看不出,只见兜帽儿“呼呼”的锤着韩战升的后背,边锤边说:“叫你得罪咱,看我兜帽儿大王不锤废你…”

  韩战升强忍着笑意说道:“不敢了…不敢了…那什么,再往上锤一点点,那儿老不舒服了。”

  别说,兜帽儿还真是听了韩战升的话,就往上接着猛锤,当然,这对兜帽儿来说,这已经是用了她最大的力气了。

  韩战升边受着兜帽儿的“暴打”,边享受着:怪不得老爷子老是喜欢逗小雅生气,然后再让她一顿猛锤;就小雅这刚柔并济刚刚好的力度,捶起背来那不要太舒服了好不…

  多久没有这么闹腾的公馆,多久没有这么放松心态的韩战升;大家都正沉浸在这难得的轻松愉快的时刻,突然门口闯进来了一支十来人的部队。

  韩战升看过去,内心脑火:这些家伙来得可真快…

  大厅的众人也都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们,只见为首的几人走出了一个代表,那人先是向韩战升敬了个礼,然后说道:“韩军长,别来无恙。”

  韩战升对着来人冷笑不语。

  那人却继续说道:“我们刚接到京都中央军委的军令,要把你押回京都,听审论罪!”

  “啊?你们要抓我老哥?”兜帽儿听后,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张开,护在韩战升面前:“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老哥!”

  陈呵顿时惊愕:你这妮子乱凑什么热闹?没看到他们几个身后的人都带着枪吗?果然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怪物,都是爱冲动的主。

  韩战升也没想到兜帽儿会来这招,顿时感慨着:看来平时没白疼这小祖宗…

  小时候在韩家老宅里被老爷子训斥的时候,这小祖宗也是这样护在自己身前,只是现在的对方是军委的代表…

  韩战升当然不能让她卷入这残酷无情的世界,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对那几人说道:“知道了,你们先出去等着,我再和我小妹说几句话就随你们回京。”

  “不行!”那人不留情面的说道:“我们接到的军令是看到人就即刻押回京都复命!”

  这一句话彻底惹怒韩战升,只见他怒吼道:“耳聋了吗?没听见老子叫你们出去等着?”

  那几个为首的男人一听韩战升怒吼,除了一个年纪较老的之外,其他几人立刻持枪一致对着韩战升。

  身后的十来人队伍也跟着对准韩战升举枪。

  现场气氛马上焦灼不安,却在这时,外面韩战升的部队也听到了韩战升的怒吼,都齐刷刷的冲了进来。

  见到军长被人拿枪瞄着,都纷纷把他们围了起来,全部举枪喊道:“把枪放下!”

  最先跟韩战升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看到韩战升的部队竟敢向自己举枪,还叫自己的人放下枪,立马就怒了。

  一一指向他们喊道:“你们是国家的军队还是韩家的军队?竟敢拿枪对向军委**的人!”

  但任由他如何怒骂,韩战升的部队都只是看向韩战升一下而已,没有韩战升的说话,他们就依旧这样拿枪包围起来。

  那男人转身对韩战升发火道:“韩!战!升!你是想造反吗?”

  “哼!”韩战升直接无视他:“好大一个帽子啊!”

  双方火药更浓,气氛也更为诡异,就在这时,变数陡生。

  只见小蓝一声震天怒吼:“谁准你们在这儿动枪动武的?”

  那男人的派系和韩战升的派系纷纷看向小蓝那个方向,只见月西儿在他身后,小生紧张的握着小蓝的手。

  旁边的贾流氓笑呵呵的看戏似的看着他们,那模样要多贱有多贱。

  还有狼王一脸的冷漠脸看着他们,只感他身上隐隐散发着杀意;常年在战场杀敌的他们,对杀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在敏感不过的了。

  韩战升知道犯了小蓝狼王几人的禁忌,过了他们的底线,正当他们三方都骑虎难下的时候。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白发长鬓的老者,他正是京都痴神医。

  “还真是有够热闹的啊?”老痴医边走进来边说:“在隔壁都能被你们吵得头疼,你们是不是对我这个老头子有啥意见啊?大晚上的都不让人睡觉啦?”

  那男人为首的几个见到来人是痴神医,都惊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没有持枪的男人,对痴神医双手鞠躬作礼道:“见过痴神医。”

  见痴神医没有回他,但他可是不敢得罪这尊大神,看痴神医脸色不对劲,便说道:“不知道是神医在这儿做客,是我们这些后辈失礼了…”

  那男人反应过来后,也说道:“晚辈到这儿实有任务,不慎打扰到神医的睡眠,还请谅解…”

  “哼…”老痴医不奈的看着他们,然后说道:“都拿着枪干嘛?想吓唬我这个老头子吗?”

  男人一惊,赶紧挥手道:“都把枪收起来!”

  韩战升也是赶紧叫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韩战升的人都出去后,老痴医又对那男人说道:“你们也出去,我徒儿她不欢迎你们。”

  “呃…”男人尴尬道:“不知神医的高徒是哪位?”

  老痴医伸手指了指小蓝身后的月西儿,但那男人顺手看去,却误以为痴神医指的是小蓝。

  内心想着:他就是痴神医的徒弟?怪不得敢在这样的场面叫嚣,原来是有痴神医在背后撑腰!

  虽然不爽,但碍于痴神医背后复杂的势力派系,最终也只得忍下。

  意味深长的看了小蓝一眼后,便退出大厅,转身时,对韩战升说道:“最多给你三分钟,如果你不随我们回京,结果你是知道的。”

  说完,便和其他几个为首的与他们一起带过来的人出去。

  韩战升根本不鸟他,转过身对兜帽儿说道:“放心吧,老哥可是三进军事法庭的人了,等老哥回来,老哥教你真正的功夫好不好?”

  兜帽儿强忍着泪点头后,韩战升才对小蓝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小雅就麻烦你了,有事可以找安琪,她解决不了的,韩家可以解决。”

  “小雅就拜托你了,韩家会承你这次人情。”说完,转身,披风摆上,大步走出公馆。

  兜帽儿不吵不闹,只是握紧了双拳,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老哥,我一定会叫大姐帮忙,大姐不帮,我就找爷爷,爷爷不帮,我就找总理爷爷…

  …

  大厅一下子恢复往日的平静,突然小蓝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蓝拿出来一看,走到一旁接通:“季先生怎么了?”

  “蓝少,我们的人发现南区的新江王朝派大队人马正前往西海岸;东部龙门也出动了一支人马,也正是前往西海岸,毒江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季如渊汇报完后,就静等小蓝的回话。

  小蓝听后,不由得苦笑:这家伙动作这么快?

  随后回复季如渊道:“毒江今晚要变天了,你叫兄弟们聚合,我给你们下几个任务。”

  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一身的风尘染衣,乌黑茂密的长发掩住了大半个脸,空洞眼神中暗藏着锐利凶光,常年习武下更是有着一身的健硕身材。

  也是一个被称之为武选之人的天之子,一直以来都是同辈中最强的第一人;他被村里的长辈们称之为全村人的希望…

  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武学,他把百家村视为自己的终生荣耀,直到那个男人的背叛,成为了他一生的梦魇…

  在得知那个男人背叛百家村的第一时间,他放下了一切,离开了百家村,经过三年的追杀后,终于于前几天亲手杀了那个背叛百家村的男人,但他的梦魇却未结束…

  如今他回来了,带着那个男人纳兰独孤的恨回来了;而他纳兰陵也从此迷惘了…

  背负着弑父杀君之名的他,此刻正与他的恩师村长战斗,内心的迷惘加上纳兰独孤的恨,使得纳兰陵彻底迷失自我,出手是越发凌厉。

  门口外的卫小子看得惊心,三年没见,他的实力竟提升至此,能与村长打得有来有回不分胜负。

  而村长也是越打越感吃力,这小子倒是把自个教给他的,都学到了极致;如今要想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制服他,只怕是妄想了…

  一念至此,村长边招架纳兰陵边回头对卫小子叫道:“快去把傲千秋那家伙叫来,如果你不想纳兰陵这小子死的话,就速度快点!”

  卫小子闻言,急忙快速奔向傲伯的住处。

  而纳兰陵趁村长回头说话的空隙,已经又是欺身而来,一阵快速攻势,拳快脚更快,拳重腿更沉,眼花缭乱的一招一式皆是极致。

  村长回头接招,却已是慢了半拍,仓促挡招间,已经是连连后退,内心暗骂:怎么现在的天才都尽是些问题少年?蓝夜如此,如今的纳兰陵也是如此。

  时不时的进入暴走状态,就跟纳兰陵现在这个状况一样,完全不分敌我,就是本能的胡乱出招,虽杂乱无章却是招出要害…

  想在这种情况下制服他,本就很困难,要想不伤到他,就只能等傲千秋那老家伙了。

  内心打定主意,便开始以拖延为主,边接招卸力,边拖延时间等傲千秋来到…

  如今拖上几分钟后,傲千秋终于来到。

  一进院子,傲千秋立刻加入战局,与村长相互配合,一攻一守下,十来个回合后,终于制下纳兰陵。

  傲千秋一手刃下去,纳兰陵立时晕了过去;然后回头对站在门外的卫小子说道:“这没你事了,快些回到新江市,把我给你的东西交给小蓝,他看后自会明白。”

  ……

  时间回到新江市西海岸毒江这边。

  张子枫洪邵于来到神江号最高层的会议室,一推门而入,就见一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那人虽已一脸的血肉模糊,但张子枫看得明白,那是李卫国安插在毒江的另一个卧底。

  之所以能在第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卧底,自然是李卫国早已把新江市所有的卧底资料都交给他看了一遍;当然,这只是所属于他麾下的部队人员,至于其他警队的地方人员,李卫国就没办法得知了。

  而张子枫也早已把李卫国给他的卧底资料全部都熟记于心,可惜,那些卧底人员却不知张子枫也是警方的卧底,这也就导致了后来张子枫差点死于自己人手里的悲剧。(当然,这是后话。)

  “张子枫,你俩可算是来了…”陆明远看着张子枫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人是警方的卧底,而你是我们毒江的大将,你说这人应该怎么处理?”

  张子枫冷冷的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知道他虽还有一口气,但这全是凭着他内心的信仰吊着。

  走到那人旁边,一手提起,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像你们这种人,活着一定很痛苦吧?活着被人辱骂是社会的人渣,死了也被后人所唾弃…”

  “呸!”却不料男子一抬头,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张子枫的脸上,虚弱的说:“你们这些人渣是躲不掉正义的制裁的…”

  “也许吧…”张子枫正色道:“你的名字?”

  “李安国!”三个字却用尽男人的最后气力。

  话音一落,张子枫双手用力一拧,李安国脖子一歪,整个人立马断气,随之无力软瘫倒地…

  “敬你是英雄,你的最后一程,我不允许他人辱没!”张子枫内心暗愁:也许这就是卧底的最后归宿,父亲张军如此,你是如此,将来我亦是如此…

  …

  “来人!”陆明远一声呼叫:“把他的尸体给我沉到江底!”

  张子枫正在擦拭脸上的血迹,听到陆明远的话声,随即眼色一冷,却又瞬间恢复过来,坐下后说道:“大公子,一大早的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人吗?”

  “今早在北街那边新打开的据点被端掉了。”陆明远提起这事仍是怒火未消:“我在那边投下大半的心力财力,如今却换来了一场空,你们谁能给我个说法?”

  洪邵于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此时才吊儿郎当的说道:“谁负责北街那边的,就叫他出来负责呗,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失误,就让我们大家为他承担吧?”

  一句话引起其他部长的共鸣,纷纷附和道:“就是,吕部长,大公子可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把北街那据点交给你的,如今出了事,你可得出来给大公子一个交待!”

  正当吕刚准备要说话,洪邵于又开口说道:“如今北街事发,只怕江鳞会的江家兄弟很快就会打过来了;大公子,你要跟江鳞会全面开战吗?”

  陆明远也深知他犯了江湖大忌,越过了界,不是挑衅就是争伐;虽然毒江与江鳞会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依那江家兄弟的性子,只怕知晓这事后,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不死不休。

  沉思了一会后,睁开眼厉声道:“在袭击龙门时,我与梁山龙那老狐狸早就有过约定,将来的新江地下世界,他占南东,西北于我…”

  “如今北街事发,也只不过是提前开战而已,现在我们与龙门,王朝已是同盟,只要我们三家一起突袭北街,我相信,一夜之间就能打下江鳞会,吞噬掉整个北街。”

  “啪…啪啪…啪啪啪…”突然的掌声响起,陆明远寻声看去,只见正在鼓手拍掌的人正是张子枫。

  张子枫停下手中动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公子心中的志向还真是宏远,三言两语间就已经与梁山龙平分新江,一人独占西北…”

  “不过…”突然停顿了下,随即站了起来,严肃道:“先不说梁山龙是否会真心帮我们,就说龙门;虽说在我们的袭击下,已经帮梁山龙拿下龙门,但公子你真觉得梁山龙已经是完全控制龙门了吗?”

  “什么意思?”一旁的罗部长不解问道。

  “呵呵…”张子枫冷眼眯笑说道:“老牌龙门能在新江市屹立十几年而不倒,其背后牵扯到的各方势力与人物本就错综复杂,你们真相信梁山龙能在一夜间就吞噬掉整个龙门?”

  未了张子枫又说道:“龙门的二龙头楚帆又岂是易于之辈?他能坐上龙门的第二把交椅,自是有着他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你们觉得他会屈膝于外来人之下?”

  一翻话下来,除了洪邵于之外,其他人顿时直感冷汗侵蚀;确实,当晚攻入龙门确是过于简单顺利。

  龙门几乎没怎么动作,就被梁山龙与毒江人马直捣黄龙,简单交锋一会后,龙门的龙头李国生就败走逃亡;现在想来,似乎是李国生还在保留实力…

  陆明远听完后,下意识的说道:“你是说李国生他在保留实力?”

  张子枫继续吞云吐雾道:“没错,如我没猜错的话,李国生是想由明入暗化整为零,他在等! ”

  “等什么?”陆明远又问道。

  “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绝对的时机,一个足以决定新江一统的时机!”

  “公子你想一下,在你吞拼掉江鳞会后,真能与梁山龙二分天下吗?我看不见得吧,我敢肯定,在王朝与毒江两家独大后,王朝一定会反水,到那时,我们与王朝免不了会有一场生死决战…”

  张子枫往烟灰缸里挾灭烟蒂,继续说道:“而在那一战之后不管谁输谁赢,最后双方的实力都将会大大折损,而到那时,龙门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之后再一举歼灭我们,一统新江地下世界!”

  话语刚落,陆明远心惊胆跳的站了起来,久久不能平息,尔后,又无力坐下,后怕的说道:“李国生真有你所说的那般深沉?”

  “呵…”张子枫冷视陆明远直道:“公子,欲成大事者,心恨手辣是最下等,兵不血刃与深沉稳重才是王者韧性,你与他们相比,时间的阅历终是你的短处…”

  “好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判断分析,眼下我们最紧要的事还是北街江鳞会的难题。”张子枫站起来说道:“是战是和,公子你决定了再通知我,我先回去了,这时间点还能在睡个回笼觉…”

  说完就拉开门把,独自率先离去。

  洪邵于见状,也起身说道:“那各位我也告辞了,要攻入北街记得通知咱啊,咱给你们当前峰。”

  说完也开门离去,陆明远一时拿不定主意,烦躁的挥手道:“你们也都出去吧,该干嘛都干嘛去,我要冷静思考毒江接下来的方针。”

  ……

  离开毒江后,张子枫洪邵于一人一车慢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绪烦乱的张子枫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那个人的号码,赶紧接通。

  “我在老地方等你。”那人的话声依旧沙哑沉稳。

  张子枫不言不语的收起手机,然后骑上二八大杠,对洪邵于说道:“去安琪酒楼。”

  ……

  话说到贾流氓这里,离开陈氐公馆后,便一路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市外围。

  悄悄的来到一座大院子墙外,深呼吸一下,蹬腿一跳,越过围墙,翻身落地,恰逢落在一人身边。

  贾流氓落地站稳瞬间,拳出腿扫,那人便倒地不起。

  搜了搜那人的衣服,一把手枪,一把短刀;收好后,直接杀上院子里面。

  【至此,新江地下世界的局面开始动荡,各方势力随着即来的毒鳞之战,纷纷浮上台面,相互争伐!】

  突如其来的一拳,小蓝仓促间急忙格挡,来不及回力便连退几步;一时间惊呆众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俩人不是来帮他的吗?怎么还打上了?

  对于洪邵于的突然发招,张子枫感到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是意料之中;确实,对于强者,洪邵于总是迷一般的执着,更何况对方还是他们多年来一直在等待的人,如果他连洪邵于这一关都过不了,那还谈什么统一地下世界完成父亲的遗愿…

  小蓝后退几步,站稳后,内心也是愕然:高手!这一招虽然没有杀意,但也绝不是寻常切磋,就刚才那一拳换季如渊或陈成武来,绝对是挡不下,如果是被击中,只怕也只是倒下的命运。

  小蓝目视着洪邵于的眼睛,发现他此刻竟是如此专注,恐怕他此刻眼中的世界只有小蓝一人了;小蓝的眼角余光透向张子枫,发现他竟是无动于衷…

  “是试探吗?还是…这又是一个局?”小蓝心里刚闪过一个念头。

  “有破绽!”专注一心的洪邵于察觉到小蓝内心的波动,抓准瞬间隙缝又是提招而上。

  见洪邵于又再次发招,小蓝也是提力而上,照面就是实力间的碰撞,招来式往间试探已是多余,都是拳拳到肉;出招的速度,打斗的力度,在路灯映照下,躺在地上的众人只见到他俩的残影。

  十多来回的招式后,小蓝奋力一击,右拳直直冲向洪邵于的门面,洪邵于自知已无法躲避,只能快速变招为格挡;全力档下的一招,却还是后退了几步,洪邵于内心暗骂:这到底是什么变态的怪物?怎么越打力度越大…

  只感双手一阵麻痹,洪邵于暗自强硬握紧拳头,就要再次发起攻势,却闻小蓝说道:“闲杂人等不想死的,现在立马给我滚!”

  一群歪七扭八躺在地上的人,闻言立刻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也不管那些摩托车了,你扶我,我搀你的就快速离开现场;开玩笑,他们仨人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不好!看他俩刚才的打斗,再回想他们打我们的时候,那根本就是没用全力,如此恐怖的人此刻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真搞不懂自家老大干嘛叫我们来招惹这种怪物,简直强的离谱。

  等他们都走得没影后,小蓝对着蒙面的张子枫说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一块上吧!”

  张子枫闻言就是一声冷笑,摘掉面布,快步上前,照面就是抬起右腿横扫,小蓝抬手侧档,刚挡住这一腿的横扫,洪邵于抬拳就加入战局;眼看洪邵于的拳头就要迎面而来,小蓝趁势抓住张子枫的右脚,双手用力一转,就把张子枫往洪邵于身上飞去。

  洪邵于见状,急忙刹住脚步,边收回招式边侧身避开,但却被小蓝抓住了这个空挡,一个弯腰直拳,直接重击在洪邵于的胸部,只见洪邵于当场退下。

  张子枫见状便顺势躺在扡上,一个鲤鱼打挺,双手撑地,双脚直奔小蓝的下巴,小蓝则是连连格挡,然后再一个后空翻,再次避开,但张子枫却留了个后手,在小蓝后空翻刚刚着地,张子枫却是先比小蓝起身,一个碎步起跳,一脚横扫在小蓝的侧面上,小蓝当即就倒下,然后小蓝趁张子枫单脚撑地的刹那,一腿横扫在张子枫的脚踝,张子枫也随即倒下,小蓝又是趁着张子枫倒在地上的刹那,双腿用力一蹬,直击在张子枫的腹部,张子枫立刻滑退几步的距离…

  洪邵于退出几步站稳后,只感一阵心血上涌,胸部亦是闷痛难忍,嘴角随即溢出鲜红血迹,但;洪邵于却是更为兴奋,擦拭掉嘴角边的血迹,目光紧盯着刚刚站立起来的小蓝,喘息的说道:“疯狗,你没事吧?还能在站起来吗?”

  “红烧鱼!!!”张子枫缓缓站起来,揉了揉被小蓝击中的腹部,咬着牙说道:“早告诉过你了他很强,你还非得招惹他,你招惹他也就算了,现在还连累上我了,回去又得被老妹念叨了…”

  看着张子枫的苦脸,洪邵于也是苦着个脸说:“我就只是想会会他而已,谁知道他还真的下死手啊!回去你妹肯定又说我了…”

  小蓝急促喘息,暗自调息了一会后,坐在地上看着张子枫和洪邵于说:“现在你们满意了吧?”停顿了下又说道:“张子枫,真有你的,我一个人来赴约,可你却带了个帮手过来,而且还tm的是个高手…”

  “哈哈…”张子枫也坐在了地上,笑朗着说:“怎么样?我这个兄弟也很强吧?告诉你要不是我们本就有伤在身,你今晚说不定会被揍得很惨。”

  “呵呵…”洪邵于同样坐在了地上,双手抱拳拱让道:“我服了,一打二,还能打伤我们,你是个绝对的强者,单打独斗我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我叫洪邵于,是疯狗张子枫的生死兄弟…”

  小蓝眯着眼说:“交手的第一回合,就感觉你们的身体有些异样,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可以肯定你们之前一定是受到了重伤…”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蓝夜。”

  “我叫张子枫,他叫红烧鱼。”

  “我叫洪邵于,他叫疯狗。”

  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坐在地上,一翻交谈过后,终于各自正式介绍。

  但是,在各自介绍完后,场面却是陷入了一阵沉寂无声的诡异画面,鼻青脸肿的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如此沉默几分钟后,洪邵于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呵呵…”面带傻笑的看了看张子枫和小蓝说:“我饿了…”

  …

  话刚说完,张子枫的肚子也“咕…咕…”的响了起来,在小蓝和洪邵于都看向张子枫的时候,小蓝的肚子随波逐流同样响了起来…

  …

  “咳…咳咳…都饿了吧?”张子枫麻溜的站了起来,说:“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顺便在蹭个夜宵,相信你见到那个人后,你一定很高兴。”

  “那就带路吧。”小蓝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为什么你叫洪邵于叫红烧鱼?他叫你疯狗?”

  洪邵于抢先说道:“那是因为他打起架来老是像不要命的疯狗一样,久而久之道上的人就叫他疯狗了;至于我的外号,完全就是他老妹给我取的,说什么红烧鱼比洪邵于听得更亲切,我跟你说,他们俩兄妹一个比一个奇葩…”

  见洪邵于越说越起劲,张子枫赶紧说道:“红烧鱼你夜宵还想不想吃了,屁话这么多,还不走快点。”

  “下次有机会再给说说他们兄妹俩的奇葩之处…”洪邵于靠近小蓝的耳边小声说道。

  “嗯…”小蓝点头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被人埋伏了?不会是你们自导自演的吧?”

  “哈哈…”洪邵于一把搂住小蓝的肩膀说:“你的脑洞还真大,不过关于那些人我还真不熟悉,地下世界的事情你问疯狗,他比我更了解。”

  走到吴三梅之前住的楼层,张子枫推出他的专属二八大杠说:“想知道什么,等你见到了那个人,我在一一告诉你,当然,我想知道的,你也得如实告知我。”

  “当然。”小蓝看着张子枫和洪邵于人手一辆的二八大杠,笑着说:“你们俩人还真是个天才…”

  “哈哈…”洪邵于炫耀般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酷炫?很羡慕吧?”

  小蓝听完,转头看了一眼张子枫,发现他也是一脸傲娇模样,好似他的二八大杠真是什么汗血宝马一样;小蓝一阵汗颜,无语的越过他们俩人,说:“我还是过去开那摩托车吧…”

  ……

  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小蓝张子枫洪邵于仨人,终于从西南交接处来到了西北交接处的地带。

  这是西海岸毒江与北街江鳞会地盘相邻的地带,属于三不管地带,毒江不管,江鳞不管,本地不管;因为这一带大多都是外来人居住聚齐的地方,贫穷与落后,使得这里已经是没有一滴油水可捞。因此,毒江不想在这一块地上多费什么心力,江鳞会也不想在这一片发展什么,因为这里大多都是老人与妇女小孩和外来打工的,当地政府同样也不想管理,因为这儿实在是太穷太落后了,完全是已经捞不着一丝好外,所以这一片区域便被地下世界的人称为三不管地带。

  一阵轰鸣声到来,小蓝停车息火后,张子枫和洪邵于也终于赶上;别好车后,小蓝看着面前的三层高的旧楼说:“就是这儿了吗?”

  “没错,就是这了。”张子枫打开大门说:“你要有心理准备,等下见到那个人后,你一定会惊喜万分!”

  “呵…自从军叔去世后,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惊喜的了,如果有,那就是统一地下世界,完成父亲与军叔的遗志。”小蓝暗淡了神色,有些伤感的说道。

  听到葛大军去世的消息,张子枫一愣,强作镇定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强忍着内心复杂情绪:他真的死了吗?

  红了眼眶,但始终是没流下一滴眼泪,却闻小蓝在身后传来一声:“抱歉…”

  “呵呵…抱歉什么,这不就是他早就选好的路吗?”张子枫头也不回的说道,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是冷淡?是事不关己?还是已经习惯世上的无常,犹如他的眼神一样复杂,藏着许多恨与仇…

  洪邵于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轻声说道:“疯…子枫,你没事吧?”

  没有回话,张子枫默默的走在前面,背影有些寂落;或许,此刻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静吧,这是小蓝和洪邵于心中共同的想法。

  从一楼走到三楼,中间在没一个人说话;到了三楼后,张子枫弯腰从铁门下的地毯拿出一把钥匙,连开俩道门后,推开内门,就见到屋子里头的餐桌,桌子正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半花白的短发和一脸饱受岁月沧桑的脸庞,留着一把稀疏胡渣,看着就像六十多岁的老翁,但他眼里却是透着精明与稳重…

  小蓝见着那中年男子的第一眼就愣着了,站在原地迟迟迈不开腿,那中年男子的样貌轮廓,小蓝实在太熟悉了,想不到十年后,竟还能再次重逢…

  那中年男子见张子枫开门进来后,就见到了他身后的小蓝;太像了!就像蓝正龙年轻时候的样子,要不是张子枫今天回来跟他说过小蓝的事,他现在肯定比小蓝还震惊。打量了小蓝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小蓝…你终于回来了…”

  中年男子一开口,小蓝也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冲进屋内,抱着他就激动的喊道:“曾阿叔!”

  乌云掩天,风雨欲来,南方的七月天,空气中闷热又潮湿的气息,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这里是位于南方某偏远僻壤的小村子,名为百家村;村不过百户,百户不足百来人,百来人又是天南地北的百家姓,故叫百家村。

  村后的小山头,一场简单的葬礼过后,今日又添上一座新坟,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去,现场只剩下寥寥几人,但氛围却压抑的让人难受…

  过了一会,有人开口说话了。

  “起来吧,小蓝,我们该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的行程了,相信你军叔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说话的正是菁姨,这是一个极俱传奇的江湖女子,已经在百家村隐退十五年,此刻她正站在小蓝的身后。

  十年前,葛大军和小蓝第一次来到百家村,她就一直心疼他,如今二十三岁的俊秀少年,却因家境变故与自身多年的病患,导致本一米七多的身高却只有不到百斤的体重,一身的虚弱病态,脸色更是苍白。

  拖着这病体活了十年,多少次在死门关徘徊,都没见他哭过,但这一次,他绝望了,因为他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

  “菁姨,狼叔,贾哥臻哥你们先和傲伯回去吧,大熊仔和卫小子留下陪我就行。”小蓝跪着低头哽咽道:“军叔为了我这个家活了大半辈子,他的最后一程,我想陪他久一点,也算是为他那无缘的儿女尽一点孝道…”说完泪水又从眼眶流了下来。

  只见狼叔叹了口气说:“早点回来,休息好了就启程,新江市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小蓝深呼吸了下说:“知道了狼叔,谢谢您。”却依旧没敢抬头,因为他不想让人看见他那不争气的泪,一直在流个不停,尤其是那早已哭红肿了的双眼。

  傲伯右手拄着根拐杖,似乎是脚有些不方便,看了看小蓝,又转过身看看大熊仔和卫小子然后说:“那你们俩个就在这陪着小蓝,晚点再一起回来,我们先回去准备。”说完就拄着拐杖往回走。

  菁姨赶紧跟上搀扶道:“就这样留他们在这里吗?我怕小蓝的身子糟不住罪,再说这些天他们三个小孩都没怎么休息过。”

  “总归是少年人的路,虽说这路上多曲折与不堪,但也幸有些肝胆相照的朋友一路相陪照应。”傲伯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空上的乌云感慨道:“当年你的路不也是这样磕磕绊绊走过来的嘛,呵呵…”说完转头看了眼小蓝,暗淡了眼神,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摇了摇头就慢慢往村里走回去…

  菁姨也快步跟上搀扶着笑道:“傲佬是又想起过去的往事了吧?呵呵…”

  ……

  身后的贾哥臻哥与狼叔在后面慢步跟上,臻哥小声的和狼叔说道:“叔,这次你回来,外面那老痴医有没有消息?小蓝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哎…”

  狼叔双手插着裤兜自走自的回话:“倒也是些线索了,以后可能还需要你们出去帮忙呢,对了,这次你们去新江市要注意点…”

  臻哥听到这话立马就表示说:“我们会小心的,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哥俩的,您随说我们哥俩就随到,是吧贾流氓?”

  “哟…臻仗义你什么时候变成真仗义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平时有点什么事不都是你先开溜的吗?今儿个怎么倒先想找事了;怎么?你也跟傲佬一样触景生情了?”贾流氓注视着傲伯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呵呵地反问臻仗义。

  臻仗义也不在意他的挖苦与吐槽,漫不经心地说:“以前小蓝刚来这的时候才十来岁,我记得是十三岁吧;父亲的帮会刚遭屠灭,就跟他军叔一路南下逃亡,听军大哥说这小子跟他逃亡的一路上,硬是一滴泪也没流;而且一路上也是不吵不闹,直到傲伯家门口,军大哥把他从背上放下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痴痴呆呆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流氓抢道:“对,我也听军大哥说过,那时军大哥还以为小蓝傻了,把他放下来没反应后,军大哥可是用力摇了他好一会,这小子才醒过来的…”

  狼叔走在他俩没几步的前面,回头对他俩说:“当时可是把阿军吓坏了,我记得当时阿军摇那小子的时候,哭的可凶了,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当然后来阿义对你流氓小子也哭成那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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