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在超市里。怪不得那么吵。
学校已经放假，红军要回老家过年，阿紫忙着选购年货，好让弟弟带回去。
只要我吱一声，她肯定会中断“血拼”，立马赶过来，可我不能这样做。
阿紫问我什么事，我说就想问问红军啥时候走，好给他践行。阿紫感动得不行，说还得两天，又说，“老刘你就别破费了，又不是外人，到时候来家里吃就行了，我做酸菜鱼给你们，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长进。。。。。。”
她在那边喋喋不休。
我说：“嗯，嗯，好，好。”慌慌把电话挂了。
我忽然有种感觉，这些女人离我越来越远。她们想亲近我的时候，我高高在上。等我想亲近她们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女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生活，并非一切围着我转。换句话说，我不是她们的太阳，我在她们心目中并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重要。
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为了证实这一切都是偶然，我在她们心目中依然重要，今晚非得和她们中的一个睡上一觉。
阿紫不行，那就拿曾经的女神下手。没错，万山红！
“喂，万总，店里情况怎样？”拨通电话，我没敢造次，一本正经地说。
“生意不好，我已经让大伙下班了。”万山红说，话里透着疲惫。
好，很好，非常好！这样至少避开了杨凤莲。这个娘们儿和大姨子叶美有一拼，是少有的能让我不舒服又能让我无话可说的主儿。
我抑制住心中的狂喜，不动声色：“你呢，万总，下班没有？”
万山红说：“我在锁门。说吧，啥事？”
我说：“没啥事，就想和你研究一下工作。”
她说：“时候不早了，明天再研究吧。”
我严肃地说：“那怎么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顿了顿，才想起下几句，“‘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堕，百年明日能几何！’”
“算你狠，老刘！”万山红恨恨地说，“我随口一句，你就整出来恁多！”
“我马上到店里，你等我！”我愈加严肃。心说不整这么多，咋把你整糊涂！
我没让她等太久，几分钟后就到了。深冬的夜晚，竟然走出一头汗。正应了以前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被欲望驱使的人，不可理喻。
店门已经锁上了，万山红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
“逍遥镇”的工作着实辛苦，但也许伙食对胃口，也许心情还不错，万山红一点没瘦。和大多数女人不同，这娘们从来没动过减肥的念头。上大学时，我被她膀大腰圆一身肉迷得颠三倒四，现在依然如此。
如果说喜欢叶丽是喜欢她的学识和干练劲儿，那对于万山红，就是喜欢她的运动打造的、文艺复兴时代妇人或者唐代妇人的那种丰满劲儿。
万山红虽然丰满，却不缺线条，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不像有些女胖子，浑身上下囫囵得不忍卒读。
大翻领小西装，紧身一步裙，还有红地白花的领结，把万山红衬得不能再好看了。本就白嫩的肌肤在街灯的映照下，发出瓷一样精致的光。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发现，她还是篮球场上伸胳膊撂腿儿的女神，我还是场边端茶送水递毛巾的小跟班。今晚，我要做的就是，“让改变发生”！女生小
“这么晚了，你要研究啥工作？”万山红不耐烦地说。
“万总，请注意，这是和董事长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我开玩笑地说。
“你知不知道，人家在店里站了一天，累死了！”万山红叫苦说。
“你知不知道，人家在厂里坐了一天，也累死了――你以为就你累吗？”我指指远处的宿舍楼，不容置疑地说，“走吧，上去说！”
“啥事啊，就这儿说说得了。”万山红不乐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站在马路边上研究工作你觉得合适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问说。
“也是。”万山红挠挠后脑勺，样子很傻很天真，“要不，我把门开开，咱们进店里研究？”
“不行！店里黑灯瞎火的，别人撞见不知道搞啥，容易产生误会。”
“过路的不认识我们，谁会误会。”
“那谁，杨凤莲，杨凤莲就会误会，她认识我们吧？”
“杨凤莲已经回去了，说不定已经睡觉了，还来店里干嘛？”万山红不解地说。
“她睡了是不错，不得起夜嘛。”我硬着头皮说。
“老刘，你晕头了吧，她家里就有卫生间，也用不着来店里上厕所呀！”万山红大笑，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在“逍遥镇”所有员工中间，也只有杨凤莲的宿舍称得上家，总经理万山红的都不成。啥是家，有男人，有女人，有厨房，有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爱爱，这才称得上家。
“店里的卫生间不是干净嘛！”我说。
“干净也用不着来店里上，农村人不讲这个。”万山红一根筋。
“好，就算她不来店里上厕所，饿了总会来店里拿东西吃吧？”自圆其说真累，好在我脑子转得快。
“可是，临走的时候她已经吃了呀，不可能马上又饿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故作神秘，“红啊，你看杨凤莲的面相，眉毛那么重，眼角往上挑，这就是典型的欲望强的女人呐，多少男人都喂不饱！”
“老刘，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万山红被彻底整糊涂了。
“口误，口误，杨凤莲这样的女人胃口好呀，多少驴肉火烧都喂不饱。”我慌忙说。
“这跟面相有啥关系？”万山红像不耻下问的小学生。
“面相嘛，虽然属于封建糟粕，不过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我煞有其事地说。
“老刘啊，那你看看我的面相，是不是属于能吃的？”万山红认真地说。
我足足端详了一分钟，看得她心里发毛。“红啊，你胃口也不差！”
万山红连连点头，由衷地说：“老刘，你看得挺准！我一顿最少也得一碗胡辣汤，两个驴肉火烧！”
学校已经放假，红军要回老家过年，阿紫忙着选购年货，好让弟弟带回去。
只要我吱一声，她肯定会中断“血拼”，立马赶过来，可我不能这样做。
阿紫问我什么事，我说就想问问红军啥时候走，好给他践行。阿紫感动得不行，说还得两天，又说，“老刘你就别破费了，又不是外人，到时候来家里吃就行了，我做酸菜鱼给你们，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长进。。。。。。”
她在那边喋喋不休。
我说：“嗯，嗯，好，好。”慌慌把电话挂了。
我忽然有种感觉，这些女人离我越来越远。她们想亲近我的时候，我高高在上。等我想亲近她们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女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生活，并非一切围着我转。换句话说，我不是她们的太阳，我在她们心目中并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重要。
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为了证实这一切都是偶然，我在她们心目中依然重要，今晚非得和她们中的一个睡上一觉。
阿紫不行，那就拿曾经的女神下手。没错，万山红！
“喂，万总，店里情况怎样？”拨通电话，我没敢造次，一本正经地说。
“生意不好，我已经让大伙下班了。”万山红说，话里透着疲惫。
好，很好，非常好！这样至少避开了杨凤莲。这个娘们儿和大姨子叶美有一拼，是少有的能让我不舒服又能让我无话可说的主儿。
我抑制住心中的狂喜，不动声色：“你呢，万总，下班没有？”
万山红说：“我在锁门。说吧，啥事？”
我说：“没啥事，就想和你研究一下工作。”
她说：“时候不早了，明天再研究吧。”
我严肃地说：“那怎么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顿了顿，才想起下几句，“‘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堕，百年明日能几何！’”
“算你狠，老刘！”万山红恨恨地说，“我随口一句，你就整出来恁多！”
“我马上到店里，你等我！”我愈加严肃。心说不整这么多，咋把你整糊涂！
我没让她等太久，几分钟后就到了。深冬的夜晚，竟然走出一头汗。正应了以前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被欲望驱使的人，不可理喻。
店门已经锁上了，万山红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
“逍遥镇”的工作着实辛苦，但也许伙食对胃口，也许心情还不错，万山红一点没瘦。和大多数女人不同，这娘们从来没动过减肥的念头。上大学时，我被她膀大腰圆一身肉迷得颠三倒四，现在依然如此。
如果说喜欢叶丽是喜欢她的学识和干练劲儿，那对于万山红，就是喜欢她的运动打造的、文艺复兴时代妇人或者唐代妇人的那种丰满劲儿。
万山红虽然丰满，却不缺线条，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不像有些女胖子，浑身上下囫囵得不忍卒读。
大翻领小西装，紧身一步裙，还有红地白花的领结，把万山红衬得不能再好看了。本就白嫩的肌肤在街灯的映照下，发出瓷一样精致的光。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忽然发现，她还是篮球场上伸胳膊撂腿儿的女神，我还是场边端茶送水递毛巾的小跟班。今晚，我要做的就是，“让改变发生”！女生小
“这么晚了，你要研究啥工作？”万山红不耐烦地说。
“万总，请注意，这是和董事长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我开玩笑地说。
“你知不知道，人家在店里站了一天，累死了！”万山红叫苦说。
“你知不知道，人家在厂里坐了一天，也累死了――你以为就你累吗？”我指指远处的宿舍楼，不容置疑地说，“走吧，上去说！”
“啥事啊，就这儿说说得了。”万山红不乐意。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站在马路边上研究工作你觉得合适吗？”我理直气壮地反问说。
“也是。”万山红挠挠后脑勺，样子很傻很天真，“要不，我把门开开，咱们进店里研究？”
“不行！店里黑灯瞎火的，别人撞见不知道搞啥，容易产生误会。”
“过路的不认识我们，谁会误会。”
“那谁，杨凤莲，杨凤莲就会误会，她认识我们吧？”
“杨凤莲已经回去了，说不定已经睡觉了，还来店里干嘛？”万山红不解地说。
“她睡了是不错，不得起夜嘛。”我硬着头皮说。
“老刘，你晕头了吧，她家里就有卫生间，也用不着来店里上厕所呀！”万山红大笑，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在“逍遥镇”所有员工中间，也只有杨凤莲的宿舍称得上家，总经理万山红的都不成。啥是家，有男人，有女人，有厨房，有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爱爱，这才称得上家。
“店里的卫生间不是干净嘛！”我说。
“干净也用不着来店里上，农村人不讲这个。”万山红一根筋。
“好，就算她不来店里上厕所，饿了总会来店里拿东西吃吧？”自圆其说真累，好在我脑子转得快。
“可是，临走的时候她已经吃了呀，不可能马上又饿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故作神秘，“红啊，你看杨凤莲的面相，眉毛那么重，眼角往上挑，这就是典型的欲望强的女人呐，多少男人都喂不饱！”
“老刘，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万山红被彻底整糊涂了。
“口误，口误，杨凤莲这样的女人胃口好呀，多少驴肉火烧都喂不饱。”我慌忙说。
“这跟面相有啥关系？”万山红像不耻下问的小学生。
“面相嘛，虽然属于封建糟粕，不过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我煞有其事地说。
“老刘啊，那你看看我的面相，是不是属于能吃的？”万山红认真地说。
我足足端详了一分钟，看得她心里发毛。“红啊，你胃口也不差！”
万山红连连点头，由衷地说：“老刘，你看得挺准！我一顿最少也得一碗胡辣汤，两个驴肉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