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妹给我们倒了两杯茶，又把秦总的专用杯拿过来。
“有一批产品资料待会儿给你们，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你们先看看。哎呀，这边刚弄起来，有些东西还没有理顺。有些资料都是前几天才定稿，这两天赶出来的。”秦总轻轻吹了下茶叶，说道。
王总道：“是，万事开头难嘛。我们新锐刚成立那几天，简直不摆了。全靠小洛，一点一点操持，这才慢慢上正轨。”
秦总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又和王总摆龙门阵。
我轻轻站起来，微笑道：“王总，您和秦总先叙叙旧。秦总，方便的话我想先参观一下贵公司可以吗？”
秦总诧异地看着我，旋即又点头：“好的，随便看。小伙子，实干派啊？”
我正准备谦虚谦虚，王总接口道：“就是，这个娃娃脑壳转得飞快，但是做事情又踏实得很。我当时就是看中他这一点。”
我肯定不能当面翻白眼，所以就默默鄙视了一下王总。
还特么看中我踏实？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愿意来好吗？王总，咱能要点脸不？
虽然心里mmp，脸上我还是笑了笑，致了个意，就走出了会议室。
曼陀罗果然不愧是服饰公司，装修风格比较特别，色彩艳丽多变。每面墙上都挂着各种服装照片。
大多数员工都是年轻女性。
少量几个男性员工看着都有点那啥，就是，额，秀气。
走了一圈之后，我打算回会议室去。刚走过转角，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抱着厚厚一沓资料敲门进了会议室。
我心跳瞬间加速，那背影，有点熟悉啊。
我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口，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的惊呼声。
“王，王总，是您？”
那女子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是她。
“妹子，怎么你在这里？”王总也很吃惊。
“那可巧了，你们都认识啊？”秦总道。
“那可太认识了，我们新锐呀，就是这妹子和小洛取的名字、设计的logo。”王总道。
“小洛？王总，您说的是洛夏么？”那女子声音貌似提高了一点。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我依然敲了敲。
“是，就是我。”我心里早已开了花。
那女子听到我说话，缓缓转过头来。
那玫瑰一般的面庞，立即映在我的眼中，也烙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然后相视一笑。
秦总拍拍手，笑道：“这都熟上加熟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们先谈正事。”
事情很简单，两位老总随意交谈几下，就定下来了。
“资料我们拿回去，到时候先看我们提出的方案。”
“价格给我们算便宜点。”
“没问题，只要方案喜欢，价格好说。”
“好的，你们要是不行，我随时会换。”
……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秦总就安排吃午饭。
我和卿雪交谈得很少，但掩饰不住那眼底的欣喜，每每眼神交错，便会心一笑。
午饭吃得相当愉快。
临走的时候，卿雪给我发了条微信。
“下班打电话给你。”
我都快窒息了。
我感觉自己有些魂不守舍，在那小小的办公室里窝了一下午。
我不停地看手机时间，从来未曾如此频繁过。
终于，快到六点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洛夏，你在哪？我下班了。”
“我在公司里，二环路仁和春天百货对面。”
“你没有下班吗？离你们最近的地铁站是哪一个？”
“我下班了，这就收拾回去。二号线白果林站，d出站口最近。”
“好，我来找你，方便不？”
“方便方便。”
两个人的对话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其他人早就走了，公司里没人。
我挂了电话，立马从公司滚了出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蹬共享单车，路面都快起火星子了。
一回家我赶紧把屋子收拾了，说不定待会儿可是要蓬荜生辉的呢。
接下来我又马不停蹄赶往白果林d出站口等卿雪。
就在我抚着胸口大喘气的时候，卿雪坐扶梯上来了，我一下子就喘得更厉害了。
卿雪没有穿工装制服，穿了条休闲长裙，很有生活气息，很甜美。头发简简单单梳起来扎了个小丸子，白皙细长的脖颈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青春气息。
看到我，卿雪笑得很开心。
“你说的熟人，就是王总啊？他们不是不靠谱老板么？”
“人，总会变嘛。现在他们有一点点靠谱了。”我笑道，“不过当时还真的不好意思给你说我在王总公司上班，也怕被你打上不靠谱标签。”
卿雪提着一个口袋，我赶紧接过来拎着。
“比你靠谱的人不多。嘻嘻。”卿雪跟在我身后，心情貌似不错。
路边的人一边看着卿雪，一边不停打量我。
不知道谁是猪谁是白菜。
我慢慢走在前面，笑道：“久别重逢，请原谅我冒昧地问一句，我是否有荣幸请你吃晚餐呢？”
卿雪眨着明亮的眼睛，指了指我提着的口袋，轻轻摇头：“别浪费，我本来带了午饭的，结果在外面吃了。晚上将就吃吧，一直放在冰箱里呢，没坏。”
我捏了捏口袋，这才发现里面是两个重叠的饭盒。
“那，去哪儿吃？”我抠了抠脑壳。
“当然是去你家热一下再吃啊，笨蛋。”卿雪鼓着嘴，“难道还要我在大街上吃么？”
“行，那待会儿去大庆菜市再买点熟食。”我抬脚就走，不由得庆幸。幸好我先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虽然本来就不是很乱。
一层一层楼梯爬上去，总算是进了家门。
卿雪明显有些累了，倚在门口擦汗水，不停喘气。
我赶紧把风扇给打开，让她坐下。
卿雪四处看了看，笑道：“收拾得还挺干净。”
我道：“一个人也要对自己好点嘛。”
“嗯，如果这房子有电梯就好了噶？”卿雪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把你的钱借走了，让你住这样的地方。”
“挺好的，便宜，房东好说话。我还想多攒点钱呢。”我把饭盒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
看着饭菜有点干巴巴的，我赶紧拉开冰箱，拿了两个皮蛋，一个番茄，一根黄瓜。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做了个黄瓜皮蛋汤。我之前煮的饭还有，也不用再炒菜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奇怪。
“我以为你就在雅安了呢。”我道。
“也是赶巧了，刚好曼陀罗要在成都开新公司。秦总让我暂时做她的助理，等这边稳定下来了，她再安排人过来。”卿雪用一只小勺子小口小口咬着饭菜，一边小声地说。
“直接就给秦总当助理，你太厉害了。曼陀罗在雅安还算比较不错的公司了。”我由衷赞叹道，“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总经理助理了。我当时去面试的时候，在前台等候着呢，然后她就突然出现，并且让我去她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坐了快一个小时，秦总就说我被录取了，让我做她的助理。”想起这些，卿雪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神奇吗？”我奇怪道。
“啊，对啊。起初我也是蒙圈儿的。”卿雪笑了，“后来呀我才知道。原来那天秦总在设计服装，迟迟找不到灵感。她出来走了一圈儿，看到我坐在前台，脑子里突然就创意萌生，就让我在办公室里坐着……反正我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上班了。”
我仰天长啸：“这个万恶的看脸的世界啊。”
“有一批产品资料待会儿给你们，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你们先看看。哎呀，这边刚弄起来，有些东西还没有理顺。有些资料都是前几天才定稿，这两天赶出来的。”秦总轻轻吹了下茶叶，说道。
王总道：“是，万事开头难嘛。我们新锐刚成立那几天，简直不摆了。全靠小洛，一点一点操持，这才慢慢上正轨。”
秦总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又和王总摆龙门阵。
我轻轻站起来，微笑道：“王总，您和秦总先叙叙旧。秦总，方便的话我想先参观一下贵公司可以吗？”
秦总诧异地看着我，旋即又点头：“好的，随便看。小伙子，实干派啊？”
我正准备谦虚谦虚，王总接口道：“就是，这个娃娃脑壳转得飞快，但是做事情又踏实得很。我当时就是看中他这一点。”
我肯定不能当面翻白眼，所以就默默鄙视了一下王总。
还特么看中我踏实？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愿意来好吗？王总，咱能要点脸不？
虽然心里mmp，脸上我还是笑了笑，致了个意，就走出了会议室。
曼陀罗果然不愧是服饰公司，装修风格比较特别，色彩艳丽多变。每面墙上都挂着各种服装照片。
大多数员工都是年轻女性。
少量几个男性员工看着都有点那啥，就是，额，秀气。
走了一圈之后，我打算回会议室去。刚走过转角，就看到一个女孩子抱着厚厚一沓资料敲门进了会议室。
我心跳瞬间加速，那背影，有点熟悉啊。
我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口，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的惊呼声。
“王，王总，是您？”
那女子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是她。
“妹子，怎么你在这里？”王总也很吃惊。
“那可巧了，你们都认识啊？”秦总道。
“那可太认识了，我们新锐呀，就是这妹子和小洛取的名字、设计的logo。”王总道。
“小洛？王总，您说的是洛夏么？”那女子声音貌似提高了一点。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我依然敲了敲。
“是，就是我。”我心里早已开了花。
那女子听到我说话，缓缓转过头来。
那玫瑰一般的面庞，立即映在我的眼中，也烙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然后相视一笑。
秦总拍拍手，笑道：“这都熟上加熟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们先谈正事。”
事情很简单，两位老总随意交谈几下，就定下来了。
“资料我们拿回去，到时候先看我们提出的方案。”
“价格给我们算便宜点。”
“没问题，只要方案喜欢，价格好说。”
“好的，你们要是不行，我随时会换。”
……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秦总就安排吃午饭。
我和卿雪交谈得很少，但掩饰不住那眼底的欣喜，每每眼神交错，便会心一笑。
午饭吃得相当愉快。
临走的时候，卿雪给我发了条微信。
“下班打电话给你。”
我都快窒息了。
我感觉自己有些魂不守舍，在那小小的办公室里窝了一下午。
我不停地看手机时间，从来未曾如此频繁过。
终于，快到六点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洛夏，你在哪？我下班了。”
“我在公司里，二环路仁和春天百货对面。”
“你没有下班吗？离你们最近的地铁站是哪一个？”
“我下班了，这就收拾回去。二号线白果林站，d出站口最近。”
“好，我来找你，方便不？”
“方便方便。”
两个人的对话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其他人早就走了，公司里没人。
我挂了电话，立马从公司滚了出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蹬共享单车，路面都快起火星子了。
一回家我赶紧把屋子收拾了，说不定待会儿可是要蓬荜生辉的呢。
接下来我又马不停蹄赶往白果林d出站口等卿雪。
就在我抚着胸口大喘气的时候，卿雪坐扶梯上来了，我一下子就喘得更厉害了。
卿雪没有穿工装制服，穿了条休闲长裙，很有生活气息，很甜美。头发简简单单梳起来扎了个小丸子，白皙细长的脖颈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青春气息。
看到我，卿雪笑得很开心。
“你说的熟人，就是王总啊？他们不是不靠谱老板么？”
“人，总会变嘛。现在他们有一点点靠谱了。”我笑道，“不过当时还真的不好意思给你说我在王总公司上班，也怕被你打上不靠谱标签。”
卿雪提着一个口袋，我赶紧接过来拎着。
“比你靠谱的人不多。嘻嘻。”卿雪跟在我身后，心情貌似不错。
路边的人一边看着卿雪，一边不停打量我。
不知道谁是猪谁是白菜。
我慢慢走在前面，笑道：“久别重逢，请原谅我冒昧地问一句，我是否有荣幸请你吃晚餐呢？”
卿雪眨着明亮的眼睛，指了指我提着的口袋，轻轻摇头：“别浪费，我本来带了午饭的，结果在外面吃了。晚上将就吃吧，一直放在冰箱里呢，没坏。”
我捏了捏口袋，这才发现里面是两个重叠的饭盒。
“那，去哪儿吃？”我抠了抠脑壳。
“当然是去你家热一下再吃啊，笨蛋。”卿雪鼓着嘴，“难道还要我在大街上吃么？”
“行，那待会儿去大庆菜市再买点熟食。”我抬脚就走，不由得庆幸。幸好我先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虽然本来就不是很乱。
一层一层楼梯爬上去，总算是进了家门。
卿雪明显有些累了，倚在门口擦汗水，不停喘气。
我赶紧把风扇给打开，让她坐下。
卿雪四处看了看，笑道：“收拾得还挺干净。”
我道：“一个人也要对自己好点嘛。”
“嗯，如果这房子有电梯就好了噶？”卿雪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把你的钱借走了，让你住这样的地方。”
“挺好的，便宜，房东好说话。我还想多攒点钱呢。”我把饭盒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面加热。
看着饭菜有点干巴巴的，我赶紧拉开冰箱，拿了两个皮蛋，一个番茄，一根黄瓜。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做了个黄瓜皮蛋汤。我之前煮的饭还有，也不用再炒菜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奇怪。
“我以为你就在雅安了呢。”我道。
“也是赶巧了，刚好曼陀罗要在成都开新公司。秦总让我暂时做她的助理，等这边稳定下来了，她再安排人过来。”卿雪用一只小勺子小口小口咬着饭菜，一边小声地说。
“直接就给秦总当助理，你太厉害了。曼陀罗在雅安还算比较不错的公司了。”我由衷赞叹道，“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总经理助理了。我当时去面试的时候，在前台等候着呢，然后她就突然出现，并且让我去她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坐了快一个小时，秦总就说我被录取了，让我做她的助理。”想起这些，卿雪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么神奇吗？”我奇怪道。
“啊，对啊。起初我也是蒙圈儿的。”卿雪笑了，“后来呀我才知道。原来那天秦总在设计服装，迟迟找不到灵感。她出来走了一圈儿，看到我坐在前台，脑子里突然就创意萌生，就让我在办公室里坐着……反正我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上班了。”
我仰天长啸：“这个万恶的看脸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