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干什么啊？”姜队长绷着脸，道：“现在就想干一仗吗？谁精力过盛，站出来，我陪他练练。”
迫于姜队长的威慑，争执双方，这才罢休。
“都过来。叶少侠有话要说。”姜队长丢下话，径直往郝医生的墓前走去。
“叶少侠有话要说？要在他的墓前说吗？我才不想去那边。”
“是啊。我也不想过去。”
“有本事，你们就杵在这，等叶少侠亲自过来向你汇报事情。”那两名郝勇的手下，率先跟随姜队长走了。
其他与苍茫寨死者没亲属关系的人，纷纷往那边走。
剩下的人，也不情不愿跟上，最后也没靠近，远远站在后面。
“请大家过来，想给你们说一个故事。”
叶潭站在众人面前，左右是启铧、启铮、姜队长和郝勇。后者低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有一个人，心地善良，总喜欢帮人，大家都叫他老好人。”
叶潭开始讲故事，后面的人虽然不作声，但是心里很抗拒，觉得叶潭无非要为郝医生开脱。
“有一天啊。老好人偶尔尝吃到了一颗果子，果子很好吃。”
众人错愕，怎么说到吃果子上去了？
“哼，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想为郝医生开脱，不可能！”很多人心里这样想着。
“那果子来历不简单，它是毒树之果。这棵毒树，剧毒无比，它的枝叶，它的根须，它散发出的味道，都带有剧毒。”
叶潭继续说着。
“既然毒树一身是毒，老好人吃了果子，岂不是会死掉？”启铧问道。
“是啊。按道理，老好人吃了毒树之果，命丧当场才对啊。结果他一点事都没有，还身体倍棒，没病没灾。”叶潭两手摊摊，道。
“那就是说，毒树全身都有毒，偏偏果子没有毒咯。”
启铧接话道，两人一逗一捧，弄得跟说相声似的。
叶潭：“对啊。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于是，大家都去摘毒树之果吃。结果真如大家猜测的那样，果子很好吃。而且吃了，没病没灾。”
启铧：“这样说来，老好人做了一件好事。大家都得感谢他啊。”
叶潭：“嗯。你说得很对。大家都感谢他，说老好人，为大家带来了恩泽，大家没病没灾，都是他的功劳啊。大家都对他非常尊敬。”
启铧：“嗯嗯。这是他应得的。”
叶潭：“不过，有人持反对意见了。说毒树之果不能吃啊，会把大家毒死的。”
启铧：“没有啊。大家吃了，都没病没灾啊。”
叶潭：“就是。大家吃了毒树之果都没事，而且身体倍棒。于是反驳持反对意见的人，说毒树全身有毒，但是果子没毒。
我们好好吃毒树之果，肯定能保证没病没灾。
我们又不是傻子，都是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成人，这点见识都没有吗？”
启铧：“对。都是成人，得有自己的判断。”
叶潭：“就是。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不能轻易被别人忽悠了。更重要的，得对自己的判断负责啊。”
启铧：“当然，自己肯定得对自己负责。”
叶潭以拳击掌，忿忿道：“可是后来出事了啊。毒树之果，当真是剧毒无比啊。一夜之间，把人都毒死了。”
启铧神色惊骇，道：“把人都毒死了？那可怎么办啊？”
叶潭：“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一些还活着的人，愤恨啊。当初要不是老好人吃了第一个果子，大家都不会跟着吃的啊。于是，大家恨死老好人，说一切过错都在他身上，即使他死了，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启铧瞪大眼睛，忿忿道：“这怎么成？不是说了，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判断负责吗？”
叶潭两手摊摊，道：“此一时彼一时。
即使老好人无心害人，而且平时总爱帮助大家，于众人有恩。但是祸事发生，人们总得找个由头宣泄仇恨啊！
必须把老好人从坟墓里挖出来，挫骨扬灰。否则，大家的仇恨抑郁在心里，无处发泄啊。”
启铧：“可是老好人是无辜的啊？”
叶潭：“没办法，世道就这样，老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人，也不差最后一次，为全部人共同犯下的错误买单，接受挫骨扬灰的下场，给大家泄愤。”
启铧：“人们要泄愤，可以去砍毒树、挖毒根，除去真正的祸害啊。为什么偏偏要作贱老好人呢？”
叶潭：“没办法，毒树一身都是害人的毒素，靠近它非死即伤。只有老好人好欺负，更何况老好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欺负起来更容易了。”
……
全场默然，故事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老好人郝医生，吃毒树之果——救了狼王，与之有交情。
苍茫寨的人，一起吃毒树之果——默许甚至促进，郝医生与狼王的交情，心安理得享受无兽祸之祥和。
毒树之果保了苍茫寨二十年无虞，一朝毒发，全寨丧命。
“锵！”
郝勇将一支铁qiāng插在面前地上，道：“我三叔引狼入室，祸害了全寨的人。
只是三叔已经入土为安，求求大家放他一马。
父债子还，三叔待我如亲子，有谁不忿，可以拿起铁qiāng在我身上戳一个透明窟窿。”
郝勇说着，将胸膛衣襟扯开，露出虬结的肌肉，大有等待大家来戳的态势。
“郝队长，这根本不是郝医生一个人的错。凭什么全算在他身上啊，而且还要你来承受诘难。”郝勇的手下，兜风耳上前说道。
“祸事的源头在三叔身上，说再多也是辩解。只有给大家一个血债血偿，人家心中的怨气才会消，三叔泉下才得安息。”郝勇推开兜风耳，道。
“祸事的源头在狼王，它狡猾凶残。苍茫寨深处苍茫山，二十年来，要不是因郝医生，免兽祸，寨民长年抗击兽类，经年累月下来，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兜风耳点指那些骂郝医生最凶的人，忿忿道：“你们都是一帮软蛋，有本事就去挖毒根，杀狼王，欺负老好人郝医生的遗体算什么好汉啊？”
“包大聪，别说了。血债血偿，谁心中有怨气，只管冲我来就是。我只求大家消气之后，放过我三叔。让他好好安息。”
郝勇推开兜风耳，把衣襟扯得更开，走到那些怨气最深的人面前。
众人羞愧低头，不敢看郝勇。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小民，原先怨气抑郁，迁怒郝医生，被一通连削带打的说词轰过，哪里还敢对郝医生心存怨念。
“真正的毒根是狼王，是兽类。大家应该同仇敌忾，对付兽类。”
叶潭见火候差不多，于是作“总结发言”，道：“叶某不才，既然答应了大家，帮苍茫寨的同胞报仇，就一定会带领大家，直捣兽巢，报仇雪恨。”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启铮大声喊道。反应非常快，有事先排练过的嫌疑。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姜队长、郝勇、包大聪、启铧大声喊道。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所有人同时高呼。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士气被彻底点燃，叶潭相信，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马上冲进深山老林，找兽类拼命，哪怕结局是必死。
原因是，信任。
不过，叶潭不是玩弄人心的魔鬼，把士气激起来，不是想让他们去送死。
为了不辜负大家的信任，他要将“雷暴行动”按部就班施行，以求用最小的伤亡，换来覆灭恶鬼滩兽类的目的。
“我宣布，‘雷暴行动’正式开始。”叶潭大手一挥，下令道：“姜队长马上带大家进行训练。”
“是，长官。”姜队长大声应答。
“全体都有，十人一组，每组两排，迅速列队。”
“目的地，三公里外小河边。跑步走。”
看着姜队长带人跑远，叶潭回过头，对郝勇道：“大家对郝医生的怨气消了一大半，我再送郝医生一点东西，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安息的了。”
“叶少侠，你要送东西给我三叔？”郝勇惊愕，道。
“嗯。”叶潭点点头，迈步走向那块无字石碑。
“锵。”
朔月刀出鞘，自从那次与白猿煞兽激战，与朔月刀真正共鸣后，它终于老实了，完全被叶潭所掌控，入刀鞘，放刀芒，随他的心念而动。
吱哧哧锵铮……
叶潭挥刀动作大开大合，划在石碑上，却笔划清晰，大小适合，刀尖如笔，龙蛇游走，不一会儿碑文写成。
“妙手仁心待万物，救死扶伤尽天职。郝好医生之墓。叶潭。”
“以我在矿区的名声，他们应该不敢来起了这个墓碑，不敢来开了这座坟，不敢来打扰郝医生安息了。”叶潭收刀归鞘，肃容道。
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全为郝勇，也为了自己。
毕竟，郝医生死在他面前，而且他“见死不救”。
能为郝医生争得一片安息之地，也算是慰藉一下自己的良心。
“杀戮不难寻，良心止一片。能守一时算一时吧。”叶潭心里这样想。
“扑通。”郝勇猛的跪下，并不是对着其三叔的坟墓，而是对着叶潭。
“哎，你干什么？跪错方向了。”叶潭陷入思绪当中，被郝勇突兀的举动惊了一下。
“砰砰砰。”郝勇不等叶潭来扶自己，哐哐哐三个响头就磕了下去。
“主人，郝勇从今以后，就是您的仆人。无论刀山火海，只要主人一句吩咐，我郝勇定为您赴汤蹈火。”17
迫于姜队长的威慑，争执双方，这才罢休。
“都过来。叶少侠有话要说。”姜队长丢下话，径直往郝医生的墓前走去。
“叶少侠有话要说？要在他的墓前说吗？我才不想去那边。”
“是啊。我也不想过去。”
“有本事，你们就杵在这，等叶少侠亲自过来向你汇报事情。”那两名郝勇的手下，率先跟随姜队长走了。
其他与苍茫寨死者没亲属关系的人，纷纷往那边走。
剩下的人，也不情不愿跟上，最后也没靠近，远远站在后面。
“请大家过来，想给你们说一个故事。”
叶潭站在众人面前，左右是启铧、启铮、姜队长和郝勇。后者低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有一个人，心地善良，总喜欢帮人，大家都叫他老好人。”
叶潭开始讲故事，后面的人虽然不作声，但是心里很抗拒，觉得叶潭无非要为郝医生开脱。
“有一天啊。老好人偶尔尝吃到了一颗果子，果子很好吃。”
众人错愕，怎么说到吃果子上去了？
“哼，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想为郝医生开脱，不可能！”很多人心里这样想着。
“那果子来历不简单，它是毒树之果。这棵毒树，剧毒无比，它的枝叶，它的根须，它散发出的味道，都带有剧毒。”
叶潭继续说着。
“既然毒树一身是毒，老好人吃了果子，岂不是会死掉？”启铧问道。
“是啊。按道理，老好人吃了毒树之果，命丧当场才对啊。结果他一点事都没有，还身体倍棒，没病没灾。”叶潭两手摊摊，道。
“那就是说，毒树全身都有毒，偏偏果子没有毒咯。”
启铧接话道，两人一逗一捧，弄得跟说相声似的。
叶潭：“对啊。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于是，大家都去摘毒树之果吃。结果真如大家猜测的那样，果子很好吃。而且吃了，没病没灾。”
启铧：“这样说来，老好人做了一件好事。大家都得感谢他啊。”
叶潭：“嗯。你说得很对。大家都感谢他，说老好人，为大家带来了恩泽，大家没病没灾，都是他的功劳啊。大家都对他非常尊敬。”
启铧：“嗯嗯。这是他应得的。”
叶潭：“不过，有人持反对意见了。说毒树之果不能吃啊，会把大家毒死的。”
启铧：“没有啊。大家吃了，都没病没灾啊。”
叶潭：“就是。大家吃了毒树之果都没事，而且身体倍棒。于是反驳持反对意见的人，说毒树全身有毒，但是果子没毒。
我们好好吃毒树之果，肯定能保证没病没灾。
我们又不是傻子，都是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成人，这点见识都没有吗？”
启铧：“对。都是成人，得有自己的判断。”
叶潭：“就是。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不能轻易被别人忽悠了。更重要的，得对自己的判断负责啊。”
启铧：“当然，自己肯定得对自己负责。”
叶潭以拳击掌，忿忿道：“可是后来出事了啊。毒树之果，当真是剧毒无比啊。一夜之间，把人都毒死了。”
启铧神色惊骇，道：“把人都毒死了？那可怎么办啊？”
叶潭：“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一些还活着的人，愤恨啊。当初要不是老好人吃了第一个果子，大家都不会跟着吃的啊。于是，大家恨死老好人，说一切过错都在他身上，即使他死了，也要将他挫骨扬灰。”
启铧瞪大眼睛，忿忿道：“这怎么成？不是说了，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判断负责吗？”
叶潭两手摊摊，道：“此一时彼一时。
即使老好人无心害人，而且平时总爱帮助大家，于众人有恩。但是祸事发生，人们总得找个由头宣泄仇恨啊！
必须把老好人从坟墓里挖出来，挫骨扬灰。否则，大家的仇恨抑郁在心里，无处发泄啊。”
启铧：“可是老好人是无辜的啊？”
叶潭：“没办法，世道就这样，老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人，也不差最后一次，为全部人共同犯下的错误买单，接受挫骨扬灰的下场，给大家泄愤。”
启铧：“人们要泄愤，可以去砍毒树、挖毒根，除去真正的祸害啊。为什么偏偏要作贱老好人呢？”
叶潭：“没办法，毒树一身都是害人的毒素，靠近它非死即伤。只有老好人好欺负，更何况老好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欺负起来更容易了。”
……
全场默然，故事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老好人郝医生，吃毒树之果——救了狼王，与之有交情。
苍茫寨的人，一起吃毒树之果——默许甚至促进，郝医生与狼王的交情，心安理得享受无兽祸之祥和。
毒树之果保了苍茫寨二十年无虞，一朝毒发，全寨丧命。
“锵！”
郝勇将一支铁qiāng插在面前地上，道：“我三叔引狼入室，祸害了全寨的人。
只是三叔已经入土为安，求求大家放他一马。
父债子还，三叔待我如亲子，有谁不忿，可以拿起铁qiāng在我身上戳一个透明窟窿。”
郝勇说着，将胸膛衣襟扯开，露出虬结的肌肉，大有等待大家来戳的态势。
“郝队长，这根本不是郝医生一个人的错。凭什么全算在他身上啊，而且还要你来承受诘难。”郝勇的手下，兜风耳上前说道。
“祸事的源头在三叔身上，说再多也是辩解。只有给大家一个血债血偿，人家心中的怨气才会消，三叔泉下才得安息。”郝勇推开兜风耳，道。
“祸事的源头在狼王，它狡猾凶残。苍茫寨深处苍茫山，二十年来，要不是因郝医生，免兽祸，寨民长年抗击兽类，经年累月下来，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兜风耳点指那些骂郝医生最凶的人，忿忿道：“你们都是一帮软蛋，有本事就去挖毒根，杀狼王，欺负老好人郝医生的遗体算什么好汉啊？”
“包大聪，别说了。血债血偿，谁心中有怨气，只管冲我来就是。我只求大家消气之后，放过我三叔。让他好好安息。”
郝勇推开兜风耳，把衣襟扯得更开，走到那些怨气最深的人面前。
众人羞愧低头，不敢看郝勇。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小民，原先怨气抑郁，迁怒郝医生，被一通连削带打的说词轰过，哪里还敢对郝医生心存怨念。
“真正的毒根是狼王，是兽类。大家应该同仇敌忾，对付兽类。”
叶潭见火候差不多，于是作“总结发言”，道：“叶某不才，既然答应了大家，帮苍茫寨的同胞报仇，就一定会带领大家，直捣兽巢，报仇雪恨。”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启铮大声喊道。反应非常快，有事先排练过的嫌疑。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姜队长、郝勇、包大聪、启铧大声喊道。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所有人同时高呼。
“直捣兽巢，报仇雪恨。”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士气被彻底点燃，叶潭相信，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马上冲进深山老林，找兽类拼命，哪怕结局是必死。
原因是，信任。
不过，叶潭不是玩弄人心的魔鬼，把士气激起来，不是想让他们去送死。
为了不辜负大家的信任，他要将“雷暴行动”按部就班施行，以求用最小的伤亡，换来覆灭恶鬼滩兽类的目的。
“我宣布，‘雷暴行动’正式开始。”叶潭大手一挥，下令道：“姜队长马上带大家进行训练。”
“是，长官。”姜队长大声应答。
“全体都有，十人一组，每组两排，迅速列队。”
“目的地，三公里外小河边。跑步走。”
看着姜队长带人跑远，叶潭回过头，对郝勇道：“大家对郝医生的怨气消了一大半，我再送郝医生一点东西，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安息的了。”
“叶少侠，你要送东西给我三叔？”郝勇惊愕，道。
“嗯。”叶潭点点头，迈步走向那块无字石碑。
“锵。”
朔月刀出鞘，自从那次与白猿煞兽激战，与朔月刀真正共鸣后，它终于老实了，完全被叶潭所掌控，入刀鞘，放刀芒，随他的心念而动。
吱哧哧锵铮……
叶潭挥刀动作大开大合，划在石碑上，却笔划清晰，大小适合，刀尖如笔，龙蛇游走，不一会儿碑文写成。
“妙手仁心待万物，救死扶伤尽天职。郝好医生之墓。叶潭。”
“以我在矿区的名声，他们应该不敢来起了这个墓碑，不敢来开了这座坟，不敢来打扰郝医生安息了。”叶潭收刀归鞘，肃容道。
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全为郝勇，也为了自己。
毕竟，郝医生死在他面前，而且他“见死不救”。
能为郝医生争得一片安息之地，也算是慰藉一下自己的良心。
“杀戮不难寻，良心止一片。能守一时算一时吧。”叶潭心里这样想。
“扑通。”郝勇猛的跪下，并不是对着其三叔的坟墓，而是对着叶潭。
“哎，你干什么？跪错方向了。”叶潭陷入思绪当中，被郝勇突兀的举动惊了一下。
“砰砰砰。”郝勇不等叶潭来扶自己，哐哐哐三个响头就磕了下去。
“主人，郝勇从今以后，就是您的仆人。无论刀山火海，只要主人一句吩咐，我郝勇定为您赴汤蹈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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