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会是在一块空旷的草坪上举行,今晨下过一场小雨,但现在已经转晴,阳光温暖怡人。

  场外鲜花簇拥,叶片上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雨珠,蝴蝶翩翩起舞,阵阵花香袭来,与清新空气和浓郁灵气混合在一起,让与会者倍感振奋。

  剑会的左侧坐男修,右侧坐女修,都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五个区域。

  第一区是君兰国弟子,第二至第五区则分别为紫牌、黄牌、蓝牌和绿牌弟子,而第一区居然占了总人数的三成,最为热闹。

  君兰国男修中以一名白衣和一名黑衣青年最为卓尔不群,均身配长剑,各自被一群人簇拥着。

  君兰女修里,坐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剑会中万众瞩目的璀璨明珠徐洁莹师妹。

  今天她身着一袭蓝色长裙,秀发飞扬,明艳的脸蛋闭月羞花,纤细的颈项在蓝裙的衬托下,更凸显精致。

  她身材高挑匀称,既有柔美又不乏青春气息,坐在那里,说不出的风姿绰约。

  几乎所有男修的目光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意无意地瞟向她,但此女从容自信,似乎早已习惯。

  她完全不受此类偷瞄的影响,甚至有时还会微微露出一丝浅笑,更让人如沐春风。

  在蓝牌女弟子的人群中,还有一位女修亦非常引人注目,此女名叫潘春秀。

  她不是君兰国人,模样姣好,白皙的脸蛋上带着几粒淡淡的米色雀斑。

  长长的黑亮辫子一直垂到腰下,脚穿一双黑色长筒皮靴,衬托出她那窈窕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俊俏而清爽。

  她身体笔直地坐在那里,很是优雅,下巴微微翘起,隐隐露出一丝骄傲,倒真有一种出尘气质,让不少君兰男修暗自倾慕。

  金梓鸣在会场边领取了一把供人演练的长剑,便挤入绿牌弟子人群之中,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见曾泽在蓝牌区域向他挥手,金梓鸣亦微微一笑,招手致意。

  按照兰香剑会的规则,每次都会给弟子发放几招剑式图形,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感悟,去演绎这些剑法。

  每当音乐奏起,男修们便可以去邀请女弟子,如果对方同意,就双双下场,合作表演。

  一般来说,男修都有自知之明,不会去邀请比自己更高档的女修,以免自讨没趣。

  剑会开始,当即便有两对下场表演剑法,虽乏善可陈,但大家既是知书达理的优雅人士,便仍会礼貌性地拍手叫好。

  随后又几度响起音乐,先后有几对下场表演。

  金梓鸣脸皮厚,也不怕被拒绝,想着反正是来砸场子的,这次决不能像上回那样毫无建树,一定得下场走走,刷点存在感。

  于是,当下一次邀请曲子奏起之时,他毅然起身,直奔长辫子的潘春秀而去。

  学着其他伪君子的模样,左手别在后腰,弯腰伸出右手,面含优雅的微笑,彬彬有礼地说道:

  “潘师妹,我想请你下场,不知可否赏光?”

  潘春秀一看是这位大名鼎鼎的“苍蝇”,顿感窘迫,脸色泛红,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就不敢再看他一眼。

  金梓鸣似乎也不觉得被伤了面子,露出一个俏皮微笑,旋即站直身体,昂头走了回去。

  男修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嘘声,有人开始低声谩骂:

  “‘苍蝇’,不要来亵渎我们的潘师妹!”

  金梓鸣也不鸟他们,反而回头扬起下巴,面露挑衅之色,让身为好友的曾泽亦深感汗颜,不忍直视。

  仿佛是为了更好的打脸,君兰国男修中走出一名黄衣青年。

  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地来到潘春秀面前,做出与金梓鸣相同的邀请姿势,含笑道:

  “潘师妹,还请赏脸与我共同演绎这几式剑招,让大家一睹师妹的绝代风姿。”

  潘春秀稍一犹豫,旁边交好的女修却娇笑着在她背上轻推一把,于是她顺势站起,微笑表示同意。

  二人双双下场,好一场美轮美奂的剑招演绎,当然主要是潘春秀的个人表演。

  她太出色了,不仅剑法轻灵唯美,而且在整场演练的过程中,左手均别在腰后,仅以一只右臂挥洒剑意。

  说不尽的冷傲与高贵,长长的辫子在纤细健美的腰后摇摆,道不完的清纯与脱俗。

  在众人意犹未尽中,表演戛然而止,随着潘春秀别手、躬腰、行礼,表达谢意,全场响起激烈掌声。

  众人赞叹不已,不少男弟子眼里冒出小星星,而一些女弟子则露出嫉妒之色。

  金梓鸣虽觉二人的剑法马马虎虎,但从表演的角度看,确实赏心悦目,于是也鼓掌叫好。

  在他内心深处,对于刚刚的被拒,其实还是有所不忿。

  想当初在龙翔帮时,无论是什么来路的小娘子,只要进了堡中,要么被那些粗鲁汉子一把抓过去,扛在肩上就带回房去;

  要么是两位好汉互不相让,一番激战,胜者带走美人。

  哪像现在,还要弯腰乞求别人的同意。

  在那一丝恼怒的刺激下,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一个大胆而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并越来越强烈:

  “今天干脆玩把大的,一举成为万人嫉恨的对象,直接杀入被淘汰名单。”

  剑会到了这个节点,渐入高潮,大家都在猜测是君兰国的那位白衣还是黑衣公子,能邀请到派花徐洁莹下场表演剑术。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让人目瞪口呆的惊人一幕出现了。

  “苍蝇”又站了起来,径自走到美丽不可方物的徐师妹面前,再次躬身,同时伸出右手,发起邀请。

  众人全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等待这只“苍蝇”创造外门纪录,一场剑会被两次打脸。

  徐洁莹正待拒绝,谁知那只伸出的大手,竟闪电般探出,一把揽住了徐师妹柔软的腰肢。

  徐洁莹哪曾被青年男子如此当众搂抱,不禁惊惧交加。

  而她在对方强有力的手臂环绕中,被一股浓烈的男子气味冲击得浑身酸软无力,竟失去了反抗能力。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只揽住她纤腰的咸猪手,居然再次无耻偷袭。

  一股柔和的内劲将她从座位上弹起,而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她接受邀请,自行起身。

  那贼子右手收回之时,不经意碰了一下她的剑鞘,佩剑被内气激发飞出,剑柄正好落入她张开的右手之中,鬼使神差之下,竟被她一把握住。

  徐洁莹大脑完全空白,被金梓鸣的长剑发出的气劲带着,身体也随之而动,居然开始合作“表演”。

  男的剑招中正有力,女子则动作柔美,缠绵相随,道不尽的郎才女貌与交相辉映。

  到了后半段,徐洁莹的手脚恢复些许气力,开始下意识地舞剑,一起完成了这曲“千古绝唱”。

  说实话,这次的剑招演绎,还是非常优美与精彩,但结束后,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感觉窒息。

  不少男弟子嘴巴张得大大的,犹如等着被人喂入一粒丸子。

  徐洁莹亦陷入混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怎么敢,怎么敢?”

  金梓鸣向徐师妹躬身行礼,表示谢意,然后潇洒转身,右手将长剑向背后弹出。

  “嗤”的一声,将其准确地投入了远处装剑的木筒之中,说不尽的洒脱与骚包,竟不再停留,背着手离开了剑会。

  全场顿时一片沸腾,有交头接耳,有大声咒骂,更多的人则不自觉地看向那白衣和黑衣公子。

  这两位为了追求徐洁莹,已经明里暗里斗了很久,均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禁脔。

  如今自家美人儿居然被人当众亵渎,胸中的激愤定然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尤其那白衣公子王鹏旭,脸色狰狞,咬牙喃喃自语:

  “贼子,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场剑会的香艳狗血,迅速被添油加醋地传遍外门。

  不少长老听说后亦纷纷唾骂这无德之徒,如此当众羞辱君兰国第一美女,不开除他实在不足以平长老和弟子之愤。

  很快便有风声传出,下个月年度考评时会有几位长老联名要求淘汰此人。

  有脑子灵活的,开始盘算如何挑衅金梓鸣,才能博得出手和流芳于外门的机会。

  无奈那厮自从得知已杀入淘汰名单后,便懒得浪费时间再去人前表演,重新恢复独自苦修的状态。

  半个月之后,距离年度考核仅剩几天,金梓鸣正在房中打坐,忽然一个纸团从打开的窗户弹入。

  拾起一看,上面写着五个歪歪斜斜的字:

  “曾泽出事了。”

  金梓鸣猛然一惊,明白这是老黄传来的信息,内心莫名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自己牵连曾泽了?”

  他赶忙起身出门,往曾泽的住处赶去,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随即便看见曾泽独自躺在床上,金梓鸣赶忙跑上前去,坐到床边,急切问道:

  “小泽,你怎么啦?”

  “唉,金兄,你来了,我……我没法继续修炼了。”曾泽双眼含泪,绝望地说道。

  “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天前,我接到一个紧急的外出任务,与王鹏旭、张德两位师兄一起,去城北五十里外的凤舞镇,诛杀一名犯下几十条命案的采花贼。

  门中传来的消息是此人为炼气中期修为,由我们三人前去,肯定十拿九稳。

  谁知情报竟然不准,这厮实则是炼气期大圆满境界。

  他暴起发难,震退二位师兄,还一掌打在我的小腹上,将我的丹田击碎,随后便趁乱逃掉了。

  我被送回来之后,与我家关系比较好的汤长老已经来看过,说是道途已断,除非有合体大能在七日内对我施救,否则无力挽回。

  但咱们龙晴派最高修为也就元婴,哪来的大能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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