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漾归关了笔记本，随宋问玉一同下了楼。
席公府，一楼大厅，席越端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一侧是两位中年人，一男一女。
茶几上摆着几杯清凉的茶水，都还未动。
席漾归大步走下楼梯，看到两位中年人，尊敬有礼地打招呼：“顾叔，顾姨。”
顾矢夫妇含笑应他，脸上愁容仍在。
席漾归正对着两位长辈，在席越另一侧的沙发坐下，对席越随意喊了声“爸”，便与顾矢夫妇攀谈起来。
得知两位长辈来此的目的是找回顾思尔，两人还说看电影节那个作者长得像她。
他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来帝都已经几天了。人不生地不熟的，纵使在澧市有钱有势有权，在帝都也不好使了。连顾思尔的行踪都打听不到，更别说是找回她了。
席漾归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既然当初传出了顾思尔逝世的消息，就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一面让顾思尔离开澧市，一面又扩散她逝世的消息。
事情才过三四年，往事似乎无痕，他竟是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他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顾思尔不惜以死逃离澧市。
当年的事，她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一切都无从得知。
席漾归沉默。
席越瞥了眼他，又扫了眼顾氏夫妇，倒也没说什么，起身上楼去，留席漾归与顾氏夫妇三人在大厅。
席越一走，席漾归便开口询问：“顾叔顾姨，当年，思尔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顾夫人齐思念与顾矢转头相视，又对彼此点点头，便说起了顾思尔的事。
往事说完，席漾归狠狠震惊了一把，心中十分心疼顾思尔过去的经历。
讲述过程中，齐思念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一向都是女强人的她，竟在无声无息间泪目。
席漾归只得出言安慰：“思尔现在很好。”
闻言，齐思念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与激动，不停地摇着扯着顾矢的胳膊，完全没有了半点名门闺秀出身的顾家太太的样子。
她言语断断续续，六月天却哆哆嗦嗦：“思思还活着……她还活着……还活着……”
顾矢顺着她的话，一连应了好几声，“是是是，思思肯定还活着。”
突然意识到什么，齐思念起身快步走到席漾归身边，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情绪几近失控：“你见过她是不是？！”
“漾归，你这么肯定地说思思她还活着，你是不是见过她？！”
“你一定知道思思在哪对不对？！”
“漾归……告诉我，顾姨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思思……思思她在哪？！”
她的思思，如今到底在哪啊……
齐思念的声音，此时尖而刺耳，还带着哭腔。
顾矢上前拉着她，制止她发狂。
席漾归不为所动，看着齐思念，差点就想告诉她，对，我见过思尔。
可是，现实不允许。
思尔，应该也是不允许的。
要不然，她肯定早就回澧市与父母团聚了。
张了张嘴唇，席漾归缓缓回答齐思念：“没有。”
而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我没见过思尔，也不知道她在哪。”
席公府，一楼大厅，席越端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一侧是两位中年人，一男一女。
茶几上摆着几杯清凉的茶水，都还未动。
席漾归大步走下楼梯，看到两位中年人，尊敬有礼地打招呼：“顾叔，顾姨。”
顾矢夫妇含笑应他，脸上愁容仍在。
席漾归正对着两位长辈，在席越另一侧的沙发坐下，对席越随意喊了声“爸”，便与顾矢夫妇攀谈起来。
得知两位长辈来此的目的是找回顾思尔，两人还说看电影节那个作者长得像她。
他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来帝都已经几天了。人不生地不熟的，纵使在澧市有钱有势有权，在帝都也不好使了。连顾思尔的行踪都打听不到，更别说是找回她了。
席漾归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既然当初传出了顾思尔逝世的消息，就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一面让顾思尔离开澧市，一面又扩散她逝世的消息。
事情才过三四年，往事似乎无痕，他竟是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他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顾思尔不惜以死逃离澧市。
当年的事，她究竟是自愿，还是被迫？
一切都无从得知。
席漾归沉默。
席越瞥了眼他，又扫了眼顾氏夫妇，倒也没说什么，起身上楼去，留席漾归与顾氏夫妇三人在大厅。
席越一走，席漾归便开口询问：“顾叔顾姨，当年，思尔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顾夫人齐思念与顾矢转头相视，又对彼此点点头，便说起了顾思尔的事。
往事说完，席漾归狠狠震惊了一把，心中十分心疼顾思尔过去的经历。
讲述过程中，齐思念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一向都是女强人的她，竟在无声无息间泪目。
席漾归只得出言安慰：“思尔现在很好。”
闻言，齐思念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与激动，不停地摇着扯着顾矢的胳膊，完全没有了半点名门闺秀出身的顾家太太的样子。
她言语断断续续，六月天却哆哆嗦嗦：“思思还活着……她还活着……还活着……”
顾矢顺着她的话，一连应了好几声，“是是是，思思肯定还活着。”
突然意识到什么，齐思念起身快步走到席漾归身边，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情绪几近失控：“你见过她是不是？！”
“漾归，你这么肯定地说思思她还活着，你是不是见过她？！”
“你一定知道思思在哪对不对？！”
“漾归……告诉我，顾姨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思思……思思她在哪？！”
她的思思，如今到底在哪啊……
齐思念的声音，此时尖而刺耳，还带着哭腔。
顾矢上前拉着她，制止她发狂。
席漾归不为所动，看着齐思念，差点就想告诉她，对，我见过思尔。
可是，现实不允许。
思尔，应该也是不允许的。
要不然，她肯定早就回澧市与父母团聚了。
张了张嘴唇，席漾归缓缓回答齐思念：“没有。”
而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我没见过思尔，也不知道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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