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

  清水城外,官道之旁,县令请辞,摘下官帽,拜得大礼,愿跟随左良。

  此方教左良三人皆有些困惑。

  左良上前将县令扶起,说道:“县尊何至于此。”

  县令不愿起身,说道:“请天师准许我跟随。”

  左良说道:“县尊为何如此?你乃一地父母官,依我所观,清水城县乃中县,县尊乃正七品之官也。为何要来跟随于我,当那官老爷,权力于心,岂非比跟随于我而受苦,舒适得多,这又是何苦。”

  县令说道:“如今之朝堂,昏庸无道,天下藩镇割据,大乱之世,我虽为一县之令,但于如今之世,深感无力,上不能挽救朝廷,下不能相护一县百姓,有何面目为官?不如跟随天师,一心修行,如此自有自在其中。”

  左良摇头说道:“你凡心未绝,怎能跟随于我?”

  县令问道:“天师,为何言说我凡心未绝?”

  左良反问道:“县尊,你可有家人?”

  县令闻听,沉默不语,许久之后,说道:“自有家人,除却族人不言,我有妻一,妾六,子嗣数不胜数。”

  左良说道:“你若离去,你可曾想过他等?若无你庇护,他等必是遭殃。”

  县令不知该如何言说。

  左良说道:“县尊,你虽口中言说无德,但我知你心中,存于朝堂希冀,更一心庇护麾下子民,若你离去,你果真舍得?说不得新上任县令,将会敛财,视子民如无物。”

  县令一动,再说不出话来,拜礼说道:“天师,我已明得,但我当是回归去,庇佑治下百姓,为父母官,则当有父母官之相,我再不如此言说,以至于惹来笑柄。”

  左良说道:“县尊心怀大义,我自看得出,不消多言。”

  县令面露羞愧,说道:“我怎配天师所言。我却一小人也,因见朝堂无道,为官无路,见不得半点光明,又见天师出尘,故起追随天师之心。”

  左良笑而不语,不曾多说。

  县令本要起身告别,但忽是转身,拜礼说道:“天师,但有一言,请天师能为我解答。”

  左良说道:“你且说来,若我能解答,定为你解答。”

  县令问道:“朝堂可有路?”

  左良微微一笑,说道:“此问,该天下万民来答,而非是我一白身。”

  县令恍然,心中苦涩,拜礼说道:“天师,我已明得,望请天师慢行,若他日有须我之处,遣一人来言,清水城县上下,愿为天师所用。”

  说罢。

  他转身离去,不再停留,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去。

  王守望着县令离去,说道:“先生,县尊为何这般失魂落魄?”

  左良笑道:“其知心中答案罢。”

  吕岩说道:“此县令虽看似昏庸无为,实则身有才华,心怀朝堂,但奈何世间无道,其有才华却是无用。”

  左良说道:“苦海之中,似这般之人,岂在少数,师弟,我等且行,赶往青州。”

  吕岩拜礼说道:“当是如此。”

  二人不再言说,朝青州所在而行。

  王守紧随其后。

  ……

  光阴似箭,不觉半月馀而去。

  一众日夜兼程,终是赶至青州沿海一带。

  吕岩与左良二人未有变化,这些路程于他二人而言,算不得甚,然王守乃凡夫俗子,这般赶路,便有些吃不消,但王守见吕岩与左良着急的模样,不敢言说苦累,闷头跟随,一路走来,风尘仆仆。

  待是走入一城中。

  左良方才说道:“且寻个地儿歇息,我这小友,可有些吃不消。”

  吕岩回首张望,说道:“乃我之过,未有思及。”

  王守见二人这般言说,急身说道:“先生,吕先生,我还能撑得住。”

  左良笑道:“莫要逞强,且寻个地儿歇息。”

  王守还要说些甚,但见着左良不容置疑的模样,只得应下。

  一众在城中行得多时,寻了个驿馆歇息。

  王守嘴边说着不累,可一到房中,倒头就睡,未有任何反应。

  吕岩见之,有些乐趣,说道:“师兄,此人倒有些乐趣,但你可是要收之为徒?”

  左良点头说道:“且看他能否坚持,更看他能否明悟。”

  吕岩说道:“我见其有些灵性,定能坚持,更能明悟。”

  左良说道:“此事暂是不说,但师弟你可知那恶龙来头?”

  吕岩摇头说道:“但知其作恶,更知其来自北俱芦洲,馀者尽是不知,师兄可有法子,知他来路?”

  左良闻听,沉吟少许,说道:“请周遭土神山神而来,若论消息,土神山神最是知得。”

  吕岩说道:“望请师兄施法,若论这等,我远不如师兄,我若相招,或其不来。”

  左良说道:“术业有专攻罢。”

  说罢。

  左良即是施法,以五雷正法请周遭土地山神而来。

  但其施法,不消半柱香,数位土地山神而赶至,参拜左良。

  左良将之一一扶起,说道:“诸位无须多礼,但今赶往此处,将诸位唤来,乃有一事请问诸位。”

  土地山神俱是说道:“请法师言说,但我等所指,定与法师解答。”

  左良问道:“但不知诸位可知,青州沿海有一恶龙,自北俱芦洲而来,作祟于这一带?”

  土地山神俱是答话:“知得,知得。”

  左良说道:“你等可知其底细,若是知得,尽可与我言说,我与纯阳子师弟今来,便为斩此恶龙。”

  土地山神拜礼说道:“二位法师大义!那恶龙盘踞青州东莱郡沿海一带,但若有渔民近海,便会被其所害,以至于如今无人敢近海,教此一带百姓十分不便。”

  左良说道:“此恶龙是个甚门道?”

  土地山神说道:“法师,此恶龙出自北俱芦洲,但其具体出处,我等却是不知,只知此恶龙乃是个黑龙,善以使枪,手中有个令牌,十分了得,令牌一打,犹如五雷,教人心生畏惧,不战而退,若是走晚了,便会被其打杀所害。”

  左良得到这些消息,朝土地山神拜礼,说道:“劳烦诸位,今时门道我已尽是知得。”

  土地山神急慌慌回礼,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若法师无有他事,我等便先告退。”

  左良送别土地山神,在离去之前,言说明日他将奉上一些香烛瓜果,请土地山神受用。

  土地山神闻听,受宠若惊,言说不必。

  然左良执意如此。

  土地山神等只得受之,连连感谢左良,许久之后,方才一一离去。

  吕岩见之,问道:“师兄,何故结交土地山神?”

  左良笑道:“土地山神本是有德有贤者,与之结交,自有好处其中。再者言说,我所修行,乃是五雷正法,本与群神有关,与群神交好,定是无错。”

  吕岩说道:“竟是如此。”

  左良说道:“师弟,如今已知那恶龙来路,可有法子以应对?”

  吕岩说道:“师兄,此恶龙若是如土地山神所言,无有甚可怕之处,但未与之交手,不可不防。”

  左良说道:“如听土神山神而言,那恶龙有一法宝令牌,还有一身好武艺,善使一枪。不知师弟武艺如何,若是与之争斗,我却斗不得其武艺,我虽修有门道,但未有修习武艺,故教我与之争斗武艺,不消一二时,我恐身死道消。”

  吕岩拜礼说道:“师兄且安心,我自有三分武艺在身,但我未有身死,那恶龙定不能近师兄身前。”

  左良笑道:“若如此,便有劳师弟,我自有法术以助你。”

  吕岩说道:“谈何有劳之说?本便是我请师兄相助,怎能厚颜言说劳字。”

  二人谈说之间,已是定下法子,等过几日,便前往东莱沿海边,斗一斗恶龙。

  二人在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而是各自寻个住处歇息。

  ……

  不觉二三日后去。

  此二三日间,左良于城中救治身有病痛的百姓,又请人在海边搭建一座不小的法坛,准备斗恶龙。

  一日,左良在城中为百姓看病,使身后王守开药方。

  左良与周遭百姓说道:“槟榔,石榴根皮,此二味药可治你等之病,你等之病魔,多来自海中,你等饮食里,常常将那海中之鱼虾生食,以此为鲜美,然则其中有许多病魔在其中,此药方可教你等祛除病魔。”

  一众百姓皆是拜礼,谢于左良之恩情。

  左良笑着摆手,使一众百姓离去。

  一众百姓闻令而去,不敢耽搁。

  身旁王守有些苦恼。

  左良见之,问道:“你为何这般?”

  王守说道:“先生,但我与你学习许久,认不清药理,此教我十分苦恼,我竟如此蠢笨。”

  左良笑道:“你若不知,问我即可,为何自己苦思,自寻烦扰?”

  王守答道:“但恐惊扰,亦恐先生嫌我蠢笨。”

  左良摇头说道:“药理十分好认,但你记得我所言,天地有数,病理相同,如金木水火土,此应人身。金者,应肺,应鼻。木者,应肝,应目。水者,应肾,应耳。火者,应心,应舌。土者,应脾,应口。故你看病,则看其病源自何处,若是应于火,则多半与心有关,或其心浮躁,或心火作祟,这等乃最常见。”

  王守闻听,只觉恍然,大有收获,他又是说道:“先生,但如何判断一人乃应火之病?”

  左良一拍王守脑袋,说道:“与你有言,火者在心,在舌,你且看其舌头,异于常等,便足以断定。而用药同等,是药皆有药理,药理亦同五行,如乾归,黄耆,乾归属木火之相,黄耆属土相。故乾归有补血入心肝之效力,黄耆有补气入脾之效力。”

  王守说道:“如先生所言,以五行之说,断定病灶,是何等之病,便以何等之药?”

  左良说道:“此为最基础之功,尚有五行相生相克说,人之体各有不同之说,阴阳不等之说,你须学甚多。”

  王守大开眼界,朝左良拜礼,感谢左良传授这等本事与他。

  左良笑道:“既你跟随,我自传授于你,不必言谢,时候不早,且随我去寻吕师弟,前往海边。”

  王守摸不着头脑,说道:“有闻先生近日来,在海边搭建高台,不知意欲何为?此处未有旱灾,不须祈雨。”

  左良说道:“不须多问,不须多问。且随我来,到地儿,你便是知得。”

  王守闻听,遂不语,随左良而去。

  二人在驿馆得遇吕岩。

  一众遂是离去,朝海边而去。

  行至半途,左良与王守言说,将去降伏恶龙之事。

  王守闻听,战战兢兢,说道:“先生带我寻死乎?”

  左良笑骂道:“我怎会带你寻死。怎个这般与我没有信心,我既是带你前往,定然会带你回来,且安心,若你实在惧怕,便是离去,我不拦你。”

  王守问道:“先生果真有降龙的本事,但我初闻,有些心惊,先生莫怪,我定是与先生前往,共同降龙。”

  左良听得其言,笑道:“既如此,那便有劳你了。”

  王守慌了道:“先生,此言何意?”

  左良说道:“你不是与我言说,要与我共同降龙,既如此牵制那恶龙之事,便交由你了。”

  王守错愕不及,瞠目结舌,他这凡夫,怎能敌龙。

  左良与吕岩见之,大笑不止。

  ……

  一二时辰之后,一众已是行至沿海之处,但见那处海中,波涛汹涌,其势若共工触柱,地维欲裂,其声似夔鼓震天,神鬼皆惊。又见那海中巨鳌潜渊,首难擎浪,巨鲸破浪,脊可通鲸。

  左良与吕岩皆教海势所惊,一时难以回神。

  但半晌后,二人方才回神,一众行至海边高台上。

  左良问道:“师弟,有何法子引那恶龙出得海中?若其在海内,我等难以寻之。”

  吕岩说道:“我等渡海皆难,入海万万不可。既如此,却该是使法子,诱那恶龙出来才是。但闻那恶龙,常害出海渔民,不若我装作那出海之民,逼那恶龙出来,师兄见机将之困在岸上,教其不得逃脱,那时我等再联手,将之降伏。”

  左良自是赞同其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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