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玄
跨过了阴山,就到了西玄的境地,只要快马加鞭,感到西玄的城都并不遥远。一路上王岑戴着斗篷,缩着脸走在西玄的道路上,翻过了阴山,大约两天,才走到了西玄,停在了徐府面前,他本能地四周看了看,才牵着马,走到了徐府的后门,敲了敲门,递了块牌子进去。过了一小伙,才有人将王岑请了进去。
冬天的西玄下着厚厚的大雪,一路上鲜少人影,但是这一幕,却被躲在了暗处的人看进了眼里,待到王岑进了徐府,关了门。那人才转身,一路进了西玄的皇城之内。
西玄的皇宫
西玄的帝君面色有些犹豫,再三问道:“你确定,进了徐府的人,是太平的人?“
“没错,小人本来也不确定,但是看见他递进去的令牌却是王府的字样,若小人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太平王氏的人。“跪在西玄帝君面前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躲在黑暗之中的男人。
“王氏,原来徐府早就跟太平王氏搭上了线,怪不得对于此次出兵如此有信心。“帝君笑着说:“那徐家的老家伙,看来早就防着孤,连这个事情都没有让孤知道。“
“徐家真是大逆不道。“帝君身旁的一个太监阴阳怪气地说:“帝君打算怎么办?“
帝君踱步走了几步,坐在了龙椅上说:“照公公的看法,究竟,徐家这么做,是为什么?“
身旁的公公思索了一番说:“听说,颜氏很早以前,也是徐家的血脉,不知为何,后来就分出去了,帝君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颜氏?毕竟颜氏身上,有着徐家想要的东西。“
“这个传说,孤也听过,若真是这样,那孤就更不能做什么了。听说,颜氏个个都是艳倾四国的绝色啊。太平,孤是要的,颜氏,孤也是要的。“
“所以,帝君想。“
“现在徐玄不是徐家唯一的希望吗?若是徐玄能够跟孤合作,孤愿意给他荣华富贵,到时候哼。“帝君微笑着说。“徐家,自然也就不需要了。孤愿意以公主与其婚配,生下的子嗣,哈哈,孤要红鬼之力,世世代代都在皇家手里。“帝君忍不住大笑。
“帝君好计谋。“身旁的公公忙着称赞。
是啊,只要红鬼之力世世代代在皇家的手里,那的确就没有徐家什么事情了。但是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
徐府中,一个白衣弟子走到了宗祠密室中,对着大长老行礼,说:“三位长老,太平王氏派了人过来。“
“王氏?有没有被人现?“大长老有些焦急地问。
“应该没有。“白衣弟子说。
大长老说:“那就请到偏厅吧,待我过去。“
“是。“白衣弟子走出了密室。
“大哥,怎么了?“二长老问道。
“没事,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告知帝君,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报告了帝君,难保帝君不会乱想。“大长老说。
“的确是,帝君生性多疑,对徐家本来就是诸多不满,是不该让他知道。“三长老叹了口气说:“不过,这个时候王氏来到底有何目的?“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该是为了我们合谋一事。“大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
“不是定好了太平国庆之后出兵?“二长老说。
“有可能,他们是想要提前计划了,若是提前计划,对我们,也未尝不是坏事。且待我去听听那王氏的人如何说,再定夺吧。“
正如大长老所料,王岑的到来,确实是为了提前计划而来。
“徐家大长老,在下王岑,特意奉了王阁老的意思,前来与大长老商量,计划是否能够提前?“王岑客气的先开口。
“哦,为何?“大长老虽然猜到了,却还是装作疑惑的问。
“王阁老唯恐事出变数,不如在国庆之日,大行举兵,围攻太平皇城,逼迫太平帝上让位,如此一来,对西玄,不也是好事?“王岑开口道:“况且,王阁老怀疑,颜香,仍在皇城之内。“不得不说,王岑后面的话,算是虚话,并不确定,用来迷惑西玄的大长老,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你说颜香?“
“是的,不管是不是,王阁老承诺的,都必定会实现。不知大长老,如何考虑?“王岑看着面前的大长老,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大长老,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睛中却有着精光闪动。每个人都在打着内心的小算盘,王岑又何尝不是呢?
“大长老放心,从抚州到安阳城,所有的地方都打理好,保证通畅无阻。“王岑加了一句。
“都打理好了?“大长老思索了一番。
“是的,打理好了。请大长老放心。“王岑微笑的说。
常州
常州是通往安阳城最近的一个城池,可是现在常州的镇府司衙中却出现了一个不之客。
常州镇府瑟瑟抖的看着面前的不之客,说:“不,不知道,王阁老想让我,我怎么做?“
“只要国庆之日,大开城门,就可以了。至于谁进了城,谁出了城,你只要不闻不问就行,是不是很简单?“来人戴着面罩,桌上王府的令牌却很容易让人知道来的人是王阁老的人。
“是,是,听,听王阁老的吩咐。“常州的镇府看着面前流着血的刀,还有自己身旁满是鲜血,早已死亡的小妾说。
“我会转达给王阁老的。“说完那个蒙着面罩的男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常州的镇府司衙。
常州镇府看着人走了后,不由的瘫软在了地板上,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要变天啦,太平,要变天了。“
徐府的密室内,大长老重新回到了密室中,二长老和三长老急忙问道:“大哥,如何?“
“果真不出我们所料,那王岑就是想要提前计划。“
“为何如此突然?“
“我怀疑,是太平的帝上对王氏起了疑心,王阁老才会如此焦急。“大长老分析道。
“那我们也得尽快了,若是太平的帝上对王阁老下手,我们也没有好处。“三长老说道。
“三弟说的是,可是这话如何与帝君说。“大长老叹了口气。
“就说是我们的内应联系上了王氏?“二长老开口道。
“我想帝君多少也已经知道了,重点是,帝君打的是徐玄的主意。“大长老对于徐玄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二长老突然想到:“大哥,我有一计,不如我们不去,让徐玄去,让徐成跟着去,要是徐玄想要背叛,我们就拿出那符咒,若是他路上受到了什么埋伏的话,哼哼,那也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二哥的办法可以,就是要牺牲徐成。”三长老说。
“做任何决定都是会有牺牲的,那就依二弟的计谋吧,难保一路上,不会有人对徐家,或者红鬼起了他心。”大长老点了点头。
此时,从鬼洞回来的徐子冒已然进入了徐家。而他的身上,竟然带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守魂珠。
徐子冒站在院落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前衣襟内的守魂珠,说:“马上就要到了,我带你去看看另外一个你。“
说完徐子冒大步天了自己的院落中,很巧,徐成也在院落之中,看见徐子冒回来,自然十分开心,迎上去拍着徐子冒的肩膀说:“臭小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徐成看着徐子冒周围淡淡的红光说:“你不会真的去了鬼洞了吧。“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说:“你得离开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去过鬼洞,还活着回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叔叔,我必须去见徐香。“徐子冒说。
“你还放不下她?她已经,被送给了徐玄,红鬼,吞人魂魄,食人鲜血,徐香活不了了。“徐成悲伤地说。
“什么?徐香?不可能,他们不是想要留着徐香的身躯?怎么会?“徐子冒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胸前的守魂珠突然出了光芒,一个长相酷似徐香的少女出现在了徐成还有徐子冒的面前。徐成一下子震惊了,急忙关上了门,对着那个少女说:“实在太像了。“
徐成对着徐子冒,无奈的笑着说:“没有想到,你去了鬼洞,还因祸得福?也好,这样的结局算是最好的了。你也别找徐香了,她让我转达给你,她是自愿的,为了自由。现在,找回了徐香的另外一半魂魄,就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永远都不要。“徐成微笑的说。
“徐叔?可是?“徐子冒不甘心地说,至少要见最后一面吧。
徐成摇了摇头说:“孩子,该放弃的就不要留恋,你一旦被人现,你永远都走不了,为什么要冒险呢?带着她,离开这里,去看看,属于你们的春天。“
徐子冒愣了一会儿,为什么徐叔会知道他们的对话。是啊,也许,徐叔早就现了,所以一直跟着自己吧。
也罢,过去的,为什么还要纠结呢?徐子冒看着身边的少女,点了点头。
是该忘记了,是该重新开始了。
徐子冒决定离开,却仍旧坚决的希望带着徐香,看一看她自己。徐成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也就答应了。
徐成让徐子冒乔装成自己的属下,特意挑了个吃饭的时间,朝着住着红鬼的院落走了过去。
“徐成,还没有轮到你过来的时间。“徐严一下子就看见了徐成,只见徐成带着一个白衣弟子,走进了自己监视的范围。徐家里来等级森严,徐严也知道徐成是不会如此不守规矩,于是更加严厉的问道。
“徐严。“徐成倒是没有预料到,徐严会在,一般的借口,他是不会相信的。徐成的脑袋正在高的思考,他手中的拳头,却捏的紧紧的。
这个时候,徐成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照顾徐香多年的黄妈。
“是我,想见小姐最后一面,给她梳个妆,才恳求徐成师傅带我过来的。不知道徐严师傅能不能通融下?“黄妈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态。
徐严一听,才放松了警惕,说:“若是如此,我们也得通报下大长老,毕竟这个红鬼,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请黄妈在这里等等。“
说完徐严让身旁的一个白衣弟子跑去禀告了大长老。黄妈点了点头,壮硕的身躯,站在了一旁。徐严看向徐成,他们两个若说是同门,却更像是竞争关系,只不过徐成的哥哥犯了错,徐成就没有多少可能,成为下任长老的候选。面前的徐成,只是一个失败者。
徐严开口问道:“子冒呢?听说离开了徐家?“
徐成说:“应该是吧。“
“离开了也好,有了他爹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荣华。“徐严笑着说,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白衣弟子。
去禀告的弟子很快就回来了,他对着徐严点了点头。徐严才让黄妈跟着徐成还有弟子走了进去。
徐严看着进入院子中的徐成,他没有开口嘱咐什么,心中有这一点的不屑,也许他更希望,他更希望里面生点什么吧。
进入了高墙的院子中,徐成走在前面,黄妈走在了最后面,院落的门在身后关了起来。
才一踏入院落,就有声音响起来:“若是我,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徐子冒说的。子冒身体一颤。黄妈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开口:“老奴常年服侍徐香小姐,如今小姐去了,老奴想帮她整理衣冠,清洗身子。还望准许。“
“当然,毕竟去迎接她,当然还是要干干净净的好。时间也快到了。“红鬼在屋内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完,房间内就重新陷入了安静。
三人停顿了下,看见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抬腿,走了进去。
徐子冒看着仿佛陷入熟睡的徐香,内心中多少有些翻滚不能平静。
她是自己走的,她要追寻自由。是啊,在徐家多么不好,没有自由,甚至连感情也都十分吝啬。
出了院子,徐成看向黄妈问道:“为何要帮我们?“
黄妈摇了摇头说:“徐香小姐,也是可怜人,一辈子,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生前,我是恨她的,觉得她恐怖,觉得她恶心。死后,才现,唉,死了也好,死了也好。“黄妈边摇着头,边走远。
徐子冒走了,永远的走了,他带着徐香的另外一半魂魄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红鬼说的迎接她是谁?至少现在他都不恨红鬼了,因为徐香是自愿的。原本的徐子冒想要带着徐香的尸体,如此,就算她只有半个灵魂,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是何必呢?所有人要的,都是徐香的这个身体,就算自己带走了,又能保护多久呢?倒不如给了红鬼,至少徐香不用再被徐家的长老们利用了。
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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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了阴山,就到了西玄的境地,只要快马加鞭,感到西玄的城都并不遥远。一路上王岑戴着斗篷,缩着脸走在西玄的道路上,翻过了阴山,大约两天,才走到了西玄,停在了徐府面前,他本能地四周看了看,才牵着马,走到了徐府的后门,敲了敲门,递了块牌子进去。过了一小伙,才有人将王岑请了进去。
冬天的西玄下着厚厚的大雪,一路上鲜少人影,但是这一幕,却被躲在了暗处的人看进了眼里,待到王岑进了徐府,关了门。那人才转身,一路进了西玄的皇城之内。
西玄的皇宫
西玄的帝君面色有些犹豫,再三问道:“你确定,进了徐府的人,是太平的人?“
“没错,小人本来也不确定,但是看见他递进去的令牌却是王府的字样,若小人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太平王氏的人。“跪在西玄帝君面前的人赫然就是之前躲在黑暗之中的男人。
“王氏,原来徐府早就跟太平王氏搭上了线,怪不得对于此次出兵如此有信心。“帝君笑着说:“那徐家的老家伙,看来早就防着孤,连这个事情都没有让孤知道。“
“徐家真是大逆不道。“帝君身旁的一个太监阴阳怪气地说:“帝君打算怎么办?“
帝君踱步走了几步,坐在了龙椅上说:“照公公的看法,究竟,徐家这么做,是为什么?“
身旁的公公思索了一番说:“听说,颜氏很早以前,也是徐家的血脉,不知为何,后来就分出去了,帝君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颜氏?毕竟颜氏身上,有着徐家想要的东西。“
“这个传说,孤也听过,若真是这样,那孤就更不能做什么了。听说,颜氏个个都是艳倾四国的绝色啊。太平,孤是要的,颜氏,孤也是要的。“
“所以,帝君想。“
“现在徐玄不是徐家唯一的希望吗?若是徐玄能够跟孤合作,孤愿意给他荣华富贵,到时候哼。“帝君微笑着说。“徐家,自然也就不需要了。孤愿意以公主与其婚配,生下的子嗣,哈哈,孤要红鬼之力,世世代代都在皇家手里。“帝君忍不住大笑。
“帝君好计谋。“身旁的公公忙着称赞。
是啊,只要红鬼之力世世代代在皇家的手里,那的确就没有徐家什么事情了。但是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
徐府中,一个白衣弟子走到了宗祠密室中,对着大长老行礼,说:“三位长老,太平王氏派了人过来。“
“王氏?有没有被人现?“大长老有些焦急地问。
“应该没有。“白衣弟子说。
大长老说:“那就请到偏厅吧,待我过去。“
“是。“白衣弟子走出了密室。
“大哥,怎么了?“二长老问道。
“没事,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告知帝君,若是让旁人看到了,报告了帝君,难保帝君不会乱想。“大长老说。
“的确是,帝君生性多疑,对徐家本来就是诸多不满,是不该让他知道。“三长老叹了口气说:“不过,这个时候王氏来到底有何目的?“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该是为了我们合谋一事。“大长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
“不是定好了太平国庆之后出兵?“二长老说。
“有可能,他们是想要提前计划了,若是提前计划,对我们,也未尝不是坏事。且待我去听听那王氏的人如何说,再定夺吧。“
正如大长老所料,王岑的到来,确实是为了提前计划而来。
“徐家大长老,在下王岑,特意奉了王阁老的意思,前来与大长老商量,计划是否能够提前?“王岑客气的先开口。
“哦,为何?“大长老虽然猜到了,却还是装作疑惑的问。
“王阁老唯恐事出变数,不如在国庆之日,大行举兵,围攻太平皇城,逼迫太平帝上让位,如此一来,对西玄,不也是好事?“王岑开口道:“况且,王阁老怀疑,颜香,仍在皇城之内。“不得不说,王岑后面的话,算是虚话,并不确定,用来迷惑西玄的大长老,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你说颜香?“
“是的,不管是不是,王阁老承诺的,都必定会实现。不知大长老,如何考虑?“王岑看着面前的大长老,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大长老,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睛中却有着精光闪动。每个人都在打着内心的小算盘,王岑又何尝不是呢?
“大长老放心,从抚州到安阳城,所有的地方都打理好,保证通畅无阻。“王岑加了一句。
“都打理好了?“大长老思索了一番。
“是的,打理好了。请大长老放心。“王岑微笑的说。
常州
常州是通往安阳城最近的一个城池,可是现在常州的镇府司衙中却出现了一个不之客。
常州镇府瑟瑟抖的看着面前的不之客,说:“不,不知道,王阁老想让我,我怎么做?“
“只要国庆之日,大开城门,就可以了。至于谁进了城,谁出了城,你只要不闻不问就行,是不是很简单?“来人戴着面罩,桌上王府的令牌却很容易让人知道来的人是王阁老的人。
“是,是,听,听王阁老的吩咐。“常州的镇府看着面前流着血的刀,还有自己身旁满是鲜血,早已死亡的小妾说。
“我会转达给王阁老的。“说完那个蒙着面罩的男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常州的镇府司衙。
常州镇府看着人走了后,不由的瘫软在了地板上,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要变天啦,太平,要变天了。“
徐府的密室内,大长老重新回到了密室中,二长老和三长老急忙问道:“大哥,如何?“
“果真不出我们所料,那王岑就是想要提前计划。“
“为何如此突然?“
“我怀疑,是太平的帝上对王氏起了疑心,王阁老才会如此焦急。“大长老分析道。
“那我们也得尽快了,若是太平的帝上对王阁老下手,我们也没有好处。“三长老说道。
“三弟说的是,可是这话如何与帝君说。“大长老叹了口气。
“就说是我们的内应联系上了王氏?“二长老开口道。
“我想帝君多少也已经知道了,重点是,帝君打的是徐玄的主意。“大长老对于徐玄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二长老突然想到:“大哥,我有一计,不如我们不去,让徐玄去,让徐成跟着去,要是徐玄想要背叛,我们就拿出那符咒,若是他路上受到了什么埋伏的话,哼哼,那也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二哥的办法可以,就是要牺牲徐成。”三长老说。
“做任何决定都是会有牺牲的,那就依二弟的计谋吧,难保一路上,不会有人对徐家,或者红鬼起了他心。”大长老点了点头。
此时,从鬼洞回来的徐子冒已然进入了徐家。而他的身上,竟然带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守魂珠。
徐子冒站在院落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胸前衣襟内的守魂珠,说:“马上就要到了,我带你去看看另外一个你。“
说完徐子冒大步天了自己的院落中,很巧,徐成也在院落之中,看见徐子冒回来,自然十分开心,迎上去拍着徐子冒的肩膀说:“臭小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徐成看着徐子冒周围淡淡的红光说:“你不会真的去了鬼洞了吧。“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说:“你得离开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去过鬼洞,还活着回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叔叔,我必须去见徐香。“徐子冒说。
“你还放不下她?她已经,被送给了徐玄,红鬼,吞人魂魄,食人鲜血,徐香活不了了。“徐成悲伤地说。
“什么?徐香?不可能,他们不是想要留着徐香的身躯?怎么会?“徐子冒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胸前的守魂珠突然出了光芒,一个长相酷似徐香的少女出现在了徐成还有徐子冒的面前。徐成一下子震惊了,急忙关上了门,对着那个少女说:“实在太像了。“
徐成对着徐子冒,无奈的笑着说:“没有想到,你去了鬼洞,还因祸得福?也好,这样的结局算是最好的了。你也别找徐香了,她让我转达给你,她是自愿的,为了自由。现在,找回了徐香的另外一半魂魄,就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永远都不要。“徐成微笑的说。
“徐叔?可是?“徐子冒不甘心地说,至少要见最后一面吧。
徐成摇了摇头说:“孩子,该放弃的就不要留恋,你一旦被人现,你永远都走不了,为什么要冒险呢?带着她,离开这里,去看看,属于你们的春天。“
徐子冒愣了一会儿,为什么徐叔会知道他们的对话。是啊,也许,徐叔早就现了,所以一直跟着自己吧。
也罢,过去的,为什么还要纠结呢?徐子冒看着身边的少女,点了点头。
是该忘记了,是该重新开始了。
徐子冒决定离开,却仍旧坚决的希望带着徐香,看一看她自己。徐成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也就答应了。
徐成让徐子冒乔装成自己的属下,特意挑了个吃饭的时间,朝着住着红鬼的院落走了过去。
“徐成,还没有轮到你过来的时间。“徐严一下子就看见了徐成,只见徐成带着一个白衣弟子,走进了自己监视的范围。徐家里来等级森严,徐严也知道徐成是不会如此不守规矩,于是更加严厉的问道。
“徐严。“徐成倒是没有预料到,徐严会在,一般的借口,他是不会相信的。徐成的脑袋正在高的思考,他手中的拳头,却捏的紧紧的。
这个时候,徐成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照顾徐香多年的黄妈。
“是我,想见小姐最后一面,给她梳个妆,才恳求徐成师傅带我过来的。不知道徐严师傅能不能通融下?“黄妈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态。
徐严一听,才放松了警惕,说:“若是如此,我们也得通报下大长老,毕竟这个红鬼,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请黄妈在这里等等。“
说完徐严让身旁的一个白衣弟子跑去禀告了大长老。黄妈点了点头,壮硕的身躯,站在了一旁。徐严看向徐成,他们两个若说是同门,却更像是竞争关系,只不过徐成的哥哥犯了错,徐成就没有多少可能,成为下任长老的候选。面前的徐成,只是一个失败者。
徐严开口问道:“子冒呢?听说离开了徐家?“
徐成说:“应该是吧。“
“离开了也好,有了他爹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荣华。“徐严笑着说,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白衣弟子。
去禀告的弟子很快就回来了,他对着徐严点了点头。徐严才让黄妈跟着徐成还有弟子走了进去。
徐严看着进入院子中的徐成,他没有开口嘱咐什么,心中有这一点的不屑,也许他更希望,他更希望里面生点什么吧。
进入了高墙的院子中,徐成走在前面,黄妈走在了最后面,院落的门在身后关了起来。
才一踏入院落,就有声音响起来:“若是我,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徐子冒说的。子冒身体一颤。黄妈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开口:“老奴常年服侍徐香小姐,如今小姐去了,老奴想帮她整理衣冠,清洗身子。还望准许。“
“当然,毕竟去迎接她,当然还是要干干净净的好。时间也快到了。“红鬼在屋内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完,房间内就重新陷入了安静。
三人停顿了下,看见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抬腿,走了进去。
徐子冒看着仿佛陷入熟睡的徐香,内心中多少有些翻滚不能平静。
她是自己走的,她要追寻自由。是啊,在徐家多么不好,没有自由,甚至连感情也都十分吝啬。
出了院子,徐成看向黄妈问道:“为何要帮我们?“
黄妈摇了摇头说:“徐香小姐,也是可怜人,一辈子,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生前,我是恨她的,觉得她恐怖,觉得她恶心。死后,才现,唉,死了也好,死了也好。“黄妈边摇着头,边走远。
徐子冒走了,永远的走了,他带着徐香的另外一半魂魄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红鬼说的迎接她是谁?至少现在他都不恨红鬼了,因为徐香是自愿的。原本的徐子冒想要带着徐香的尸体,如此,就算她只有半个灵魂,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但是何必呢?所有人要的,都是徐香的这个身体,就算自己带走了,又能保护多久呢?倒不如给了红鬼,至少徐香不用再被徐家的长老们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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