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戴维的失踪,安子担心他的安危,一整夜无法入睡,她彻底失眠了。

  傍晚妈咪问起戴维为什么没送她回家时,她也只含糊其词,搪塞说他局里有紧急任召他回局里了。可警察们过来接受辛格利夫遗体询问案情时,也说戴维是暂时失联了,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那他进入寺庙后,到底遭遇什么事情了?她真希望能从监控上看出端倪,可寺院里根本沒有监控。

  她只得将监控调回医院。医院里一切正常。秘书长睡得很好,外伤拆线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关键是需要时日来恢复心理上和意识上的创伤了。她无所事事的往回倒带子时,碰巧倒出千惠跟秘书长接吻的镜头,便多看了一眼,原来千惠竟是故意的!她是从监控中看到自己上楼梯了,才故意搂着秘书长玩接吻“游戏”的,这个干惠,为什么要做给自己看?她神经病?

  秘书长睡得很好,外伤拆线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关键是需要时日来恢复心理上和意识上的创伤了。

  还有一个信息,那就是那个小偷和叫山口和正雄的仨日本人,他们绝不是小混混那么简单,涉嫌走私枪支和绑架辛格利夫博士,一定就是博士口中的神秘组织中人了,找到他们,也许就可以找到戴维了。可怎样才可以找到他们呢?

  记得自己就讲了几句日语,那帮日本混混就把自己当成千惠,还恭敬叫了声“小姐”,难道千惠跟他们熟?

  千惠也是日本人,全名叫山口千惠。据说她小时叫山口美子,长大后羡慕山口百惠,发誓要比山口百惠优秀十倍百倍,所以才改名千惠。在日本,山口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曾在名古屋成立的山口组更是名扬世界,红盛一时,山口组改组后,后人到世界各地发展,据说都很成功。所以光从档案上分析,千惠除了跟他们是一个家族外,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她父亲真是某财团大老板,叫小姐也不为过?

  当然,也不能放松对千惠的调查,如果有一点点牵连,那她就是安放在秘书长身边的定时炸弹!

  所以,第二天上班以后,她决定要先弄清楚山口千惠祖孙三代是否清白的历史。

  出乎预料的是,她特意提前十分钟上班,赶到档案室里,千惠竟然阴魂不散的跟了进来。1

  她脸上居然带着邪恶的笑,自感良好的歪偏着脑袋,眼光鄙夷钭瞪,双臂环抱,隆胸高挺,一副倨傲的样子横挡在了前面。

  明明小她两岁,也迟进联合国两年,居然能抛开八年的同事情分,一副唯我独尊的辣妈表情,这样子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子很不爽!

  本来心里就憋屈气恼,既然找事的来了,好好打一架或许要舒坦些。但她有做人的底线,绝不先动手打人。因而捺着性子,沒好声的吐了一口槽。

  “干吗挡我的道?”

  “挡你的道?我才没那么好兴致?”千惠热嘲冷讽说,“是常务副秘书长恩萨先生要见你,让我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好啦,反正信我带到了,去不去随你。”

  说完,摇头晃脑的哼着小调,先行离开了。

  恩萨要见我?安子蹙起了眉头。

  恩萨是联合国资深老领导人,以前自己在保安部门工作,接触得比较少,这两年做秘书长助理,三天两头都可以见着,见人一副僵硬笑容的笑面虎表情,感受他脸上的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他是伊拉克人,在美对伊战争年代,他散尽家财,独创难民安置机构,成功安置了许多难民,对美国后来稳定伊拉克局势起了很大作用,经美国总统提议,入主联合国,负责联合国难民救助工作,后来提拨成联合国副秘书长,常务副秘书长。本来他算定这届秘书长非他莫属,却沒料到半道杀出来个太平柯林,以一枚年度诺贝尔和平奖章敲定宝座。仍是常务副秘书长的他开始变得有些沮丧,多疑。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神经质的表情。看人,特别是看女人的眼光有些变态,那眠光会盯得你毛骨悚然。坦率说,安子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当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已不知不觉,来到了恩萨办公室的办门前。她轻敲了下门,请示说:

  “恩萨先生,您找我?”

  安子出生在中国,在中国文化里,在称呼别人职务前加一个“副”字,那是一个极不礼貌的事情,所以,她干脆直称恩萨先生了。

  恩萨仍然是那副官场老生的招牌笑脸,轻笑说:

  “嗯。安梓,进来吧。坐。”

  安子如踩针毡,一步步小心翼翼踱到他对面,自个坐了下来。既然是领导找,不需要问,他会告诉你原因的。

  果然,恩萨两道变态的目光如两道探照灯般笼罩过来,照得安子浑身不自在,然后就是粗大嗓门,带了些幸灾乐祸的传了过来。

  “听说你跟戴维昨天在正觉寺遇袭了?够惊险刺激,是吧?”

  安子照实说:“我昨天在正觉寺没见着戴维,不知道他遇到袭击没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绑架打死了辛格利夫博士。非常惊险,我是仰仗我家狗狗才保全了性命,刺激谈不上,惊悸倒有,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么说,你家狗狗很厉害罗?”

  “的确厉害,是条藏獒,很凶猛的。”

  “那你看到绑匪的样子了吗?“

  “没有。他们蒙着面,我只看到他们有四个人。”

  “那辛格利夫死前跟你说什么沒有?”

  这一问一答的,倒像昨天警察录口供了。安子本想告诉他隐形导弹的事,但想到美国政府都不敢公开承认,戴维也不告诉她,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因而她也只有当成不能说的秘密。

  “没说什么。即使他想说什么我地没时间去听,因为我要急着去找戴维。戴维到现在还没找着呢!”

  恩萨这时候站起身来,从饮水机上取下一个杯子,亲自给安子倒了一杯水,一步步走过来,放送到安子面前的茶几上,笑说:

  “你看起来是还有些紧张,先喝杯水平静平静。”

  安子马上礼貌站起来,不亢不卑说:“谢谢恩萨先生。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恩萨脸上带着中东人那种独特的愍厚微笑,心思慎密的盯着安子漂亮的脸蛋,说道:

  “不用客气说谢。今天报纸出来后,你安梓就是联合国响当当的女英雄了,秘书长不在,我这个副秘代表慰问一下我们的女英雄也是应该的。别说是一杯水,就是敬你一杯酒你也是受之无愧!”

  安子被盯得不好意思,收回目光往下低觑,就发现茶几上搁着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双人合影照。照片里的俩个人安子都认识。左边的俊朗硬汉,霸气流露的中年男人是美国现任总统罗密斯,而右边,则一个十六七岁笑得天真无邪的钭眼歪嘴毛头小伙“小蛛侠“。

  这个小蛛侠,她最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去华盛顿广场宣传人类通宪都能碰i到他。一个天生脑瘫少年。钭眼歪嘴,说话口齿结巴,发音不是很准。走路一瘸一拐,不是很稳。但却天性乐观,每一次去公园做宣传,他都主动帮助散发传单。每一次发完传单,见他累得满头大汗,她就会心疼地拉他在长椅上坐下,然后用纸巾替他擦汗,喂他喝水。她是在少林寺长大的,深谙生命平等珍贵的道理。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

  或许作为一个女人,说话口气中多了一份怜惜的母爱。

  少年却笑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憧憬结巴说:

  我叫……小蛛侠。住在一幢大……白房子里。因为从小就……崇拜蜘蛛侠,发誓长大以后要像蜘蛛侠……一样,行侠仗义,惩治坏人,帮助很多……很多的需要帮助的好人。我现在还小,就叫小蛛侠,长大后,就叫大蛛侠了。你叫仙女姐姐是吧?是圣母玛丽亚派到……人间宣扬和平的天使,对吧?

  她也被天真感染,被无邪逗乐了,笑说,我就是圣母派到人间的和平天使。对,我是仙女……

  不对,在这世界上,只有小蛛侠叫过自己仙女姐姐,可是,秘书长那天醒来为什么也叫自己仙女姐姐?也笑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一一

  “恩萨先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安子拿起了照片,局促说,“总统会有这么好心,肯接见一个残疾少年?是炒作吧?”

  恩萨眼瞟照片,做作的用手扶了把眼镜框,借机遮挡住眼中那抹狡黠的亮光,开心笑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你的眼中,他们是总统跟残疾少年,而在我的眼中,他们是一对亲爱父子,这需要炒作吗?”

  “什么,他们是父子?!”小蛛侠口中的大白房子难道就是白官?“恩萨先生对总统家事也了解?”

  “不是了解,而是非常了解。罗密斯总统跟我同岁,都五十八,所以我们不仅是58同城网的网友,还是生活中的好朋友。照我说,这人不管多么骄傲,他都傲不过老天,傲不过命运。罗密斯够傲气,欲于天公试比高,对世人他谁都不低声不低头,可上帝见不得他这样,偏偏送给他一个脑瘫外加血友病的孩子,送他一个抬不起头的软肋!这些年为了孩子,他给世界上所有的名医都低声下气过,就差没有三跪九拜了!可到头来怎么样?他的孩子他的希望,一一没了!”

  “没了!你是说小蛛侠……没了?”尽管昨天生命如同瓷器般破碎在面前给心灵带来震憾,但此刻听说小蛛侠没了,还是再一次震惊。

  恩萨平静得有些夸张,那张笑面虎掩盖下的面孔,用幸灾乐祸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是啊,真是不幸,小罗密斯没了。就沒在了他十九岁生日的那一天。今天,是他家人在殡仪馆为他火化送行的日子。安梓,秘书长不在,我作主让你代表秘书长去殡仪馆慰问一下总统,悼念一番小罗密斯,你愿意去吗?”

  安子睁双眸望向恩萨,眸中显然带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去?这样的日子合适吗?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正伤心难过,你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还朋友呢!

  但领导吩咐,她又不能违坳,撇开代表秘书长不说,代表自已,理应过去送送小蛛侠这个朋友。同时心中还有个疑问要向总统请教。

  因而望着那张伪善的脸,说,“好吧,我去。”

  告別恩萨出来,安子乘车前杌场。从纽约往华盛顿,也不过一小时机程。到华盛顿后再准备一个花圈就差不多了。令她不解的是,阴阳怪气的恩萨自称是总统朋友,但差自己做的事情,倒有点像《三国》里诸葛亮故意气周瑜了。

  当安子手棒鲜花,一步一步走到灵堂前,看着小蛛侠天真无邪的遗像,冰冷的骨灰盒,心情一下子才真的沉重起来。早上听恩萨说小蛛侠走了还以为是玩笑,就如同不相信戴维死了一样,此刻,生命的脆弱让她心如刀割。

  小蛛侠,你真走了?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的好朋友仙女姐姐送你来了,你还记得仙女姐姐吗?

  怆然献上花,虔诚上香一柱,已是泪流满面了。

  总统家的管事走了过来,一个四十出头的壮汉,一脸肃穆,毫无表情说道:

  “小姐,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因为这是家祭,没有邀请任何外人,你已经例外了。走吧。”

  安子回望哀乐环绕的灵堂大厅,焚纸燃香的氤氲里,总统寂坐在一角的靠椅上,强势霸气的脸上,此刻却满是岁月的沧桑和失去爱子的悲伤。

  她快步向总统走了过去。

  灵堂管事再次挡在了她前面,强硬说,“请你自动离开,小姐!”

  安子只好使用轻功中的驭步避字诀,避开管事,继续前行。

  总统保镖见了,飞步过来,与管事一道,共同阻在安子面前。

  “这位女士,你站住!”

  安子仍是避字诀,避开俩人,仍往总统走去。

  保镖职责所在,绝不允许陌生人靠近总统身边,他只有出手制服了。一招“追星赶月”从后面追上安子。伸右腿从前往后疾扫安子双腿,左手立掌,拍向安子后肩,这是保镖一招打趴对手的惯招。

  安子仍是避字诀,避开保镖脚扫,仰头转体,伸头就扣住了对方腕,顺手牵羊使一招“四两拔干斤“,将对手摔了出去。但她又不想破坏朋友灵堂气氛,招不敢使老,中途收势。保镖一个趔趄,回摔向安子怀抱,面露尴尬。安子手没放,见保镖又纠缠过来,便喊道:

  “总统阁下,给我五分钟时间,把联合国的问候当面带到我就走。“

  罗密斯总统其实从她一进来就注意了,现听安子语气恳切,便向保撇了下手势,“让她过来吧。她是泰平柯林的助理安梓。”

  安子便毕恭毕敬的站到总统的面前,深深一个鞠躬,语气诚恳慰藉。

  “尊敬的总统阁下,我谨代表联合国泰平柯林秘书长问候阁下,务必请客下以龙体为重,节哀顺变。“

  “不对,泰平柯林现在还没恢复意识呢?”总统突然盯着安梓,凶光毕现。“你是代表恩萨那杂种来嘲笑我,是吧?”

  安子瞳孔惊缩:恩萨不是说跟总统是朋友吗,怎么成杂种了?

  急智说道:“秘书长大病没痊,我代表不了秘书长,我就代表我自己问候阁下,因为我跟小蛛侠是好朋友呀。”

  总统高傲的个性又从受伤的双眼中折射出来,他最痛恨别人在他的眼底下撒谎,因而质疑的盯着安梓漂亮的脸蛋,嘲讽说:

  “你知道吗,这世上所有的小孩都嫌弃我儿子,不跟他玩,不跟他说话,甚至鄙视他,瘟神一般地躲着他,因为他是血友儿是走路不稳说话不清的脑瘫!你真认识他吗?你说你长这么漂亮,怎么敢跟小蛛侠做朋友吗?撒谎也不挑个好点理由!”

  安子挺理解一个父亲的感受,当他骄傲不起来的时候,无法完美,甚至无法正常的小蛛侠就是他一生的疼。她不想辩解,直接掏出手机,将自己跟小蛛侠的合影,点点滴滴的视频资料一同交到总统手上。

  总统冷眼看了看,稍有感慨,但还是不依不饶,说:

  “这只能说明你善良,富有同情心,不具备成为你个人吊唁小蛛侠的借口。因为你没得到我们的邀请,你根本就不知道小蛛侠升天的消息!说吧,是不是恩萨那杂种叫你来的!”

  总统只按照自己认准的思路,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口喘着粗气,整张脸憋得通红。

  安子被吓住了,双腿怕冷一般暗暗发抖,脸上毛孔里尽是小汗珠,生怕总统激动急出毛病来。为了让总统情绪尽快平复,她诚实的点了点头。

  但是,她没想到,就因为她一个诚实的点头,彻底击垮了总统内心里那点对好朋友的幻想。

  他按着难受的胸口,却压不位胸中的怒火。

  “恩萨,你这……小人!”

  怒急攻心。才骂了一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人就昏了过去。

  保镖管事急呼总统随身医生。

  医生稍作检查,说是情绪激动导血压升高,心率失常。一边给总统应急输氧,一边指挥用单架将总统抬到车上,紧急送医院抢救。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安子本来还有话要问总统的。

  自接到恩萨这个气“周瑜”的任务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但还是撞祸了。心里特委屈,特自责。

  既然这里的人本就不欢迎自己,那就不用别人赶,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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