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被镇住了。

  忙活完我那兄长嫂嫂以及五儿,便带着小逸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这魏源县,可谁能够告诉他一言,眼前这究竟是何情况。

  他何彦欢觉得如此的头大。

  “信峰,你说说他们如今这是怎么了?”

  信峰瞅着他家王爷,再瞅瞅府前那一对身影,觉得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亦是转过脸来,感叹一句,他家王爷着实是个劳碌的命。

  这门前二人怕是好事将近了。

  这贤王府邸好事将近了啊!他家王爷怕是要出一大笔的花销了。

  贤王府前是那谢南平同着周潇笑。

  何彦欢同着周笑川走了好一段时日,这大庆边境的贤王府内能够称得上主子的,自然是也只剩下了谢南平同着周潇笑。

  一个是王妃周大人的嫡亲妹妹周大小姐,一个是贤王爷认做娘亲的谢南平谢小郡爷。

  谢南平乃是大夏的南阴郡王府唯一剩下的血脉。当初南阴郡王谋反在即,是如今的小郡爷大义灭亲,除了南阴郡的一干反贼,而后才能及时的让大军人马赶赴魏源县之险。

  大夏王上感念其深明大义,不同流合污,便将南阴郡王府赐还,这谢南平便是如家南阴郡王的唯一的郡王爷。

  可是,他未曾接旨。

  只是在这贤王府内,做他这贤王爷的义兄,管揽着处理着贤王殿下的一些小生意。

  世人皆是对此事多加称奇。为何他如今竟是舍了那一身的尊贵,只愿意为这贤王殿下的义兄,做着的是这下九流的买卖。

  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他确实安之若素。他是何模样,有何居心,又何须人世间多加置喙。

  他从未想过,推翻了南阴郡王府后,他便可取而代之,那地方已经从根部烂到底了,没有拯救的必要。

  他不喜欢那地方,比之住在那里,他更愿意一把火烧了,如此来的干净。

  他如今在这贤王府内没什么不好。

  花娘再不会半夜里无缘无故的惊醒,她如今在这里被他那兄弟调养的很好,加上他那小侄儿在身旁,亦是让花娘享受着几分的天伦之乐。

  他如此便知足常乐。

  他不是那有着野心之辈,贤王拒绝他后,初始,他觉得有着几分的难过,可是当他带着花娘四下游历之时,他竟也慢慢的放下了,而后再一次的遇到他,他们成为一家人。如此,他早已将贤王殿下认做他的兄弟,再没有那些个想法。

  此后年月里,他便是他除了娘亲之外最为亲近的人了。

  他不会离开此地。

  可是,终究有人想他离开这地方。

  大夏王上在此下旨册封其为南阴郡王爷,如今的南阴郡处,虽说经此一役,如他兄长那般抱着不切实际想法,意图谋朝篡位之辈早已经七零八落,可是依旧有着边边角角之地未曾处理的干净。

  而大夏王上属意他为之。

  真是可笑啊,他当初是做了那等放在他们眼中深明大义,实则欺师灭祖之事,未曾想到他们竟是认为他多半是好控制的,所以差遣他为那镇压南阴郡的人。

  哪里来的自信,让他们如此为之?

  谢南平未曾出府门。

  即便那些个宣旨官在那外头整整等了七日,他谢南平愣是没有出去。

  大夏同着大庆如今为那和平友好邻邦没有错,可这贤王殿下的府邸依旧在这大庆的边界之上,若是每有贤王殿下的首肯,他们大夏王上的宣旨官无权闯入。

  那些千里迢迢方到了此地的宣旨官,如今被拒之门外,心中虽说是一肚子帝王苦水倒不出,他们便亦是只能够灰溜溜的撤了回来。

  谢南平见着他们撤了以后,便想着出了这府门外,好好的溜达溜达一圈,去了这一身被闷坏了的心情。

  未曾想到,出了大门便见着周潇笑了。这大小姐脾气甚是厉害,他虽说是个大男人,却不是她对手,可好在这姑娘平日里虽说巾帼不让须眉,剽悍得很,可是却也是个讲道理的。

  他们间只要未曾无理取闹的,便不会无端起了那些个冲突。

  可是今日例外,这大小姐不知为何竟是拦在这门前,一步都不让他出去。

  只要他动了出去的心思,这大小姐便将他扯了回来。

  这大小姐虽说比他剽悍得很,武功也比他好上太多,可是这丫头只有一只手,加上那身板,虽是昂首挺胸,可也单薄得很,他如何下得去力气欺负一个身体不全的姑娘。

  如此一方拦着,一方躲着。这在刚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贤王殿下同信峰眼里便是多了几分意义不明。

  他们多半是将他们二人误会了。

  待到贤王殿下将他二人带入府中,细细问来之时,方知道此间的原委。

  原是这南阴郡的原叛逆郡王连同郡王府的一干老小被人鞭了尸。

  当日,这郡王为那谋逆之事,害得南阴郡百姓生灵涂炭,当时郡王府被破之时,他便死在了郡王府内,何彦欢曾经遇到临死前的郡王爷。

  如今则会谢南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这南阴郡王府的位子,而那些原是老南阴郡王的私生子以及外室们,对着那南阴郡王的位子自然是虎视眈眈,而因当初他们只顾自己逃命,未曾顾及到丝毫南阴郡的百姓,如此毫无建树之人,自然是不能够为那南阴郡的郡王。

  不知何人与那群私生子出了一个极为不好的主意,让他们开棺鞭尸以此表明心迹。

  此法子传到别人耳朵里,只当是听闻笑谈罢了。未曾想到那些个外室之中,竟然有如此荒唐之辈,为了能够坐上那位置,竟是将自己亲生父亲,连同嫡母兄长一并从那棺材之中挖出来,与那烈日之下,曝晒三日,而后鞭尸其上。

  这行迹让南阴郡老少听闻,皆是觉得骇人听闻,周潇笑此番在这贤王府前阻拦与他,亦是收到来自南阴郡的守城将士们的飞鸽传书。

  想着此人也是她哥哥贤王的义兄,无论如何都应该与他说清楚。

  此番搞清楚了,却也让谢南平沉默了良久,当日晚上都未曾用饭食。

  何彦欢知道他心中多半是不好受的,如家自然是药让他好好静静,便吩咐了贤王府内的一干众人不得打扰,让他好好的想想。

  贤王府内的人,自然是归何彦欢的,如果主子有话吩咐下来,他们自当遵循,可有一人例外。

  那便是花娘。

  花娘依旧是糊里糊涂的,分不清到底谢南平同着贤王殿下谁才是她真正的儿子,这一段时间,贤王殿下因为要处理大庆的事务,连同大庆嫡大皇子的满月宴席,何彦欢在花娘这处走动的便是少了许多。

  好在还有谢南平陪着她。如今,谢南平将自己困在房间内,这猛一下没有了谢南平,花娘多半是不愿意的。

  花娘如今刚刚有所好转,虽说人依旧是不清醒的,可胜在每一日过得开心,贤王殿下便不愿意扫了她的性质。

  如此,便在这一日敲了谢南平的门。

  “谁?”

  这几日足不出口,加上听闻此事以后,便被其困扰其中,不得解脱之意。

  “我,大哥开门。”

  听闻是何彦欢,方才起身将那门打开,见着何彦欢眼中的惊讶,便知如今的他,在何彦欢眼中怕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让兄弟见笑了。”

  “无妨,我给你端了些吃的,花娘担心你。”

  何彦欢将吃食放在桌子上,看着谢南平掬了一捧水,将脸上的阴霾洗尽。

  “兄弟,你认为我该如何?”

  他谢南平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这些时日,整日里都在思考此事,他不想去那南阴郡王府,更不想为那南阴郡王,可是他亦是不能够接受他们被鞭尸……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彦欢看着向他求解的谢南平,将他摁到凳子上坐着,递了一双碗筷给他。

  “你先吃,吃完后我给你说件事,然后你再考虑要不要去。”

  这件事,他何彦欢原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对谢南平说了,省的让他愧疚的过一生,可是如今看来,此事他即便可以瞒下,可在这谢南平的心中,他依旧是对着他们多有亏欠的。

  不若说出来,将他亲哥哥临死之前,寻到他何彦欢面前时,讲过的那些话,统统说出来。

  至于最终结果,还是要他一个人去做选择的。

  第二天一早,谢南平来向何彦欢辞行,并且拜托何彦欢多加照顾好花娘。

  而后便带着周潇笑去了南阴郡王府。

  谢南平如今乃是独身一人,在南阴郡王府内亦是没有任何的势力可言,而周将军在南阴郡附近还有些旧日的部下,如今周潇笑同他一起前往,路上亦是可以有所照应之处。

  何彦欢不知他们何时能够回来,亦或是那日他对着谢南平所言的内容,让他太过震撼了,他过于自责留在南阴郡也罢,亦或者最终回转这贤王府内,他随时随地都欢迎他的到来。

  “莫要担心了,他们总会回来的。”

  周笑川知晓彦欢心中所忧心何事,他亦是真的将这母子二人认做他的母亲兄弟,如今远行一人,自然是忧心不已。

  “放心,有周潇笑在。”

  他周笑川的妹妹,比之他周笑川在军中更加的有威望,如何照顾不好他?

  “但愿他们二人平安。”

  至于是否归来,他已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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