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一轮皎洁的弯月,洒下无限清辉。

  一辆白色保时捷驶入了郊区的贫民窟。街道两旁没有路灯,车子被迫在一条幽深晦暗的巷子前停下。

  穆晓蕾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她的手腕却被张浩轩给拉住了。

  “晓蕾,外面这么黑,我送你到家门口。”男人儒雅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不用了,张教授。”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不安全!”男人满脸严肃。

  “那谢谢你,张教授。”男人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灯,她跟随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巷子深处。

  他们在一扇褪漆的木门前停下,穆晓蕾刚要和他道别时,梁玉柔却开门出来了。

  她看到张浩轩一怔,忙笑着说道:“张教授,你是来送我们家蕾蕾回家的吗?快进屋,屋里简陋,你别笑话。”

  “妈,都八点多了,人家张教授……”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还不快点让张教授进来?”梁玉柔责怪道。

  呃,穆晓蕾一阵无语,妈妈怎么回事了,这么晚还让一个男人进家。

  “我就不进去打扰您了,伯母。”张浩轩不失礼貌一笑。

  “不打扰,打扰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们多亏你的帮助,蕾蕾的病才有所好转,进来喝怀茶就好。”张玉柔热情地拉着张浩轩进了屋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木质的长椅已微微泛白,穆少强正坐在长椅上抽烟。

  他看到张浩轩有些震惊,但很快脸上恢复了镇定。

  “伯父,您好,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穆少强站起来和张浩轩客气地握一下手,“不打扰的,张教授,蕾蕾她不会……”

  “没有,爸,今天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了张教授,就一起吃了饭,他送我回家的。”穆晓蕾慌忙说道。

  “没有就好,”穆少强朝张浩轩感激一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伯父,这是我的职责,再说,晓蕾是我朋友。”

  “孩子妈,快点给张教授泡茶。”穆少强吩咐道。

  “好。”梁玉柔笑着走进了厨房。

  等张浩轩离开时,都快十点了,梁玉柔一脸笑意地对穆晓蕾说“还不送送人家张教授?”

  穆晓蕾对自己老妈的态度简直是五体投地了,之前她不是杜绝自己身边有任何异性朋友吗?还让她去送张教授,她在内心极度不情愿地腹诽了N次。

  大门外,张浩轩望着她。

  “晓蕾,我今天很开心。”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略带温柔,很好听。

  她一脸疑惑,低着头,“那个,张教授,今天谢谢你。”

  “晓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好吗?”

  “张……对不起,张教授。”呃,她还真叫不出口。

  “好吧,”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回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张浩轩转身消失在小巷无尽的黑暗中……

  此时紫爵苑的书房内,韩偈正用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公司文件,思绪却漂浮不定。

  王博轻扣了声门走了进来“韩少,你让我调查的人有结果了。”

  “恩,说吧。”男人转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色投下了孤寂的背影。

  “张浩轩,28岁,德国维希亚大学博士,第四人民医院精神内科最有权威的专家兼副院长,同时是A国医学心理学研究院院长。有问题的是,他竟然担任了离城医大心理科教授。”

  “噢?”韩偈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看着王博,突然说:“是不是穆晓蕾也在离城?”

  “是的,韩少,不仅如此,穆小姐所在的离大和离城医大是离城直属系下的同一所大学。”

  男人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穆小姐,20岁,离大大一学生,她的专业是绘画与设计。生父母不详,4岁曾遭人贩子绑架,几经周折,被送进了孤儿院。6岁被养父母收留时,已患有严重的——精神病。”

  韩偈指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王博看了一眼男人阴暗的脸色,低声继续说道:“这些年他们颠沛流离,过得挺不容易的,最后找到了张浩轩,穆小姐的病才有所好转。”

  韩偈转过身,深邃的眸子暗淡无光,对身后的王博挥了一下手,“好了,你出去吧。”

  这一夜,韩偈彻夜难眠。

  穆晓蕾躺在自己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一个废旧的工厂,房间内面目狰狞的中年女人正发疯的用鞭子抽打着一个小女孩。

  “让你哭,死了算了,不值钱的臭丫头,我整整一夜没睡好,头疼死老娘了。”

  小女孩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腿哭得撕心裂肺,每打一处,小衣服破了,皮肤火辣辣地疼。她瘦弱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渐渐地哭着晕了过去。

  “阿姨,你这样会把她打死的。”一道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女人顺着声音望下去。

  一张洁净的小脸,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正望着她。

  “用你管,臭小子,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阿姨,我知道你不会打我的,这样你就卖不了好价钱了。阿姨,你把我和这个妹妹关在一起吧,我们这么小,又不能逃出去。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哭了,好吗?”小男孩歪脑袋,恳求着她。

  “臭小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今晚她还哭的话,我就打死她。这么能哭谁敢要?”

  “谢谢你,阿姨。”小男孩高兴地跑到小女孩身边,用力地推了推她。

  “小妹妹,小妹妹,你怎么了?”

  小女孩被一阵阵推嚷中惊醒,她睁开了双眼,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警备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不要怕,小妹妹,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他把头附在小女孩的耳朵处,小声说:“小妹妹,有机会我会带你逃跑的。你放心!”

  “给你看这个。”

  他把小手摊开,里面竟然是一小盒药膏。

  “这是我刚偷来的,我给你涂上,你就没那么疼了。”

  “呵呵,谢谢你,小哥哥!”

  小女孩看着他露了一个甜美的笑。

  ……

  小男孩趁着中年女人一个人午睡,悄悄地带小女孩逃跑了。

  周围是一片树林,只有一条水泥路,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跑进了树林。小女孩越跑越累,脚下被树枝一拌,重重地摔了一跤。

  她顾不上疼痛,又爬了起来,却听到远处男人的呐喊声:“小家伙们,看你们能跑多远?”

  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躲到了一个深树洞,吩咐她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他跑了出去,过会就听到女人的喊声“在那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接着就响起小男孩凄惨的尖叫声。

  女人高声的谩骂声响起“你这个臭酒鬼,一天就知道在外面玩婊子,你看看,到手的肥肉就这么没了。我打死你!”

  “他掉下深沟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死婆娘,还敢打老子?老子弄不死你!”

  女人的哭声刺耳至极,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

  小女孩坐在树洞里紧紧捂着嘴巴哭了,小哥哥死了?他为了救自己死了?

  不,不,她不要他死……

  清晨。

  穆晓蕾盯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那亦真亦幻的梦境犹如就在眼前,她痛苦的流下泪来,竟然有个小男孩为了救自己死了?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聒噪地响起,她一个看是孤儿院的座机号,连忙滑起接听键。

  “喂,院长,您找我有事?”

  “小穆,现在得麻烦你过来一趟,乐乐发烧呢,喝药退不下去,她哭着找你呢。”

  “好,好,我马上过去。”穆晓蕾把泪痕洗去,换了衣服,和爸爸妈妈打过招呼,坐公交去了孤儿院。

  因为她深深知道孤儿院的孩子需要的是什么,只要她一有时间,就会去那里当义工。

  孤儿院,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哭得很伤心,院长妈妈怎么哄她,都不停下。抬头却看到了穆晓蕾进来,停止了哭泣。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小女孩伸手就要抱穆晓蕾。

  她试了试小女孩滚烫的额头,“乐乐,姐姐不是告诉你要乖乖听院长妈妈的话吗?姐姐一有时间就过来看你,给你讲故事,陪你一起玩芭比娃娃。”

  “可是姐姐,院长妈妈要医生给我打针,乐乐好怕!”小女孩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

  “乐乐要听话,你忘了,芭比娃娃生病也要打针啊,可她从来都不哭噢!”她抱起了小女孩。

  “哦,我知道了,姐姐,你陪我去打针,好吗?”穆晓蕾点了点头。

  她抱着乐乐转过走廊,却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刚好一闪而过,这个背影似乎像在路边救她的小哥哥,她摇了摇头,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紫爵苑。

  韩偈坐在沙发上,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手腕上昂贵的男士手表。快9点了,小女人不是答应要来送他吗?是不是不来了?他为了还能见到她,并没有让自家的直升机飞过来,却还是……

  “韩少,我们出发吧!估计穆小姐是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韩偈一道冷厉的目光扫了过去,瞬间王博缄默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9点10分,韩偈还没有等到穆晓蕾的来到,冷冷地对王博说“走吧。”

  穆晓蕾把乐乐安顿好,看了一下手机已经9点20分,她才想起了小汉奸今天要回金陵城。

  她慌忙跑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开向飞机场。

  一路上,穆晓蕾狂打韩偈的电话,对方一直无人接听。孤儿院离机场再快也得30分钟,估计过去,他已经登机了。

  她突然好想他,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此刻小汉奸在机场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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