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说了好多谎,因为我表现出了我爱你,醒来我想给自己两拳,可一切如常、风过树梢。多期待一场暴风雨,我站在雨中尽情的袒露着自己的心意。明明不需要那么多借口,心若往,何需时宜,何苦风雨。

  “你个胖子,快点,到底去不去啊。其它人都叫好了,我们先过去。”

  “哎呦,抽完这颗烟就下去了。”

  现在刚好下课,学校公寓门口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小贩,天气刚刚入冬树上的叶子已经掉落了好多,晚上已经很冷了,我把帽子拉到头上,从口袋里抽出耳机。走到路边找到一个不会挡到别人的位置,手里慢慢的梳理着乱成一团的耳机。旁边是一个烧烤摊,老板着急的招呼着递过盘子的同学,锅里的油滋啦滋啦的冒着热气,这个老板好像不会特别冷。在门口的夹缝里守着一车水果的大哥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戴着一个棉织的大帽子,两个手踹到一起,还不停地在摊位前跺来跺去,老半天来了一个想买香蕉的同学,就摆过身说:“自己挑啊,挑完放到秤上我给你看。”全程就没有想着要抽出自己揣着的手。我也揣着手,放了一首莫文蔚的歌就背对着人群看着来来往的车辆。我很喜欢听莫文蔚的歌,因为她的歌就好像是慵懒中又藏着一些和自己相像的东西,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很容易安静下来,哪怕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怕路边车来车往。回过头发现小胖隔远处叼根烟,两个手分别缩到棉衣的袖筒里大摇大摆就过来,小胖大名叫梁凯乐是外地来这里上学的,因为他长的不大,又有点小胖还经常和大家讲他老家大哥的故事,所以大家都喜欢叫他小胖子,或者直接吼胖子。“你可再慢点,差点没给你爹冻死。我们两个先过去把位置订了,你对象就让她和那谁他们后面一起过来。”

  这胖子停都不停一下,就用抽着烟的嘴说了一句:“走呗!”也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这烟为什么没掉出来。

  学生公寓是在学校外面,所以这边的管理相对来说会松一点,毕竟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再天天被老师绑在裤腰带上岂不是让人笑话。今天去的是一家酒馆,据三七的话说老板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酒馆的门面不大,但里面的装修不错,贴了好多地方风景的照片,三七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怀疑老板是个旅行家。墙面上还有好多不知道是什么格律的诗,各种风格的都有,写的不错。我最喜欢那句:“日落日暮总相异,似有樵人渡海归”,觉得很有意境。我们两个进门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户外面就是金牛街,大冷天也阻挡不了人们逛街的热情,几个女孩正在试着一件大衣,会砍价的一个在和老板讨价还价,看女孩这么喜欢这件衣裳老板也是乐在其中硬是不便宜,说这是今年最新款不讲价的。女孩只好咬咬牙让老板包起来,谁让自己喜欢呢。酒馆里面很热,窗户上已经起了一点小雾,但不影响看外面的东西,这种朦胧感反而增添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小哥拿着单子走了过来,小胖顺手就把烟盒递了过去,小哥推了一下说:“这几天老板可能会来,就先不抽了。”然后就熟练地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们今天几个人?还是老样子吗?”我把头收回来说:“大概七个人,就按之前的,再加两瓶饮料,有女生喝不了酒。”小哥说:“好的,那你们稍坐。”这家酒馆我们经常去,老板是一中年人,留一头长头发就像一个落魄的老艺术家。也许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都会把心事都压在心里,反而给给别人一种似懂非懂的距离感,而往往能把这种距离感控制的很好的人也就有了成熟大概的样子了。铁人买了包烟就上来了,我和他在预科上过一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他们的学长了,但也只是知道多一点学校旁边的酒吧,网吧什么的。“你们点东西了没?”我说“点了,和之前一样。”铁人点了根烟顺手把烟盒打火机放到桌子上说:“我们三个先喝着吧,让他们杀个后场。”就跟小哥说先把酒上了,再拿三副骰子。我们一般都玩“吹牛”,是铁人教给我们的骰子玩法,听说还是个宁粹。就大概是一人三个骰子,一个筛盅,轮流吹牛直到某一方猜对或猜错为止,是个挺考验计算和胆气的游戏。玩了几轮,人也就来的差不多了。王姐是一个人过来的,来的时候还喝了一瓶江小白,就服这种喝酒前还给自己灌点白酒的,我们一圈子没几个能喝过她的。王姐五官还算标志,就是有点胖,除此之外刚上大学化妆的水平已经炉火纯青了,我们班新生晚会的时候是属于我们的领舞。然后就是阿黄了,乍一听这名字有点邻居家小狗的感觉,但兄弟之间叫惯了也就没啥,估计是懒得反驳,毕竟也挺顺口的。阿黄是重庆人,一口纯正的重庆口音,说牛奶总是会说成liu奶,被我取笑了好长时间。梦妍和三七是后面一起来的,学生会有事就来的晚了。梦妍就是胖子的女朋友,她们最早熟悉起来是因为学校的健美操比赛,男生这边实在是没人报,胖子因为刚来活跃一点就被老师忽悠去参加比赛。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个苦差事,谁曾想竟被这胖子搞了个对象回来。三七是我们班团支书,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身黑色运动衣,齐肩的短发,可能是因为刚上大学还没长开,给我留了个好看不好看的印象。是11月19日生日,天蝎座,也是因为那次生日的邀请开始慢慢加入到我们的阵营中。当然我和她的故事,就还要往前一点。人啊,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对某个人越发着迷,等到回过神来,却发现早已深陷其中,万劫不复。人齐了,我们就开始玩纸牌,铁人要抢着打庄,这我们肯定是何乐而不为呀。不过今天庄家手气很好,几轮下来我们就喝了不少,我是那种很贪杯的人,就是输的不算,还能自己倒着喝点的人,酒场上像我这种实诚人可不多了。酒吧里面还没空调,有点冷,三七索性离开椅子,蹲在桌子旁边。铁人察觉到了,向小哥要了杯白开水,三七喝了几口,好一点了。喝了一会大家兴致上来了(就是有点上头),我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认识都不是特别久,多了解一下总还是好的,顺便还能缓缓。桌子上本来就有那种写满了各种惩罚的转盘,我们不理那些字,指针知道谁就算谁。胖子转了一下转盘,指针很巧妙的停在了梦妍前面。“啊!怎么第一个就是我呀!”我们就开始起哄,我说:“这个也太刺激了,胖子我都感觉你是有预谋的。”铁人说:“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们这边真心话可是很刺激的。”梦妍有点无奈:“那就真心话?”铁人说:“问吧胖子,不问我可问了。”胖子:“你问,你问,我问岂不是有点刻意。”铁人似有玩味的笑着说:“懂了,懂了。那你对你前男友还有感觉吗?”梦妍直接麻了,想了一下说:“没有了已经,现在不是有梁凯乐了嘛。”听到这个回答大家都笑了。我打趣的说:“满意了吧,胖子。”接着又重新开始了,这次很不巧,指的是我。我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真心话。这次是阿黄问,阿黄不知道问啥,想了半天想出来个:“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我发自内心的思考了一下说:“应该是没有。”梦妍说:“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太敷衍了。”我一本正经回答:“很诚实的!”铁人接上说:“我给你们爆个狠的,他前女友跟他室友跑了。”我只好略显无奈的笑着说:“完蛋了,就这么点秘密,这下好了,都知道了。”三七很惊讶:“你不是海王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海王。”胖子说:“什么呀,他算和尚。”三七接着有点怜悯的问:“那你还好吗?”我说:“虽然这个剧情听着有点离谱,但我其实还好,他们也只是在我分手五个月后才好的,这都多长时间了,早放下了。”我说的是实话,之前的那段感情已经在时间的长河里被稀释殆尽,现在也只是在酒桌上的笑料而已,并不会对我的心情有什么影响。时间确实可以治愈一切,在慢慢的时间长河中,我们总会释怀,而我的那次释怀现在还没有到来。这次转到了三七,我们还问的是同样的问题,我看着三七很认真的想要听她的回答,她说的也是没有。今天的转盘像是被赋予了某种魔力,在以一种冥冥之中的规律缓缓转动着,也给我的遗憾留下了空间,一个无法弥补的空间。这下子轮到阿黄了,我们索性都问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下子阿黄绷不住了,很随意的说:“三七呀!”说实话有点突然,这是完全不在我察觉范围内的。然后阿黄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不说你们肯定又说我怂,还不如直接说了。”气氛有一丝丝尴尬,三七说:“别呀,我有什么可喜欢的。”铁人立马转移重点:“你们都没有发现吧!嘿嘿!我之前就看出来了。”场子算是给救过来了,他们两个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男人之间的默契没法解释)。我们也都笑着应和,游戏又重新进入了正轨。铁人要走了,好像是他女朋友被室友骂了,具体的也没说清。我们剩下的人又接着玩了一会,感觉差不多就准备走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街上人倒是还不少,学校旁边的店也清一色都开着。喝了酒之后这些外物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精力更容易聚焦在某个小场景,某件事,某个人身上。

  ------题外话------

  一切的开始,预示着一切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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