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一对绝代无双的双胞胎兄弟出生了。

  一模一样的面孔,一般无二的黑曜石般的眸子。漆黑的眼睛在嫩白细腻的皮肤上,较小的口鼻隐隐能看出俊俏的形,任何人只要一眼便会惊为天人。

  只是,这个家庭不是能让他们被呵护成长的地方。

  他们一出生父亲便离世了,死因不明,欠下的巨款随之转到了母子三人的肩上。母亲尚且年轻,容貌姣好,很快便结识了另一个男人,两情相悦。母亲因背负的债务被不时骚扰,再加上有两个孩子作为拖累,他们二人相好三年却始终不得自由。

  终于,男人想出了一石二鸟的办法。他没有成为双胞胎的养父,而是把债主大大方方地领到了家里。债主是地下组织的负责人,面孔焦黄的中年人一眼看见两个三岁多的孩子时,浑浊的眼睛猝地一亮。

  男人抽着烟,喷云吐雾,把室内染得迷离。

  “两个小孩的命给你,欠款一笔勾销。如何?”

  中年债主不紧不慢道:“三千万,他俩的命不够吧?”

  他明显是压抑着兴奋,眼神不断飘向两个小身影。

  “瞅瞅这脸,你通过你的关系卖了他们,再加上一点你的训教,赚到手的绝不下五千万。更何况我以前也是个能力者,别和我说你没感觉,他们很可能是两个三级之上的能力者,若是能培养成你们组织的打手,或者是你个人的保镖——”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烟,淡淡地瞥着眼前人。

  “趁现在三千万能拿下他们,这生意做不做,给句痛快话。到时候后悔,可别再找我。”

  债主沉思片刻,道:“好。但我的条件是,你们再也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从此就是我的人了,我对他们做什么,都和你们再无瓜葛。”

  男人笑道,心道:求之不得啊。

  少妇还有些不忍,百爪挠心地不自在。可想到从此就可以和心爱的男人过上正常的日子,她心一横,签字同意。

  两人连夜离开。弃了旧房子、弃了旧身份、弃了所有关联,从此不管是逍遥快活还是寄人篱下,都和两兄弟无关。

  而那一出生便被惊为天人的兄弟,从此成为债主的奴隶。

  三到五岁本应该是孩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时光,可他们从没有出过屋子,大多时候,四肢中至少有两个被拴着手指粗的铁链。

  更可悲的是,这种年龄的他们,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逃跑。

  两年过去,他们观看被录好的视频学识字,通过电视学人情,翻着阴冷潮湿的书摸索世界。他们不知道自己是笼中鸟,以为电视中的画面才是怪诞。

  屋子的简陋一成不变,久了也惯了。日常的生活单调得可怕,但没见过世界的他们浑然不知。

  两人相伴,倒也闲适。

  直到那年,他们六岁了。

  那是能力者力量启蒙的年纪,一切的开端。

  六岁生日的那天,黄脸的中年人和往常一样,在每天的某个时间点准时出现。他两手背后,慢悠悠地踱着,在两人面前他的身影格外高大。白色的灯光从背后照来,映得他素来毫无表情的脸孔阴历得吓人。

  不过两兄弟也见惯了,毕竟这是他们世界中唯一一个能接触到的人。

  “大人好!”

  兄弟齐声道,他们从小就被教了这个称呼,叫他,这是唯一的选择。

  中年人问:“你们知道自己多大了吗?”

  杰开口:“六岁。”

  弟弟点头。

  中年人冷冰冰道:“从今天起,我每天会拿来一样东西。我把它摆在我的身旁,距离你们五米。我要你们用尽全力去控制这个东西,捕捉你们和它的任何关联。懂吗?”

  两兄弟并不太理解,互瞅了一眼。

  于是中年人把一根蜡烛摆在了桌上,放置好。他扫了一眼二人:“来,试试能不能控制它,让火苗更旺、熄灭,或者发生任何变化。现在就试。”

  杰瞪着那火苗,可火苗纹丝未动。

  弟弟也直勾勾地盯着蜡烛,他对中年人说的所谓“控制”还不理解。

  两人换了不同姿势,又蹦又跳、连喊带叫,可火苗在几米远的地方安静地燃烧着。

  两人互望一眼,有些失望也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着对方滑稽的样子,不约而同地笑了。

  然而就在这时,中年人从背后又拿出了什么。

  他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托在手里,一步一步向前走,慢悠悠道。

  “怎么?毫无办法吗?”

  兄弟俩他们摇头。可就在摇头的瞬间——

  “啪!”

  一鞭抽来,正打在杰的右臂上。

  “啊!”

  杰一声惨叫,一脸痛得不行又不可置信地瞪视中年人。

  可他没有停手,一翻手又一鞭抽在弟弟的左腿上。

  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传出,嗓音脆生生的。弟弟泪如雨下,被抽打的地方瞬间高高肿起,像串长条的红色山岭。

  杰怒吼:“你凭什么打我们!”

  “凭什么?你以为我养你们是为了用来当观赏动物的吗?”中年人哼了一声,两嘴角同时下垂如同倒弯的铁钩,“从今天起,每天试一种东西,你们要还是做不到,每天多加一鞭子。”

  说完转身便走。

  他走动带起的风让小火苗不断摇曳,噗噗的,乱如两兄弟的心。

  杰听着弟弟的哭泣,心一横,对着门口嚷道:“能不能先饶过我的弟弟啊!”

  中年抛下话:“等你有长进了,再提条件。废物,就要挨打。”

  然后便把他们扔在这里,一如往常。

  接下来的一年里,中年人每天的出现就像是日出日落一样准时。

  这是兄弟俩每天必然的噩梦。

  随着一次次的失败,他们身上的鞭痕日积月累,青红紫的纵横伤口像盘踞着数不清的三色蛇身。

  某天,又是一个新的物件。中年人沉着脸,摆出一盆花。

  中年人的话越来越少。

  “来。”

  五分钟后,两兄弟又摇头。弟弟一闭眼睛,也因此没看到杰故意上前了一步。

  “啪!”

  那条纤长而柔韧的长鞭猛地抽在杰的腰间,鞭头印在脊背中心。

  “啪!啪!啪!……”

  杰单薄的衣服被抽地扑啦啦作响,鞭子不断打着遍体鳞伤的身子。

  他昨天的伤还是青肿的,前天的伤刚刚结疤,上周的伤还未愈合。雨点般的鞭子落下,杰觉得自己像是被放上了刮板,一次摩擦,便把自己的肉体磨成数到碎屑。

  然而他“噗”地笑了。

  他的头抬不起来,可眉毛弯弯,嘴角上扬,漆黑的眸饶有神采,就像挨打的时候还在分心想些乐事。

  中年人看到他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笑。但他的笑容是惨厉的,眼中冒出凶厉的银光,像饿狼睥到猎物。

  “啪!啪!啪!啪!……”

  有些颓势的鞭子重新注满了力量,把交叉的血痕抽成了米字,把旧伤口打掉,变得鲜血淋漓。

  杰的身体如同一团海绵,不计较每次鞭落,那海绵的内部早已零碎不堪。他的鲜血飞起,染上了那一旁脆弱的花朵。血溅花瓣,成为最殷红的星星点点。

  但他依旧笑着。

  笑容被画在脸上,怎样都不变。越是痛便越要笑,越是笑便越会引来下一鞭。

  一年过去了,中年人早就不数该抽的鞭数了。直到两只胳膊都累了,他啐了一口,听不清骂了一句什么粗话,便离开了。

  居然没管满眼是泪的弟弟。

  杰回过眼,一脸得意地看向他:“嘿,没事吧?”

  弟弟带着哭腔:“都是你在挨鞭子,我怎么会有事啊!”

  “我略施小计便帮你免去了一次挨打哦,不错吧?”

  杰的目光带着计谋得逞的得色,眼底却是帮爱哭的弟弟逃过一劫的欣喜。

  弟弟咽了一口,泪眼朦胧地来到杰身旁,想掀起他的衣服看看加倍的伤势。

  杰一把拍掉他的小手,故作嗔怪道:“我好不容易不疼了,不许看,也不许想。”

  弟弟垂着头,心情低落:“明天……他还回来。”

  杰的语气很硬气:“别怕他,有我呢。”

  他昂起头,脖颈上如红虫青龙般蔓延的伤口一览无余。

  他们兄弟两人从来都是黑衣,如此才看不出层层叠叠、湿了又干的血迹。

  弟弟偷偷抬起手,拉了拉杰的衣角。

  果不其然,一片湿润。

  那日,杰以为自己的小策略救了弟弟,然而,他终究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从某个时候起,中年人只打他。不仅仅是鞭笞,酷刑的种类远远比他想的要丰富。

  而迎接弟弟的是无损肉体的酷刑,比如连续96小时不睡觉、尖锥抵到眼前不得眨眼、重复某个动作一万下……

  每次在两兄弟露出仇视的目光时,他总是会来上一句。

  “废物,就要任人摆布。”

  之后,徜徉而去。

  对于兄弟二人而言,这就是生活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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