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沿把人送走,回去之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沙发上坐着的人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哥,东西我给你送过来了,另外,小邀邀我带走了哦。”

  ……

  徐未晞在宁远的交流会,前后总共有三天,三天的时间不长不短,眨眼就过去了。

  那天,许魏洲从某慈善基金会出来,正打算去宁远,飞机票都买好了,结果,上京那边的业务除了纰漏,连夜改签,回了上京。

  临上飞机前,许魏洲还在和徐未晞通话。

  “好,你注意安全,我在这边玩两天就回去。”

  “抱歉,之前答应了要陪你玩一玩的。”

  “没关系,不用在意,工作重要些。”

  许魏洲想,工作哪有未婚妻重要,可眼下这种情况,真不是一般事,他必须得回去。

  翌日,徐未晞去看了心理医生。

  徐未晞觉得自己有问题,因为,许魏洲亲她的时候,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邢俞舟。

  要是只有一次的话,那算意外,可接二连三的话,那就不正常了,徐未晞觉得自己的精神不太受控制。

  心理医生问:“你和你上一任男朋友是怎么分手的。”

  徐未晞:“他没和我说过要分手,但是他已经死了三年了,到今年五月中旬就四年了。”

  心理医生极为肯定的说:“你还没有把他忘掉?”

  徐未晞说:“没有完全忘掉,但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我平时也不会想起他。”

  完全忘掉,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心理医生又说:“人要向前看。”然后借了句某游戏里的台词:“若思念之人只存在于记忆中,那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徐未晞突然觉得这声名远扬的心理医生一点也不可靠,游戏里的话,怎么能当真,她难不成还要来杯忘情水。

  “你既然来问了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并不想在和你未婚夫亲热的时候去想起你前男友对吗?”

  谢澄想,这总不至于是把人当成了个替身吧。

  徐未晞犹豫了一秒,点了点头,她的确不太想,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她就只想断个干净。

  “除了接吻,更亲密的时候呢?”

  徐未晞摇了摇头。

  谢澄无语,低头看了下表,问:“摇头是不会想起还是没有做过?”

  “第二个。”

  “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谢澄低头在病历本上写字,给了个不算建议的建议,“如果还是会想到,我等你复诊。”

  徐未晞:“……”应该不会想到了。

  谢澄:“你可以主动一些,别让自己的脑子放空,要不然就容易胡思乱想,适当的喊下你未婚夫的名字或者是爱称,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徐未晞百着一张脸进去,红着一张脸出来,她越发觉得这声名远扬的心理医生不太靠谱。

  两天后,是徐未晞回正阳的时间,在机场,她碰见了理着寸头,一身黑的邢俞舟和那天不太靠谱的心里医生谢澄。

  那不太靠谱的心理医生好像是来接机的,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举了个大大牌子,生怕人看不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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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他难道不就是个心理医生吗?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左右扫了一眼。

  徐未晞拢上羽绒服的脑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低头看手机。

  人海茫茫的机场,邢俞舟并没有认出那个混在人群中娇小的身形。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以为人已经不见了,却没注意到机场在那眷恋的目光。

  显盛很佩服自己,那么有先见之明,随身带了一个迷你的望远镜,才能在这种场合下再见她一面。

  谢澄问:“在看什么。”

  显盛:“没什么,走吧。”

  谢澄让司机开车,是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绿色出租车,起步价十元,每公里一点五元……

  出租车驶进三环,在一个漫长的红灯下,从宁远国际机场来往正阳新南机场的飞机起飞了。

  天龙中,有一道绚丽的白色痕迹,把零散的白云一朵朵穿起来,像个糖葫芦。

  许魏洲还没有回来,徐未晞打车回了明苑庄。

  反正迟早都是要住这里的,她为什么不提前享受一下这高端的生活待遇。

  小区楼下的便利超市里,徐未晞买了小方盒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那医生的,那医生说的话……明明就不靠谱。

  许魏洲请了钟点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徐未晞提着行李箱回去的时候,家政公司负责打扫的王阿姨正在厨房里剥栗子。

  “太太,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王阿姨笑着,接过人手里的箱子,一边往里面拉,一边说:“先生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太太你今天要回来,让我早点赶过来,给太太做你最爱喝的栗子粥,你瞧我,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不急,时间还早,慢慢来。”

  徐未晞从冰箱里取了干净的水果,栽在懒人沙发里,不想动弹。

  飞机上没休息好,出租车又有些颠簸,徐未晞这会有些反胃,只想吃点冰凉的水果,压一压。

  王阿姨做好晚饭就离开了,临走时还在交代。

  “太太,你吃好了放那就行了,我明早过来收拾。”

  徐未晞应了声,昏昏沉沉的在卧室里躺着,她好困……

  半夜,带着一身寒气的男人从外面回来,开了客厅里的灯,看着熟悉的家,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

  床上的人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许魏洲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去外面的卫生间里洗漱,温热的水从淋浴喷头洒下来,祛了人一身的疲惫。

  确定自己身上已经没那么凉了之后,许魏洲掀开一角的被子钻了进去,一把把人捞进了怀里。

  他这个未婚妻睡觉,有墙靠墙,没墙就喜欢缩成一团。

  怀里的人温温软软,似乎是不太舒服,哼了一声,许魏洲抬手把床头的小灯关掉,拍着人的背,安抚着自家的祖宗。

  徐未晞睡得很沉,隐约间好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只是那人好像压到她的头发了……

  第二天一早,徐未晞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许魏洲还在睡,难得比他醒的早,徐未晞抬手戳了戳人的下巴,一下又一下。

  许魏洲迷迷糊糊的把人的手拿走,“乖,别闹,让我睡会。”

  她笑着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多吧。”许魏洲也不太确定,他连着轴转了那么几天,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徐未晞往人怀里蹭了蹭,打算抱着人睡个回笼觉,他真的很好,知道交代阿姨,让阿姨给她熬她最爱的板栗粥,也很贴心,事事考虑的都很周到。

  许魏洲睡得正香,梦里他做了山大王,抢了徐未晞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张灯结彩,大红花轿把人迎进了门。

  然后,他娇娇的夫人欲拒还迎,欲语方休,让他欲罢不能,正是最关键时刻,有小山匪在外面喊,“大当家的,不好了。隔壁山头的来抢地盘了!二当家的和兄弟们快挡不住了!”

  操你大爷的!敢破坏他的洞房花烛夜。

  梦里,许魏洲提起裤子,腰带一系,床帐放下,拎起墙上挂着的大刀,火冒三丈。

  屋门打开,雪夜的冷风灌入脖颈,山下是一片又一片的厮杀声,嘹亮的火把把整个山头照得明亮。

  “小的们,给爷爷冲,杀他个片甲不留,敢来我威虎山抢地盘,弄死他!”

  一旁,有小山匪在一旁提醒,“大当家的,是你夫人他小竹马……”

  “管他牛马还是竹马!干就完了。”

  借着地势,威虎山上,山石不断滚落,雪夜被染了别样的色彩,许魏洲二浪的吹了声口哨,“小样的,跟你爷爷我斗,你还嫩着呢。”

  “兄弟们,活捉他们,让他们给咱们当牛做马!”

  “大当家的,不好了,他们绕后了。”

  “怕什么,后山都是咱们的人……”

  “大当家的,不好了,他们把夫人被劫走了!”

  猛的一哆嗦,许魏洲醒了,还没反过来的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的动作有些大,牵动了怀里的熟睡的人,徐未晞醒了过来,见人一脸的慌张,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见她被劫走了。

  “没事。”徐未晞宽慰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可不就是相反的么,他这未婚妻,哪里有青梅竹马了,不仅没有青梅竹马,她也不是他抢来了,那是他孜孜不倦追了三四年才追到手的人。

  他偏头看她,问:“晞晞,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徐未晞愣了一秒,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魏洲紧了紧怀里的人,半个脑袋都埋在了徐未晞身上,深深的嗅着:“没什么,就是想娶你。”

  “我们一步步来,可以先拍婚纱照。”

  “好”许魏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倒是想要一蹴而就,直接扯个证,但明显不可能。

  今天是周日,难得的周末,两个人在床上一直赖到了快十点,起床的时候,徐未晞嘴唇都是红的。

  为什么?被亲的呗。

  他说梦里她不要他了,要向她讨利息,梦怎么能当真呢?徐未晞想不通,不过是个山大王,她还做过她会飞,她是神仙的梦呢!

  这一次不受控制的想到邢俞舟了吗?

  没有,因为他说她得自己来,好吧,哪有什么空闲?都在讨他开心了,不过一个梦,怕也就他会当真了。

  徐未晞想,或许,她真的该主动点。

  可以,今早好像就已经够了,还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的,他们都做了。

  为什么没有做,因为家政阿姨来了,盖敲了敲房门,说:“太太,该起来了。”

  旖旎的气氛散掉,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许魏洲清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出去了,他今天穿了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很是养眼。

  家政阿姨惊叹:“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明明他昨晚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昨晚。”他语气不是很好,问:拿着鱼食在喂生态缸离得小金鱼。

  王阿姨带着手套去了厨房,难怪,一大早上的,都不知道注意点,她还以为太太……

  “太太。”王阿姨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

  许魏洲头都懒得扭一下,说:“她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先生,太太昨晚好像没有吃饭。”

  东西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动都没有动。

  许魏洲:“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大概十五分钟后,徐未晞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有些潮,许魏洲走过去,给人吹头发。

  屋里开了暖气,有二十来度,但到底还是冬天,湿着头发对身体不好,而且他这未婚妻,身子骨并不怎么好。

  这一点,在他近几年的观察里看的仔仔细细。

  几乎每一年,尤其是冬春交替的时候,她都要生一场病,或大或小,但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咳嗽不要命,但真的很难受,他见过她咳嗽,咳得左下腹都隐隐作痛的样子。

  她说她也不想咳嗽,就是嗓子不舒服,痒。

  药吃了不少,一吃就好,但是过不了几天就又反复了,很磨人,索性今年还没有来,得小心防着点,要不然到时候他娇宝似的未婚妻就又焉了。

  等到头发彻底吹干,许魏洲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说“不长记性。”

  “嗯?”徐未晞没太听懂,反正过来挣扎道:“没有,我想着等会在吹,肚子饿了。”

  “自作自受,谁让你昨天不好好吃饭的。”

  徐未晞实话实说:“昨天没胃口。”

  “嗯。”许魏洲应了声,问:“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

  徐未晞找王阿姨抱了菜名,王阿姨满口就答应了。

  许魏洲端着盘子走过来:“餐前水果,垫垫肚子。”

  他刀功不太好,水果切的大大小小,一点也不规整,只有吃相,没有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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