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枪卡内与其说是一间训练室， 不如说是一个单独的完整空间。
中央空间内是最基础的射击训练室，一侧墙壁上是枪靶，可以自主调整枪靶距离和模式， 另一侧的长桌上则摆满了枪械。
楚时时随手拿了把枪研究了一下，发现这把枪和他所知道的两个世界的枪的构造都不一样。
零零叭说：“这些枪械来自于各个不同的位面， 每一个月会更新一次枪械种类。”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不仅能学到当前世界的枪械射击， 还能偷学到其他世界的技术。
楚时时看着那些枪械两眼发光：“漂亮！定个小目标， 我要一个月内把这些枪全拆了！”
零零叭一哽：“……”
不愧是它的宿主， 定的小目标都和别人不一样。
训练室剩余的两面墙壁上，则是虚幻的门洞。
楚时时走到其中一个门洞旁，门洞旁的墙壁上有一块小光幕，介绍着门洞的使用方法。这些门洞后方是虚拟战场， 可以在光幕上自行选择战场背景，然后进入门后进行虚拟的战场训练。
楚时时想了想问：“这个训练室可以带其他人进来吗？”
“卡牌对于人数没有限制。”零零叭回答，“只要宿主发出邀请且对方同意后， 便可一起进入。”
楚时时满意点头，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长桌上的枪，终于把视线放在了训练室中央的人偶身上。
未经雕琢的人偶看着就像游戏初始的角色形象，等待着有人来调整身体数据。
人偶的制作非常简单，楚时时看完说明后， 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封不厌的模样。
封不厌的头发、五官、耳骨夹……脖子上的红痣不能忘， 八块腹肌加人鱼线、爆发力极强的肱二头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
楚时时脸蓦的一红，零零叭早在他开始制作人偶的时候， 就非常自觉且有先见之明地自我屏蔽了， 因此并没有看见楚时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人偶制作结束后， 楚时时这才睁开屿*＄汐团{，队眼，看向了身前已经成型的人偶。
一模一样的帅气面容，等比复刻的身材，不愧是系统出品的ssr卡，人偶的还原能力堪称百分百，就连细节处也分毫不差，起码楚时时是看不出半点区别的。
但是吧……
楚时时的视线扫过人偶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掠过涩气满满的人鱼线，继续往下看了一眼，眼睛却蓦的瞪大了：“……我封哥的巨无霸呢？”
零零叭没有回应，它还在小黑屋里快乐地吃着能量棒。
楚时时叹了口气，相当可惜地拍了拍人偶的肩膀说：“委屈你了。”
他又问：“小叭，人偶会自己穿衣服吗？”
零零叭依旧在自我屏蔽之中，楚时时没能等到回应。他试着在脑子里勾勒出封不厌平时经常穿的衣服，再睁眼时，原本光不溜丢的人偶就已经被战斗服包裹得严严实实了。
楚时时在心里暗叹一声可惜。
他往人偶手里塞了一把长狙，启动人偶试了试对方的射击功能，发现对方不仅射击技术和封不厌一样，就连射击姿势和某些小习惯也一模一样。
但楚时时怎么看怎么觉得，人偶虽然模样和封不厌大差不差，但总归还是封不厌真人更帅一点。
人偶教练走完程序后，便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时时暂时用不上人偶的教学，便让人偶站定在一旁做背景板，自己端着枪开始练习射击。
训练空间的时间流速很慢，楚时时安心训练了很久后才放下枪，准备回归现实世界。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呆立在墙边的人偶，终是没忍住伸出手，隔着衣服戳了一下人偶的肚子。
戳完还在心里评价，还是封不厌本人的腹肌更好摸。
诶嘿嘿.jpg
刚解放自我屏蔽的零零叭：“……”人偶教练不是用来做这个的啊摔！！！
*
楚时时和封不厌回到烈阳基地后，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特训。
虽然厉年已经发出了邀请，但其实距离他生日宴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s级赏金猎人每年都有完成任务的最低指标数，封不厌早已经达到了指标，这段日子便干脆没准备接任务，而是留在了基地里当楚时时的教官。
烈阳基地的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稀奇，到后来慢慢都习以为常了，甚至看到熊猫头独自走在基地里的时候，他们还会热情地上前叫一声嫂子打个招呼。
楚时时的进步很快，尤其是射击术的进步，快到封不厌都有些震惊了。
他忍不住啧声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以为你是哪个大佬披皮装小菜鸟了。”
熊猫头时：这多让人不好意思.jpg
楚时时心说，如果没有ssr卡训练室的功劳，他可能还真没法进步这么快。
说到ssr训练室……楚时时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候带封不厌也一起进去。
人偶封不厌虽说很好用，但楚时时总觉得有些不得劲，还是封不厌本人的教学让他更适应一些。
训练室里的时间流速更慢，如果让封不厌在训练室里教他射击的话，楚时时觉得自己的进度还能更快一点。
他这么想着，便跟封不厌说：“等会带你去个地方。”
封不厌轻挑眉：“稀奇了，小石头瞒着我去了什么好地方？”
楚时时腼腆一笑：“等去了就知道了。”
可惜楚时时的计划并没能顺利实施，训练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了严秋湖的电话。
严秋湖说，上一次有关人鱼族的消息公布出去之后，全星际的反响都很大。
虽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猎人公会的说辞，但也有部分人提出了质疑，认为人鱼族不可能再次出现。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来一趟公会，配合我们拍摄一段视频。”严秋湖说，“当然，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也没有关系。”
楚时时问：“视频要露脸吗？”
严秋湖：“可以不露脸，但是最好用人鱼形态。”
“不露脸就没关系。”楚时时说。
挂断电话后，楚时时回浴室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和封不厌一起出发。
楚时时依旧带着他那颗熊猫头，自从有了熊猫头以后，他连封不厌给他的社恐特效药都用不上了。
严秋湖正在猎人公会外等着他们。
“稍后的视频拍摄不在公务部。”她说，“为了强调视频的真实性，我们准备去海里拍摄。”
听她这么一说，楚时时反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从没正儿八经地拍过官方视频，实话实说，哪怕带着熊猫头，他也有一点紧张，担心视频拍出来的效果不好，达不到预计的目标。
但如果去海边的话，海水会天然地带给楚时时一抹安心感，也许能让拍摄更加顺利。
猎人公会位于陆地中心，最近的一片海域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楚时时依旧坐在封不厌的车上，手指垂放在腿上不自觉地捏着裤子。
封不厌看了他一眼，将悬浮车设定为前车跟随模式，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时时的手。
自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封不厌便没再让方律跟着，每次外出都由他亲自开车。
楚时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却并没有缩回手，而是反握了回去。他问道：“你那里还有社恐特效药吗？”
“有。”封不厌伸出另一只手，手腕一翻，掌心里赫然躺着几颗透明包装的特效药，“猜到你可能会需要，所以给你带了点。”
楚时时塞了一颗到嘴里。
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紧张，毕竟他身上还有熊猫头的社牛buff加持，但他现在就是想吃点特效药。
薄荷味的，和封不厌身上的味道很像，让楚时时觉得非常安心。
悬浮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片公共海域，风景不错，此时又正是日落时分，来海边散散步看看风景的人很多。
封不厌停好车，拉着楚时时跟上严秋湖的脚步，上了一艘私人的小型游轮。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稍后你可以去房间里换衣服变幻形态。”严秋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如果想在海里直接变幻形态也没问题。”
楚时时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房间里比较稳妥点。
变幻形态毕竟是要脱裤子的，这里是公众海域，万一有人看到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游艇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海边密密麻麻的人甩在了身后。
楚时时在房间里变成了人鱼形态，被封不厌打横抱起走了出去。两人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姿势，楚时时甚至已经找到了让自己的鱼尾巴不打滑的技巧。
严秋湖冲两人会心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小楼梯说：“可以从这里下水，封队若是不放心，可以和小楚一起去海里，我们拍摄的时候不拍你就行了。”
封不厌看向楚时时，见对方的熊猫头表情变为期待，便转身回房间换上了潜水服。
他的人鱼正坐在最下面的楼梯上，漂亮的蓝尾巴大半浸入海水中，蚕纱般的蓝色尾鳍随着水流缓慢飘荡着，看着漂亮非凡。
封不厌没走楼梯，直接从旁边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封不厌的泳技也很好，入水后迅速冒出头，游到了游艇放出的楼梯前，朝他的人鱼伸出手说：“来。”
楚时时握住封不厌递来的手，顺着对方的力道滑入水中。
此时天色将暗，冰冷的海水瞬间朝两人涌了过来，差点把楚时时脑袋上的熊猫头给掀翻了。
严秋湖冲两人挥挥手说：“游多远都没关系，就当去海里玩了！不用管我们的设备，我们会进行抓拍的！”
楚时时扶着熊猫头点点头，松开封不厌的手，蓝尾巴在海水里稍一摆动，整个人就潜入到了水面下。
这段时间他沉迷特训，已经有一阵子没去海里畅快遨游过了。
虽然封不厌特意在基地里为他建造了一个大型泳池，还用上了和之前彼岸海酒店一样的全息技术，但泳池模拟的海水终究不是真正的大海。
包裹住全身的海水让楚时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蓝尾巴人鱼摆动着鱼尾，朝海底深处游去，金色的长发大半被熊猫头头套遮挡住，但还是有一部分露在了外面，顺着海水轻轻晃动着。
楚时时又伸手扶了扶熊猫头。
熊猫头头套不能防水，海水一股脑地往毛绒头套里钻，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头套此时变得无比沉重，楚时时不得不放慢游泳速度，以免熊猫头头套被水流冲走。
封不厌不远不近地跟在人鱼身后，看着他的人鱼欢快又肆意地摆动着鱼尾巴，漂亮的蓝色鱼尾在昏暗的海底仿佛能发光一般。
楚时时在海底放肆游玩了很久，直到封不厌追上他说：“严部长说视频已经拍好了。”
楚时时讶然道：“这么快？”
封不厌笑道：“不快，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其实视频早在楚时时下水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拍好了，但楚时时在水里玩得太开心了，封不厌不忍心打断他，便又申请延长了时间。
金发人鱼摆了摆尾巴，有些意犹未尽。
等一人一鱼回到水面上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严秋湖递给他们一人一条大浴巾：“辛苦了，游艇上备有干净的洗澡工具，你们可以洗个澡再回去。”
封不厌率先爬上游艇，随即立刻转身把金发人鱼也抱了上来。
另一位随行的年轻公务猎人道：“浴室在这边，封队。”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人鱼的漂亮尾巴上，但很快就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耳根却微微泛起一抹红。
封不厌见状，手指不动声色地勾住浴巾，挡住了怀中人鱼露在外的漂亮尾巴。
楚时时察觉到了他的细微动作，尾巴尖摆了摆，故意掀开一点浴巾边边，让鱼尾巴又露了一点在外面。
再一抬头，他对上了封不厌似笑非笑的眸光。
楚时时在心里嘿嘿一笑，熊猫头：乖巧.jpg。
年轻猎人说：“两间浴室都已经放好了热水，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沐浴露。”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两间浴室的位置。
封不厌嗯了一声，抱着楚时时走进其中一间浴室，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年轻猎人以为封不厌只是把人鱼送到浴室里，然而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等不到封不厌出来，便纳闷嘀咕：“他们是打算一起洗吗……”
“小情侣之间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严秋湖拍拍他的肩说：“跟我来。”
年轻猎人愣愣地哦了一声，随即大惊失色：“小、小情侣？！”
严秋湖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的打算，年轻猎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心里哇凉哇凉的。
可怜他刚刚片刻悸动的少男心，这才多久就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而此时此刻的浴室内，金发人鱼被男人禁锢在怀中，发狠地亲着。
封不厌一边亲和一边抽空问：“故意露尾巴给他看？嗯？”
楚时时被亲得喘不上气，眼眶都微微发热：“我没、没有——”
“没有？”封不厌低笑一声，“让我猜猜，你这是想让我吃醋？”
楚时时试图挣扎：“不是……”
“呵。”封不厌稍稍松开他，舔了舔唇说，“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吃醋给你看。”
他说着，整个人突然下滑，亲在了人鱼腰侧的漂亮蓝色鳞片上。
楚时时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别亲这里——”
他下意识想变回人形，躲开这个过分的亲吻，封不厌却低声说：“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变回人形吗？”
封不厌一手固定在人鱼腰间，另一只手搭在蓝色鱼尾上，仰头去看眼尾泛红的青年。明明是更弱势的仰视姿态，楚时时却从中看出了极致的侵略意味。
这个时候如果变回人形——
楚时时整个人僵住，顿时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捂着嘴巴靠在浴池边，任由男人抱着他的鱼尾巴不撒手。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楚时时已经几乎快要哭出声了，他红着眼眶狠狠地瞪了封不厌一眼，显然被欺负得厉害。
他的尾巴！那么大一条鱼尾巴！封不厌一寸都没有放过！！！
封不厌浮起身亲亲他的眼睛说：“下次还敢吗？”
楚时时不想理他，无力垂在浴池水中的尾巴却用力揉了一下，他连忙道：“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封不厌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两人迅速洗完澡离开浴室，游艇已经停靠在了海岸边。
那位年轻的公务猎人远远地看着他们，金发人鱼还带着熊猫头头套，但不难看见对方露在外的脖子上，印着几枚红印。
进浴室之前还没有的……
公务猎人吸吸鼻子，少男心彻底碎成灰飘散而去。
天色早就已经黑了，海边的人却依旧不见少。
楚时时依依不舍地冲大海挥挥手，心说等他的特训结束，他一定要拉着封不厌好好去海边玩一趟。
回烈阳基地的路上，楚时时就收到了严秋湖的消息：“视频已经剪辑好了，提前给你看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能再改。”
楚时时正欲点开视频，封不厌就提醒道：“我们一起看。”
视频被投影到了悬浮车前方的大光幕上，视频的开场是一片深色的海洋，有鱼群从海水间游过，几乎遮挡了全部的屏幕。
浩荡的鱼群离去后，后方出现了一抹蓝色流光。昏暗的海水之中，蓝色流光显得那么耀眼醒目，只一瞬间就吸引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
镜头逐渐靠近，那抹蓝色流光终于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相当漂亮的蓝色鱼尾，尾端的尾鳍在海水中铺散开，像是被漂亮新娘遗落的头纱。
那条鱼尾在海水中轻轻一摆，便迅速游出去很远一段距离。
封不厌亲眼见过这个场面，但再一次从视频里观看的时候，他却又有不同的感觉。
都说人鱼族是天生的海底精灵，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唯一可惜的是，这么漂亮的精灵却带着一颗熊猫头，但这样一来却也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了，想知道那颗熊猫头下方的容颜会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行，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楚时时评价道，“怪好看的。”
“我觉得不行。”封不厌却说。
楚时时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哪里不行？是不是我游泳的姿势还是太僵硬了？上镜不好看。”
“都不是。”封不厌说，“这段视频拍得太好看的。”
楚时时纳闷：“太好看了？”
“太好看了。”封不厌低喃道，脑海里浮现出漂亮尾巴蜷缩起尾巴尖尖时的羞涩模样，“一想到别人也会看见，我就很不爽。”
楚时时顿时一乐：“你吃醋了！”
封不厌大方承认：“嗯，我吃醋了。”
楚时时嘿嘿笑了一声，伸手安抚地摸摸封不厌的手说：“被人看见又没关系，又不是给别人摸。”
封不厌眯起眼睛：“你还想给别人摸你的尾巴？”
“怎么可能！”楚时时瞪大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的尾巴只给你一个人摸！”
说完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仔细看向封不厌，果然捕捉到了对方嘴角除一闪而逝的笑容。
“……你故意的！”楚时时怒道。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封不厌嬉笑道，“那也没办法，你的尾巴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碰。”
楚时时气急：“也不给你碰了！”
封不厌挑眉：“真不给碰了？之前的话不算数？”
楚时时：“不算数了！”
“当真？”封不厌追问，在青年再次开口之前，突然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唇。
一吻结束，封不厌哑声问：“给不给碰？”
楚时时喘着气嘴硬：“不给。”
封不厌的吻有向下滑落的趋势，楚时时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连声道：“算数算数！给你碰！”
封不厌这才起身放过他。
楚时时在心里松了口气，耳鳍早就控制不住变出来，正颤得停不下来。
老流氓，他心道。
中央空间内是最基础的射击训练室，一侧墙壁上是枪靶，可以自主调整枪靶距离和模式， 另一侧的长桌上则摆满了枪械。
楚时时随手拿了把枪研究了一下，发现这把枪和他所知道的两个世界的枪的构造都不一样。
零零叭说：“这些枪械来自于各个不同的位面， 每一个月会更新一次枪械种类。”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不仅能学到当前世界的枪械射击， 还能偷学到其他世界的技术。
楚时时看着那些枪械两眼发光：“漂亮！定个小目标， 我要一个月内把这些枪全拆了！”
零零叭一哽：“……”
不愧是它的宿主， 定的小目标都和别人不一样。
训练室剩余的两面墙壁上，则是虚幻的门洞。
楚时时走到其中一个门洞旁，门洞旁的墙壁上有一块小光幕，介绍着门洞的使用方法。这些门洞后方是虚拟战场， 可以在光幕上自行选择战场背景，然后进入门后进行虚拟的战场训练。
楚时时想了想问：“这个训练室可以带其他人进来吗？”
“卡牌对于人数没有限制。”零零叭回答，“只要宿主发出邀请且对方同意后， 便可一起进入。”
楚时时满意点头，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长桌上的枪，终于把视线放在了训练室中央的人偶身上。
未经雕琢的人偶看着就像游戏初始的角色形象，等待着有人来调整身体数据。
人偶的制作非常简单，楚时时看完说明后， 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勾勒封不厌的模样。
封不厌的头发、五官、耳骨夹……脖子上的红痣不能忘， 八块腹肌加人鱼线、爆发力极强的肱二头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
楚时时脸蓦的一红，零零叭早在他开始制作人偶的时候， 就非常自觉且有先见之明地自我屏蔽了， 因此并没有看见楚时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人偶制作结束后， 楚时时这才睁开屿*＄汐团{，队眼，看向了身前已经成型的人偶。
一模一样的帅气面容，等比复刻的身材，不愧是系统出品的ssr卡，人偶的还原能力堪称百分百，就连细节处也分毫不差，起码楚时时是看不出半点区别的。
但是吧……
楚时时的视线扫过人偶腰腹处的八块腹肌，掠过涩气满满的人鱼线，继续往下看了一眼，眼睛却蓦的瞪大了：“……我封哥的巨无霸呢？”
零零叭没有回应，它还在小黑屋里快乐地吃着能量棒。
楚时时叹了口气，相当可惜地拍了拍人偶的肩膀说：“委屈你了。”
他又问：“小叭，人偶会自己穿衣服吗？”
零零叭依旧在自我屏蔽之中，楚时时没能等到回应。他试着在脑子里勾勒出封不厌平时经常穿的衣服，再睁眼时，原本光不溜丢的人偶就已经被战斗服包裹得严严实实了。
楚时时在心里暗叹一声可惜。
他往人偶手里塞了一把长狙，启动人偶试了试对方的射击功能，发现对方不仅射击技术和封不厌一样，就连射击姿势和某些小习惯也一模一样。
但楚时时怎么看怎么觉得，人偶虽然模样和封不厌大差不差，但总归还是封不厌真人更帅一点。
人偶教练走完程序后，便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时时暂时用不上人偶的教学，便让人偶站定在一旁做背景板，自己端着枪开始练习射击。
训练空间的时间流速很慢，楚时时安心训练了很久后才放下枪，准备回归现实世界。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呆立在墙边的人偶，终是没忍住伸出手，隔着衣服戳了一下人偶的肚子。
戳完还在心里评价，还是封不厌本人的腹肌更好摸。
诶嘿嘿.jpg
刚解放自我屏蔽的零零叭：“……”人偶教练不是用来做这个的啊摔！！！
*
楚时时和封不厌回到烈阳基地后，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特训。
虽然厉年已经发出了邀请，但其实距离他生日宴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s级赏金猎人每年都有完成任务的最低指标数，封不厌早已经达到了指标，这段日子便干脆没准备接任务，而是留在了基地里当楚时时的教官。
烈阳基地的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稀奇，到后来慢慢都习以为常了，甚至看到熊猫头独自走在基地里的时候，他们还会热情地上前叫一声嫂子打个招呼。
楚时时的进步很快，尤其是射击术的进步，快到封不厌都有些震惊了。
他忍不住啧声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要以为你是哪个大佬披皮装小菜鸟了。”
熊猫头时：这多让人不好意思.jpg
楚时时心说，如果没有ssr卡训练室的功劳，他可能还真没法进步这么快。
说到ssr训练室……楚时时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候带封不厌也一起进去。
人偶封不厌虽说很好用，但楚时时总觉得有些不得劲，还是封不厌本人的教学让他更适应一些。
训练室里的时间流速更慢，如果让封不厌在训练室里教他射击的话，楚时时觉得自己的进度还能更快一点。
他这么想着，便跟封不厌说：“等会带你去个地方。”
封不厌轻挑眉：“稀奇了，小石头瞒着我去了什么好地方？”
楚时时腼腆一笑：“等去了就知道了。”
可惜楚时时的计划并没能顺利实施，训练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了严秋湖的电话。
严秋湖说，上一次有关人鱼族的消息公布出去之后，全星际的反响都很大。
虽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猎人公会的说辞，但也有部分人提出了质疑，认为人鱼族不可能再次出现。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来一趟公会，配合我们拍摄一段视频。”严秋湖说，“当然，决定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拒绝也没有关系。”
楚时时问：“视频要露脸吗？”
严秋湖：“可以不露脸，但是最好用人鱼形态。”
“不露脸就没关系。”楚时时说。
挂断电话后，楚时时回浴室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和封不厌一起出发。
楚时时依旧带着他那颗熊猫头，自从有了熊猫头以后，他连封不厌给他的社恐特效药都用不上了。
严秋湖正在猎人公会外等着他们。
“稍后的视频拍摄不在公务部。”她说，“为了强调视频的真实性，我们准备去海里拍摄。”
听她这么一说，楚时时反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还从没正儿八经地拍过官方视频，实话实说，哪怕带着熊猫头，他也有一点紧张，担心视频拍出来的效果不好，达不到预计的目标。
但如果去海边的话，海水会天然地带给楚时时一抹安心感，也许能让拍摄更加顺利。
猎人公会位于陆地中心，最近的一片海域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
楚时时依旧坐在封不厌的车上，手指垂放在腿上不自觉地捏着裤子。
封不厌看了他一眼，将悬浮车设定为前车跟随模式，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楚时时的手。
自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封不厌便没再让方律跟着，每次外出都由他亲自开车。
楚时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却并没有缩回手，而是反握了回去。他问道：“你那里还有社恐特效药吗？”
“有。”封不厌伸出另一只手，手腕一翻，掌心里赫然躺着几颗透明包装的特效药，“猜到你可能会需要，所以给你带了点。”
楚时时塞了一颗到嘴里。
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紧张，毕竟他身上还有熊猫头的社牛buff加持，但他现在就是想吃点特效药。
薄荷味的，和封不厌身上的味道很像，让楚时时觉得非常安心。
悬浮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片公共海域，风景不错，此时又正是日落时分，来海边散散步看看风景的人很多。
封不厌停好车，拉着楚时时跟上严秋湖的脚步，上了一艘私人的小型游轮。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稍后你可以去房间里换衣服变幻形态。”严秋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如果想在海里直接变幻形态也没问题。”
楚时时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房间里比较稳妥点。
变幻形态毕竟是要脱裤子的，这里是公众海域，万一有人看到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游艇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海边密密麻麻的人甩在了身后。
楚时时在房间里变成了人鱼形态，被封不厌打横抱起走了出去。两人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姿势，楚时时甚至已经找到了让自己的鱼尾巴不打滑的技巧。
严秋湖冲两人会心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小楼梯说：“可以从这里下水，封队若是不放心，可以和小楚一起去海里，我们拍摄的时候不拍你就行了。”
封不厌看向楚时时，见对方的熊猫头表情变为期待，便转身回房间换上了潜水服。
他的人鱼正坐在最下面的楼梯上，漂亮的蓝尾巴大半浸入海水中，蚕纱般的蓝色尾鳍随着水流缓慢飘荡着，看着漂亮非凡。
封不厌没走楼梯，直接从旁边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封不厌的泳技也很好，入水后迅速冒出头，游到了游艇放出的楼梯前，朝他的人鱼伸出手说：“来。”
楚时时握住封不厌递来的手，顺着对方的力道滑入水中。
此时天色将暗，冰冷的海水瞬间朝两人涌了过来，差点把楚时时脑袋上的熊猫头给掀翻了。
严秋湖冲两人挥挥手说：“游多远都没关系，就当去海里玩了！不用管我们的设备，我们会进行抓拍的！”
楚时时扶着熊猫头点点头，松开封不厌的手，蓝尾巴在海水里稍一摆动，整个人就潜入到了水面下。
这段时间他沉迷特训，已经有一阵子没去海里畅快遨游过了。
虽然封不厌特意在基地里为他建造了一个大型泳池，还用上了和之前彼岸海酒店一样的全息技术，但泳池模拟的海水终究不是真正的大海。
包裹住全身的海水让楚时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蓝尾巴人鱼摆动着鱼尾，朝海底深处游去，金色的长发大半被熊猫头头套遮挡住，但还是有一部分露在了外面，顺着海水轻轻晃动着。
楚时时又伸手扶了扶熊猫头。
熊猫头头套不能防水，海水一股脑地往毛绒头套里钻，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头套此时变得无比沉重，楚时时不得不放慢游泳速度，以免熊猫头头套被水流冲走。
封不厌不远不近地跟在人鱼身后，看着他的人鱼欢快又肆意地摆动着鱼尾巴，漂亮的蓝色鱼尾在昏暗的海底仿佛能发光一般。
楚时时在海底放肆游玩了很久，直到封不厌追上他说：“严部长说视频已经拍好了。”
楚时时讶然道：“这么快？”
封不厌笑道：“不快，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其实视频早在楚时时下水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拍好了，但楚时时在水里玩得太开心了，封不厌不忍心打断他，便又申请延长了时间。
金发人鱼摆了摆尾巴，有些意犹未尽。
等一人一鱼回到水面上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严秋湖递给他们一人一条大浴巾：“辛苦了，游艇上备有干净的洗澡工具，你们可以洗个澡再回去。”
封不厌率先爬上游艇，随即立刻转身把金发人鱼也抱了上来。
另一位随行的年轻公务猎人道：“浴室在这边，封队。”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人鱼的漂亮尾巴上，但很快就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耳根却微微泛起一抹红。
封不厌见状，手指不动声色地勾住浴巾，挡住了怀中人鱼露在外的漂亮尾巴。
楚时时察觉到了他的细微动作，尾巴尖摆了摆，故意掀开一点浴巾边边，让鱼尾巴又露了一点在外面。
再一抬头，他对上了封不厌似笑非笑的眸光。
楚时时在心里嘿嘿一笑，熊猫头：乖巧.jpg。
年轻猎人说：“两间浴室都已经放好了热水，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沐浴露。”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两间浴室的位置。
封不厌嗯了一声，抱着楚时时走进其中一间浴室，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年轻猎人以为封不厌只是把人鱼送到浴室里，然而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等不到封不厌出来，便纳闷嘀咕：“他们是打算一起洗吗……”
“小情侣之间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严秋湖拍拍他的肩说：“跟我来。”
年轻猎人愣愣地哦了一声，随即大惊失色：“小、小情侣？！”
严秋湖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的打算，年轻猎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心里哇凉哇凉的。
可怜他刚刚片刻悸动的少男心，这才多久就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而此时此刻的浴室内，金发人鱼被男人禁锢在怀中，发狠地亲着。
封不厌一边亲和一边抽空问：“故意露尾巴给他看？嗯？”
楚时时被亲得喘不上气，眼眶都微微发热：“我没、没有——”
“没有？”封不厌低笑一声，“让我猜猜，你这是想让我吃醋？”
楚时时试图挣扎：“不是……”
“呵。”封不厌稍稍松开他，舔了舔唇说，“既然你想看，那我就吃醋给你看。”
他说着，整个人突然下滑，亲在了人鱼腰侧的漂亮蓝色鳞片上。
楚时时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别亲这里——”
他下意识想变回人形，躲开这个过分的亲吻，封不厌却低声说：“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变回人形吗？”
封不厌一手固定在人鱼腰间，另一只手搭在蓝色鱼尾上，仰头去看眼尾泛红的青年。明明是更弱势的仰视姿态，楚时时却从中看出了极致的侵略意味。
这个时候如果变回人形——
楚时时整个人僵住，顿时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捂着嘴巴靠在浴池边，任由男人抱着他的鱼尾巴不撒手。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楚时时已经几乎快要哭出声了，他红着眼眶狠狠地瞪了封不厌一眼，显然被欺负得厉害。
他的尾巴！那么大一条鱼尾巴！封不厌一寸都没有放过！！！
封不厌浮起身亲亲他的眼睛说：“下次还敢吗？”
楚时时不想理他，无力垂在浴池水中的尾巴却用力揉了一下，他连忙道：“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封不厌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两人迅速洗完澡离开浴室，游艇已经停靠在了海岸边。
那位年轻的公务猎人远远地看着他们，金发人鱼还带着熊猫头头套，但不难看见对方露在外的脖子上，印着几枚红印。
进浴室之前还没有的……
公务猎人吸吸鼻子，少男心彻底碎成灰飘散而去。
天色早就已经黑了，海边的人却依旧不见少。
楚时时依依不舍地冲大海挥挥手，心说等他的特训结束，他一定要拉着封不厌好好去海边玩一趟。
回烈阳基地的路上，楚时时就收到了严秋湖的消息：“视频已经剪辑好了，提前给你看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能再改。”
楚时时正欲点开视频，封不厌就提醒道：“我们一起看。”
视频被投影到了悬浮车前方的大光幕上，视频的开场是一片深色的海洋，有鱼群从海水间游过，几乎遮挡了全部的屏幕。
浩荡的鱼群离去后，后方出现了一抹蓝色流光。昏暗的海水之中，蓝色流光显得那么耀眼醒目，只一瞬间就吸引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
镜头逐渐靠近，那抹蓝色流光终于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相当漂亮的蓝色鱼尾，尾端的尾鳍在海水中铺散开，像是被漂亮新娘遗落的头纱。
那条鱼尾在海水中轻轻一摆，便迅速游出去很远一段距离。
封不厌亲眼见过这个场面，但再一次从视频里观看的时候，他却又有不同的感觉。
都说人鱼族是天生的海底精灵，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唯一可惜的是，这么漂亮的精灵却带着一颗熊猫头，但这样一来却也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了，想知道那颗熊猫头下方的容颜会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行，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楚时时评价道，“怪好看的。”
“我觉得不行。”封不厌却说。
楚时时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哪里不行？是不是我游泳的姿势还是太僵硬了？上镜不好看。”
“都不是。”封不厌说，“这段视频拍得太好看的。”
楚时时纳闷：“太好看了？”
“太好看了。”封不厌低喃道，脑海里浮现出漂亮尾巴蜷缩起尾巴尖尖时的羞涩模样，“一想到别人也会看见，我就很不爽。”
楚时时顿时一乐：“你吃醋了！”
封不厌大方承认：“嗯，我吃醋了。”
楚时时嘿嘿笑了一声，伸手安抚地摸摸封不厌的手说：“被人看见又没关系，又不是给别人摸。”
封不厌眯起眼睛：“你还想给别人摸你的尾巴？”
“怎么可能！”楚时时瞪大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我的尾巴只给你一个人摸！”
说完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对，仔细看向封不厌，果然捕捉到了对方嘴角除一闪而逝的笑容。
“……你故意的！”楚时时怒道。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封不厌嬉笑道，“那也没办法，你的尾巴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碰。”
楚时时气急：“也不给你碰了！”
封不厌挑眉：“真不给碰了？之前的话不算数？”
楚时时：“不算数了！”
“当真？”封不厌追问，在青年再次开口之前，突然凑上前堵住了他的唇。
一吻结束，封不厌哑声问：“给不给碰？”
楚时时喘着气嘴硬：“不给。”
封不厌的吻有向下滑落的趋势，楚时时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连声道：“算数算数！给你碰！”
封不厌这才起身放过他。
楚时时在心里松了口气，耳鳍早就控制不住变出来，正颤得停不下来。
老流氓，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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