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魅和锦小录在他们策马而过时,也已经发现了他们。

  沈魅顾不得吃饺子了,丢下银子,“小录,你爹爹你娘亲,我们赶紧闪!”

  锦小录动作丝毫不比沈魅慢,手里拿着个饼还在嚼着,人已经离了小摊。

  反倒是沈魅掏银子、丢银子,还比他慢了一些,然后就被一匹马堵住了。

  苏焲眼风扫到锦小录跑进旁边一家客栈,没去追,只堵住沈魅,而后微侧头,看坐在他身前马背上的锦洛,语气幽幽,“她不是带你儿子去玩了,怎一大早在这?”

  他呼吸洒在锦洛侧脸上,热热的。

  锦洛脸被晨风吹得冰凉,被他这热气一洒,脸皮麻了麻,头皮也跟着麻了麻,知道这死男人肯定要发作了。

  果然,下一瞬在沈魅见机要跑时,苏焲也猛地从马背上掠了出去。

  沈魅慌不择路被拦下,道:“国师爷这是想干嘛?我带小录出去玩,怎么不能一大早在这,我们要玩,也得吃饱了再去玩。”

  “到我国师府地牢去玩,包吃包住。”苏焲直接出手擒沈魅。

  他倒要看看沈魅到了他国师府地牢里,锦洛的儿子一个人怎么去玩。

  沈魅连忙出手招架,然而不过十几招,她便几次险些被苏焲擒住。

  锦洛见状连忙翻身下马,运起苍龙血脉就朝苏焲打去。

  苏焲对锦洛毫无防备,已经要擒住沈魅的手,直接被血龙击了一下。

  手臂被震开,沈魅趁机逃脱。

  苏焲还想再追沈魅时,锦洛又一道苍龙血脉化成血雾迷了他的视线。

  等他看清,腰间已经环上一双手臂。

  锦洛怕他会挣脱自己去追沈魅或进客栈抓儿子,死死将他抱住,“国师爷,上朝时间快到了,你得赶紧回去换朝服去上朝了!”

  苏焲看着自己腰腹间的手臂冷笑,“我去上朝他们就可以趁机出城是吧?”

  锦洛道:“他们出城只是去玩。”

  苏焲,“去玩跑什么跑?”

  “你也不看看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一来就堵人家的路,人家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得罪国师爷你了,能不跑吗。”

  “是吗,她去我的国师府进进出出怎么就不怕得罪我?”

  “国师爷你大人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你儿子为什么躲着我,说。”

  “我儿子哪有躲着你,他就是在京里呆腻了,跟沈魅到外面玩几天。”

  “你又骗我。”

  不但骗他,还打他。

  苏焲失去耐心,一把握住她环在他腰腹间的手臂,“再不说实话,你这双手臂不用要了,跟冥宵一样,切成片炒一盘给你吃。”

  锦洛想象到那画面,想吐。

  但她有恃无恐,因为苏焲威胁说要废她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也没见有一次真废了。

  “你想废我手臂,你就废吧!”

  听她这慷慨的语气,苏焲给气笑了,“你是当真觉得我不会废你手?”

  锦洛差点就点头说是,但话到嘴边觉得还是不能太放肆,这死男人虽说威胁好几次都没废她,但保不齐哪次就真发疯废她手了。

  于是道:“我人都给国师爷了,还会舍不得一双手吗?国师爷想要就拿去吧,国师爷想要我的命,我都会给国师爷的!”

  这话说的,苏焲不止给气笑了,还给气麻了,“一夜没睡,是你脑子糊涂,还是你觉得我脑子糊涂,你什么鬼话我都会信?”

  他扯下腰间的手,轻巧就将她拽到面前来,背贴着他胸腹,他反箍住她的腰肢,“我看是你脑子糊涂了,该去河里醒醒。”

  说完就着那姿势,单手箍紧她腰肢往上一提,把她抱着往护城河边去,要扔她入护城河里去醒醒脑。

  现在的天气,那水都快结冰了。

  扔进去,不冻死,也得轰轰烈烈病一场。

  锦洛蹬着腿气道:“苏焲,你扔我到水里,我一定会生病的!”

  “那正好,你要是病得快死了,我看你儿子还有没有心情在外面玩。”苏焲把她身子往水面上方悬,只要一松手,她就能下去泡个澡。

  锦洛刚刚还在蹬腿,现在都不敢蹬了,虽然知道男人臂力惊人,只要他不故意松手,肯定不会失手让她掉水里的。

  可那冷得冒白雾的水面,还是让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你现在要是老实交代,你儿子为什么躲着我,我可以不扔你下去泡水。”苏焲松了松手,锦洛身子往下滑了一点点。

  锦洛赶紧扒住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心里在快速权衡,此时要是用苍龙血脉打他,他松手,自己还是得掉水里。

  就算能把他也一起拽下去,还是避免不了得泡水!

  “还是不老实交代?”苏焲看她一句不吭,就知道她脑子在想对策,手再松,锦洛身子再往下一滑,鞋底就碰到水面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女人突然颤抖了起来。

  锦洛扒在苏焲手臂上的手,也似乎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紧,攥着苏焲手臂。

  苏焲作势真要把她往水里丢,她就整个人激烈地颤抖了起来,手紧紧攥着苏焲手臂。

  苏焲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锦洛紧张道:“别、别丢我!我害怕!”

  苏焲骤然想到,她曾经被王氏母女扔进臭水沟,怕是对水产生了恐惧。

  忙一把将人抱起来,快速远离水面,才将她放到地上。

  锦洛双脚落地,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苏焲及时将她扶住,揽进怀里,然后双指掐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

  那张脸掩在狐裘帽子下,苍白无血色。

  苏焲心脏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抓住,见怀里的女人还在紧张地喘息,他下意识安慰,“好了,没事了,不会真丢你进水里的。”

  锦洛揪住他胸口衣袍。

  把他整齐的衣袍揪出一团皱褶,紧紧地攥在手里。

  苏焲温热的大掌,抚了抚她的脸,又握住她这只手,裹在掌心里捏了捏,像是在安抚她,“刚刚吓你的,别怕。”

  “别把我丢水里。”可锦洛还是怕,还是紧张,“你想怎么弄死我都可以,但别把我丢水里,我害怕窒息!”

  她说得挺可怜的。

  眼尾红红的,像要哭,但又倔强地不让自己哭。

  苏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向来铁石心肠的他,心里发软、自责,声音柔了又柔,“不会弄死你,也不会把你丢水里,永远都不会。”

  锦洛脸钻入他胸膛,“你会!”

  她声音低低的,又贴着他胸膛说,像是对他的控诉,又像是羽毛挠着他的心房,他垂眸看着她的侧脸。

  他知道她在控诉他什么。

  像她这种总是瞒他,又骗他的人,他向来都是直接伸手捏死的。

  “我信你儿子去玩,不会再逼问你。”

  也就不会再因为她不说,要丢她下水了。

  锦洛闻言,抬眸看他,“真的?”

  “真的。”苏焲盯着她的眼,“不紧张了,腿不软了,身子也不抖了,是吗?”

  锦洛点头,“是感觉好多了。”

  苏焲嗤笑,一把抱起她,上了马,马蹄声笃笃往前慢行时,他突然贴着她耳朵道:“刚刚差点又被你骗了。”

  锦洛浑身一震,立即扭头,往上看他。

  视线碰撞,锦洛心虚,“你在说什么?”

  苏焲,“你若不往我怀里钻,我就信你了,可你除了骗我,从不主动。”

  锦洛:“……”

  她立即坐直身子,哪还有刚刚的半点紧张害怕。

  可想了想,还是强调:“我是真的有点怕水!”

  她是真的有点点怕水,毕竟当初差点在臭水沟里溺死。

  但怕到浑身发抖倒不至于,刚刚还不是为了自救,才不得已骗他的。

  苏焲带她回镇国侯府,换了朝服就去上朝了,虽然最后知道锦洛又骗了他,但他没再逼问她,也没派人去追她儿子。

  不过锦小录跑入客栈,通过客栈窗户往街上跑,遇到了黎王。

  黎王是在他边跑边往回望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

  锦小录跑得跟一团风似的,眼前骤然出来一个人,他及时刹住脚,才没有撞到对方腿上去。

  他还以为是他爹的狗爪子,没想到仰头一望,是黎王。

  黎王温和问:“有人在追你,你在躲人是吗?”

  锦小录没理他,想绕过他继续跑。

  但黎王的随从,从黎王身后闪了出来,将他挡住。

  黎王继续问:“你在躲谁?我可以帮你。”

  锦小录,“我在躲你的人,你让他们闪开,别挡我的路。”

  黎王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我与你娘亲相识一场,你娘亲怀你的时候,还是我喂她吃饭喝药的,你若单独出门,又遇到坏人,我应该保护你,再把你送回到她身边,免得你走丢了。”

  黎王说这些话,自然而然地眼神落在锦小录脸上,打量着锦小录的五官。

  锦小录可不傻,老虎帽往下拉,遮挡自己的脸,然后朝黎王勾了勾手指,“你下来,我告诉你我在躲谁。”

  黎王能将他拦在这里,其实刚刚已经看到他是在躲苏焲,但想着能套一套这孩子更多的话,便俯下身去。

  锦小录又勾了勾手指,“再近一点,娘亲说了,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黎王便又俯下身去,哪知,脸才靠近锦小录,“砰”的一声,锦小录一拳迅速擂在了他下颌上。

  距离太近,又是一小屁孩,黎王是防都没防他,被锦小录一拳擂得连连后退。

  “殿下!”

  黎王的随从忙去扶他。

  黎王疼得手捧着下巴。

  等他把手拿开,发现下巴歪了,嘴巴也被牵扯得歪着张开,合不上,无法说话。

  “殿下!”

  随从皆吓了一大跳。

  这是……下颌骨脱臼错位了?

  一个小孩子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随从想再去寻锦小录时,却发现,那小屁孩早就不见人影了。

  没一会,沈魅找来,见到黎王等人,瞧都没多瞧一眼,往前去找锦小录。

  黎王匆匆回了别馆,随从又匆匆去请了大夫,大夫给黎王正了骨之后,黎王嘴巴才能合得上去,也才能说话。

  虽然很愤怒,但黎王确认了一件事:锦小录是真的长得像苏焲。

  而且锦小录拉下老虎帽挡脸的动作,也表明了他怕容貌被人看到。

  那么,他躲苏焲,有没有可能是怕苏焲发现他像他?

  黎王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前,回想着过往。

  他突然想起锦洛跟他说过的话——你要杀他,我没意见,等我离开京都后,随你杀。

  黎王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锦洛阴差阳错与之怀孕生子的男人就是苏焲。

  锦洛与苏焲在一起,并非爱他,而是借苏焲的势力复仇。

  所以,她才怕苏焲知道她的儿子是苏焲的,也不介意苏焲的死活,才会说出等她离开京都,苏焲随他杀。

  黎王不确定自己这个猜测对不对,但这个猜测让他心里泛起了涟漪。

  到了傍晚,说话时下巴比较活动自如了,黎王起身去了镇国侯府。

  起初锦洛不见他。

  但他直接摆明,他来找她,是有关于她儿子的事要说。

  下人把黎王的意思传到锦洛那里时,锦洛心里记挂沈魅和儿子的情况,便让人把黎王带到了前厅。

  她去前厅见黎王时,黎王正在喝茶,见她来了,放下茶盏道:“我早晨见到你儿子了。”

  锦洛警惕问:“然后呢?”

  黎王看着她,轻笑,“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锦洛心里微振,但面上波澜不惊,“说来听听,我能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自己都不知道。”

  黎王四下看了看,“怕是不能在这里说。”

  “那你想去哪里说?”

  “去你房里说。”

  锦洛站起来,“送客!”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而是考虑到这件事你本来就怕被人知道,在这里说难免隔墙有耳,才提出到你房里说。”

  “那你就别说!”锦洛回身,满眼杀气。

  她知道黎王猜到锦小录是苏焲的儿子了。

  “所以,我猜对了是吗?”

  “你猜对什么了?我说了什么了吗?”

  “我没猜对,你为何恼羞成怒?”

  “猜对什么,说来让我也听听。”厅外响起好听的男声,苏焲随之阔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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