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情侣 第185章 番外 四

小说:最高情侣 作者:绝壁是真爱 更新时间:2024-08-19 17:10:20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2010年9月1日凌晨,美国洛杉矶,东方神起的酒店房间。

  三天后是s.mt在斯台普斯中心举行的日子,难得来一次美国,郑允浩和沈昌珉提前了两天到达,一是为倒时差,二是为了顺便在洛杉矶游玩。此时两人正各自躺在床上睡得正沉,但是在沉沉的睡梦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捏自己的鼻子和耳朵,而且为什么感觉自己腰上压了什么东西,好重啊……

  郑允浩在梦中不耐烦地挥手赶走脸上的东西,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拍打声。然后过了两秒钟,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孩童哭声――

  “哇啊啊!麻麻!粑粑打我!”

  哪来的孩子哭啊?郑允浩翻身把头埋进枕头捂住耳朵。

  孩子?!!

  郑允浩瞬间清醒,翻身坐起,伸手摸开床头灯。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见一个小包子正坐在他肚子上抹眼泪。而这个穿着老虎装的小包子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好像他小时候的照片里的样子。

  郑允浩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已经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这熟悉的出场方式,令他回想起了9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伸手替小包子擦去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无奈地叹息:“你怎么跟你妈妈一样,都喜欢不打招呼就突然出现呢?”

  “哥?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小孩在哭啊……”有起床困难症的沈昌珉挣扎着张开眼睛,然后被凑到他眼睛跟前的一张小脸吓个半死:“啊啊啊啊!哥!为什么有小孩?!”

  郑允浩看看自己肚子上那个还在抽泣的小包子,再看看旁边正各自一脸警惕地互瞪对方的大小版沈昌珉,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这要他怎么解释清楚啊!

  沈昌珉盘腿坐在床上,听郑允浩讲完一个很长的故事后,望着对面两只小包子:“……所以,你在9年前遇到过你另一个世界未来的妻子?然后,”他手指指那个看起来大一些的老虎包子说:“这是你另一个世界的儿子?”手指向的方向一偏,指着小一点的小鹿包子一脸不可思议地问:“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的儿子?!”

  两只小包子挨在一起坐在被子上,小手紧紧拉着对方的小手。老虎包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两个爸爸在说什么。小鹿包子却仿佛已经知道有什么不对劲,正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盯着沈昌珉。

  “应该……就是这样吧?”郑允浩不确定地回了沈昌珉一句。然后他微笑着俯身过去,一手抱一个,把两个受了惊吓的小包子抱在怀里问:“你们叫什么名字?现在几岁啦?”

  “奉君!我叫郑奉君!今年六岁!”老虎包子一听爸爸问他,立刻无比积极地举手回答。

  “噗!允浩哥,你居然给你儿子取名叫奉君?!哈哈哈哈哈!”沈昌珉噗嗤一下笑出声,然后在床上捂着肚子笑得打滚。

  “那你呢?”郑允浩问一直不开口的小鹿包子,柔声问:“你还没有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呢?”

  “爸爸!是大爸爸不是叔叔!”郑奉君奋力纠正他爸爸的错误。

  郑允浩满头雾水。

  沉默到现在的小鹿包子这才开口,他看看还在床上大笑不止的沈昌珉,又看看满脸茫然的郑允浩,怀疑地问:“你们,真的是我们的爸爸吗?我从来不叫你叔叔的。”

  他抿抿嘴唇,对郑允浩说:“我叫沈东株,今年五岁了,大爸爸。”

  不管是正一脸慈祥的郑允浩还是正笑得打滚的沈昌珉,都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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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折腾了这么一场,两只小包子很快就困倦得不行,不需要人哄就睡着了。郑允浩看到头挨着头、各自怀里抱着一只小老虎公仔和一只小鹿斑比的两只小包子睡得香甜,于是对沈昌珉示意了一下出去说话。出房间门的时候,郑允浩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走开一点距离后,沈昌珉忍不住笑着吐槽:“另一个我在想些什么啊?有那么喜欢《天堂牧场》这部剧吗?喜欢到要用自己扮演的角色的名字给儿子取名?!”

  郑允浩没有说话,他径自走到酒店房间提供的红酒跟前拿了一瓶出来,一边开瓶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沈昌珉说:“昌珉呐~陪我喝点酒吧?”

  沈昌珉看见郑允浩的脸色,止了笑,小心地问:“哥?你不是挺喜欢孩子的吗?提前看到自己的小孩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郑允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才开口:“不是不高兴。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两人一起坐在酒店套间的客厅沙发上,喝了一会儿酒。郑允浩继续说:“其实刚才的故事里,我没有告诉你,我知道她来自未来的时候就问过她,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会出道吗?我会红吗?她当时不肯告诉我,可是最后她在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段话。”

  “她说了什么?”沈昌珉好奇地问。

  “她对我说,”郑允浩一字一句,完整地重复了当初她对自己说的话:“‘你会成为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回忆。你会拥有全心信任、可以交托彼此后背、一直一直一起走到最后的同伴。你会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作为韩流的标杆被写入k-pop的历史。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歌手。’”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她说的这段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得仿佛刚响在耳边。我一直深信不疑,不管有多累多辛苦都不怕,觉得一定会有这样的未来等着我。可是,”郑允浩表情难受,看上去快要哭了:“可是,为什么要跟我说,我会拥有全心信任、可以交托彼此后背、一直一直一起走到最后的同伴。你知道走到诉讼那步时,我有多绝望吗?”

  “哥……你在怪她骗你吗?”沈昌珉迟疑地,伸手拍拍他的背。

  “不……”郑允浩摇摇头:“我要谢谢她。最绝望的时候,只要想起她的话就有坚持下去的力量。如果她没有骗我,我却在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就放弃了。她一定会对我很失望,我也不会原谅这样的自己。”

  “我只是,”郑允浩盯着酒杯,仿佛那里能让他研究出一朵花,涩然地说:“希望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她,问一问她当初那样说,是不是只是在鼓励我,或者,可怜我。”

  沈昌珉看着头一次展露出满身疲惫和软弱的郑允浩,笨拙地试图转移话题:“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我们是来美国公演的,公演完就要回国了。这两个孩子连身份证明都没有,回韩国的机票怎么买啊?”

  郑允浩收拾好情绪,笑着安慰他:“他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走吧,回去睡觉,这几天都要带孩子了~”

  清晨,当郑允浩醒来,还有点恍惚。他转头看向身边那个安心睡着的小包子,试图在他脸上找到那个女人的痕迹。然而怎么看,都觉得是翻版的小时候的自己。他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窗外陌生的美国的天空回想她的脸。

  过了太多年啦……郑允浩在心里感慨: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他依稀记得她的笑容,记得她的狡黠,记得说话时轻盈的声音。可她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唯一能记得的是……她很美。那种美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具体的某种五官长相。

  “麻麻~麻麻?”房间里有软软地声音传来,打断郑允浩的回忆。

  他迅速放下水杯,快步回到房间。沈昌珉和他儿子还在睡的天昏地暗,他们家小老虎包子已经自己翻身坐起来,正在伸着小肉手揉眼睛,嘴里还喊着妈妈。

  郑允浩抱起奉君小包子,轻轻拍他的背哄着他:“妈妈出门工作啦,这几天都跟爸爸一起好不好?”

  郑奉君呆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从梦中回到现实,明白他爸爸说的意思后,他哇地一声就哭了:“我要麻麻!!!麻麻昨天说好了,要陪奉君过生日的!我要麻麻呜哇哇……”

  为?为?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啊?!郑允浩懵逼脸,手忙脚乱地哄了半天也不见郑奉君停下来。

  沈昌珉顶着一头乱毛,揽着另一只小包子醒过来,一脸无奈:“哥……你不是吵着要当爸爸很多年吗?我以为你很会哄孩子的。”

  “大爸爸,你要唱歌给他听。”东株小包子脸上是跟他爸爸如出一辙的无奈表情。

  “我,我要听‘咚咚咚咚’”听到沈东株的声音,郑奉君抽抽噎噎地举着小肉爪开始点歌。

  “咚咚咚咚?那是什么?”郑允浩跟沈昌珉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知道”三个字。

  “那叫《b.u.t》!说了好多次都记不住,笨蛋哥哥。”沈东株翻白眼。

  郑允浩确定他没听说过这首歌,想到沈东株从出现后的表现,他抱着郑奉君在沈东株身边坐下,试图把他当一个大孩子来沟通:“东株是吗?我想你应该感觉得出来,爸爸们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因为,这里是2010年的世界。”

  沈东株瞪大圆溜溜的小鹿眼,下意识地朝身后沈昌珉的怀里靠过去。郑奉君看看弟弟和沈昌珉,又抬头看看爸爸,眨眨眼问:“2010年的爸爸和小爸爸?”

  郑允浩点点头。郑奉君再问:“那,2010年的麻麻呢?”

  郑允浩眼神黯然,伸手揉揉奉君小包子的脑袋:“对不起啊奉君。这个世界的爸爸,没有找到妈妈。”

  沈东株突然咬着唇,翻身埋进沈昌珉的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不放。沈昌珉有点手足无措,迟疑地抱住他。他从昨天晚上就发现,这孩子很敏感。似乎是发现了他没有将这孩子视为自己的亲子,所以也不肯跟他太亲近。突然这么依赖他,是因为这孩子已经从允浩哥的话里,猜测自己的妈妈也有可能不在吗?

  “没有麻麻?”郑奉君的眼睛里开始包着一汪泪,不依不饶地追问:“没有麻麻?”

  郑允浩知道只要回答是,他儿子一定会马上哭给他看。但是他也没办法骗小孩子,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嗯……”

  出乎他意料的是,郑奉君没有像之前那样哭地惊天动地,而是瘪了半天嘴,要哭不哭地忍住,抽抽噎噎地说:“麻麻不在的话,那,那我照顾爸爸好了。”

  郑允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抱紧奉君小包子:“爸爸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那,我要听‘咚咚咚咚’。”执着的奉君小包子举起小肉爪。

  “……爸爸真的不知道‘咚咚咚咚’,换一首爸爸的歌好吗?”

  “骗人!‘咚咚咚咚’就是爸爸的歌。”

  “……但是现在爸爸还没有这首‘咚咚咚咚’,我们换一首别的好不好?”

  “好吧……那我要‘whywhywhy’!”

  这孩子喜欢的都是什么歌啊?小孩子不都喜欢活泼有趣的吗?在奉君小包子执着要求下,跟沈昌珉一起在酒店的房间里,没有伴奏没有伴舞跳着《why》的时候,郑允浩无奈地想。

  不过看着床上两个小包子,沈东洙跟他正在跳舞的爸爸一起生无可恋脸互相对视;而他的儿子正挥舞着小手,在床上蹦蹦跳跳含混不清地跟唱,中气十足地喊着“东方神起”。

  郑允浩又有点初为人父的自豪: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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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才会有彩排,郑允浩跟沈昌珉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玩。两只小包子虽然平时都是自己给自己穿衣服的,但是他们穿着过来的那两套动物装穿起来不方便,就各自找爸爸:“爸爸帮我穿~”

  郑允浩看着鼓着包子脸,小肉爪高高举起衣服,眼睛亮晶晶仰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都快萌化了。立刻信心百倍地拍着胸脯说:“交给爸爸了!爸爸一定帮我们奉君穿的整整齐齐的!”

  沈昌珉给沈东株穿好衣服,回头一看就要疯了。他冲过去从郑允浩手里抢下被衣服缠住脑袋的郑奉君,然后把郑允浩赶走,小心地把奉君小包子从衣服里解救出来。沈昌珉非常鄙视他哥:“呵呵,哥,就你这样的还能当爸爸?”

  郑允浩讪讪地站在一边,看着沈昌珉娴熟地给郑奉君穿衣服,沮丧又羡慕:他好想给他儿子亲手穿衣服啊啊啊啊!

  郑奉君的头刚从衣服里钻出来,就一边努力地伸着胳膊方便沈昌珉帮他穿,一边严肃地说:“我就愿意让爸爸做我的爸爸。小爸爸,你不要欺负我爸爸。”

  郑允浩感动得眼泪汪汪:果然是亲儿子啊~

  哟~这小子居然知道护着自己亲爸爸啊?沈昌珉有点惊奇地看着郑奉君。他有点不服气地问自己的儿子:“东株啊~”他一喊出这个名字,心里就有点微妙的诡异感。毕竟他才从《天堂牧场》剧组杀青没几个月,被叫了这个名字很久。他轻咳一声,和蔼地问沈东株:“你觉得爸爸和大爸爸,哪个爸爸更合格啊?”

  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沈东株,眼睛里发射的信息全是“选我!选我!”。

  沈东株看看他,又看看郑允浩,深沉地叹了口气:“那我还是选大爸爸。”

  沈昌珉一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爸爸总是跟我抢乐高,明明就是妈妈给我买的……大爸爸不但不抢我的东西,每次带我们出去玩,都会给我们买好多好多玩具。”

  沈昌珉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爸爸,你太幼稚了。”沈东株盖章。

  沈昌珉感觉自己另一只膝盖也中箭了。

  他仇恨地看向郑允浩:“居然用钱收买我的儿子……”不能原谅啊不能原谅!

  郑允浩无辜脸:“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不是我干的。”

  沈昌珉愤怒:“另一个世界的我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会让允浩哥趁虚而入啊?!”

  “小爸爸你在打游戏啊~”郑奉君仰着天真的小脸,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最后一击完成,沈昌珉吐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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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略过程中的啼笑皆非,总之最后走出酒店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帅气逼人的年轻爸爸和两个可爱到爆表的小包子的组合。

  穿着老虎套装和小鹿套装的小包子手牵手在中间,小手各自牵着自家亲爸爸的大手。这一幕无比和谐到闪瞎路人狗眼。走在路上的回头率那是百分之两百。沈昌珉一开始还很淡定。毕竟人家也是出道了快7年的topstar,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里都被围观的待遇。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了。他疑惑地问郑允浩:“哥,你有没有觉得大家看我们的眼神不太对劲啊?”

  郑允浩其实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装傻:“哪有不对劲?我觉得挺好啊。”

  沈东株回亲爹一个怜悯的眼神时,郑奉君已经毫无心机地道出天机:“我知道我知道!以前爸爸和小爸爸单独带我们出来玩的时候,姐姐们都说爸爸们像带孩子的夫妇。”

  沈昌珉震惊脸:“所以他们是觉得我是gay还是觉得我是女人?”

  郑允浩摸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沈东株深沉脸:“应该都有吧。”他煞有介事地安慰他爹:“没关系的爸爸,他们看大爸爸也是一样的,习惯了就好。”

  郑允浩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沈昌珉突然觉得心理平衡了,幸灾乐祸地取笑郑允浩:“哇……哥,没想到你这个s.m总攻居然也会有受的一天~”

  郑允浩板着一张正经严肃脸,生硬地强行转移话题:“我们先去给奉君和东株买衣服吧,还有其他的生活必需品也要准备。”

  沈昌珉这个时候对他哥还是有几分敬畏的,远不到日后可以毫无顾忌“欺压”他哥的交心程度。一看郑允浩板起了脸就乖了。哥俩带着小包子去了附近最大的购物中心。两个大男人也不清楚哪些牌子好,到了童装的楼层就直奔电梯口那家。郑奉君围着他两个爸爸打转,特别积极地提意见。沈东株则兴趣缺缺,小手紧紧牵着爸爸的衣角,无聊地四处打量。忽然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电梯口看了几秒钟,然后果断地松开手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沈昌珉虽然从心理上还没有接受自己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但是他为人细致又有责任心,时刻都注意着两个小包子。所以沈东株刚跑出去他就发现了,吓得他立刻扔掉手中正在比较衣料柔软性的两件t恤就追上去。

  郑允浩忙抱起郑奉君跟上,然后就看到沈东株小鹿正死死抱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腿不放手。女孩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生气,以为小朋友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求助,就弯腰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了?你的爸爸妈妈呢?”

  “妈妈~”沈东株仰头看她,眼泪汪汪,开口就是冲击波:“妈妈,你是我妈妈~”

  刚冲过来的沈昌珉石化了:什?什么?不是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吗?为什么东株的妈妈在这个世界也存在?

  金明哭笑不得:“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我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呢。”

  “你就是我妈妈!”沈东株倔强地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这时候郑奉君也在郑允浩怀里拼命挣扎想要下地。已经看呆的郑允浩顺手将他放下来,奉君小老虎冲过去抱住金明的另一条腿:“小麻麻!你怎么在这里?”

  金明看看左边的小老虎,再看看右边的小鹿,被萌化的同时也很懵逼:她只是想在开学前进城采购,为什么突然多出了两个腿部挂件?

  她茫然地抬头,目光和沈昌珉对上:挺帅的啊,但是他成年了吗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沈昌珉则略微失望:虽然说长得还挺可爱的,可是素面朝天一身学生气,不够漂亮性感啊……另一个世界的他审美水准会有这么低吗?

  郑允浩并不知道这两人的内心活动。他望着奇迹般在同一个世界相遇的东株的爸爸和妈妈,内心有一丝隐秘的钝痛:原来,从始至终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的人,只有他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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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昌珉用“这孩子的妈妈在另一个世界”糊弄住金明后。郑允浩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单独带着郑奉君走了。

  奉君小朋友情绪有点低落,郑允浩心疼地抱起他,边走边问:“想麻麻了?”郑奉君乖巧点头,小奶音还带了点哭腔:“嗯~”

  郑允浩正在想是带他去游乐园呢还是带他去吃东西才能让儿子高兴起来,就听到郑奉君用小肉爪擦掉眼泪说:“我见不到我的麻麻,但是东株能见到他的麻麻,东株应该很开心的。东株开心的话,我就开心。”

  郑允浩欣慰地揉揉他的小脑瓜:“我们奉君真是个好孩子~”然后顺手揉揉他的小肚皮,故作惊讶地说:“啊!好像听到有人的肚子在叫啊?是奉君的肚子吗?”

  “不是!”郑奉君认真地否认:“没有叫,但是奉君的肚子饿了。”

  “那我们奉君想吃什么?”

  “麦当当!”

  “好!我们去吃麦当当!”

  给郑奉君点了一份儿童套餐,郑允浩吃着草莓圣代跟儿子聊天。然后他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他早早就结了婚,成为一个幸福家庭的家长,和昌珉做了邻居,院子里有可爱的狗狗,虽然满世界的开巡演,但是也会记得每天晚上给妻子和孩子晚安吻,会送孩子去上学,带他去游乐园,全家人出去旅行……过着和世间每一个丈夫父亲没有什么两样的平凡生活。

  平凡幸福得让他心生嫉妒。

  郑允浩恍惚了一下,忽然觉得圣代也没什么滋味了。他出了一小会儿神,回头看见吃得满手满脸油的奉君小朋友,拿起纸巾笨拙地给他擦脸,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小奉君的脸蛋擦出一道红印。他又懊恼又心疼地给奉君小朋友轻轻吹吹,小心地问:“疼不疼啊?奉君啊,对不起啊,爸爸太笨手笨脚了,没有照顾好你~”

  郑奉君的小肉爪摸摸脸蛋,满不在乎地摇头:“没关系的爸爸,我习惯啦~不疼啊~”浑然不觉自己又摸了一脸油。

  习惯……郑允浩沉默:怎么办?他突然开始怀疑他刚才幻想出来的那幅温馨幸福的家庭景象,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实则在打探消息:“奉君啊~为什么要叫昌珉小爸爸啊?因为他对你就像爸爸对你一样好吗?”

  “因为是爸爸你说的啊~你说昌珉就是另一个你啊。”郑奉君眨眨眼:“麻麻说,东株出生以后爸爸跟小爸爸说,东株也是你的儿子,要东株以后也叫你爸爸呢。所以我和东株就有两个爸爸啦!”

  郑允浩很震动:昌珉是,另一个他?老实说,这一年多的相依为命,他跟昌珉的关系确实变得更坚固和深刻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在未来,昌珉对他会重要到这个程度。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又想起了她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会拥有全心信任、可以交托彼此后背、一直一直一起走到最后的同伴”。他突然就想到,也许她并没有骗他,也许她想告诉他的就是,那个会陪他走到最后的,才是他可以全心信任彼此交托后背的、真正的同伴。

  郑奉君仰着小脑袋,看着又开始走神的爸爸,他想了想,用油乎乎的小肉爪拍拍爸爸的胳膊,极力安慰他:“爸爸,你是怕比不过小爸爸吗?不会的啦~虽然爸爸很粗心,送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忘记了我的便当。”

  他,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好,好像是他的风格啊……郑允浩心虚地想。

  “给狗狗洗澡的时候把毛都撸掉了。”

  ……狗毛。郑允浩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给台风洗澡的场景,愈加沉默。

  “打球的时候经常砸到我。”郑奉君掰着指头继续数。

  “有时候不来参加奉君的家长会。”

  “把奉君送到奶奶家和外婆家,自己跟麻麻偷偷出去玩!”说到这个,奉君小朋友最气愤了,还用力点头加重语气表达自己有多生气。

  郑允浩正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毫无防备就被小朋友糊了一脸狗粮。他大义凛然地“自我批评”:“没错!应该好好批评爸爸!怎么能够不带奉君自己去玩呢?”

  “嗯!就是啊!”奉君小朋友同仇敌忾:“爸爸每次都说是出门找妹妹,可是从来没有带妹妹回来过~”他委屈巴巴地向这个爸爸投诉:“骗子!最后带回来的明明是弟弟!”

  “咳咳!”郑允浩一口圣代差点卡在喉咙里,酸溜溜地想:居然用这种话糊弄小朋友?另一个世界的他节操在哪里啊?!

  “不过,爸爸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的~”郑奉君最后大方的原谅了他爸爸所有的错误:“我知道爸爸最爱奉君了,奉君也最爱爸爸了。”

  郑允浩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孩子真是上天赐给人们的小天使啊~他伸手想揉揉奉君的小脑袋,在看到自己衣服上几个油汪汪的爪印时顿了一下。嗯,有点调皮的天使。然后若无其事摸摸他头顶的软毛问:“早上,爸爸好像听到我们奉君说,今天本来应该给我们奉君过生日的对吗?”

  “嗯!”郑奉君点头:“麻麻说,爸爸和小爸爸也要穿上老虎衣服和小鹿衣服,然后跟奉君和东株一起跳《气球》。”

  “这是我们奉君的生日愿望吗?”郑允浩问。

  郑奉君不出声。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郑允浩有些奇怪。

  奉君小朋友摇摇头,抬头忐忑地看着他说:“奉君的生日愿望是,做一天东方神起。但是爸爸和麻麻都不同意。爸爸说,不能让人拍到奉君的照片。”

  “为什么奉君不能拍照片呢?明明麻麻也有给我拍呀?”奉君小朋友扬起小脸,不解地问。

  “因为,奉君是爸爸和麻麻的宝贝,要好好保护啊~”郑允浩重新拿了一张纸巾给小奉君擦手。他其实能明白奉君父母的想法。如果将来他有了孩子,也不会让孩子曝光在媒体前的。

  不过,既然这孩子不属于这里,或许他能帮他实现心愿。

  郑允浩在心里一瞬间拿定了主意。

  “那我们奉君想唱什么歌呢?”他问。

  郑允浩以为郑奉君要唱的不是可爱活泼的《气球》,就是他特别喜欢的那首“咚咚咚咚”。但是他想错了。

  “我想和爸爸一起jumpjump!爸爸在台上jumpjump的时候,奉君好想和爸爸一起啊~”

  郑奉君说着跳下椅子,一边唱一边蹦:“it'love!everybodysay:jump!jump!jump!的米娜桑,阿里嘎多!”

  郑允浩愣住了。

  这分明是他在日巡时,让全场嗨起来时常说的话。

  他的眼眶有点胀热:原来,在未来,连他的儿子对父亲最深刻的印象,都是在东京巨蛋上用力奔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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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如果时间不够的话请把我的solo表演取消吧。孩子很可爱,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了。好的,我明天会带孩子去见您。”郑允浩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沈昌珉靠在窗边看着他。

  “真的要带奉君上台啊?会有很多后续麻烦要解决的吧?被怀疑有私生子之类的。”沈昌珉担忧地问。

  郑允浩微笑:“我能为奉君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个了。至于麻烦,那都是我这个爸爸需要去解决的。不说我了,你呢?跟东株妈妈相处的怎么样?”

  “能怎么样啊~”沈昌珉无奈:“她是个中国留学生,我们连语言都不通,只能靠英文交流,有时候还需要东株在中间做翻译。”

  郑允浩看他一眼。男人的之间的直觉让他能感觉得到,昌珉对另一个世界的妻子没有擦出火花。他觉得可惜。既然另一个世界会喜欢上,那么肯定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吸引自己的特质。这一点他的体会最深刻不过了。但是感情的事情只有本人清楚是怎么回事,别人是不该介入的。

  郑允浩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拍拍沈昌珉胳膊,向房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郑奉君小朋友在说话:“……东株~一起嘛~你不陪我一起跳吗?”

  沈东株在床上翻着今天新买的图画书,坚决拒绝:“不要!太累了!”

  “可是……”郑奉君扑到沈东株旁边,趴在床上看他,小脸上写满失望:“爸爸说,舞台上没有昌珉他会撒鼻息。我没有东株的话,也会撒鼻息啊~”

  沈东株从书上移开目光,看了郑奉君一会儿,小肩膀垮下来,满脸无奈:“好吧好吧,我陪你吧~”

  “耶!万岁!东株最好啦!”郑奉君眼睛瞬间就亮了,用力扑倒沈东株在床上滚来滚去表达喜悦。

  “都说了不要扑我啦!你很重的诶笨蛋哥哥!”沈东株奋力挣扎。

  “有什么关系嘛~”

  郑允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沈昌珉的手搭上他的肩头,感叹道:“真不愧是允浩哥的儿子呢,一点甜言蜜语就把我那傻儿子哄上台了。”

  郑允浩笑弯了一双眼,反手勾上沈昌珉的肩膀:“奉君说的没错啊,舞台上没有昌珉,我确实会撒鼻息呢~”

  沈昌珉耳朵通红,拼命挣扎开:“哥!不要这么肉麻!”

  郑允浩耸耸肩,不管跳到另一边的沈昌珉。他拍拍手,吸引玩得正开心(?)的两个小包子:“奉君啊,练习得怎么样了?歌词都背下来了吗?”

  郑奉君听到有人叫他,仰起头看到爸爸,就飞快地爬下床,啪嗒啪嗒地跑去拿起放着《love》现场版视频的ipad,递到郑允浩手上:“奉君有很认真的练习,可是,”他歪着头表情疑惑:“为什么镜头老是对准这几个伴舞哥哥?我都看不到爸爸在怎么跳了。”

  郑允浩跟沈昌珉疑惑地接过ipad,看了一下视频,觉得没问题啊。互相看了一眼后正要问郑奉君。

  沈东株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纠正他哥:“哥,你不懂,哪有伴舞拿话筒的,这叫表演嘉宾。我妈妈就有请别的叔叔阿姨来她的演唱会,你忘记啦?”

  但是郑奉君还是很委屈:“那爸爸为什么不给我看没有嘉宾的呢?他们都在唱,我分不清哪个部分的歌词是爸爸的啊?”

  郑允浩和沈昌珉这才反应过来,两只小包子口中的“伴舞”和“嘉宾”是指离开的那三位。郑允浩和沈昌珉都有片刻的恍惚: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这两个孩子恐怕从出生起,知道的、看到的东方神起就一直是两个人的,也不会有人特意告诉两个孩子那些复杂的过去。自然,对他们来说,五个人的东方神起才是陌生而令人惊诧的。

  从决定两人撑起东方神起这个名字起,太多的人或指责或怀疑他们。世人都习惯了五个人才是东方神起,只有这两个天真纯洁的孩子理直气壮地觉得东方神起当然是两个人的组合。

  郑允浩一时间百感交集,他蹲下来,摸摸奉君的小脑袋,对他道歉:“奉君对不起啊~爸爸的ipad里只有这个了。你就看着这个来学好不好?”

  沈昌珉接过ipad看了一会儿,对两个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小包子自信地一笑:“爸爸来给你们分配歌词。”

  在教两个小包子的过程中,郑允浩和沈昌珉就将《love》的编舞和歌词重新安排好了。令郑允浩惊奇的是,两个小包子比他预想中学地快多了。经过两天的相处,他对着两个孩子也有一些初步的了解。知道郑奉君有点遗传他的坏记性,沈东株呢讨厌运动。他本以为想要奉君记住歌词、东株学会舞蹈会很难,谁知道真教起来,两个小包子学得特别认真,悟性也好。

  等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能跟得上整首歌的节奏了。而这也就够了。毕竟是两个小孩,不可能要求他们表现得跟大人一样。

  郑允浩刚把小奉君哄睡着,就听到那一对父子正在说话。

  “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沈东株趴在被子上,失落地问。

  “爸爸不能对东株撒谎。”沈昌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爸爸,确实还没喜欢上妈妈,以后喜欢上的可能性……看起来也不大。”

  沈东株一直没动静。沈昌珉等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把小东株抱起来才发现他在偷偷地哭。沈昌珉顿时就慌了:“别哭啊?怎么哭了呢?爸爸不是讨厌妈妈……”

  “爸爸不和妈妈结婚的话,就没有东株了呜呜呜~爸爸不想要东株生出来呜呜呜~”沈东株伤心得真心实意。

  沈昌珉很抱歉,但是他也有他必须坚守的原则。他擦掉沈东株脸上的泪珠,认真地告诉他:“东株啊~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很多选择,当我们做出一种选择,世界就会因为我们的选择走上一条分岔路。所以,会有很多个不同的世界。而并不是每个世界都会有东株的,甚至不是每个世界都有爸爸的。这个世界未来有没有东株不重要,重要的是东株在自己的世界要好好的生活,慎重地做好每一个选择,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沈东株似懂非懂地听着。

  沈昌珉给他盖好被子:“听不懂也没关系,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你只要知道爸爸是爱你的,妈妈也是爱你的。爸爸妈妈没有选择在一起,只是为了更好地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并不是不爱你。”

  沈东株小手抓着被子边缘,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沈昌珉一会儿,心里还是有小脾气了。翻过身用小后脑勺对准沈昌珉,闷闷不乐地睡觉。

  沈昌珉叹了口气,他没有带小孩的经验,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小孩子的问题,但是,说实话总比用谎言欺骗对孩子的成长要好吧。

  郑允浩低头看着郑奉君沉睡的小脸想:是啊,不管将来他会有多少个孩子,都不会是奉君了。

  这一夜,两个满怀心事的爸爸都很晚才睡着。

  -----

  第二天一大早,郑允浩和沈昌珉带着两只小包子去了斯台普斯中心。刚见到李秀满和金英敏,爸爸们还没来得及问好呢,两只小包子已经先冲出去了。

  “秀满爷爷~”

  “社长爷爷~”

  李秀满和金英敏看着两只问完好后就仰着小脸一脸要抱抱要夸奖表情的小包子,表情微妙,互相对视了一眼。金英敏含蓄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昌珉崩溃:“不是我和允浩哥生的!”

  郑允浩镇定地圆场:“是我觉得这两个孩子跟我和昌珉长得太像了,所以产生了特别舞台的想法。孩子的父母就将孩子交给我和昌珉照顾,当一周的临时爸爸。”

  李秀满意味深长地看郑允浩一眼,完全是“听你鬼扯”的表情。蹲下来摸摸这个的小脑袋,捏捏那个的小脸蛋,夸奖道:“真乖啊~叫什么名字呀?”

  郑奉君超自来熟地依偎到李秀满怀里:“秀满爷爷,我是奉君啊~”沈东株摇头,一边说着“笨蛋哥哥,秀满爷爷现在还不认识我们呢。”,一边抱住李秀满的脖子熟练地占据另半边胸膛介绍自己:“秀满爷爷我叫东株就好啦~”

  李秀满听到这两个名字,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在李秀满愉快地(?)逗弄小包子时,金英敏则拍拍郑允浩的肩膀说:“既然发现了这么好的苗子,记得把父母的联系方式留公司一份。”

  沈昌珉用敬畏地眼神看郑允浩一脸镇定地送走老板:“哥,你从哪里变出奉君和东株父母的联系方式给公司啊?”

  郑允浩扬眉:“谁说我要给?”

  “诶?!”沈昌珉懵逼。

  “直接说孩子的父母拒绝不就完了?”郑允浩理直气壮。

  沈昌珉:竟然觉得好有道理他一定是疯了……

  沈昌珉当然是没疯啦,但是公司的cody姐姐们看到两只小包子的时候是真的要疯了。好吧,其实是所有看到小包子的妹子们都要疯了。郑允浩一开始还担心吓到孩子,结果……发现他们还真是适应姐姐们为自己疯狂的场面呢~很快就哄得姐姐们心花怒放,把他们两个做爸爸的都挤得没地可站像个外人。

  郑允浩只好拜托了他的经纪人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个孩子,自己则带着沈昌珉去跟导演商量怎么安排表演,然后接了两只小包子去彩排。彩排完,郑允浩跟cody商量小包子的舞台装要怎么解决。沈昌珉悄悄地找经纪人要了一张票后,出去给金明打电话。

  他磕磕绊绊地用英文表示完自己的请求后,金明在电话里笑了一下:“好的,我明天会去看东株小朋友的表演的。你把票放到酒店前台,我会去拿的。”说完这个,她又犹豫了一下,劝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就骗我孩子不是你的啦。这种话说多了会伤孩子的心的。”

  沈昌珉默默吐血,艰难地解释道:“真的,不是我的私生子啊……”

  不过显然,那如出一辙的样貌还有小朋友一口一个的爸爸,让他的话没什么说服力。金明以为他因为是大明星,所以顾虑太多,大方地表示理解:“我懂的。其实我回去之后就想起你们是谁了。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的床上挂满你们的海报。要是我想说早就说出去啦,你放心吧~”

  你懂什么?!你说你都懂了什么?!沈昌珉内伤得不行,满口莫辩、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这通电话。不过当看到沈东株听说妈妈明天会去看他表演后瞬间明亮起来的小脸,沈昌珉又释然了。

  算了,就当是为了东株吧。

  沈昌珉注视着沈东株快乐跑向郑奉君的身影。

  “哥哥!妈妈来看我们表演啦!”

  “真的吗?!那我再好好练习几遍~”

  “啊……还练啊?我觉得好累哦~”

  “爸爸每次上台前都要练习很多遍啊。东株累了就先睡呀,我是哥哥我力气大!我再练练。”

  “我不要,我要和哥哥一起~”

  郑允浩走过来,看郑奉君绷着小脸一板一眼地教弟弟跳舞,忍不住微笑地搭上沈昌珉的肩膀:“看着他们就想起从前。你刚被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还是个对舞蹈毫无概念的小孩呢。现在居然已经跳得这么好了~”

  沈昌珉抱怨,脸上却是笑着的:“是啊~真是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啊~”

  -----

  9月4日,斯台普斯中心。

  solo结束了,《maximum》结束了,等别人的表演结束后,就是这次s.mt为了完成两个孩子的心愿,特别增加的《love》舞台了。

  郑奉君和沈东洙穿着cody姐姐们熬夜给他们赶出来的和爸爸们一样的舞台装,黑西装配白t恤,白西装配黑t恤;发型也和爸爸们一样。看上去就像迷你版的郑允浩和沈昌珉。

  在等在后台准备入场的时候,郑允浩牵着郑奉君的手问他:“紧张吗?怕吗?”

  郑奉君抬头看他,脸上全是跃跃欲试地兴奋:“不紧张!爸爸,我能跟你一起站到舞台上啦!”

  郑允浩有点恍惚:这个表情,还真像自己呢……他之前看奉君那么爱哭,还在想性格不像他。现在看来,其实还是像的。

  导演在耳麦里通知郑允浩准备上场。郑允浩低头看着郑奉君,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手:“准备好了吗?”

  郑奉君认真地点头。

  郑允浩对他笑了,笑容虽然浅淡,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他说:“爸爸现在带你去看,东方神起的王国。”

  全场的灯突然暗下来。

  郑允浩牵着郑奉君的手将他送到升降台上,注视着他和沈东洙缓缓升起。然后毅然转身走到升降舞台前的正中央站定,当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望过来的是沈昌珉明亮的眼睛。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stl的前奏,一束探照灯打向升降舞台,观众发出疑惑地嘘声。因为他们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东方神起,反而看到了两个小孩。然而很快,就有亚洲的粉丝发现,这两个孩子简直是郑允浩和沈昌珉的迷你版!很快尖叫声就盖过了嘘声。然后在观众的尖叫声中,在郑允浩和沈昌珉完美的和声中,迷你版的东方神起开场了。

  “it'love,

  我就在这里

  开始刻画崭新的时间”

  高台之上,万众瞩目。

  但是郑奉君和沈东株却没有一点不适,在他们短暂而幼小的记忆中,父亲们总是在大的可怕、人们一起欢呼时仿佛山呼海啸、跳起来整个世界都在震动的舞台上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和力量。斯台普斯中心对他们来说,太小了,欢呼的声音,也太小了。

  而这首每次都会出现在父亲们演唱会上的歌也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随着这音乐起舞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

  坐在台下的李秀满望着这两个毫不怯场,动作也标准得不像话的孩子,仿佛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未来二人东方神起辉煌的影子。他突然对身边的金英敏说:“这两个孩子,不惜一切也要拿下!”

  灯光又亮起来,露出升降舞台前的郑允浩和沈昌珉。

  郑允浩对台下或激动或露出疑惑表情的观众们,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高台之上,郑奉君也和他的父亲做着同样的动作,喊出同样的话语。高大和幼小的两个身影,成熟的和稚嫩的两个声音,跨越了时空在此刻重合在一起:

  “everybodysay:jump!jump!jump!”

  熟悉东方神起的观众已经开始跟着跳跃,而只听过一点k-pop从未听过这首歌的观众也忍不住被现场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全场人都离开了座位,加入到“jumpjump”的队伍中。

  郑允浩抬起头望向正在缓缓下降舞台上的郑奉君,和他一起唱着:

  “如果夏天的味道,不经意让人感觉到了宿命

  我就愿意相信:奇迹与勇气会降临”

  等郑奉君不待升降舞台完全落下就调皮地自己跳下来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爸爸温柔的笑脸和伸向他的大手。然后开心地被爸爸牵着满舞台飞奔。

  郑奉君睁着纯洁明亮的眼睛,惊奇而喜悦地感受着台下观众回馈给他的热情。他歪歪头,心里想着“原来,在台上比在台下更开心呀~”,不由自主松开了父亲的手,加快脚步跑到了郑允浩的前面。但他跑得太快了,猛地摔倒在台上。

  郑允浩心都跟着抽动了,连歌都忘记了唱,正要冲过去扶他起来。然而郑奉君不等他的手伸到,就自己飞快地爬起来,继续朝前方奔跑。中途遇到了从另一边舞台跑过来的沈东株,几乎没有一点犹豫和停顿,两只小肉爪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神啊~你真的把奇迹送到我身边了~

  郑允浩看着他小小的、充满无限活力的身影,欣慰又自豪地笑起来。他勾住走过来的沈昌珉的脖子,接着唱下去:

  “it'love,不要一成不变的爱情

  崭新的我重新出发

  love

  今年你一定在我身边”

  金明在台下跟着哼唱。最初,她是盯着沈东株在看的,不知不觉中,她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那个总是小心护在沈东株身边的那个人身上。舞台上的他,好像比现实里更具男性荷尔蒙气息呢?正当她漫无目的地这么想着的时候,沈昌珉也已经发现了她。

  在那短暂的目光交汇时,金明并不知道沈昌珉所唱的那句日文歌词,翻译成中文,是这样的意思:

  “当星星闪耀在夜里的云层时

  我对未曾谋面的你,爱情已经萌芽”

  属于她的故事,正要从这里开始了。

  ------

  这一天的表演结束后,郑允浩和沈昌珉推掉了所有的活动,专心陪两个小包子度过了剩下的日子。到第六天晚上的时候,郑允浩心里有了强烈的预感,这应该就是最后的时刻了。

  第七天的白天,他们都没有出门,早上起床给小包子们洗漱穿衣后,郑允浩和沈昌珉开始收拾这几天给小包子买的东西,准备让他们都带回自己的世界去。

  郑奉君和沈东洙的小脑袋凑到一起咬了半天耳朵,然后抱着他们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小老虎公仔和小鹿公仔,扑到各自亲爹的怀里。

  “怎么了?”郑允浩捏捏奉君小朋友的包子脸。他已经又穿上了来时的那套老虎套装,现在整个人就像只圆滚滚萌萌哒的小奶虎。

  “这个送给爸爸~”小奶虎高高举起老虎公仔,满脸认真地对郑允浩说:“这是我最最喜欢的伙伴了,他的名字叫u-know老虎~这个世界的爸爸没有奉君也没有麻麻,感觉好孤单啊~我把最最喜欢的伙伴留下来陪爸爸。爸爸想奉君的时候,就可以跟u-know老虎说话啊~”

  “谢谢奉君,爸爸会一直爱惜老虎君的~”郑允浩接过奉君的公仔,然后抱住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不舍:这个傻孩子啊~怎么能对孤单的人说,你很孤单呢?

  另一边的父子,交谈的画风是截然不同的。

  “爸爸,我把最强小鹿送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它哦~”沈东株不舍地把最心爱的玩偶塞到沈昌珉怀里。

  “噗!最强小鹿?这是谁取的名字啊?”沈昌珉忍不住喷笑。

  沈东株生气了!超级生气!他抢回小鹿,用屁股对准沈昌珉表示愤怒:“哼!不要就算了!我也不想给你!臭爸爸!”

  沈昌珉伸手戳戳肉肉的小屁股,得到了一个愤怒地眼神后,继续逗他:“马上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的臭爸爸了,不给一个爱的亲亲吗?”

  “我不要!臭爸爸每次要亲亲都捏我脸蛋!”

  “这个世界的爸爸是不一样的~”沈昌珉正经脸。

  “真的?”东株小包子迟疑脸。

  “真的!”沈昌珉举手发誓。

  “那好吧~就让你亲一下~”东株小包子悄悄挪过来。然后被沈昌珉迅速抓住,亲一口,捏脸。捏完还感叹一句:“原来东株的脸真的很好捏啊~”

  “呜哇哇~臭爸爸又骗人!”

  就在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有奇异的现象发生了。在酒店房间两头的两面镜子里,出现了女人的身影。沈东株惊喜地飞奔过去,站在镜子前喊:“妈妈!”

  沈昌珉站起来,惊讶地端详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明明是同一个面孔,只是气质、妆容的区别,差距可以这么大吗?

  他之前不明白,但是,现在他有点懂了。如果是镜子中的这个女人的话,他是可以理解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选择的。

  金明蹲在沈东株身边,认真地听着儿子讲述这几天的经历。等她大致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抬头看向走过来的沈昌珉,站起来向他礼貌致谢:“谢谢昌珉xi,这几天照顾东株很辛苦吧~”

  沈昌珉有点不好意思:“这没什么。这孩子不也叫我一声爸爸吗?”然后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看起来,跟前两天我遇到的那位,很不一样呢~”

  金明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不用把东株说的话放在心上。虽然有像恩和姐跟允浩前辈那样,不管什么时间、不管在什么地方遇上都会被对方吸引的恋人。但是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必须变成更好的自己,与对方拥有共同的记忆,才会找到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并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果。”

  沈昌珉若有所思。

  “而且,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太神奇了。往往会落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金明望着他,表情有点奇妙:“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我一直不记得,当年是谁给了我一张s.mt的门票。原来,一切的起点在这里……”

  “你在感谢谁啊?”穿着家居服的另一个沈昌珉打着哈欠走过来,不解地问妻子。沈东株贴着金明的小腿叹气:“爸爸又睡懒觉了。”

  当两个沈昌珉的目光对上的时候,花名沈小红的那个瞬间就警觉地盯上比自己年轻很多的那个,然后把妻子赶走:“哎呀孩子都哭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呀!沈小红!孩子哭了你不会哄哄吗?”金明气炸了。

  根本就没哭睡得正香他哄什么哄啊~沈小红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心虚地催她:“我哄了啊~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啊,你快去啊金小明~”

  等沈小红连哄带骗地把金明支开,他就立刻语重心长地教育沈昌珉:“我跟你说,老婆是要靠自己辛苦追到的。别人的老婆,就算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也要适当保持距离。你说是不是啊年轻人~”

  沈昌珉噗嗤笑出声:总觉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看起来很单纯呢~

  沈东株再叹息:“爸爸又开始了……只要看到年轻帅气的男人就特别有危机感呢~”

  “臭小子!你在说爸爸不够年轻帅气了吗?!”

  沈东株不理他,对沈昌珉挥手:“再见,另一个世界的爸爸~虽然你看起来比这个幼稚鬼爸爸更靠谱,可是,果然我还是不放心把妈妈交给他,一定要亲眼看着才放心啊~”

  “沈东株!”

  沈昌珉微笑,心里也泛起一丝不舍:“再见~东株,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

  当郑允浩听到金恩和的声音传来时,他有一瞬间不敢动弹不敢回头。他看着郑奉君兴奋地从他怀里跳起来,朝镜子那边跑去。过了一会儿,才整理好表情,站起来,转身看向她。

  金恩和正高兴地抱着郑奉君说话,看到郑允浩的时候笑容凝固住了。她放下郑奉君,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过来。

  郑允浩走到镜子前面一米就停住了,不再往前更近一步。他端详了金恩和一会儿后,才笑着问她:“你过得好吗?”

  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他也没有经常的想起她,真的。但偶尔想起的时候,他总会悄悄在心里设想。假如他再见到她,假如他还有见到她的机会,他会跟她说些什么。

  迟迟不能出道的时候,他有沮丧的想过,见到她的时候要对她撒娇抱怨:“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出道呢?我等得好辛苦啊~”后来,他没有等到问出口的机会。熬着熬着,终于等到了出道的那天。

  最风光的时候,他有得意的想过,见到她的时候要向她炫耀:“你看,我才24岁就到了最巅峰的时刻,是不是比你预想中,比,你的那个他更快呢?”因为他啊,为了能实现她预言的事情,他比谁都要更拼命啊~

  当他从最巅峰的地方跌落的时候,他也有痛苦的想过,想质问她为什么要用美丽的谎言哄骗着他去相信未来这样美好,以至于被毁灭时就更觉痛苦。但这些,他也没有等到问出口的机会,就从奉君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于是,当这个设想过无数次的、理应很激动的重逢时刻,郑允浩发现他竟然只能微笑着、简单地问她一句:“你过得好吗?”

  而他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得到,她过得很好。

  因为如果给他照顾她的机会,他一定会让她过得很好。所以另一个世界的他,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

  金恩和仔细地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红,然后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也长大了,成熟了,完全是男人的样子了~看你的发型和面容,现在是2010年吧?”

  郑允浩点头。

  “2010年啊……”金恩和感慨。她望着郑允浩,笑容温柔恬静:“很辛苦吧~”

  郑允浩忽然鼻子一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只是说了一句辛苦,他就有种想要失声痛哭的冲动。他好想回到多年前那个下着小雪的夜里,在她怀里,或者只是简单地抱着她大哭一场。

  他掩饰地朝旁边看了一眼,把眼睛里的泪意眨回去。

  金恩和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很难过。她很难过自己对于另一个世界的郑允浩的人生无能为力。但她不能将这样悲伤的情绪传递给他,于是她笑着说:“我就不问你过得好不好了,因为我知道,你以后会越来越好。”

  郑允浩凝望了她好久,最后到嘴边的,只有一句:“谢谢~”

  郑奉君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奇怪气氛,好奇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扯着金恩和的裙角问:“麻麻~为什么你们不说话?”

  郑允浩这才如梦初醒。他低头看向郑奉君,对金恩和说:“这孩子出乎我意料的单纯。”

  聊到孩子的话题,为人父母的总是很投入的。

  金恩和摸摸郑奉君的小脑袋:“不像你我的孩子是吗?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啊~”金恩和笑,“不像我的性格,也不像郑允浩的性格是吗?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说。”

  郑允浩也笑:“我并不是觉得单纯不好,只是,太单纯了容易受伤。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郑允浩的儿子啊?总要学到一点精明强势吧~”

  “其实,我倒是觉得,奉君的性格跟允浩哥是一模一样的。”金恩和说:“我常常会想。如果允浩哥生来就一点压力都没有,无忧无虑地长大,应该就是奉君这样吧~”

  郑允浩愣住。

  金恩和继续说着:“奉君的热情、真诚、善良、单纯,还有旺盛的好奇心和无穷无尽的活力,不都像郑允浩吗?啊!对了,还有对喜欢的事情的坚持。没有人生来就厉害的。郑允浩那么强,是因为他不得不强。也许有一天,奉君也会因为什么事情一夜之间长大,就像,”

  她轻轻地说:“就像你所经历的。但是作为奉君的妈妈,真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啊~”

  郑允浩望着她不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冲动。

  “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信君吧?我把信君抱来给你看一眼~”金恩和忽然想起来,急匆匆地朝卧室跑。

  别走~不要走~郑允浩很想开口拦住她,因为他感觉时间不多了,而他还没有跟她道别。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不当面道别,也好。他对自己说。能够再见她一面,而她也如他这么多年幻想中的那样美好,甚至比他想的还要更好。他应该满足了,不该要求更多。

  就这样吧,他也应该从回忆中解脱了。

  当金恩和抱着小儿子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郑允浩蹲在镜子前跟郑奉君拉勾。然后他抬头看向她,眼睛里的感情再无保留,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开口做道别。

  那就是金恩和此生看到他的最后一眼。

  金恩和惆怅了一会儿,牵起郑奉君的手,问他:“最后你们说了什么?”

  郑奉君扬起小脸,骄傲地说:“爸爸说,他会永远记得奉君的!以后只要爸爸在舞台上jumpjump的时候,就会觉得,奉君一直在爸爸身边~”

  金恩和停住,蹲下来,看着郑奉君的眼睛,认真地告诉他:“那我们奉君,也一定不要忘了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啊~”

  “嗯!”郑奉君用力点头:“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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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郑允浩和沈昌珉回到韩国,发现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记得奉君和东株曾在这个世界停留过。而沈昌珉手机里留存的金明的手机号也消失了。郑允浩问沈昌珉,要不要回美国找她。沈昌珉拒绝了,他说,虽然手机里的纪录消失了,但他其实记得那串数字。他不想回美国找她,只是因为知道两人不会有结果。郑允浩当时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然后两兄弟一起在宿舍里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喝得大醉。第二天酒醒后,继续自己的人生。

  再后来,他们以东方神起的名义复出。在一次电台节目中,主持人用“头朝东能生儿子”的梗把沈昌珉逗得哈哈哈大笑。因为他又想起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似乎给两个儿子取名都是“东”字系列。而郑允浩被主持人问到想生几个时,他不禁想起了不久前俞永镇找他决定新的日专的事情。

  当时他一眼看中了《b.u.t》决定作为专辑主打。然后坚持要将重录的二人版《love》放入正式专辑里。俞永镇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的每一场演唱会,都要有这首歌。

  郑允浩回忆着小奉君对他述说着“担心爸爸麻麻更喜欢弟弟”的样子,笑着回答主持人:“想要两个儿子。有了两个儿子后,还想要一个女儿。”

  他另一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到他身边的儿子啊~

  爸爸现在,已经会唱“咚咚咚咚”了呢~奉君,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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