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怎么样?老人就要这样心歪吗?老人就能这样不讲理吗?”

  蔺箫大声控诉,为这一家软弱无能的人抱不平,一个孝字束缚三房,压得他们如奴似俾的为这家人做牛做马。

  还得天天挨打受骂,一个婆婆左手手抡着菜刀,右手耍棍子,往死里打儿媳妇儿,试问那个圣人留下的这些规矩?

  试问哪个圣人言让婆婆往死里打儿媳妇儿,试问哪个律法规定当了婆婆就要拿刀对上儿媳妇孙女?

  试问哪个女戒女训让女人持刀行凶?……”

  “闭嘴!”刘宏图断喝蔺箫,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蔺箫迅速到了刘宏图身边满脸笑容的说道:“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大气性,是老太太打人,可不是别人打了老太太,难道你还觉得打得不过瘾,那,你就让老太太继续打,把儿媳妇儿打死,你们家就可以再娶称心如愿的好媳妇儿,好把你们老两口子敬上天!”

  “你!……老三呢?你给我打死这个孽障!”刘宏图大叫:“不孝!忤逆!该死!”

  “啧啧啧!”蔺箫嗤笑:“你看你们这些老的真是没有慈爱之心,哪管有那么一点点,也不会让人觉得这个家就是虎狼之窝,张口闭口的打死人,就是觉得打死孙女应该应分,这样的老人让外人看着是不是很不慈?家里有这样心狠手辣的老人,谁家的姑娘敢嫁这家的小子?这家的姑娘谁家敢要?

  这家的读书人哪个帝王敢用他?成天的打杀打杀的,皇帝也会觉得这样家的人很危险,没有一点仁义道德,成天嘴上挂着要人命,就是皇帝也是惧怕狼心狗肺的人,我看大伯读书也是白费,就冲他的父母这样天天要杀人的性子,哪个当官的敢与大伯这样的人家共事,哪个不怕这样凶狠的人家?

  成天的只想捅人几刀,谁也不会用这样的属下,谁不怕暗箭难防?”

  蔺箫的话引来了聪明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鄙夷的笑声如浪,此起彼伏。

  刘宏图气得冒烟……

  “你这个贱丫头说什么呢?”老大刘万川,伯母刘林氏齐刷刷的喊出来。

  蔺箫冷笑:“刘万川,你是个读书人,嘴皮子那么贱,你是怎么读的圣贤书,我们都是出自刘宏图刘张氏的血脉,我是贱丫头,你也就是贱~男人,你圣贤书白读了,自己骂自己,你可真是聪明!

  刘林氏!你骂别人贱,你也没有一个官宦的娘家,你娘家和我娘的娘家还不都是一样的乡村人,你要是一个高贵的女人,也不会嫁到刘家这样品德欠缺的人家,对不对?”

  “你!……你!……”刘万川两口子气得差点没有噎死,面色瞬息万变,七彩的颜色轮换。

  “我说的对不对,你们还得费力的想想,想明白了就服气了,不要气坏了,还是能屈能伸的人寿命长,成天的找气作妖也不怕累死?

  还有大伯母一家可不要看热闹,你们一家看我们三房的热闹,实际就是看你自己的热闹,老太太要是打死打残底下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是在给你们长房抹黑,大伯父你要是有一个杀人的母亲,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前途?

  老太太虐待三房的人你们幸灾乐祸,可是你们碗里的饭,猪圈的猪,你们吃的鸡蛋都是我们三房辛苦劳作的,你们长房干了什么?坐吃现成的,就以为自己是多高贵?

  那是不劳而获,是寄生虫!

  三房是你们的兄弟,不是你们的奴隶!你们使唤着三房,还要脚踩三房,我们三房吃的是什么?你们吃的是什么?

  奴役兄弟一家,夺兄弟一家的口中食,这是光彩的事吗?如果我们三房罢工,就看看你们吃喝拉撒怎么办?

  别以为奴役兄弟是应该应分,是兄弟不是奴隶,你们要想明白!不要只是装糊涂!”

  蔺箫说了这么多,已经把刘宏图气瞎了,气得两眼昏花,头晕目眩,一贯的养尊处优,吃得好,喝得好,天天要吃肥猪肉,养的挺肥大胖,脑血管不堵住才怪。

  满面红光,不是高血压就是脑供血不足,蔺箫就想把他气死,刘张氏就不会这样疯狂了,混蛋男人就是泼妇的仗势家儿。

  刘唐氏的身上脸上新伤摞旧伤,这些年,长房二房和刘宏图就没有一个劝刘张氏一句的,只要刘张氏一对刘唐氏下手,长房二房都是趴着窗户看热闹。

  不要她们出手,就刘张氏一个人就要了刘唐氏的半条命。

  刘唐氏一进门就被刘张氏降服住了,因为刘张氏进门的时候才十二岁,本人还是老实人,被刘张氏吓破了胆儿。

  刘张氏打她打惯了,就养成了习惯张口就骂举手就打,蔺箫最恨欺负人的人。

  一定要把刘张氏扳过来,没有狠狠地教训刘张氏这样的泼妇是死性不改的货。

  刘宏图也是一个混不吝的,当着这么多村民,叫唤不到老三,就怒极,竟然伸手要打蔺箫,蔺箫迅速的往前一凑:“你老莫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孙女送您回屋休息吧。”

  蔺箫一下子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你老好像是病了,大伯父快去请郎中,眼看老人家要不好了,大伯父你可不能不孝顺,跑着去请郎中吧!”

  刘万川气得要死,让他一个读书人跑着去请郎中,难道他是一个小厮吗?

  刘万川正在怒目而视蔺箫,蔺箫也是着急的催促:“大伯父,你是有功名的人,还是你有面子,你快去吧,老爷子的病怎么能耽误,快去快去!”

  蔺箫急火火的,老爷子也是急火火的,他想打刘珍羽,胳膊被刘珍羽抓住却不能动。

  一气,一噎,一口痰堵在胸臆,胳膊被刘珍羽抓住有千斤重,压力太大,就更加头晕脑胀,蔺箫按压他的肩头,大颈动脉的血液被阻,训速的脑供血不足。

  脸色极度的难看,呼吸艰难。

  蔺箫一看刘万川还没有动,就大声嚷嚷起来:“大伯父!你真的是不孝,祖父都支撑不住了,你还不去请郎中,你想让祖父死在当场吗?你怎么能这样不孝,祖父母是多么的偏心你,给你天天吃肉,我们吃糠饼子,给你吃大馒头,我们是管喂鸡的,鸡蛋却是你吃的,你不能这样对待祖父!让你请个郎中你就不动,你怎么这样没良心!”

  蔺箫一顿嚷嚷,让村民齐刷刷的看着刘万川,刘万川脸红脖子粗,气得啡吠乱喘。

  村民的眼光对他全是鄙夷,只是一个童生,四十多岁了还没有中秀才,还有什么希望?给亲爹请个郎中就尊贵的不动,这是一个什么品性的人?

  刘家两个老的护着这样一个白眼狼有什么用呢?

  对于蔺箫说的话,对于这家人的议论始终在嗡嗡的进行,交头接耳的两房怎么能看不见,就是听不着,也能看出人们的表情。

  认为村民对他们的不齿就是刘珍羽煽动的,就恨极了刘珍羽。

  蔺箫不怕他们恨,就是不恨也是拿三房当奴隶,恨与不恨有什么关系呢?

  刘珍羽老实也不怕,她要把刘珍羽教的会收拾这家人。

  刘万川恨得牙痒,可他就是不想做小厮一样的活计,他把自己当成了状元大人了。

  刘万川要混充大老爷,还是指使老二去了。

  蔺箫还在假装扶着老爷子呢。

  老爷子脑供血不足,就更晕了。

  蔺箫就是给他一个教训,省的他只想作威作福,拔尊打人。

  短暂的脑供血不足就能出现脑梗塞,蔺箫估计他已经小面积的梗塞了。

  郎中终于来了,蔺箫觉得也是差不多了,就吩咐刘万川来伺候他爹,刘万川在乡亲们面前已经丢尽了脸,这次喊他就痛快了。

  老大老二把刘宏图掺进他们的屋子,放到床~上。

  郎中看看他的眼仁,看看他的手脚,摸摸脉就断语了:“中风了。”

  刘张氏尖叫一声:“坑人的货们啊!是三房的贱~丫头给气的!”

  她这一声喊,刘家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蔺箫,刘万川阴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蔺箫。

  就要报复蔺箫吩咐他请郎中的仇:“这个死丫头害了父亲,把她沉溏吧!”

  “对对对!”刘林氏附和道。

  蔺箫:“刘万川!你一个读书人没有学到仁义道德,满嘴的杀杀砍砍,害人性命,真是赶上土匪了,孔孟之道你没有学,专门学了草菅人命!

  究竟是谁害的老爷子?老爷子要摔倒可是我扶住的,你们都在一边看热闹,让你请郎中你不动,是你耽误了老爷子的病情,要是能早半个时辰救治,哪能中风?

  姑给你父亲请个郎中你就不干,你真是想让老爷子早早地死,你好成为这一家子的主人,你们两口子就可以当家了,以为我们傻,不明白你们的心思,你那些烂心思不那么好遮掩的。”

  “你!……你!……”刘万川两口子气急败坏。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一家作威作福还不知足,我们一家伺候着你们,你们还嫌压榨不够,还怂恿老太太虐待我们一家,看看你们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们家没有长良心吧!我们一家劳动你们享受,还恨不得踩死我们,你们的良心是怎么长的?究竟你们长没长良心?”

  “你!……你!……”刘万川两口子要气死了。

  刘张氏:“死~贱~人!我打死你!让给我丢人现眼!”

  “呵呵!你们一家可真是霸道,嘴上不离杀人,你们都是天皇老子吧,杀人不偿命吧?”蔺箫讥讽一声。

  蔺箫一看长房的两个女儿趴着窗户看热闹,也算是的看了她们一眼,俩姑娘眼神闪烁,迅速的挪开。

  看那俩白白净净的,胖乎乎的满脸的肉肉,看刘珍羽的手脸干巴巴的黑黑的,成天在外边晒着能不黑吗?

  人家成天绣花猫在屋里,捂得像白面膜膜。

  看看大媳妇眼神白白胖胖的,吃麸子的刘唐氏怎么会白净?下地干活儿天天晒着。人家吃的是纯粮食,刘唐氏母女几个吃的是糠饽饽,吃糠咽菜能白净才怪。

  蔺箫鄙视一眼,这个时侯刘珍羽的父亲刘万路下地回来了,看到满院子的人就是讶然。

  刘张氏正在院子里骂呢,她也不管老头子死活,就跳脚骂刘唐氏母女几个。

  二伯母刘马氏,也是在家绣花的人,趴着窗户在望着。

  二伯父刘万千,二房长子刘汉年,次子刘汉柱,三房的小子刘汉武,三个小子也是跟着下地干活的。

  到了饭点儿全都回家吃饭。

  老爷子得了瘫痪,老太太还在闹腾,不知道什么叫轻重,就像一个斗鸡一样。

  只会盯着三房一家老实人狠掐,比斗鸡场的公鸡还要张狂。

  大骂刘万路:“你这个惧内的窝囊废,让你媳妇母女祸害我们一家,今天你不教训你的婆娘孩子,你就给我滚出去!我的家不搁你们这些穷鬼!

  你把她们给我打死,不打死他们你们家净身出户,一根线头也不能拿我的!”刘张氏霸气的怒吼。

  刘万路愣是没有吱声。

  他知道得很,她的老娘没有少打他的媳妇儿孩子,他们经常的一身伤。

  她的娘心眼太偏,被她打够了,自己再打,一家人就不用动弹了,老三,刘万路老实是真的,可是他也不傻,他的老娘打他媳妇儿孩子他没有办法,让她打媳妇他是不会的,他就只有装聋作哑,摆肉坨阵。

  就是八脚踢不出一个屁,她就是不出那股气儿。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她不敢打死人,打他她也不吱声,随便你打!

  你不怕打死人你就打吧!遇到这样的老人他也没有办法,他要是劝一句,他的老娘更疯狂,在媳妇儿孩子身上变本加厉的报复。

  就是欺负老实人,欺负刘唐氏的娘家人也是老实人,欺软怕硬的东西,好像这样的人很多。

  刘张氏尤其的疯狂,她想继续欺负三房一家,只要蔺箫不允许她,她就彻底的完蛋了,蔺箫怎么还能整治不了她。

  刘宏图中风后遗症没精神不会说话,半身不遂,想到也是不变的。

  蔺箫要刘珍羽做买卖,刘张氏万般的捣乱,不收拾了这个老货,自己这个任务完成的就会艰难。

  是夜,蔺箫把刘张氏弄到系统里,只有给她洗脑,这个人是不知道悔改的,固执强横,没有一分的人情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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