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关系。”刘培低着头。
“那好吧，要是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去公安局再说吧，那儿可能氛围会好点，能让你更快的想起来。”说罢，卫琼假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压皱的衣服。
“别别别，还是在这里吧。”趁着卫琼整理衣服的空隙，刘培突然抬起头低声说道。
卫琼微微一笑，又继续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他之前的确追求过我，原本是想禁止这种师生恋的，但是我和丈夫在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婚了，平常也没有机会接触男性，李民又追得比较紧，所以我就……”
“那他在12月26号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么？”卫琼对他们俩的感情故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我们平时……其实也没有多少机会和时间在一起，因为校园里人多口杂，我不想在这四年里让太多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没有。”刘培的眼神划过卫琼，却不敢对视，“李民是没什么反常，我这里倒是有……”
卫琼没想到刘培还会说出自己反常这种话。
“你反常？怎么说？”
“你来的那天早上，我还没醒的时候就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原先并没有想搭理，但是上面莫名其妙的写着‘第一个是朱晓敏’。”说着。刘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后把手机递在了卫琼面前，“就是这个，你看。”
卫琼先是一楞，在接过手机后，发现这条短信的确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名的手机号，而且上面就简简单单的写着“第一个是朱晓敏”这几个字样。但是很显然不是当初给沈灏打电话、之后又给王雄发短信的那个电话号码。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说呢？”卫琼眉头紧锁，盯着手机问道。
“这……我怕万一和你们说了，那我岂不是会被牵扯进去……”刘培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实情。
卫琼叹了口气，“可是就算你现在才和我说这件事，你也不会完全脱得了干系啊，还是得和我去一下警局的。”
“但是我什么都没干啊。”刘培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因为你这样单方面和我说这件事，我这里也不能证明这个短信到底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陌生人发给你的，理应还是要怀疑你是否包庇他人隐瞒罪行……”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那天早上才收到的短信。”刘培的眼角已经开始有泪水滑落。
“……所以你得和我回一趟警局，我去和警察说说情，但是你必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清楚才行。”卫琼将手机交还给刘培。
“我没有想要包庇过谁……”刘培坐在那里轻声自责着，卫琼看得出，至少刚才刘培说的话基本是真的。但是看到这条短信的内容，卫琼顿觉一丝凉意，如果当初刘培及时地把这件事告诉警方的话，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呢？
第一个是朱晓敏，这句话的潜在含义是不是指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假设正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又会是谁？还是第二个已经发生了？沈灏就是第二个目标？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得而知。
当卫琼带着刘培出现在王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王雄甚是惊讶，在说明了状况后，王雄轻微皱眉，让张志平带着刘培去录口供，但是被卫琼一把拦下。
卫琼走到王雄身边，轻声附耳道：“还是我去吧，你们一会儿这么一弄，场面又变得那么紧张，还是我来吧，她现在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王雄想了想，说道：“那就找间有单向玻璃的吧，你都那么长时间没审过人了，怕你一个人控制不好，我在外面看着好歹还能照应一下。”
“行。”卫琼笑了笑，右手握拳轻轻在王雄胸口捶了一下，“走吧，带我们去。”
审讯室里，卫琼和刘培面对面坐着，而刘培显得有些拘谨，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而双手非常不自在伸在两腿之间相互摩擦。
“不介意我录音吧。”卫琼掏出手机亮了亮，“我打字不快，但是又不想因为有别人在场而让你觉得有些紧张，所以……”卫琼不想在一开始就把气氛弄得特别严肃。
“哦，可……可以。”刘培听到这话后，双手猝不及防地敲在了桌板上。
“你没事吧。”听见这么大动静的卫琼看了看刘培，而刘培却使劲地摇了摇头。
卫琼啜了一口眼前的白开水，幽幽地说道：“不用很紧张的，就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你几个问题，其实就是之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在这里完完整整的再回答一遍就行了。那么——就从你收到那条短信开始说起吧，怎么样？”
刘培再一次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的那天早上，因为我上午没有需要去检查的班级，所以就想晚点起来。可是在大概六七点的样子，就被一阵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吵醒。本身也没想理，因为一早上就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可是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就瞬间醒了……”
“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呢？”
“嗯……‘第一个是朱晓敏’，接到短信之后我意识到可能是和之前学什么中毒的案子有关，但是我不敢告诉警方，我怕你们把我当做嫌犯。”
“可是如果你真的和这件案子无关，那么你把收到这条短信这件事告诉警方，也应该是无愧于心的吧。”
“因为……因为我和李民在恋爱……”
王雄在单向玻璃的另一侧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人，没想到卫琼还能挖出这么这么“猛”的料。
“难道是李民要你瞒着警方么？”
“不不不，我是真的看到这条短信后知道朱晓敏遇害，我担心这条短信会让你们怀疑或是同伙……”
“同伙？你怎么会知道是团伙作案？”卫琼的问话步步紧逼，并没有给刘培多少思考的时间。
“我……我猜的，我怕有人知道我和李民在谈恋爱，然后找机会想要威胁我们……”
“那你是怎么就知道这寥寥几个字就能说明朱晓敏被害？”卫琼话锋一转。
“这个……难道不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么？”刘培被卫琼的话给问懵了。
“‘第一个’，只是表示先后顺序，可能是第一个到学校，可能是第一个接受处分，也有可能是第一个干别的事，为什么你就会认为这是在说朱晓敏已经死了？”卫琼双手拍着金属桌面，整个身子都弓到了刘培面前，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刘培。
刘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那里，手臂也不自觉地挪到了胸前。当然，这次她又敲到了桌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卫琼看，嘴唇也哆哆嗦嗦地在抖动，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站在另一侧摸不着头脑的王雄脸都快贴上了玻璃，替在房间里的刘培捏了一把冷汗，他也不知道卫琼在搞些什么鬼。
过了大概十几秒，卫琼又收起了狰狞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角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说道：“那之后呢？当你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预示着朱晓敏会死的短信之后呢？你做了些什么？”。
正当刘培还正在思考怎么面对快暴走的卫琼时，卫琼又像是没事儿人似得再次发话。
“哦，后来我本身想通知警方的，但是如果把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告诉警察，会不会被认为是报假警，所以我也没敢声张。后来是想来找你的，正巧我上午忙完了就在食堂里碰到你了。”刘培一直盯着卫琼的双眼，左手轻轻抚摸着打到桌板的右手。
“可是那天早上我和王警官过来找沈灏的的时候为什么又不和我们说呢？”卫琼问道。
“因为你们那么多人一起过来，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们会直接怀疑到我头上来。”
卫琼露出一丝微笑，右手拉了拉左手衬衣的袖口，说道：“你到现在才这么说，这样的举动反而更令我们怀疑不是么？”。
“不不，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刘培叫道。
卫琼伸出手上下挥了挥，做出一个平息的动作：“行行，我知道，我就这么顺口一说。那接下去呢？”
“再然后我想挑一个比较单独的时候和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说。”
“那天中午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吃了饭了么，怎么又没和我说？”卫琼斜着眼问道。
“这个……这个……”刘培支支吾吾地说道。
“所以你还是知道些内幕的么？”
“不不，只是那天你说过，朱晓敏身边的人都值得怀疑，可是我明明没做什么，就这样被拖上关系了，最后就觉得还是不说了算了。”
“可是你这样的动机和想法让我们也没办法啊，”卫琼起身说道，“你何必要考虑这么多呢，我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可我真的，唉。”刘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当初就应该早点联系你们的，我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那么你知不知道沈灏所在寝室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矛盾么？比如打架之类的？”卫琼换了个话题。
“好像没有过吧，因为每次去查寝室的时候他们好像都表现得挺正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恩？‘表现的’？难道真的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这个……”刘培再次的陷入了说与不说的两难境地了。
“那就是应该有了是吧？”卫琼见刘培仍是支支吾吾不敢说，就直接替她承认道。
“嗯，摩擦总会有点。”刘培似乎下定决心似得说了一句。
“那你还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闹出别扭么？”卫琼问道。
“好像是什么隐私的东西吧，那会儿还是别的辅导员和我闲聊的时候提起的，我们就当是笑话一样听过说过就算了。”刘培抬起头，盯着卫琼说道。
“哦？是关于隐私的么？你对这件‘笑话’还记得多少？”卫琼没有给刘培更多的思考时间，步步紧逼。
“我记得那会儿张老师和我说，赵庆——就是张老师的学生，跑到办公室里和他告状说，说寝室里有人乱翻他东西。当然那个时候是大一，张老师以为是他和室友相处不好所以才来老师这儿闹，但是又苦于整个寝室里只有张老师的一个学生，所以也不好管，每次就敷衍赵庆说你们自己多调解调解，相处惯了就好了。”刘培回忆着说道。
“那后来呢？”
“那好吧，要是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去公安局再说吧，那儿可能氛围会好点，能让你更快的想起来。”说罢，卫琼假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压皱的衣服。
“别别别，还是在这里吧。”趁着卫琼整理衣服的空隙，刘培突然抬起头低声说道。
卫琼微微一笑，又继续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他之前的确追求过我，原本是想禁止这种师生恋的，但是我和丈夫在我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就离婚了，平常也没有机会接触男性，李民又追得比较紧，所以我就……”
“那他在12月26号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么？”卫琼对他们俩的感情故事并没有什么兴趣。
“我们平时……其实也没有多少机会和时间在一起，因为校园里人多口杂，我不想在这四年里让太多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问你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没有。”刘培的眼神划过卫琼，却不敢对视，“李民是没什么反常，我这里倒是有……”
卫琼没想到刘培还会说出自己反常这种话。
“你反常？怎么说？”
“你来的那天早上，我还没醒的时候就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原先并没有想搭理，但是上面莫名其妙的写着‘第一个是朱晓敏’。”说着。刘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后把手机递在了卫琼面前，“就是这个，你看。”
卫琼先是一楞，在接过手机后，发现这条短信的确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名的手机号，而且上面就简简单单的写着“第一个是朱晓敏”这几个字样。但是很显然不是当初给沈灏打电话、之后又给王雄发短信的那个电话号码。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说呢？”卫琼眉头紧锁，盯着手机问道。
“这……我怕万一和你们说了，那我岂不是会被牵扯进去……”刘培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出了实情。
卫琼叹了口气，“可是就算你现在才和我说这件事，你也不会完全脱得了干系啊，还是得和我去一下警局的。”
“但是我什么都没干啊。”刘培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因为你这样单方面和我说这件事，我这里也不能证明这个短信到底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陌生人发给你的，理应还是要怀疑你是否包庇他人隐瞒罪行……”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是那天早上才收到的短信。”刘培的眼角已经开始有泪水滑落。
“……所以你得和我回一趟警局，我去和警察说说情，但是你必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清楚才行。”卫琼将手机交还给刘培。
“我没有想要包庇过谁……”刘培坐在那里轻声自责着，卫琼看得出，至少刚才刘培说的话基本是真的。但是看到这条短信的内容，卫琼顿觉一丝凉意，如果当初刘培及时地把这件事告诉警方的话，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呢？
第一个是朱晓敏，这句话的潜在含义是不是指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假设正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第二个第三个又会是谁？还是第二个已经发生了？沈灏就是第二个目标？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得而知。
当卫琼带着刘培出现在王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王雄甚是惊讶，在说明了状况后，王雄轻微皱眉，让张志平带着刘培去录口供，但是被卫琼一把拦下。
卫琼走到王雄身边，轻声附耳道：“还是我去吧，你们一会儿这么一弄，场面又变得那么紧张，还是我来吧，她现在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王雄想了想，说道：“那就找间有单向玻璃的吧，你都那么长时间没审过人了，怕你一个人控制不好，我在外面看着好歹还能照应一下。”
“行。”卫琼笑了笑，右手握拳轻轻在王雄胸口捶了一下，“走吧，带我们去。”
审讯室里，卫琼和刘培面对面坐着，而刘培显得有些拘谨，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而双手非常不自在伸在两腿之间相互摩擦。
“不介意我录音吧。”卫琼掏出手机亮了亮，“我打字不快，但是又不想因为有别人在场而让你觉得有些紧张，所以……”卫琼不想在一开始就把气氛弄得特别严肃。
“哦，可……可以。”刘培听到这话后，双手猝不及防地敲在了桌板上。
“你没事吧。”听见这么大动静的卫琼看了看刘培，而刘培却使劲地摇了摇头。
卫琼啜了一口眼前的白开水，幽幽地说道：“不用很紧张的，就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你几个问题，其实就是之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在这里完完整整的再回答一遍就行了。那么——就从你收到那条短信开始说起吧，怎么样？”
刘培再一次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的那天早上，因为我上午没有需要去检查的班级，所以就想晚点起来。可是在大概六七点的样子，就被一阵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吵醒。本身也没想理，因为一早上就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可是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就瞬间醒了……”
“短信的内容是什么呢？”
“嗯……‘第一个是朱晓敏’，接到短信之后我意识到可能是和之前学什么中毒的案子有关，但是我不敢告诉警方，我怕你们把我当做嫌犯。”
“可是如果你真的和这件案子无关，那么你把收到这条短信这件事告诉警方，也应该是无愧于心的吧。”
“因为……因为我和李民在恋爱……”
王雄在单向玻璃的另一侧看着审讯室里的两人，没想到卫琼还能挖出这么这么“猛”的料。
“难道是李民要你瞒着警方么？”
“不不不，我是真的看到这条短信后知道朱晓敏遇害，我担心这条短信会让你们怀疑或是同伙……”
“同伙？你怎么会知道是团伙作案？”卫琼的问话步步紧逼，并没有给刘培多少思考的时间。
“我……我猜的，我怕有人知道我和李民在谈恋爱，然后找机会想要威胁我们……”
“那你是怎么就知道这寥寥几个字就能说明朱晓敏被害？”卫琼话锋一转。
“这个……难道不就应该是这个意思么？”刘培被卫琼的话给问懵了。
“‘第一个’，只是表示先后顺序，可能是第一个到学校，可能是第一个接受处分，也有可能是第一个干别的事，为什么你就会认为这是在说朱晓敏已经死了？”卫琼双手拍着金属桌面，整个身子都弓到了刘培面前，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刘培。
刘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那里，手臂也不自觉地挪到了胸前。当然，这次她又敲到了桌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卫琼看，嘴唇也哆哆嗦嗦地在抖动，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站在另一侧摸不着头脑的王雄脸都快贴上了玻璃，替在房间里的刘培捏了一把冷汗，他也不知道卫琼在搞些什么鬼。
过了大概十几秒，卫琼又收起了狰狞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角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说道：“那之后呢？当你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预示着朱晓敏会死的短信之后呢？你做了些什么？”。
正当刘培还正在思考怎么面对快暴走的卫琼时，卫琼又像是没事儿人似得再次发话。
“哦，后来我本身想通知警方的，但是如果把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告诉警察，会不会被认为是报假警，所以我也没敢声张。后来是想来找你的，正巧我上午忙完了就在食堂里碰到你了。”刘培一直盯着卫琼的双眼，左手轻轻抚摸着打到桌板的右手。
“可是那天早上我和王警官过来找沈灏的的时候为什么又不和我们说呢？”卫琼问道。
“因为你们那么多人一起过来，我怕我说了之后你们会直接怀疑到我头上来。”
卫琼露出一丝微笑，右手拉了拉左手衬衣的袖口，说道：“你到现在才这么说，这样的举动反而更令我们怀疑不是么？”。
“不不，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刘培叫道。
卫琼伸出手上下挥了挥，做出一个平息的动作：“行行，我知道，我就这么顺口一说。那接下去呢？”
“再然后我想挑一个比较单独的时候和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说。”
“那天中午我们不是还在一起吃了饭了么，怎么又没和我说？”卫琼斜着眼问道。
“这个……这个……”刘培支支吾吾地说道。
“所以你还是知道些内幕的么？”
“不不，只是那天你说过，朱晓敏身边的人都值得怀疑，可是我明明没做什么，就这样被拖上关系了，最后就觉得还是不说了算了。”
“可是你这样的动机和想法让我们也没办法啊，”卫琼起身说道，“你何必要考虑这么多呢，我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可我真的，唉。”刘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当初就应该早点联系你们的，我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那么你知不知道沈灏所在寝室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矛盾么？比如打架之类的？”卫琼换了个话题。
“好像没有过吧，因为每次去查寝室的时候他们好像都表现得挺正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恩？‘表现的’？难道真的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
“这个……”刘培再次的陷入了说与不说的两难境地了。
“那就是应该有了是吧？”卫琼见刘培仍是支支吾吾不敢说，就直接替她承认道。
“嗯，摩擦总会有点。”刘培似乎下定决心似得说了一句。
“那你还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闹出别扭么？”卫琼问道。
“好像是什么隐私的东西吧，那会儿还是别的辅导员和我闲聊的时候提起的，我们就当是笑话一样听过说过就算了。”刘培抬起头，盯着卫琼说道。
“哦？是关于隐私的么？你对这件‘笑话’还记得多少？”卫琼没有给刘培更多的思考时间，步步紧逼。
“我记得那会儿张老师和我说，赵庆——就是张老师的学生，跑到办公室里和他告状说，说寝室里有人乱翻他东西。当然那个时候是大一，张老师以为是他和室友相处不好所以才来老师这儿闹，但是又苦于整个寝室里只有张老师的一个学生，所以也不好管，每次就敷衍赵庆说你们自己多调解调解，相处惯了就好了。”刘培回忆着说道。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