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飞云冉冉蘅皋暮 中(1 / 2)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

或许是雪莲女守在廊下的缘故,红妆就觉得之后的夜里要静了不少。

没几个月,芜漠国的气象已经大不相同了,除了梦魇外,红妆险些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不错。

国主昏庸没有关系,关键是朝臣,红妆一直以此作为借口懒怠国事,偏偏要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用上的郭浮会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办法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天,是立春。

是红妆爱上抚云的,第十个年头。

春天,不就该代表生机吗?抚云,你在哪

红妆随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又逃了今日的早朝。可是好死不死,所有人都去忙了,红妆一个人无趣的很,躲着下人溜到了寝殿外,在王宫里漫无目的的逛着。

红妆多希望,自己会在这个兜兜转转的王宫里迷了路,紧接着,一段琴声响起。

哪怕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再来一遍,都好。有他就好。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风声都好像是在唤他的名字一般,带着魔力,让人晕头转向。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红妆真的和自己刚刚想的一样,在这偌大的王宫里迷路了。

让人难受的是,没有熟悉的琴声,也没有思念的味道。这次的迷路,真的是自己一个人的迷路。

抚云不在了。

红妆一直在努力的适应着,可为什么,当视线不断地被雾气模糊时,红妆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适应。

爱到命也不要了,这是一件多卑微,又多令人骄傲的事啊。

“国主?”一个小男孩突然从树后窜了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红妆,眼里满是好奇,竟也不怕。

这是?红妆有些奇怪的走到了小男孩身边。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胆子大,红妆喜欢,“哪里的?”

“回国主的话,奴才,奴才是瑯颐馆下人。”

瑯颐馆?那不是管画的地方吗?怨不得收了这么小的孩子。红妆看着他答得洪亮,忍不住笑着蹲下身问着,“你怎么知道我是国主呢?”

“因为国主穿了一身红衣啊!”小孩咯咯的笑了出来,“师傅说了,整个王宫,只有国主才能穿一身红!我们都不能僭越!”

这样?没想到,他们倒是心细,这个规矩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过。

“你怎么这么爱笑啊?你不怕我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怕,国主很厉害,奴才不怕!”

“哦?你怎么知道我很厉害呢?”

“奴才是听哥哥说的!”

哥哥?原来王宫里还真有人会觉得自己好。红妆忽然就来了兴致,“你叫什么,带我去瑯颐馆转转,我还不知瑯颐馆设成了什么样子呢。”

“回国主的话,奴才叫阿乐。”阿乐一边带着路一边回着红妆的话,红妆一路瞧着风景,没一会便到了瑯颐馆。

瑯颐馆穿过了一片梅园,如今春天,虽是无花倒也被挡了个重重叠叠,倒是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意味。

真是的,这个无夜!搞这么复杂!谁会记得路啊!

红妆心里忽然有些后悔,想想自己等会就要避着人,不顾国主仪态偷偷用轻功找路飞回去,不禁又开始骂起无夜。

到了瑯颐馆,阿乐不能进馆,只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站着。红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师傅,怕阿乐他们年纪下,进了馆容易碰坏东西,这才只准他们在馆外的。

来都来了,红妆便自己提着裙摆进了馆,一时琳琅满目金光闪闪的晃的红妆眼晕。

果然,无夜就是喜欢这最俗气的大黄金,红妆念叨着,将挂着墙上的一拍画作一幅一幅的打量了过去。

一瞬间,红妆的目光便锁在了挂在靠里的一幅画上,看起来不像是新画,可是

“国主?奴才月生,给国主请安。”

月生?一道悦耳儒雅的男声传入了红妆耳中,红妆的目光却依旧没从那副及人高的画像上移开,没有搭理那个不入名的奴才,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几乎是和红妆同样的大小,那副画上,也画着一个照镜子般生动的红妆。带着明媚的笑靥,美到不可方物。

看了好一会,红妆才半回过神来,指着那副画问道,“绘此图的画师何在?”

“回国主的话,此图,是奴才所绘。”

“你画的!”红妆这才回过了头看向了月生,这一看,便再一次定住了。“你叫什么!”

点击一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