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飞云冉冉蘅皋暮 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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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主的话,奴才,叫月生。”

月生?红妆直直的盯着月生,一点点凑近,企图能将他看的仔细些。近在咫尺时,月生却下意识向后一躲,赶忙低下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芜漠国与涅华不同,红妆不喜欢看奴才动不动就跪下,所以芜漠国的行礼只是躬身便好。

“月生?你见过我?”

这是一张,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出尘的气质,让红妆想象到天下能与他比较的,也就只有抚云而已了。

这不是让红妆驻目的理由,让红妆震惊的,是那双眼睛。那双清澈澄明的眼睛。

那副,只属于抚云的眼睛。今日,出现在了另一个男子眼中。

出现在了,这个名叫月生的,看不出年龄,相貌却比抚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子的脸上。

“回国主的话,奴才不曾见过国主。”

“那你为什么一眼就知道我是国主?”红妆终于反应过来与月生的距离近了些,有些不情不愿的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而且,你还画了我。赐座。”

“整个王宫,只有国主能穿红。”月生按照红妆的手势坐在了红妆对面,“先国主登基后,立了规矩,要瑯颐馆每月必出一副人高的您的画像,到现在,也没有断过。”

什么?红妆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原来,无夜每个月都要他们画一幅自己的画像!一直这么多年?

“所以你也是?”

月生点了点头,“回国主的话,奴才在一个月前的画考中被瑯颐馆选中,国主看的这幅,是奴才在瑯颐馆画的第一幅画。”

红妆不敢再看月生,对于那样的眸子,红妆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喜爱。“你既不曾见过我,如何能画的如此传神?”

“回国主的话,瑯颐馆,最不缺的便是国主的画模。”

这样啊也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甚,眼中好像除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月生你是哪里人?怎么会突然想着进宫做画师?”

“回国主的话,奴才是澜地人,只是前日机缘巧合参加了画考,既被瑯颐馆赏识,断没有再推脱的道理。”

澜地人?原先澜襄国的人?只是澜襄国的人都小巧,月生却生的高些。

他会是抚云吗?红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近乎疯魔的想法。

且不说除了那双眼眸容貌不同毫不相像,抚云是那样清冷疏离,让人不敢靠近。可是月生,却是温和有礼,让人觉得亲切,想要靠近。

“你画的很好,是从哪里学的?”红妆问道。

“回国主的话,奴才只是随手,师出无名,兴趣使然。”

只凭兴趣便能如此?这天下,果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

“以后你不必再称奴才。”红妆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只称我便是。”

“是。”

月生比红妆想象中的还要听话,而且,满满是简单干净,和楠松有些像,却又比楠松还要清澈。这样比起来,楠松却显得狡猾了不少。

红妆没再久留,便叫阿乐带着自己回了寝殿。

待得时间太长,红妆怕别人会多想,更何况自己是称病逃了早朝的,哪有偷溜去画馆多待的道理,不过

“国主,他拒绝了!”仇无泪急急的在内殿门口朝着红妆呼到。

内殿铺好了白狐地毯,红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方便他们随意进出自己的寝殿。尤其是话多的仇无泪!

从瑯颐馆回来后,红妆左思右想,就是觉得心里不舒坦,这才找了仇无泪问着王宫的司画大人。

一下午的功夫,红妆将原先的司画大人调到了别的地方,叫仇无泪去告诉月生,让他做司画大人,管着瑯颐馆,可仇无泪却传话回来,说月生拒绝了。

“他可有说为什么?”红妆起身走到了门口。

仇无泪点了点头,“他说,他资历尚浅,担不得司画一职,还需多多历练学习。还说,谢国主抬爱。”

这是什么意思?司画都不做?难道真的是个画呆子?不喜功名利禄,满心只关注于画艺?

“无泪,你再去问问,你就说我叫他来做随身画师。让他身在我身边,出了画画,每天什么都不必做。”

“啊?这!这不好吧!”仇无泪不可思议的看着红妆。

“有何不妥?”

“虽然虽然,他的确是长得”仇无泪下意识的又咽了一口吐沫,“可是,可是您这样把他带在身边,别人肯定会觉得您昏庸的啊!而且,带一个这样模样的画师近身别人肯定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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