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是个下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娘最近如何了？”孙宇问道。

撑着垂了垂眸，“还是老样子。”

孙宇第一次见程哲的时候，是在冬日的一个冰雪天里，明明外面飘雪，程哲他娘曹氏竟将程哲赶出门，说是做错事情让他在外面好好思过，那时候的程哲也才五岁。

他五岁的二弟这时候可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而程哲却被亲娘扔出门外。

他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许可怜、或许其他，便求了他爹将程哲收在身边当书童，他可记得当时他爹倒是没反对，曹氏反而反应很大……

孙宇突然垂眸，说来，曹氏曾是她娘的婢女，后来嫁了府中的家生子，和她娘几乎同一时间怀孕，还一同生产。

等她二弟出生，曹氏还当过他二弟一段时间的奶娘，后来被他无意间发现曹氏总会教他二弟一些奇奇怪怪的说，比如……你是孙家二少爷，孙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少爷？”见孙宇突然盯着他不说话，程哲忙问道。

“没事，你去调查一下孔月蔷最近在干什么。她如此怂恿我二弟，居心歹毒，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主簿家的小姐又如何？有本事的也是他爹，不是她。”孙宇发怔的神色恢复正常。

“是。”

然而程哲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之后，孙宇又叫来了另外的人。

“查一查这些年曹氏被打发走了之后，和我二弟可否还有联系，然后……找一下我娘生我二弟时候接生的人。”就在刚才，他心里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或许他现在的二弟真的不是他的二弟，反倒是……程哲，这个自小被曹氏虐待的亲儿子才是他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