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缩头母王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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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看她一眼,心里嫌弃极了,却碍于计划不得不道:“沈妙雪,你一个女子,喊打喊骂的,成何体统?”

“呵?”他的回答再次让沈妙雪了解到自己在他心里是多么的卑微。

她红着眼眶,深深地凝望李义,“当初让我凭本事争取的人可是你?表哥?”

以前,不论李义如何对待她,她都能当做他脾性本便如此,因为他无论对谁都一样。可如今,她眼睁睁看着他维护一个人,用行动告诉她,在他心里也会有特别的女子,而那个女子的样貌、性格和他曾经对她要求的天差地别,她的心成了灰色!

握紧袖袍里微微颤抖的指尖,她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这是李义第一次看到沈妙雪哭,以前不论他如何做,她都不会就一滴眼泪,可如今……他是真的伤透了她。

纵使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但在李义心中她依旧是他的表妹,他本意并非要惹哭她,更甚不希望看到她哭。

动了动手指,他又放下,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姚露看到沈妙雪伤情落魄的模样,别提有多高兴了,但她的表情依旧委屈得惹人怜爱,再一次拉一拉李义的袖子,“殿下~沈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为了妾身责骂她~”

她想尽量表现出自己的乖巧懂事,以衬托沈妙雪的“恶毒”和“蛮不讲理”。

沈妙雪闻言嫌弃的扫她一眼,咬牙切齿道:“还轮不到你替本小姐说情!”,真不明白她表哥是怎么水准,居然会喜欢沈妙雪这般除了装模做样,就只会哭的弱鸡女子!

姚露被吼,越发泪眼汪汪,珠儿簌簌往下掉,摇了摇李义,“殿下~妾身也是好意……”

“行了!你快走吧!别在这里胡闹了!”李义不耐烦的对沈妙雪挥手,很好的避开了姚露差点碰到他的手。

沈妙雪被下逐客令,也没那么厚的脸皮继续呆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她生气的大步从姚露和李义的中间挤过去,路过姚露时还不经意的用力一撞,愣生生把姚露撞得四仰八叉,翻倒在地。

这原是个令人“忿忿不平”的“欺凌弱小”之事,但姚露摔在地上的模样实在太过滑稽,四周隐隐发出几声笑声。

可她毕竟是东宫最受宠的奉仪,是主子,纵使大家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放肆,那几个定力不好的遭到姚露一个冷眼,也连忙忍住,但身子还是一抖一抖的。

“想笑就笑出来,忍着做什么,有本小姐给你们撑腰,难道还怕一个只会躲在表哥后面缩头的母王八?”沈妙雪斜睨她一眼。

这货是个快意恩仇的,说完还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看一眼李义,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就是故意的!”几个大字,半点不带害怕的。

反正她有祖母和婶婶撑腰,表哥还能真罚她不成?

她就是骄纵,也有资本骄纵,怎么了?!

本来还在隐忍的众人听见她形容得如此具象,终于“噗”的一声哈哈笑出来。

有了沈妙雪那句话,他们笑得半点不留情,殿内不一会儿就充斥满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水名灵也真的欣赏这丫头,心直口快,敢作敢当。

她站在人群的最末尾,清冷的脸带着笑意,看沈妙雪一步一步往外走,不觉勾起唇角。

而姚露本来是这场博弈的胜利者,突然一摔,成为所有人的笑柄,顿觉自己的脸无处可放。

她狠狠的扫那些人一眼,连忙爬起来求安慰。

可李义却在她站起身之前转身,样似敷衍的道:“你好好休息,本太子还有事,先走了!”

姚露提起裙裾准备去追,他却已经走到院外,很快消失在阳光之中。

愤愤的跺了跺脚,姚露恨道:“沈妙雪,仗着自己的背景就看不起我,我要让你好看!”

从院子里出来以后,李义便直奔书房。

懂规矩的公公们只跟到石阶前便停下了,水名灵和德喜公公并排跟在他身后,继续走上石阶。

水名灵还在回想方才在姚露院中袁艺给她使的眼色,李义忽然回头,对德喜公公道:“你就留在外面吧,她伺候本太子便可。”

德喜公公原以为殿下知晓昨天之事以后会对水名灵心存怀疑,他能找回当初的地位,没想到居然还是扳不倒她!

他不满的看一眼水名灵,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能让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甚至连她私会的事都只字不提,难道殿下魔怔了不成?

心里虽然不服气,可德喜公公还是毕恭毕敬的退在门外,“是,殿下!”,然后目送他们进去,再替他们关上门。

书房的案几摆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从侧面斜射到案几的边缘,靠前的笔架上挂着几支毛笔,铺展整齐的纸也泛着温柔的光。

水名灵默默跟在李义身后,神色浅淡如水。他拉开椅子入座,嗓音低沉道:“替本太子研磨。”

“是,殿下。”水名灵答应,伸出纤细的手指,握着墨在砚台上缓缓转动。

李义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窝在手中,对着满面的空白不知在思索什么。

大好时光流逝,风吹墨香萦绕鼻尖,有凝神的作用。

他们一站一坐停留在宁静中,各有所想。

半晌,李义忽然开口问她,“本太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是指刚才在殿中那样对沈妙雪?

水名灵眉梢微抬,看到他转头,英俊的眸认真的望着她,在很认真的等待她的答案。

停下手中的动作,水名灵淡然道:“殿下,身为即将执掌国家大权之人,当杀伐果断,心慈手软是病,会要命的病。”

李义闻言眸光凝了凝,似笑非笑叹一声,“果然是在皇奶奶身边长大的人,连对本太子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其实水名灵说的道理他都懂,只是一想到沈妙雪当时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身为表哥的职责,心中深感愧疚。

水名灵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只就事论事,“殿下,若因为一时仁慈坏了您的大事,您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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