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姑苏鸟一直煽动翅膀对江什夷说些什么,还一副恼怒的样子,赵爱的好奇心被勾勒起来。
她转头问江什夷:“它在说什么?”
江什夷哪能告诉赵爱这些,怕不是要被她取笑死,随即答道:“没事。”
然后她听见赵爱惊奇的声音:“哇夫人!这个姑苏鸟会写字儿!它在用脚沾取茶水写字儿!”
江什夷一惊,立马跳下床,桌上已经两个‘她喜’两字了,她立马抓起姑苏鸟往外一扔。
姑苏鸟扑腾两下翅膀,又说了些什么,就飞走了。
“你!”
江什夷如此恼怒的样子,赵爱倒是第一次见,她看了看桌上的俩字儿,虽然鬼画桃符一般,却也辩得出来,“她喜。”
赵爱想了想,问道:“你喜,你喜什么呀?喜古陆少主?”
江什夷猛地看向她,一脸震惊。
赵爱惊喜一笑:“哈哈,我猜对啦?”然后她笑出声:“哈哈哈恭喜恭喜夫人,铁树开花咯。”
“别瞎说别瞎猜,那姑苏鸟瞎写的。”
“哟?连用三个‘瞎’字,夫人,你急了哈哈哈”
江什夷拿起一旁的外袍穿好,不再言语。
可赵爱却还是不放过她,“哎哟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嘛,对吧?你喜欢上古陆少主那多正常,古陆少主生得这么漂亮,又”
“胡扎克你来了。”江什夷朝帐门口一喊。
赵爱立马停住话语,猛然看向门外。
江什夷一脸好笑地看着赵爱。
赵爱咬了咬牙:“你!没你这样的啊!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
江什夷叹了口气,走至桌边喝了口茶,道:“我昨天晚上想他想得一夜没睡。”
赵爱一脸兴奋,这时,有士兵端了早饭进来,她不说,就望着江什夷笑。
士兵走了之后,二人喝着粥,赵爱问道:“为何如此?”
“昨天找姑苏鸟送了信件给他,然后姑苏鸟告诉我,古陆留一每天茶饭不思,脸色苍白,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
“噢然后你就心疼了?”
江什夷止住喝粥的动作,想了想,“好像是。”
赵爱见江什夷如此惆怅,也收敛了笑容,“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惆怅啊,这是好事儿。”
“我自重生以来,从未在男女之事上面考虑过,和古陆留一成亲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其实说老实话,我原以为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以他那高傲的性子,也不会再和我扯上关系。”
“结果你没想到古陆少主的感情如此深,是吧?”
见江什夷不说话,赵爱又继续道:“他包容你的一切,跟着你来北漠,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最终打动了你。”
江什夷不再吃粥,良久,点了点头。
“那你快书信告诉他呀,让他明白你的心意,也用不着每天茶不思饭不想了,他能如此都源于之前你丢下他太多次,他害怕了。”
“我我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你知道我的存在本来就是有违天命。”
赵爱突然一脸怒气:“什么有违天命?你是受了几十年的冰封之苦而活下来的,这又算什么违背天命?若说违背天命,我手上鲜血无数,现在有时候做梦都会看见那些人的家人在我面前惨哭的模样,有时候更会愧疚地睡不着,你活着若是有违天命,那我更是了!”
江什夷看见赵爱越说神色越难受,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你也不想的。”
赵爱无奈地看着她:“现在不是我难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人生苦短,该说的时候就是要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呐!夫人!”
江什夷点点头,走至桌边拿起笔:“我先开一副静心的方子给你,免得你做噩梦。”
“哎!不是!”赵爱走至桌边,“夫人你真是木头啊,你先写了然后叫姑苏鸟把信儿送了,再给我开方子!”
江什夷看着沾墨的笔,良久,她问:“我该写些什么?”
“就写你如何思念他,担心他,然后已经对他有意。”
“这这也太直白了些,会不会吓着他?”
“哎呀!不会的,古陆少主定会很开心的,然后一定吃得下几碗米饭!”
江什夷点点头,在纸上写道:
古陆留一,见字如面,闻君茶饭不思,吾知为何,吾也深受相思之苦,望早日回君身边,享平凡夫妻之乐。
赵爱拿起信纸,看了看上面洋洋洒洒的字迹,对江什夷投去了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哇。”
“怎么了?”
“你这,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是情圣啊。”
江什夷笑了笑,“其实都是些肺腑之言,不知不觉就写成这样了。”
而后江什夷和赵爱一直在门口等着姑苏鸟,却一直不见其身影。
“难道真的生气了?”赵爱问道。
“不会。”江什夷说道。
不一会,姑苏鸟回来了,但是是从客栈方向回来的。
江什夷伸出手掌,让姑苏鸟站在上面:“它哪是生气啊,它是诉苦去了,不过奈何人家听不懂它的语言啊。”